《云月海》竹桑安柰

22、面纱之下

　　辰时，云月派受衔宫之主之托，前往五龙山去斩杀一魔餮，修清月带领着云月派前往五龙山，楚萧栏也一同前去。
　　"就凭你们这些渺小的仙界蚂蚁还想来降我？"魔餮还没有显出原形，保持着人态。
　　修清月抬眼望向它，手握云月剑，剑的光泽在魔餮眼球中一闪而过，面纱被风吹拂着，她冷冷地说：
　　"我不是来降服你的，是来杀你的。"
　　话音刚落，修清月便一跃至五龙山上，以剑相对。魔餮变回原形两大爪子向修清月扑去，修清月灵活躲避，楚萧栏带领着剩下的云月子弟向魔餮身边的小妖怪发起进攻。
　　"修，行之于云，踏之于月，修本无情，回水弹剑。"修云月已与魔餮大战几十回合，见这魔餮狡猾，所伤不重，便使用自己拿手的法术。
　　"啪！"魔餮一爪将修云月打到山壁处。
　　师姐！"云月一弟子突然看见，大喊道。
　　楚萧栏正杀敌，听见这句话，赶紧杀了最后一个妖，血溅在他的脸上，他冲着修清月大喊：
　　"修清月！修清月！"
　　见她疼痛地摔在地上，楚萧栏赶紧用仙法飞去她身旁。
　　楚萧栏扶着她的肩膀："修瑶瑶！修瑶瑶！"
　　"我没事，你…快让其他人离开！"修月吐出一口血。
　　"你不是法术很高强吗？你刚刚怎么回事儿？"
　　"快点儿去！让云月派撤退！"
　　楚萧栏忍着气，对着那些弟子们大吼：
　　"一个人都不许退！去！列阵！对付魔餮！"
　　修清月听了，变脸拉着楚萧栏的手：
　　"你做什么？怎么不听安排？"
　　楚萧栏牵着修清目的手，为她输送灵力，郑重地说：
　　"大家要是都走了，你怎么办？不能让你再有意外了个修瑶瑶。"
　　"让他们去送命吗？我不知道为何，刚刚的法术使不出来。"
　　"那你先休息，我换你。"
　　"你别去，师母等会儿会担心的。"
　　"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楚萧栏了。"
　　说完，楚萧栏给修清月造了个屏障，向魔餮施法。
　　"风吹逍遥，夕来风去，风阵！"楚萧栏剑指挥去，将魔餮用风屏围住。
　　"狂风，号屏令！"
　　正当楚萧栏要将其斩杀，一柄剑从远处飞来，正中魔餮心脏，云月派子弟法阵消散，长舒口气，修清月颤颤站起：
　　"泽凝剑。"
　　言驿泽从上空降落在风阵中，潇洒地将泽凝剑拔出，滴血未沾。对着楚萧栏笑了笑：
　　"别来无恙啊云月跟班。"
　　楚萧栏见有人抢自己功劳，又听了这话说：
　　"什么云月跟班？你怎么来了？"
　　言驿泽笑了笑，将剑收了起来，准备拿收妖瓶将魔餮收了，
　　"来收魔餮给衔宫主啊。"
　　修清月站在屏障内将血渍收拾干净，不失风雅：
　　"这是云月派子弟的功劳，请泽华派别插手。"
　　言驿泽慢慢回过头，不屑地看着修清月：
　　"哟，这是云月执刃吗？还躲在屏障里啊，要不是我一剑将其斩杀恐怕你们派要灭门了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楚萧栏收起法术怒气地说。
　　"不是吗？"言驿泽挑衅道。
　　修清月从屏障中冲出来出现在言驿泽面前，右手剑指，环绕蓄法，说的话句有穿透力：
　　"我们并没有派支援，你们泽华多管闲事，休怪我不客气。"
　　"就是啊，明明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斩杀魔餮，凭什么让给泽华呀？"一个云月弟子愤愤不平。
　　"对呀，应该把魔餮交给我们给衔宫主。"一个个云月弟子发了声。
　　"你们没有将魔餮杀死，就不能拿它尸首邀功。"言驿泽认真地说。
　　"我们邀功？这是我们的任务！"楚萧栏说。
　　修清月忍不了了，笔剑指划向言驿泽，言驿泽唤泽凝剑抵抗，修清月唤出云月剑攻击不断。
　　"一个姑娘家剑法还不错，面部遮遮掩掩做什么。"言驿泽轻一笑，用泽凝剑划开了修清月的面纱，修清月的白面纱松邦带被划断，邦带从两边滑落下来，众人见言驿泽敢划云月派执刀的面纱，倒吸一口凉气。修清月从容不迫，面纱之下，还有一个面具附在脸上。
　　"不愧是修瑶瑶啊，一丝不苟，言驿泽啊，你还是太嫩了点！"楚萧栏嘲讽道。
　　可言驿泽一见到这面具就立刻变脸了，脸上尽是散不掉的震惊与不可置信，而修月则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嘴角微微上扬，淡定地说：
　　"言执刃可真是不礼貌，随便揭姑娘家的面纱也太也没有绅士风度了。"话音一落，楚萧栏手里拿着一个风铃，向修清月走来，说：
　　"师姐，你的东西掉了。"
　　"给你了。"修清月说。
