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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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氛围之下夹杂着几声猫叫，家里的那只黑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来走去。
季言脑子突现“嗡嗡”耳鸣声，他紧盯着那只猫，整个人愣住，缓了好一会才开口，“什么?你再说一遍。”
达到一定要求后系统有奖励机制，昨天拍戏的时候季言已经体验到了，那么现在突然咸鱼翻身，也就不太可能是因为系统。
但这一切来得未免也太轻松了，季言还什么都没做呢，轻轻松松就从群演干到了主演。
“开心吧，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的机会，好好表现，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吸一波粉。”江铭回复。
“你真有人脉?”
“那必然，骗人我是狗。”
季言轻笑一声，半开玩笑似地说：“那敢情好，你让他对我多加照顾?”
江铭沉吟片刻，“也不是不行。现在这个行业鱼龙混杂，有人带着你我也比较安心。”
这像个老父亲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不用了，开个玩笑。”季言似乎又觉得自己反应过于平淡，转而装作一副感天动地的模样，“谢了，苟富贵勿相忘，以后我飞黄腾达了，一定不会忘记你。”
能不能飞不知道，但是在这之前必然要先经历被谩骂的口水淹死。
挂断电话后，季言打算去洗漱，但还没动作，他就感到不对劲了。
虽然已经入秋，但偶尔也会有一丝丝燥热。但是现在的季言仿佛裹着厚被子被人用火炉烘烤，热，不同寻常的热。
这种热是一瞬间的，快到季言还没反应过来。
“不会是发烧了吧。”他一边说着就朝卫生间走去。
他低垂着头，慢慢悠悠拿起牙刷。
“操！”他抬起头看向镜子。
昨晚才消下去的红疹又开始在脸上有所起色，季言一惊，没站稳，腰部撞击到洗漱台边缘。
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布满腰部那一块，他身体直冒冷汗。速速收拾完毕，随意带了个口罩就赶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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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季节交替，生病的人比较多，季言使劲裹紧衣物，挡得严严实实，生怕有人认出他。
毕竟上热搜的那张脸，实在让人过目难忘。
季言在门口等待问诊，无聊之余他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才抬起头，往周围看了一下，长椅上人不算多，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除了一个女孩子，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双手撑在身旁，正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
奇怪的是，她双眼死死盯着季言看，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似乎从季言还没注意到的时候她就以这个姿势盯了很久。
那双眼眸有点眼熟，季言总觉得在哪见过，他也不闪躲，就这么直直望回去。
望了好一会儿，对方才开始有所动作。她低下头，依旧是那个姿势，但双手却开始交握。
一只手紧紧掐住另一只手，力道看起来不轻，因为她洁白的手腕瞬间起了红痕。
看着就疼，季言迅速移开视线，心脏有些急促地跳动。
一直到季言进去问诊，他都没再往那边看过一眼。很奇怪，但他并没有过多的好奇心。
这次又是一样挂了几瓶水，吃了点药后才好转，但也没好到哪去，红点依旧在，只是消散了一点。
“000死出来，为什么我的脸会越来越严重。”
【宿主请放心，初体验是会加大病情强度，下次病情则会减轻。】
季言真觉这系统令人无语，他冷言，“不会有下次了，还有麻烦请优化一下这些无用又脑残的机制。”
“滴——”系统没说话。
季言瘫在椅子上，紧闭双眼，试图压抑怒火，这几天真是哪哪都不顺。
拆完针管后，季言打算离开，走出输液室，很巧地又看见了刚刚的女生。
她个子不高，在人群中显得很小一个，她双目呆滞地往这边走来，被路人撞到也毫无反应。
待她走近时，身边有人拿着一杯冒热气的开水匆匆忙忙走过，眼看着那杯水就要往女生身上洒去，季言条件反射地讲她拉到一旁。
水洒在地。
“不好意思。”那人说完就迈着匆匆的步伐走过。
季言松手，看着她的反应，但她还是面无表情，只仰起头说：“谢谢、哥哥。”
“没事，你家里人呢。”
“他等会回来。”
“嗯，别走丢了。”
说完，他略过小女孩，准备离开。
就在一刹那，对方拉住了他的衣角，“已经走丢了，可以帮帮我吗?”
他低头只能看见她的头顶，这女孩看起来不大，但也不小了，不像是会走丢的样子。
这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各种拐卖手段，虽说他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并不像是目标对象，但事出反常必有妖，季言不太像牵扯太多的事情。
“有急事，你去找找人工作员吧。”
“不。”
那双无神的双眼毫不在意地紧紧看着季言。
双方僵持不下，那小女孩再次开口，“我见过你。”
一句话让季言哑口无言，这人什么情况，我可从来没见过她。
“在哪见过?”
