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 带我回家吧》冷缃凝

5、小试牛刀

　　我叫小妙，雄性，至今已有二十个月，现在居住在北宋开封府，而我的新主人就是江湖上有锦毛鼠之称的白玉堂，和开封府的御猫展昭。
　　好不容易含着这沉重的衣服回到房前，我将口中的衣服扔到地上。
　　呸呸呸呸，这什么衣服这么大的腥味，是杀过鸡还是斩过鸭啊！将爪子伸到嘴边掏啊掏，企图掏出嘴里的怪味，却这么也去不掉。
　　“呜.....”难闻。
　　“猫儿，你别苦着张脸，给谁看呢？”清冷的声音从院口传来，随后一红一白的身影就映入我的眼中。
　　是新主人和展昭回来了。我支起耳朵看着我的新主人和展昭。
　　“喏。”新主人提了提手中酒坛，凑到展昭面前，“白爷爷可是特地从太白楼带回的上好女儿红。”
　　展昭无奈的一笑，“白兄，公务在身，展某...”
　　新主人手一挥，打断了展昭的话，“猫儿，少拿公务来唬你白爷爷，这死的可是锦玉轩的人，锦玉轩是我们陷空岛的产业，既然敢动陷空岛的人，白爷爷难道不会查吗？”
　　展昭似乎有丝泄气，看到我蹲在一旁，就招了招手，“小妙。”
　　我起身走到新主人和展昭身边蹭了蹭，嘴里的腥味让我实在难受。新主人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坐到一边的石椅上，顺手将一坛酒放到桌上，另一坛酒放到石椅边的地上。
　　展昭似乎有些无奈，却也坐到了新主人对面。新主人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挥手拍开了酒坛上红色的纸。然后就着酒坛仰头一口，“好酒。猫儿，来。”说着将酒坛推到展昭面前。
　　我趴在新主人脚边，坐了起来，对着地面上的酒坛看了又看，又看了看新主人和展昭喝的欢心。咂了咂舌，学着新主人的动作，举起我的右爪，露出一排闪亮的白爪向酒坛砸去。
　　噗的一声，红纸是破了，酒确洒了出来，一股香味溢了出来，我吸吸鼻子然后开始埋头于酒坛里。
　　辛辣的味道刺激了我的喉咙，但也冲去嘴里的腥味，在我脑袋昏沉的抬起头后，两双闪亮的眼盯着我，在N秒的反应后，认出这是我的新主人和展昭的眼睛。
　　我...恩...漂亮的眼睛。我这是怎么了？头好昏......软软的趴回地上，我直想睡觉。
　　就在我昏沉的时候，两声呲笑传了出来，然后逐渐变成哈哈大笑。
　　“果然物似其主。”展昭笑着道。“猫儿，白爷爷什么时候有这么不济事？”新主人反驳道：“再来，小妙也可是寄放在开封府的，就算似那也似只猫啊。”
　　“白玉堂！”微怒。
　　“嘿嘿，猫儿莫恼，来喝酒喝酒。”
　　眼前一片朦胧，但我还是挣扎着想爬起来。怎么新主人和展昭都在摇晃？难道地震了？地震？！！！
　　“呜...汪汪汪。”地震来了，新主人展昭快走啊。“汪汪汪。”怎么还不走？
　　“白兄，小妙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展昭看着我道，我连忙点头，谁知道这下晃得更厉害了。
　　“笨狗，喝醉了都不老实。”新主人嘀咕着。我有些发急了，新主人，是地震啊，会死人的！我上前两步咬过新主人的裤腿往后拉，看新主人起身随着我走了两步，我更加卖力。
　　“白兄，你看。”展昭的声音阻止了我的动作，我放开新主人的裤腿抬头，随着两人的眼光望去，那是......
