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系统初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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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黎昕还没来得及表达惊讶，门被牧燮一脚踹开，沉重的吱呀声紧接着一声响亮的砸地声，老旧的门承受不住牧燮的临门一脚，“脸”朝地倒在了地上，一瞬间，灰尘四起，浓郁的腐败味冲入两人的鼻腔。牧燮呛得紧皱眉头，用手抹了一把鼻子；陆黎昕更是，直接被呛了一趔趄，狂打喷嚏。
小丑也不是耳聋，他敏锐的耳朵在牧燮开锁时就感到了不对劲，门被一脚踹开的时候就已经站起身望向两人。凭他的实力，在他察觉到不对劲时就可以冲出去一礼炮毙了对方，但是不知为何，他并没有这样做。
“谁？”小丑站在原地，表情阴森。
“……”对方并没有回应，取而代之的是两对锐利的眼神。两人一个手握一把警用手枪，一个抓着大约70厘米长的木棍子，表情凝重，姿势呈攻击状。
小丑看着两人，愣了一下，歪了一下头，突然，他想被人戳到笑脉了一样开始狂笑，把两人笑的愣住了。
“哈哈哈哈哈......干嘛？哈哈咳哈哈哈，想杀了我？”
“不然你以为呢?”陆黎昕声音低沉的说到，结果被牧燮掐地一抽。
“呵呵，哈哈哈哈哈……”小丑低下头，嘴角掩盖不住的笑意，肩膀止不住的抖动，笑声越来越放肆。
两人愣愣的看着他，一脸不解的样子，握着武器的手慢慢地放下，本来警惕的牧燮也有点懵了，开始犹豫要不要趁着他笑的时候出击。陆黎昕更是，他甚至怀疑小丑在笑他说那句话很蠢。
良久，小丑渐渐缓过来，揉着笑疼的肚子，直起腰来，表情从眼角带泪，满脸通红，在几秒之内严肃起来。
“呵，一把手枪，一个木棍子，就想杀了我？”小丑低笑到，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人类果然愚蠢，说得没错。”他嘟囔道。
“哎，行吧。咳咳，正式介绍一下，”小丑挺直身板，用手快速捋平身上的中式长衫，”我叫莫尔加斯，Morgath，很高兴与你们相见。”说着，他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右脚向后微微点地，身体鞠躬90度，行了一个很标准的绅士礼。
“你们不必太警惕，我不会伤害你们，这只是初选，非常智障，通过它不用费吹灰之力，只需要……”他举起手，握紧拳头，随后手掌摊开，他的手心漂浮着一把金灿灿的钥匙，身边凭空多出了一道门，就像……哆啦A梦的传送门。
“得到这把钥匙，打开这扇门，就可以进入游戏大厅了。”
“简单吧，不过，不是从我手上拿，我懒得跟你们这群愚蠢的凡人玩，”说着，他手中的钥匙飞到了阁楼顶旁距离2米多的空中。
“去拿吧。”说着他转身摆摆手，走到了阴影处，抱着双臂，一副看戏的样子，右嘴角上扬，露出邪笑。
“哦对了，只有七分钟了哦，加油吧，我的朋友。”
两人抬头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钥匙，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出什么拿到钥匙的办法。
突然，陆黎昕看向莫尔加斯。
“这个钥匙可以打下来吗?”
莫尔加斯歪头挑眉：“不行，有本事你试试？”
“……”陆黎昕失望地转过头去，默默给他竖了个中指。
“……我上去看看。”
“哎哎哎你干嘛，别冲动啊。”
说着，牧燮已经顺着阁楼上凹凸不平的砖块和韧度极高的爬山虎一步步向上爬了，他没有绳索，没有手套，并不太习惯，但多年的训练让“爬楼”这件事情在牧燮眼中已经是件容易的事，他顺着弧形的柱子向上爬，爬向阁楼最高的避雷针。说是阁楼，但也和钟楼的结构相似，只是没有钟罢了。反倒是陆黎昕在下面紧张得不行，生怕他掉下来，站在下面平台上干着急。
少时，牧燮到了避雷针的边上，他双手抓着避雷针，望向看似近在咫尺的钥匙，他伸长手臂试图够到，但就差可能二十多厘米的距离，就是拿不到，整个人探出去了都够不到。
黄昏下，江边的大楼若隐若现，形成纯黑的剪影，牧燮在阁楼的最顶端全身向前探去，在夕阳的照耀下有种末日英雄试图抓住救命稻草的无力但坚定感。下面无头苍蝇似的人看见他，纷纷抬头望去，惊叹声，议论声，吵吵嚷嚷。
有几个好人还从旁边的商店里找来棉被等软的东西铺在钥匙垂直的地方，一个大叔冲着牧燮大喊：“你跳吧！下面铺好了！那玩意儿很近了！腿一蹬就够到了！”
陆黎昕也嚷道：“我听说警察平时就练这些！反正你小心！看好位置往下跳！”
牧燮看着下面的人，又看看钥匙，有些腿软，二十多米的楼，就几层棉被，跳下去不是断胳膊也得断腿啊。
除了莫尔加斯，没人看清他的腿已经抖成了筛子。
警察练成什么样跳二十多米的楼能没事啊？！警察也是人啊大哥！
