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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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在玩一场危险的游戏。潮崎久世大可继续像之前那样装聋作哑，无视小侦探与赤井秀一的动作。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他必须尽快展现出自己的价值，才有机会去接近乌丸莲耶的位置。他必须找到他——或者他的什么代替品，找到那些四十年前被乌丸莲耶带走的研究档案与后续的研究资料，并弄清楚他们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这不仅是乌丸莲耶的秘密，更是那些腐朽却依然野心勃勃、妄图违逆时光洪流，将这个国家拖入更黑暗的旧日野心家的愿望。他们早就应该在棺材里腐朽。一如一个世纪前他们对那个庞大国家的觊觎，现在，他们正在砍伐着乌丸莲耶40年来灌溉的森林，想要将其据为己有。
潮崎久世注视着远处，他已经想好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能引导小侦探和他身后的FBI能向着有利自己的方向下手。
“朗姆？”柯南震惊地打量着他，似乎衡量着该怎么说。
他的反应很有趣，潮崎久世猜有人应该向他们透露过消息，“看来你们已经听说过。”他稍微思索了一下：“是基尔。”
换做其他人可能这会儿已经绝望地想要投降，但小侦探还想着反击和刺探，潮崎久世几乎能听见他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里发出噼噼啪啪的密集电信号，只要给他一点时间和机会，说不定今天狼狈逃窜的会是自己。
“你为什么要提起这个代号？”柯南思考着所有的事，从他知道潮崎久世这个名字开始，到提到朗姆的代号，他显然有某种意图，而这种意图能让他们之间保持暂时的和平，甚至是合作，“他坏了你的事？你们不是都属于一个组织吗？”
“同一个社区垃圾分类没有做好都会被指责，一起干活只能说明我们有共同的老板。”
柯南蓦地想起那个记忆犹新的按键音，他很想再问问什么，但又觉得下一次机会更适合——他莫名的有这种感觉。
潮崎久世又拉着他往前走，他挣扎起来：“我...我要回家了。”
“我和莱伊保证过，会把你好好送回家。”他不由分说地带着柯南转进另一条街道，绕了几个圈后他们出现在“纽约”——开在街角被客人这么称呼的小川家烤串店。
“刚刚你把烤串忘在岔路口了。”潮崎久世显得周到而善解人意，又有点恐怖。
柯南被他拉到橱窗前，听他流利地撒谎说“这孩子摔了一跤把东西都撒了”，把东西重新买了一遍。没有人怀疑他，无论是店主还是坐在狭窄小店里吃烤串的人，大家在肉类的香气里嬉笑，喝着啤酒，谁都不知道握着他手腕的这个人在左脚踝处束着备用枪——一把鲁格LCP。
柯南心事重重地跟着潮崎久世向事务所走，他希望今天别在波洛看到安室透，现在陷进去的人已经够多了。隔着玻璃窗他很庆幸地只看见了榎本小姐在里面忙碌，他把手腕拽出来，连续几步跑上台阶，又转过身——这样他就能看到潮崎久世的眼睛。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只要你保持现状，我们可以代替你去做一些你没法做到的事。”他用口型示意了“朗姆”，然后专注地盯着潮崎久世，小心翼翼地判断他会有什么反应。
“真是挺不错的条件，我都要心动了。”潮崎久世手臂环胸，朝他点点头，“你应该和莱伊商量一下，他会给出更优惠的价格。记得别让太多人知道。”
跑上楼关上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跑到窗边，潮崎久世在这短短的一分钟里就踪影全无，柯南把头向左边张望，又伸向右边。毛利小五郎纳闷地放下报纸，只看见他又风一样地冲出去，躲进了三楼的卫生间。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的时候，柯南感到自己的手还在抖。手机显示着正在通话的状态——这是他和赤井秀一的约定，在连续拨打两次次电话后就可以自动接听。
“赤井先生，”他这时才长舒一口气：“你都听到了吧？”
“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赤井秀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像一只强有力的手稳稳地抓着他。
他努力保持稳定，坐下来，试着理清事情的头绪。首先，如果潮崎久世已经知道了他们那么多的消息，为什么一直保持沉默，为什么又在今天突然掀开？他为什么故意提到朗姆？他想用这份知情权换什么？这个时候他就特别需要赤井秀一用经验帮助他分析现状，他对组织的了解还是太浅薄了。
“他会对我们发起袭击吗？”
“Gentiane不会做那种毫无意义的事，”赤井秀一正在向詹姆斯发出一份简单的告知，“这几天我会让人盯住事务所和学校，我们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就会再找过来。”
第二天放学后，柯南找了个理由拒绝了朋友的邀请，他一口气跑回二丁目21番地，气喘吁吁。赤井秀一给他开了门，他还保持着冲矢昴的模样，穿着帆布休闲裤和米色高领短袖，一如既往地冷静。
他们坐下后赤井秀一向柯南说明了一件事，就在一个星期前，位于毛利侦探事务所对面的北海烘焙坊有两名服务生同时辞职。因为手脚勤快、干活伶俐，让老板惋惜了很久。
柯南记得那家店，门面上是红白蓝三色的遮阳棚，门口放着大大小小的花盆，种植着茂盛程度令人惊讶的的植物。有的时候小兰会让他跑腿去买点面包或者三明治，用来充作早餐。夏季阳光强烈的时候，阳光会透过蓬顶把门面的玻璃也染上清透的红色与蓝色。
“那两个人应该就是潮崎久世安排、对毛利侦探事务所进行监视的人员。”
“能找到他们吗？”
“很困难，而且找到后可能也没什么用处。”赤井秀一站起来，给他倒了杯红茶：“这是情报人员很常用的办法，雇佣一些原本就在灰色边缘打转的普通人，他们从不参加行动，只是应要求提供帮助，比如短暂的监视、提供车辆、房屋...因为不会让他们去干残忍的事，所以很容易接受。这些帮手能使行动的成本下降不少。”
比如某个情报人员需要开展一场行动，他需要一辆汽车。某个人就会按要求把一辆合法的二手汽车留在某个地方，车钥匙放在汽车脚垫下面。行动结束后这辆车就归还了，他永远不会知道汽车被拿去干了什么。
他们当然还有其他的日常角色，可能是家庭主妇，也可能是白领，又或者是学生、穷困的中年人、孤独的老人，甚至是某些不得意的暴力团成员——这些人同意服务的动机是各式各样的，也许负债累累、婚姻痛苦，或者受到了新生活和大量金钱的诱惑。
这样的来的消息或许很片面，看起来安全无害，但一旦叠加起来就会变成很可怕的数据。柯南只觉得脊背处一阵又一阵的凉气冒起，他凝重地问道：“潮崎久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更想问的是，他会说到做到吗？他真的不会在交易期间出手吗？
“他是个...很适应黑暗的人。”赤井秀一说。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第 6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