　　展昭一个箭步上前，手里翻的是我刚拿回来的衣服。
　　哦，那是我在洗澡的时候一个男士留下的，本来想还给他，但是没见到人。我坐到地上解释着，似乎忘了什么事来着？
　　展昭翻了几下，然后抬头对新主人道：“是血。”
　　血？什么血？鸡血还是鸭血？我就说嘛，这腥味真难闻。
　　新主人嘀咕着：“这衣服是哪来的？”
　　然后我发现新主人和展昭又两眼盯着我。
　　我都坦白过了，你们不要这样盯着我啊。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要不你们验DNA吧。
　　展昭叹了口气，“白兄，如何认为？”新主人耸耸肩，“无从入手。一件血衣不能证明什么。”
　　展昭点点头，“这衣服多半是小妙从哪含回来的。”
　　我也跟着点点头，没错。
　　新主人沉默了一会，然后道：“猫儿，不管这衣服和这次的案子有没有关系，我们都应该去拜访一下陈老板。”展昭站起身，走到新主人身边，“那酒也只有晚些再陪白兄喝过。”然后微微一笑先踏步而过。
　　我一愣然后抬起爪子拍了拍胸口，美啊美啊...抬头见主人也正拍着心口的位置，新主人仿佛发现了我的注视，然后低头一笑，“小妙，抓到凶手你就是大功一件，在这等着。”然后向展昭的方向追去。
　　我再次抬爪，真是妖孽啊妖孽！不过新主人说抓什么凶手？感觉脑子没刚才那么昏了，我也顺着新主人和展昭的气味追了去。
　　你说说这开封府才多大点的地方，怎么新主人和展昭一眨眼就不见了呢，我急冲冲得向大门跑去企图追上新主人和展昭。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唤我的名。
　　“小妙。”
　　回头一看，竟然是公孙先生，不过还是找新主人和展昭比较重要，公孙先生，你放心，我一会找到新主人和展昭就回来。
　　然后我继续向大门进发。
　　“马汉，赵虎，快抓住小妙。”在一声令下后，两个男人向我摩拳擦掌靠过来。我眼皮跳了跳，转身就跑。
　　“小妙，不要跑，站住。”马汉和赵虎在我后面也追了上来。
　　你们不要追我了，我不会去惹事的。我虔诚的语言没有得到理解，两人追的更快，眼看就要追了上来。
　　好吧，既然你们想和我赛跑，我就不客气了。有了上次教训，我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跑，免得惊吓到人群，到时候新主人肯定要生我的气。
　　“啊。”一声尖叫拉回了我的视线，我抬头一看，竟是一个小孩站在路中间，显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眼看刹车不及，就在所以人准备闭眼的瞬间，我后腿使劲一蹬接着一个飞跃便从小孩的头上飞了过去。
　　孩子，上帝保佑你，阿门。
　　不知道跑了几条街，拐了几道弯，后面终于没有人追着我了。我一阵得意的放慢速度向前走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好像没来过。
　　谁知刚转过一个拐角，就被一双手抓个正着。身后传来赵虎浑厚的声音，“哈哈，这回可逮到你了。”
　　瞧着高兴样，我这叫一时大意。你得意什么啊。我乖乖的一动不动，任由赵虎那双粗糙的大手抓着我。许是看我挺乖的，赵虎得意的看向身后的马汉，“怎么样，还是我的办法好用吧。”边说边松开手，抚摸我的头。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蹭了蹭他的大手，然后趁他不注意，一下又奔了出去。
　　身后传来两人不甘的呼喊，我速度不减的一路狂奔，一直跑到一条小河边。
　　“碰。”
　　“啪。”
　　“哎哟。”
　　不知何时前面出现了一人和我撞到了一起。我甩了甩被撞得有些昏的脑壳，不满的抬头看向挡路的人。
　　咿？是你啊!
