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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四十二章 上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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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的课程快结束一半的时候，医学院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表彰仪式，为推动医学进步而做出贡献的周教授和沈南星站上讲台，也就是在这一年，转门针对信息素不感症的腺体改造手术被允许招募志愿者。
沈南星的实验成功了，不过他一开始使用的是他和霍祉的信息素，极高匹配对的信息素在腺体改造后和平时产生的反应几乎没什么区别，于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把匹配对降低，直到降到百分之七十左右，也就是说正常进行腺体改造手术并且成功的人可以感知到和他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信息素，这无疑是给了患者新的希望，目前自愿参加的志愿者多达百人，不过大多数都是年纪较大的中年人。
沈南星大概半年的时间都在朱教授的腺体科实习，要不就是跟着上手术台，晚上经常不回家，霍祉想他的时候就回去医院搞个偶遇什么的，不过过几分钟，沈南星就要重新忙起来，大四的第一学期，沈南星已经可以独立完成这个手术，他心里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一部分。
一个周末，在霍祉的强烈要求下，沈南星回家了，看着眼前丰盛的晚餐，沈南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霍祉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好像也不关心自己投的钱都用到了哪里，项目有没有为他带来利益。
霍祉掏出了一枚戒指，非常简约的款式，看起来甚至有点平平无奇，不像是霍祉的风格，“这是我自己做的，那老师傅一年就接这么一对，磨死我了。”
沈南星看向他，霍祉突然单膝跪地，沈南星吓得退后一步，还没等霍祉说什么，他就把戒指拿了过来，匆忙的套在了自己手指上，霍祉是懵的，他准备了一大段，沈南星根本不按常理出牌，“那个……你还听吗？”
霍祉虽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但是估计也就矫情这么一回，“其实再你没……”
“霍祉！”沈南星一直平静的脸上有点焦急，他好像怕霍祉说出来什么话，霍祉直愣愣的看着他，沈南星这才意识到，这么长的时间，他的眼里似乎没有别人，而他也不像他那个朋友一样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一样，也许是他错怪霍祉了，他并不是一个花心的人，与其说它逃避霍祉满眼的爱意，倒不如说，他无法接受甚至回应这份爱意，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计划被打乱了，他必须提前结束这一切。
霍祉头一次觉得有点窘迫，“我有时候是挺混蛋的，那还不是因为你总不搭理我，其实……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只是想让你接个球而已，谁知道你一退就掉到泳池了……我小时候还没遇见你这种天天不搭理我的，我一开始确实看你不顺眼，谁叫你不跟其他omega一样，喜欢我……”
沈南星的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霍祉抓着他手，“我每次看见你那冷淡的小表情就像逗逗你，可你总敷衍我。”
沈南星的手有些发凉，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你从来没有在乎我的感受！”
霍祉愣了愣，“不管以前做了什么事，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以前……”
霍祉咽了咽口水，“沈南星，我爱你。”
霍祉的表情不像是闹着玩，这句话太沉重了，沈南星抽出手，不可置信的退后一步，霍祉看他这个样子也有点心里打鼓，他挪动着跟了一步，“你要是还生我的气，那你拿鞭子抽我，抽到你开心，你解气，好不好。”
沈南星的眼睛微微泛红，他的手微微颤头，连带着肩膀也在抖，霍祉抓着他的手不放开了，“或许你解气了，你开心了，你能不能……能不能试着喜欢喜欢我……”
沈南星的指尖开始发麻，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停止了循环，霍祉依旧不肯饶过他，“不要很多，就一点，跟我多说几句话，撒撒娇，或者烤个小饼干什么的……”
沈南星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这是霍祉吗，这张脸为什么看起来如此陌生，霍祉这么可能有这么卑微的时候，他好像再祈求自己爱他一点，如此虔诚。
沈南星觉得一切在朝着自己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仿佛有什么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再也拉不回来。
