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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一卷 第十二章 赵晋联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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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晋王冀恒在赵信之的带领下分别去了禁军军营、宫廷内阁、赵国都城等一干地点。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昭惠当然不得而知,但几天下来竟也再次见了冀恒多面,只可惜赵信之身为主人,伴随冀恒左右,或许是冀恒心中顾忌颇多,或许又是环境使然,总之再见昭惠之时,仅仅保持着表面上的客套。就像是陌生的两人无交无集,无思无念。
昭惠对冀恒的冷淡心中虽是一片明了,但每每看他漠然的眼神,总是不住的怀疑着那夜感怀伤情的男人到底是真是假。不过,真也好假也好,现在的昭惠心中装的只有自己,失去记忆在某些时候是种幸福,至少面对往日情人无情可伤。
这日,赵信之又在孝灵殿将才梳洗好的昭惠不由分说的带出。抓住昭惠纤细的手腕一路带至东边不远的御花园。昭惠吃痛之下虽不敢言语,但心中也不免好奇,赵信之又唱的是哪出戏。
时间不长,百花齐放的皇家花园眼看就渐行渐近,未见其景却先闻其声。这声音到不是说花园中人声喧嚷,而是一阵悠扬宛转的古琴之声传入众人耳中,这琴声也许谈不上绝妙,但的确让人心生感触,希望琴音不断,好让人久久驻足倾听。只可惜赵信之不算雅致之士,当他看到一脸沉醉的昭惠,更是用力一握昭惠手腕,引来少年怒目而视。
“给本王听好,待见到晋王后一切言行需谨慎,看本王眼色,思而后言。”赵信之语气不善。
“知道了。”昭惠用力挣开被赵信之钳制的右手,揉搓着自己被捏红的手腕,不满的说道。
随即辅政亲王赵信之与“赵君”昭惠挂起虚假的笑容从容不迫走入了被古琴灵动之音笼罩着的花园,各怀心思。
正所谓是轻风拂面醉人心,袅袅琴音空灵韵。御花园里海棠树下,冀恒一席描金丝白衣,优雅从容,熏香而坐,身前古琴风韵。七弦泠泠,十指轻轻,才起更落,拂罢还拢。若不是此刻置身皇家之苑,还以为九天之上下谪仙,让人不忍将目光移开。
昭惠也看得入神,他到不是看着树荫下弹琴的冀恒,而是冀恒身前正随着琴音翩翩起舞的一曼妙女子。
那女子看上去也才十七八岁,长得到是艳若桃李,国色天香,就但从容貌上讲,连昭惠也不得不叫声好。但每每回身与冀恒双目对望时,却总是眉目传情,暗送秋波,让人不禁遐想她与晋王之间绵绵情愫。若是那日群臣夜宴昭惠在场的话,他一定会发现,那女子就是酒醉之后与冀恒相持而去的舞姬。
“好!好!好!”赵信之笑看晋王与起舞少女,忽地大声喝彩。“真是天作地设的一对妙人,晋王当真好风骨,本王不及晋王远矣。”
冀恒只是笑笑,到也不回避众人目光,牵起少女的纤纤素手气定神闲。“亲王殿下又何需谦虚,琴瑟之音又并非平家定国之仁德,不过是陶冶性情的小玩意。到是令妹柔美飘逸,翩若惊鸿的舞姿令冀恒沉醉不已。”
原来那女子竟是赵信之的妹妹,看不出那个凶恶的男人也有这等美艳小妹,昭惠此是有一肚子疑问,但现在终究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
“佳媛虽是本王胞妹,自幼拜得名师学习音律舞蹈,但今能得到晋王的嘉许,到也是她的荣幸。”赵信之嘴上虽是捧高冀恒的地位,但实质上更是为其妹夸得荣光。看向胞妹佳媛的眼光都是充满怜爱之情,虽然不知其情谊有几分真假,但此时此刻却显得兄妹情深。
“佳媛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冀恒半搂着嫣然巧笑的赵佳媛,深情而感慨。
“那不如让昭惠王上做主,将佳媛许配与晋王,如何?”赵信之寻问的并不是晋王,而是站在一旁不知所思何事的昭惠。
