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变学院》笑尘缨

6、005 魂归来兮5：约见沈照闺蜜

　　沈照接下来的反应让他们松口气，她只是若无其事道：“卫生工具这些我买来了。”沈照把工具放在阳台那边后就默默动手打扫卫生，其余三人站那干瞪眼。

　　宿管阿姨之所以对沈照印象深刻，是因为开学那天她一个人进进出出宿舍大厅好多趟：买饭、买卫生工具、倒垃圾……

　　刚开始宿管阿姨还想着这孩子还挺勤快的。

　　后来的一个夜晚，沈照找到宿管阿姨，哭诉整整一夜，精神状态岌岌可危。

　　“第二天我就是待在值班室都听得到那些人看着沈照姑娘在窃窃私语，全校都在传她……”宿管阿姨说到这停顿一下，好像接下来说出的话很烫嘴，“说她出卖色相，不仁不义。”

　　“那当时有人站在她那边吗？”陆拾问。

　　宿管阿姨点头，吐出一个名字：“林娇。”

　　“小陆子，你怎么看？”隋一柏和陆拾走在去开心理大会的路上，把宿管阿姨写的纸条拍来拍去，上面是沈照室友的名字。

　　陆拾结合A昨晚精神恍惚时听到的谩骂以及感受到的恶意，慎重回答：“宿管阿姨说的应该是实话。”

　　两人紧赶慢赶踩点到的阶梯教室，寝室另两位罕见给她们占了位置。

　　陆拾见教室内人挤人的，连走过道上也站满了人，就拉着隋一柏走过去坐下。

　　教室双层滑动黑板正上方，电子显示时间一分一秒跳动着。主讲人还没来，底下的大学生按捺不住了。

　　低频音浪开始漂浮在这间教室，各种猜测在发酵：

　　“听说前几天有人跳湖，今天才开的这个会！”

　　“那人不是抑郁症割腕走的吗？”

　　“这主讲人不会掉厕所了吧，怎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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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一会，一个半秃老头赶到讲台上，简单自我介绍后开始大讲特讲。期间硬是走到本就拥挤的过道中，自我陶醉，唾液喷射，有种全然不顾听众死活的激情。

　　当这老头走到陆拾这排讲几句又绕开后，A脸色不好地越过苍雪南拉一下陆拾的衣角：“这人也在我幻象中。”

　　如果A看到的是沈照当年的经历，那这人和沈照的死也脱不了干系。

　　会议结束，下午没课。

　　陆拾直奔研究生宿舍楼。半路碰上隋一柏，两人又一起走，边走边交换信息。

　　隋一柏：“你去那干什么？”

　　“找人。”

　　两人很快就到了。跟那边宿管问到论坛帖子IP宿舍号的成员姓名，刚看第一个名字，陆拾神色一凛，眼神同时冷下来——是林娇。

　　“你怎么知道她住哪？”隋一柏惊奇。

　　陆拾语气没有波澜，道：“我查到的网暴沈照帖子的IP地址就是这。”

　　隋一柏脸上瞬间精彩纷呈：如果林娇是沈照的好友，那她又怎么会恰好在发帖网暴沈照的地方呢？

　　两人又往下看，隋一柏突然掏出宿管阿姨给的纸条，靠近陆拾道：“这不都是沈照室友吗？”

　　“那宿管阿姨说沈照室友欺负沈照，林娇又是沈照好友——也就是说欺负沈照的人和沈照的好友不仅读了研，还住在一起……离谱，实在是离谱！”隋一柏理清后直呼没想到。

　　陆拾表情变化不大，指着名单发问：“阿姨，请问您有这位林娇同学的联系方式吗？”

　　宿管靠坐在椅子上，边注意听边抬眼看到有同学被挡在宿舍门外，很顺口道：“诺，那外面的就是林娇。”

　　“说吧，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林娇端起咖啡喝一口，小白花标配的脸上满是淡漠。

　　她修理得光滑圆润的手指优雅地放下咖啡托盘，目光冷淡地凝视对面两位。

　　陆拾点开论坛帖子给她看：“发帖人你认识吗？”

　　林娇身子微微后仰，冷哼一声：“我怎么会认识。”

　　“被网暴的沈照是你的好友对吗？”陆拾又问。

　　林娇的态度拒人千里之外：“和你无关。”背上包站起来就要走。

　　电话铃声响了，隋一柏看到林娇手腕上那串彩虹手绳一晃，她取出手机，隋一柏站起去结账，看见林娇手机壁纸是一个漂亮女生的脸。

　　林娇和电话对面说了几句后，抬眼看陆拾和隋一柏，边回电话边走出咖啡厅。

　　隋一柏回到座位上，似笑非笑道：“林娇应该喜欢女人。”