霍祉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如果像在你家的时候，我傻的那段时间，最好了……”
沈南星猛地低下头，“你……你记得？”
霍祉点了点头，沈南星那时候做了什么呢，他给霍祉做饭，给霍祉穿衣，还给霍祉洗衣服，不仅如此，霍祉害怕的时候他还会抱着霍祉假装哄霍祉……
“不需要做那么多，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成年人了……”
“别说了！”沈南星就差尖叫着捂起耳朵了，他一点都不想提这点鬼迷心窍的回忆，沈南星忽然想起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放走萤火虫，我说萤火虫爱自由，你就会放走他，你为什么不放开我，霍祉，为什么？”
霍祉沉默了一会，“你不是萤火虫，是沈南星，你就算闷死在罐子里，我也要你在我身边。”
彼此心照不宣的沉默，沈南星转身，霍祉起来，抱着他的胳膊从后背环到身前，“以后我改好不好，你不喜欢的我都改。”
沈南星浑身紧绷的躯体最终缓缓的放松下来，他依旧闭了闭眼，“好。”
霍祉没等沈南星提出来什么要求，就开心的忘乎所以了。
霍祉在做戒指的时候手磨坏了好几次，他一直想着，他在二十三岁这一年，想和沈南星有个家。
沈南星的确表现的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他会提前告知霍祉今晚会不会回来吃饭，如果遇到很晚回来的情况，霍祉也只是象征性的问问，并不干涉沈南星的社交。
大概在几天以后，沈南星去了一趟s市，他在一个高端商场里面遇见正在购物的宋萱。
宋萱对他递来的几沓看不懂的纸并不感兴趣，“什么手术，我没听过。”他看一眼有些不怎么眼熟的人，“你是沈南星吧？”
沈南星点了点头，宋萱突然退后了两步，捂着嘴笑了笑，“还以为那混小子粗心大意的不会养老婆呢，没想到你被养的这么好啊，白白嫩嫩的。”
沈南星的眼皮跳了跳，“您是他的母亲，或许你可以劝说他，他这个病是可以治愈的。”
宋萱看了他一会，“你是真的想治好他啊，还是想跑啊？我这儿子脾气性格是差了点，不过跟着他也亏不了。”
沈南星被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宋萱拿过沈南星手里的东西，“再说了，他现在身份和以前可不一样了，这种手术八成过不了私人医疗团队的评估。”
她想了想，“还有你不跟他商量这事，跑来找我干什么，我劝他他就能听了……算了算了。”宋萱转头，似乎不想再搭理沈南星，“停一下，那件给我包起来！”
沈南星本来没对宋萱抱有太大的期望，他在第二天找到了霍兆桦。
霍兆桦坐在办公室里，随意的的翻阅了沈南星带来的文件，“转门针对信息素不感症的腺体改造手术，冒昧的问一句，现在还是实验阶段？”
“是的。”
霍兆桦笑了笑，把东西扔在桌子上，“你的意思是让霍氏集团的继承人来当你们免费的志愿者，同学，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沈南星的脸色有点难堪，“目前已经有一百多的成功病例。”
“可这项技术开始使用不过半年，你要知道，霍祉有私人医院为他服务，吃个药都要一大堆人签字，恐怕出个什么意外，你认为你有什么优势，凭借你的私心吗？”
霍兆桦看向他，“霍祉知道吗，还是说，你根本不敢让他知道呢？”
沈南星艰难的吐出一句话，“目前还没有跟他商量过。”
霍兆桦低头翻了翻自己手上的文件，“他跟我们的感情都不是很好，你找错人了。”
这是个烫手山芋，吃力不讨好，宋萱和霍兆桦都是个顶个聪明的人，自然不会由着他胡来。
他们自然是不愿意为沈南星背负这个风险的。
沈南星回去以后有些闷闷不乐，霍祉发现了。
“你最近看起来不太开心，遇到什么事吗？”
沈南星摇了摇头，心里依旧在犹豫，直到某一天深夜，霍祉不知道被谁灌的烂醉，被人扶进屋子以后就对他动手动脚。
他按着沈南星，沈南星没办法动弹，带着酒气的声音在自己的脸颊边炸开，沈南星起来一层鸡皮疙瘩。
“宝贝，老婆，能不能把新婚之夜提前，我真的……忍不住了……”
话还没落，霍祉就把沈南星的耳朵含进了口腔里，一边撕咬一边不老实的在沈南星的大腿上摸来摸去。
要不是沈南星说自己是个传统保守的人，非得等到结婚，霍祉本想着这也算是种情趣，可谁知道，喝了点酒，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沈南星一直在踹他的腿，霍祉压的他都快喘不上气了，“霍祉！”
霍祉微微抬起点头，似乎没怎么喝醉，沈南星知道他就是趁着喝酒故意的，霍祉的眼神很快变的模糊起来，“就……今天见了一个你们学校的教授，他们跟我说，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特别特别罕见，我真的很高兴……他们还说，以后我们结婚了，我终身标记你以后，你永远都离不开我了……”
沈南星当人知道这点，如果霍祉真的要终身标记他，那么他一辈子都会活在霍祉的信息素中，这种罕见的生理需求可以随便冲垮人的意志。
“而且，跟匹配度这么高的alpha□□，会舒服死的，你不想试试吗？”
沈南星被他的酒气熏的通红，“霍祉，我的腺体还没好，我感受不到，你要自己想爽，可以，来吧。”
霍祉趴在他身上愣了愣，然后微微抬起有点红的脸，沈南星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就有点后悔了，他不知道这句话对霍祉管不管用。
“唔唔——”
霍祉捧着他的嘴亲了下来，“对不起，是我考虑的不周到。”
沈南星的情绪异常的复杂，同时，他的心缓缓的回落，他几乎能确定，现在的自己可以左右霍祉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