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负卿》凌云越

3、怼人

　　第二日，宫里的太监来到燕府传达圣意：“燕公子，经陛下和太女的意思是，您要想入太女府，得为侧妃，不想那就婚事作罢，陛下定为你寻得一位贤妻。”
　　燕祁怒问道：“殿下许我的是正妃，如今又让我做妾，这是何意？”
　　太监看他是将军之子便赔笑：“是侧妃，以后殿下登基了，您就是贵妃，吉人自有天相，您定会荣宠不断的。”
　　说好听是侧妃，说不好听不还是妾吗？和那个青楼的又有何异？
　　燕祁打赏完太监就策马去太女府，势必要问清楚。
　　到了太女府，便碰上来拜访的三公主和五公主。
　　三公主看到心上人便匆忙跑过去孔雀开屏：“祁哥哥，你怎么来了。”
　　燕祁并没有理会她的爱意，行个礼就要走，反被三公主拉住。
　　三公主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仿佛即将要哭出来：“祁哥哥，你也知我心意，为何屡屡视而不见，如今见了我却要躲着，况且我长姐对你并无心意。”
　　燕祁仿佛心又被扎了把刀：“我找太女有要事商，三公主请放开。”
　　三公主默默放开了手，只能任心上人离开，对姜婉的恨意又添了几分，随后带着五公主一同入府。
　　燕祁刚入府就看到姜婉一身红衣满脸笑意的跟着下人一起置办婚房，满院的欢声笑语，喜庆的紧，只有他怨气冲天像个罗刹。
　　姜婉感觉背后生风，回头看了眼，就看到一位俊俏的公子，清朗的眉目敛着桀骜不驯，一身藏蓝色银色云纹的锦衣，神情淡漠的看着他，妥妥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姜婉也估摸着这应该是自己的侧妃来质问了。
　　“燕世子怎么来了。”
　　燕祁冷峻的声线甚是让人胆寒：“往前叫我祁哥哥，如今叫我燕世子，皇太女如今娶妾倒是长大了不少。”
　　姜婉心想不愧是少年将军，不怒自威啊，但她也不怕，爱嫁不嫁，她又不是要强娶她。
　　此刻想起了另外一道声音：“皇姐好雅兴，前方将领和敌国厮杀，皇姐后方敲锣打鼓娶妾，真是吾国的好太女。”
　　姜婉看到此人一身华服，头上恨不得插满金钗，说话尖酸刻薄的，应该是和自己向来不和的三妹，后面一直跟着她，唯首是瞻的走狗应该是自己的五妹，老四却从未见过。
　　姜婉假笑道：“三皇妹，怎得来了，在这捻酸吃味的，倒像是话里有话，可是有要事啊？”
　　三公主姜静依旧得理不饶人：“皇姐立下战功，又得美妾，可不要祝福一二。”
　　姜婉：“听说你府上虽无妾室，倒有不少幕僚。”
　　姜静一听到幕僚，便骄傲的像翘起来尾巴：“我一心为国，府中幕僚也是为国出策。”
　　姜婉多方打听，什么幕僚啊，就是通房：“幕僚貌美，白天为你出谋划策，晚上尽心入房伺候，你倒是真为国为民，话说，你也不小了，遇到心仪的便娶了，成日做些偷鸡摸狗的事，都被城中士子拿去做饭后笑谈，要注意礼制，皇家颜面，不过就那几个妾而已。”
　　姜静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个彻底：“你…你……”
　　姜婉：“我是你长姐，我很好，无事退下吧。”
　　姜静看到一旁的燕祁，便开始拿他做文章：“祁哥哥视皇姐如宝又是青梅竹马，皇姐却只让他做侧妃，倒是忘恩负义。”
　　燕祁并不想让别人斥责他的人：“正妃，侧妃，殿下自有决断，还轮不到三公主评头论足，还请三公主注意礼制，上下尊卑。”
　　三公主被心上人如此斥责，反而抛出橄榄枝：“皇姐让你做妾，但我不会，只要祁哥哥愿意，我可以立你为正妃，明媒正娶。”
　　“我不愿意，三公主还是多惦记惦记你的幕僚吧。”
　　“祁哥哥，我可以将他们遣散的，以后只你一人，永不纳妾。”
　　姜婉被此情此景笑到，像帅哥和他的舔狗：“三妹，燕世子不愿，你就不要强求了，就是给人黄金万两，万里城池，人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莫强求啊。”
　　没等走狗发言，姜静便带人甩袖离去。
　　仆人都退下了，庭院中只留二人，许久不言，氛围甚是尴尬。
　　燕祁率先开口：“你当真喜欢那人。”
　　姜婉：“也不算是，古来帝王最是多情，后宫永远不可只有一人，连女子做皇帝也亦是如此。”
　　“那为什么让我做妾？”
　　“不是妾，是侧妃。”
　　“又有何异？”
　　“平妻…对，平妻。”
　　“也是一人之下，要听正妃的。”
　　“你若不愿，我可以再为你寻门亲事，王丞相他家女儿……”
　　没等姜婉介绍完，燕祁便回答：“我愿。”
　　姜婉显然愣了，这就是爱可以包容一切吗？她没想到燕祁为了她，可以这么大度，甚至没问缘由，她还从未被人这么爱过。
　　“我定以皇太女妃的规格娶你，十里红妆，若我以后没有碰到爱的人，我永不立正妃，你不必听他人的。”
　　“好。”
　　得到回复的燕祁走了，姜婉本以为他会闹上一闹，但原书中的女帝有个白月光，但没娶到，此生从未立过皇后，燕祁位同正妃，后宫也只有三个罢了。
　　身后的秋红霜看到一切，走了出来和姜婉对视。
　　“你不爱他？”
　　“对。”
　　“那你爱我吗？”
　　“不爱。”
　　“那你为什么娶我们？”
　　“你见过哪个皇帝是因为爱妃子，才娶回来的。”
　　“你为了我的姿色和燕世子的家世？”
　　“不，为了你俩的姿色。”
　　“……你当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和大乾皇帝一样。”
　　被夸像皇帝的姜婉，毫不吝啬的接下了：“多谢夸奖。”
　　刚穿进来不久就娶了两个，也算是人生一乐事，于是来到酒馆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