她低着头思考了片刻，“片场。”
季言过了一遍最近拍戏时见过的人，这个小女孩在一群成年人中很容易辨认，但他却对此没有印象。
季言还没开口，左肩就被人触碰了一下，他立刻转身。
带着口罩，帽子，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好巧。”因为戴着口罩，那人声音闷闷的。
但他还是听出来是戚初，真是哪都能碰见。
“你怎么在这?”
戚初侧过身看着小女孩，说：“这是我表妹，生病了，带她来看医生。”
难怪那双眼眸总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你妹妹走丢了，看着她点吧，我先走了。”
“你怎么又来医院，脸是不是还没好?”戚初喊住他。
“好点了。”季言回。
谈论了几句后，那小女孩才走到戚初身边，拉住他的手，“哥哥。”
戚初有些不悦，但还是轻声说：“不是叫你别乱跑吗?”
温和训斥后，小女孩不说话了，只低着头表示知错。
“刚刚谢谢你。”
“没事，举手之劳。”
说着，就要从他身旁走过。
戚初抬了抬手，似乎要将他阻拦，手腕却不经意间碰到季言的腰，停留不过一秒，他就把手贴着衣服滑下，一瞬间，又痒又痛的感觉裹挟而来。
今早撞到的部位还没恢复，触碰的力度不大，但痛感却不小。季言腰身一软，叫着“别碰。”同时身体迅速向后移开。
戚初微皱着眉，面色带着歉意，“抱歉，你的身体……”犹豫了几秒，又说：“是不是不太好?”
季言收起痛苦挣扎的表情，“挺好的，谢谢关心。”
“和哥哥说再见。”这次戚初不再阻拦，只是低下头，微弯下腰对女孩说道。
“哥哥再见。”那女孩还是一副面无表情，模样倒是挺乖。
这两兄妹也是奇怪，一个总是笑着，另一个总是冷着脸。
“再见。”季言笑着对她说。
“哥哥当时在和谁说话。”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从医院出来后，他接到了江铭的电话，说是约季言明晚出去吃个饭，细谈资源的事。
季言拒绝了，现在他顶着这么一张脸，实在不适合出门。他以前讨厌一切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这段时间接收了太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某个瞬间他以为已经麻木了，但事后回想起来仍然觉得不安，厌恶。
回到家，刚踏进门，他就直奔沙发坐下。
环顾四周，一切正常，唯一不对劲的是家里的猫不见了。季言倒了杯水，边喝边在客厅转了一圈，还是不见黑猫的身影。
屋内是窗户，门都没打开，按理来说一只猫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
这只猫，从他还未穿过来的时候就存在了，性情温和，很黏人，以往他一进门那只猫就会黏过来，蹭蹭头。
不得不说，这路人还挺会养猫，色泽黑得发红，红得发亮，一看就被主人养得很好。
“啪——”清脆的玻璃声响起。
这声音是从卧室传来的，他脑子迅速运转，盲猜是猫闯祸了。
他也不急，抬起步伐缓步走去。
刚进门就看见镜子倒在地上，而那只猫果然在这，它端坐在季言的床上，优雅地抬着一只爪子舔毛。
季言一阵头疼，知道这猫平日里活泼好动，但未免也太活泼了！他拎起黑猫后脖颈，怼到碎掉的镜子前，“你怎么这么聪明，一挑就挑中了家里最贵的东西。”
他怎么发现镜子贵呢，刚来那天他把家里每个角落翻了一遍，没有发现一点钱，唯一的收获只发现了这个镜子后边贴了个标签，标价：15000元。
他当即上网一搜，这看着普通通的镜子居然真的价格不菲，他本打算找个时间卖掉，现在好了，愿望扑空了。
手中的黑猫挣扎不停，季言将它往旁边干净的地板上一扔，开始处理狼藉。
刚碰上那镜子，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这竟然是双面镜，中间是镂空的。
他有些好奇了，里面不会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吧。
他把手从缺口出探进去，胡乱摸了几下，感受到了一堆纸张的触感。
他没多想从客厅搜刮出来一个锤子，朝镜子使劲砸了几下。
怕被溅出的碎片伤到，他拼命将脸往后仰，同时又不由得感叹自己那股狠劲。
“啪啦——”镜片瞬间开裂。
里面的东西也显露出来了，是一些淡黄色的纸张，上边似乎写了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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