　　"谢谢师姐！"楚萧栏开心地收下，并趁机将言驿泽手里的收妖瓶抢了过来，"哼！"楚萧栏瞪了言驿泽一眼，可言驿泽完全没在乎。
　　"好了，云月派听令，回衔宫领赏交差！"修清月说。
　　"遵，执刃！"大家伙散去。
　　"走吧修瑶瑶？"楚萧栏向修清月伸出一只手，阳光撒在他他们三人的身上。
　　"好哇，走！"修清月牵上了楚萧栏的手。
　　"中午去吃些什么？"楚萧栏问。
　　"去落花庄，里面的甜点好好吃！"修清月笑着回答。
　　"好啊，在人间，我们快去吧！"
　　"等一下！"言驿泽冷静过来，对着修、楚二人说。
　　"你又干什么。"楚萧栏皱着眉问。
　　"前面是我不该抢你们云月的功劳，为了补偿你们，我同你们一起去，我请客。"言驿泽没有了以前那不屑的表情。
　　"不用了，我们已经拿回了魔餮，不用劳烦您再次请我们。"修清月扭过头回答。
　　"就是就是，看你前面那狂的，好像我们缺你那顿饭一样。"楚萧栏不乐意地说。
　　"楚萧栏你可以先回去一下吗？我想和你们的修执刃聊点公事。"言驿泽对楚萧栏说。
　　"凭什么啊？大哥，现在可是我的时间！修瑶瑶说好了今天中午陪我的。"楚萧栏不高兴。
　　"敬酒不吃吃罚酒。"言驿泽无奈地摇了摇头，言驿泽拔剑，向离楚萧栏三毫分的距离一挥，一大股灵力挥涌而出，一下子就将毫无准备的楚萧栏冲到三百米外，楚萧兰正想再近，言驿泽立刻下了结界，让楚萧栏无法靠近。
　　"言驿泽你个混账！你要把瑶瑶带哪里去？!"楚萧栏拍打着结界。
　　"算了萧栏，你先回去，我半个时辰就来。修清月无语。
　　"师姐－－"
　　"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啦。"
　　"好吧。"楚萧栏迫不得已回云月了。
　　修清月面不改色的扭过身来，点头示意：
　　"不知泽华大执刃留下我有何正事商讨？"
　　言驿泽沉默不语很长一段时长，修清月开始不耐烦了：
　　"还有十几分钟我便离开了，言执刃，若你没什么要事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修清月正准备离开，言驿泽开口了：
　　"衫姑娘，是你吗？"
　　修清月停下脚步，扭过头疑惑地问：
　　"言驿泽你在叫谁啊？"
　　"你。"
　　"我？我不姓衫啊。"
　　"衫夕叶，为什么？"
　　修清月觉得莫名其妙："什么衫夕叶？衫夕叶是谁？"
　　"别装了，我知道是你，没想到六十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儿没变。"
　　"什么一点儿没变？"
　　言驿泽突然捂住心口疼痛的蹲下，修清月见状上前俯身寻问，言驿泽趁机取下修清月的面具，修清月下意识用一只手挡住了脸，并往后退了几步。修清月左手手心对外成水平线遮住面部，仍不失态。
　　"你干什么？"修清月问。
　　"这个面具就足以证明你就是她。"言驿泽回答。
　　修清月叹了口气，缓缓放下手臂，透彻清明的一双眼，修长之眉，淡粉薄唇，上唇微翘，右眼卧蚕下有一颗淡淡的痣。总体来说，模样如神明，肤若雪之白，音如神曲。
　　"是你。"言驿泽意味深长。
　　"是我。"修清月无奈。
　　"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一切吗？"
　　"不能，不会，不想。"
　　"你可是言驿泽啊，我就不该相信你。"
　　"什么？""刚刚你心口真痛假痛？"吾驿泽沉默。
　　"就知道，是假的。"
　　言驿泽解释："不这样你会心甘情愿摘下面具吗？这六十年你是否一直藏在云月派？你原本就是云月的吗？"
　　"是啊，我本就是云月执刃－－修清月，只不过是改了个名字而已，难道我在外不能换个名称吗？"
　　"可以是可以，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一点关于你的消息都不愿透露？就这么不想让我找到。"
　　"我向来如此，"修清月变出一个水晶表盘，边看边说，"半个时辰到了。"
　　"等一下衫姑娘！"
　　"我的时间是宝贵的。"说着修清月原地形态消散，化作一片雪花飞舞。
　　"师姐你回来了，唉？你终于舍得摘下你的面具了？"楚萧栏笑着说。
　　"嗯，去落花庄吧。"
　　"你面具呢？借我戴戴呗，不会戴上面具法术就变强了吧？"
　　"这儿呢，喏，借你戴一下吧，反正我还有白面纱。"
　　面具是修清月趁言驿泽没注意时用法术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