　　陆拾这时表情才有些变化，好奇看向她。隋一柏接着解释：“她的手指甲修剪得很光滑，手上又带着彩虹手链，而且进来后她的目光落在女生身上多一些。”

　　“那别的女孩也会这样。”陆拾道。

　　隋一柏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看向陆拾，神神秘秘道：“你懂什么叫直觉吗？”

　　陆拾没回，翻出沈照的照片，凝神思考。

　　咖啡厅在研究生宿舍楼对面，门厅都用的单向玻璃——里面能看清外面，外面看不清里面。

　　陆拾看到林娇出去后和几个女生聚在一起说什么，又在阳光下眯眼看几下咖啡厅这边。

　　隋一柏又凑过来看陆拾手机，眼睛一亮：“这人是林娇手机壁纸，林娇喜欢这个人！”

　　“这是沈照，毕竟她们之前也是闺蜜来着。”陆拾见怪不怪的回，隋一柏不可置否地撇撇嘴，不太认同。

　　陆拾发给她一张照片道：“我还要单独见个人，你要是有空去查查论坛上给沈照戴项链那人。”

　　隋一柏没再说话，拿起手机坐边儿去查了。

　　陆拾没忘记自己来这是见“法术切瓜”的，取出手机约对方咖啡厅见。

　　对面回的很快，同意了。陆拾看到外面和林娇站在一起的其中一个人握着手机打完字后，走向咖啡厅。

　　陆拾朝那人招手，那人其实五官长得不错，满脸堆着假笑，想来是沈照那个爱假笑的室友。

　　她的介绍坐实陆拾的推测。

　　简单寒暄后，陆拾很上道：“你知道的只要钱给的够，我手头上重磅消息都归你。”

　　“呵，你是来查当年沈照那事的吧。”假笑人脸上带着让人不舒服的笑，指了指外面，“林娇都告诉我了。”

　　陆拾也懒得虚与委蛇下去，声线冷淡：“你凭借几张模棱两可的照片发帖造谣沈照的吧。”

　　陆拾当时翻完帖子后找到沈照出去见那老总的监控录像：前后时间不过两小时，而去那商场来回就要近两个小时——就好像有人让沈照匆匆赶到商场就为摆拍这张照片一样。

　　“那又如何？沈照本来就没钱，那王总虽说是个二婚老男人，但要是沈照因此傍上他可就一飞冲天啊。”假笑人的笑恶毒起来，拎起包就要走。

　　在隔壁桌查信息顺便听了全程的隋一柏模仿假笑人的笑，站起特别大声朝假笑人道：“就问被包养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咖啡厅人纷纷侧目，眼神各异地看向狼狈离开的假笑人。

　　凭什么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还有人相信沈照？！相信那个很能装的女人！假笑人逃离前不甘心地想。

　　隋一柏又凑到陆拾旁边，调出查到的信息，眼中燃烧着八卦之魂：“这位王老总也是牛啊，软饭硬吃。”

　　陆拾示意她继续说。

　　隋一柏灌一口咖啡，正色道：

　　“王老总现任妻子家大业大，不知道被灌什么迷魂汤。在对方前妻不知所踪的前提下，硬是嫁过去。婚后王氏公司更上一层，王夫人几乎很少出现在交际会上。

　　“外界猜测是王夫人被王老总执着寻找前妻的举动打动，才愿意下嫁。”

　　隋一柏忍不住吐槽：“这什么脑回路啊，怎么会有人被这感动？”

　　陆拾出声问：“他前妻什么时候失踪的？”

　　隋一柏翻几下手机道：“这我也查到了。毕竟王氏公司也算当地不大不小一个企业，这事当时还上了当地新闻。”

　　“找到了，报道日期是2001年9月，他前妻当时还怀着孕。”

　　陆拾有个猜测，又翻出王书云发的文件（里面是沈照基本信息）：

　　[出生日期：2002年9月30日]

　　时间不太对的上，中午王书云发的消息跳入眼中

　　[…你让我查的那个沈照在2020年9月30日晚上跳楼了…]

　　是在生日那天去世的啊，注意到这点的陆拾感觉心里被什么堵住一样。到底要有多绝望，才会把生日变成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