昭惠不知今日会有这么一出人间喜剧,略为思索后却也不甚奇怪,一个是你侬我侬,一个是情深意重,但说到底不过也只是逢场作戏,一场国与国之间的政治连姻。为何这样说,不是昭惠信口雌黄,而是有心之人就能看出,冀恒放在佳媛腰间的右手只是随意搂住,若是爱慕怎能不用力抱紧。看那男女二人笑得郎情妾意,实际上又有几分情真,不过,正是这样昭惠才更加坚信冀恒这个晋国国君比起赵信之这个凶狠无情的人来,也不会比之逊色。连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都能面不改色的与其他女人调情叙意,试问这样的男人野心几何。
“昭惠也认为晋王与佳媛妹妹着实相配,辅政王的提议很不错,能让佳媛妹妹给晋王做妃子我们都高兴得很,就是不知晋王意下如何。”就让那个该死的什么佳媛远嫁晋国,昭惠并无多大意见,再说此事也与他无关。但今天站在这的若是原本的那个心无城府的单纯昭惠,或许已经天下大乱了,看着曾经的恋人冀恒手中搂着的是别的女人,而且还要自己下令赐婚,这不是一般之人能够承受的痛苦。只可惜如今的昭惠已经超过一般人的范畴,他下意识的将自己与失忆前的昭惠看做是不同的两个人。
说完自己该说的话后,昭惠到是兴趣盎然的想要看看那个不久前还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冀恒此刻会有何种表情,只可惜那个与赵信之同样虚伪的男人竟装作喜不自禁,一口答应。
于是乎,赵信之胞妹赵佳媛于七月二十三日下嫁于晋国国君冀恒。但因为七国战乱,并且赵佳媛并非嫁为晋国皇后,所以婚嫁之事一切从简。
昭惠不知道赵信之赐于胞妹多少嫁妆,也不知道婚礼究竟如何,有没有绯红的嫁衣,有没有华贵的凤冠霞帔……娇艳动人的赵佳媛在七月二十三日与夫君冀恒一同回晋。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晋王冀恒一行人来得热烈走得也欣喜,带走了赵国辅政王的胞妹,带走了两国之间密谋无数,也带走了昭惠一颗好奇的心。如若可以,昭惠真想随着冀恒一起,看看这烽烟四起的战乱七国,而非现在被困一隅,无力飞天。
晋王使赵,看似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可对于昭惠而言却好像并非如此。
孝灵殿永远是孤寂清冷。
除去昭惠就只剩奴婢明清。
看不出喜怒的赵信之将明清遣退后,便用自己的身体将昭惠逼于墙角。
“赵信之,你想干嘛?”昭惠有些心慌。
“冀恒走了你很舍不得吧。”赵信之问得有些奇怪,昭惠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夜与冀恒夜谈是否被赵信之发现,而转念一想,若是他知道那夜之事,自己早就尸骨无存,哪还能活到现在。。
“殿下何出此言。”为了不受无妄之灾,昭惠连尊称都用上了。
“你心知肚明。”赵信之到也没动怒,只是失去了好耐性,将昭惠打横抱起扔在宽大的床榻之上。
幔帐流苏,轻柔朦胧。
“昭惠当真不懂殿下的意思。”昭惠强忍心中反感,意图将事实问个清楚,或许今日注定被赵信之强要,但好歹也要知道暴君的借口是什么。
痛苦的执念,这让昭惠觉得恶心。
“好,本王就让你明白。”话才一半,赵信之粗暴地褪去昭惠长衫,反剪的双手紧紧地压在床头。“晋王走时,在一无人角落你以为本王没看见他吻你面颊。”
一听这话,昭惠心头暗骂起冀恒。
平平淡淡地离开多好,他偏偏难忍真情,避开所有人将迎娶赵佳媛一事对自己完完本本的说了个通透,末了还亲了亲自己的脸颊。这到好,被赵信之发现。好在只亲了脸颊,若是别的地方难保赵信之不大发雷霆,将自己凌迟出死什么的。
“并不是昭惠……”该死的赵信之居然不让自己解释完,便以吻封唇,霸道至极。
“昭惠,还妄图从本王身边逃跑?冀恒怎么会要你,你是本王的人,生也好,死也好,你也只能属于本王一个人……”赵信之在昭惠耳畔轻轻说道。
有些人,天注定。赵信之以为自己是那苍茫的上天,而昭惠在他心目中就似那无根浮萍,注定只能在天幕下的湖水中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