“这高度跳下去，啧，可是没有人来救你的哦，医院里已经没人了哦~”莫尔加斯一脸坏笑地看着牧燮。
牧燮抓着避雷针，目测了一下距离，盯着钥匙的位置，牙齿死死的咬着嘴唇，差点没咬出血来，他长呼了一口气，向前一跃。
众人屏气凝神，看着“末日英雄”用右手握住了那把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的钥匙，把他紧紧握在掌心里。
牧燮明显地感受到，在他触碰钥匙的一瞬间，身边的空气开始在他周围汇集，他握着钥匙，被风包裹着，他的衣角和裤腿被风吹的疯狂摆动，发出哗哗的声音，头发也满头乱飞。牧燮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小心地蹬了几下腿，气流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就像小说中乘风的少年，掌控着风。
顷刻，风稳定下来，他被风带回了平台，缓缓落地，周围的风瞬间向四周扩散，尖啸着向远处散去，留下一脸难以置信的牧燮。
陆黎昕包括下面的人眼睁睁的看着牧燮被风带回原地，表情别说有多精彩了，嘴巴张的都要脱臼了。
“眼睛瞪得像铜铃~”莫尔加斯打趣地唱道，生动形象地形容了一下那些人的表情。
“有资格进入大门的人必须具备超出常人的勇敢，智慧，和能力。勇气，你做到了。”他微微点头，鼓了几下掌，表示赞许。
“至少比我见到的那些人要好多了，所以，你不打算打开门了吗？还有四分钟就到点了哦。”
愣在原地的牧燮这才猛然想起正事，连忙摊开手掌，露出躺在手心的钥匙。牧燮拿起钥匙，插进了门上的钥匙孔。
门后的世界……没变啊。
陆黎昕疑惑地探进头，又出来看了看周围，一个样啊。
这道门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突兀，无用。
“全球高危险超时空世界，平行世界，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进去吧。”
牧燮站在门口，沉默了。
他转头，站在阁楼边上，叫上陆黎昕，朝下吼道：“这儿！我找到入口了！”
莫尔加斯被他吼呆了，他从没想过有人会为为了共同目的竞争的陌生人着想。
下面的人一听都炸了，一窝蜂的涌进小小的阁楼里面，莫尔加斯看着这群疯狂的人，冷笑着看着他们。
在这最后的三分钟里，人们开始疯抢，他们为了活着，互相推嚷，场面混乱，开始出现人踩人现象，前面的人被人推倒了，后面的一群人也被撞到，接二连三的滚下楼梯，有人被上面的人活活压死，脑袋磕在楼梯上，鲜血和脑浆从破裂的脑壳中流出。瞬间，原本嘈杂的人群更加吵闹，叫骂声混着脚步声，在前面的人疯也似的向上跑，像饥不择食的疯狗。
莫尔加斯看着下面的人，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眼里显出野性。
“好啊好啊，多么精彩的表演，哈哈哈哈哈。”
不久，他转头看向两人，轻咳了一声：“其实......不靠这个钥匙也能进大厅，这......”
“什么玩意儿？！”还没说完，陆黎昕崩溃的嗓音就刺过来。
“你耍我们呢？！啊？！哎你别拉我！我要干死他丫的！你个&#*@/%！”他想冲上去杀了这个可恶的骗人小丑，但被牧燮强行拉住了，没办法，只能骂了。
“冲动是魔鬼！你想被他一炮轰死啊！”牧燮开始吼叫式劝人，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在‘鸟语花香’中起作用。
莫尔加斯无视了那个‘机关枪’，解释道：“那个机关在花坛中间的土里，那群痴呆肯定找不到啊，我想就让第一个上阁楼来找我的人直接拿钥匙，简单的多，要不然我得一直等你们找到那个机关，多无聊啊，反正我也不能吃你们。”
“你还想吃我们？！”机关枪咆哮道。
他再次无视了他，指了指下面堵楼梯上打起来的人，不屑地说：“要不然你看看下面那一帮白痴，让他们进大厅？不可能，哼，小瞧我呢。”
“也不好吃啊......”他小声嘟囔了一句。
“时间也快到了，你们赶紧走吧。”
牧燮和陆黎昕看着下面兽性爆发的人，皱紧眉头，说实话，牧燮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了，陆黎昕看到这样的人，不可置信的表情中带着无奈。
“这样的人……好吓人。”
“人的本性里，本就带着野性，这就是人的可悲之处。哎，没办法啊……”
“我们别管他们了……走吧。”
“……好，走吧。”
黄昏中，两个人肩并肩的走向另一个世界，身后是疯狂的人群，面前是即将退出大地舞台的夕阳，临走的太阳静静地看着这可笑的一幕，感叹着人性的可悲，橘红色的日光笼罩世界，宣告着白天的落幕，迎接着新世界的到来，当最后的余光也消逝殆尽的时候，也意味着，接下来的，是长久的黑夜。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系统初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