　　我甩了甩尾巴，还记得我不？早上，河边，你那件衣服还在我那里呢。
　　我好心的提醒着，那人一脸惊慌，活像见鬼一样。转身就想跑，还好我眼尖，一把扯住那人的裤子。
　　你别走啊，你衣服还在我那呢。
　　“死狗，松开。”那人恶狠狠的道，还抬脚向踹我。
　　我松开口，有些来气了。
　　“汪汪汪。”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好心想还你衣服，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敢踹我。你最好别走啊，我一定要告诉我的新主人！！！
　　“汪汪汪。”
　　正想着，那人居然真的不再跑了，还一动不动，只是那双睁大的双眼露出我看不懂的神情。我竖起脑袋，扇了扇双耳。
　　果然，随着破空的身响，熟悉的气息来到我的身后。我摇晃着尾巴蹭到新主人身边，这时展昭和另一个有点年纪的大叔也走了上来。
　　展昭看了看我，然后伸手往那人身上拍了拍，那人就一下激动起来，“老爷。”站在展昭身边的大叔似乎很难过，“方伯，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展昭礼貌的看着那位方伯，道:“方明，你因口舌之争在昨晚杀害了锦玉轩的老板万福，劳烦请跟我回开封府吧。”
　　我颇为无聊的看着他们交谈，然后展昭带着那位方伯和老爷的往回走。新主人只说了句猫儿你先回去。然后就一直用很耐人寻味的表情盯着我。
　　新主人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觉得自己像猫爪上的鱼。我讨好的摇了摇尾巴，然后移到新主人身边蹭了蹭。
　　新主人有些好笑的看着我，然后道：“你到底是条什么样的狗啊。”
　　牧羊犬咯。我得意的摇着尾巴，看，还是纯白色的稀有品种。
　　“小妙，我们也回开封府去。”说着新主人转身咻的一声不见了。
　　我黑线，新主人你就这样把我丢下了。我沮丧的呜叫了两声，垂着头往来的方向走去。
　　“咻。”我支着耳朵，感觉到危险的迫近，赶紧跳到一边，只见我刚才站的地方一颗白色剔透的石头躺在那。
　　“汪汪汪。”谁这么无聊，居然敢偷袭我！！我扑上去撕咬那该死的石头，然后愤怒的转过头，墙上的白影让我有些昏晕。
　　新主人正在墙头似笑非笑的盯着我。
　　“呜...”新主人，你坏！
　　我伤心的趴回地上，不要理他了。
　　“嘿，你还生气了啊。”新主人自墙上跳了下来，然后似乎又在自言自语，“真是条神狗。”
　　感觉新主人蹲下身，在我脑袋上了摸了摸，我这才抬着头看着新主人，又觉得不甘心，于是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理新主人就开始向来路跑去。
　　我跑，我跑，我跑跑跑。
　　眼看开封府的大门就在面前了，后面也没有新主人的身影，我自是有一番得意。好不容易跑到了开封府的大门前，我停了下来喘着气。
　　终于到了，今天真是累死我了。回头看了看还是没有新主人的影子，难道我跑太快？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内传出清脆的声音：“小妙，还不快给爷进来。”
　　我小跑着进了开封府的大门，才发现众人都在笑着看我，新主人更是翘着腿坐在展昭身边，那神情就像...就像...恩...偷油的老鼠！
　　我乖乖的走到新主人身边蹲着，心里不甘啊。
　　公孙先生拿出一碗什么放到我面前，然后笑道：“小妙真乃神犬，白少侠，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新主人看了看展昭，然后拍了拍我的头，“说来还真是神奇，它好像就是赖上我和猫...展昭了。”
　　展昭笑了笑：“狗都是通人性的啊。”
　　我点头，没错。
　　“这次还多亏小妙，要不然我们还不能这么快破案。”展昭盯着我一脸的鼓励，我得意的摇了摇尾巴。
　　“看在你功劳不小的份上，五爷明天带你出去吃顿好的。”新主人看着我说了句，然后转向展昭，“猫儿，说好陪我喝酒的，今晚可不要赖账。”
　　“白兄盛情，展昭只好奉陪。”
　　边看新主人和展昭聊的欢心，也开心的摇着尾巴，这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