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潮》夜色将至

3、系统初选

　　牧燮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亮光迷得睁不开眼睛，几秒过后，白光消失，牧燮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事物，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也不是童话故事里的景象，是市中心广场上的一片空地，和他一样被传送到这里的还有成千上万的人，有老人，有小孩，有年轻人，有中年人。
　　牧燮警惕地审视了一圈，那些人大多很迷茫，也有和他一样很警惕的，最后，他们齐齐看向了在他们面前的，一个很大很大的台子，上面画着鲜艳的黄红条纹，在夕阳下十分瞩目。
　　人群开始混乱起来，全是疑惑的声音。
　　“轰！”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从台子的正上方的高空响起，一个小丑爆炸处落下来，砸在台子上，小丑身高一米八，穿着西方维多利亚时期宫廷风的白衬衫和宽松的黑长裤，只是......纯黑色的长外套上用白金的丝线缝着龙的图案和几排看不懂的草书，这身穿搭每件都好看，但搭在一起就有一种违和感。他带着红鼻子，一头蓬松的彩虹头，惨白的脸上画着夸张的妆，鲜红的口红一直延伸到了太阳穴。
　　“BOOM！surprise！新年快乐！哈哈!这种氛围真的太令人兴奋了！来来来，都围过来！离这么远干什么，都过来啊！你们不想听我讲笑话吗？”他在台上转了一圈，张开双臂招呼人们过去，可没有一个人愿意。
　　这时，一阵响亮的哭声传来，那个小孩的妈妈立刻慌了，拽着小女孩的手示意她不要哭，紧张的不停看台上的小丑。小丑也听到了，转头看向小女孩。
　　“嗯？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孩在哭泣？我难道不让你们开心吗？嗯？为什么你们都害怕我？为什么？！”小丑的笑容消失了，转为了愤怒，他的手里变出了一个彩带炮，对准了小女孩，轰的一声，无数彩带喷出，小女孩原地消失了，只剩下一团散落在地上的彩带。
　　她的妈妈一下子情绪崩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彩带，又看向了小丑，嘶吼着冲上了台子”啊！我的女儿！你还我女儿！我和你拼了!”
　　又是轰地一声，又是一团彩带散在台子上。
　　小丑愤怒地看着两团彩带，可转过头时又是一脸的灿烂，他拍拍手，“好啦！可恶的人没啦！来听我讲笑话吧！oops，我忘了大年三十杀人不吉利。”他略显慌张地抱住了头。
　　“哥哥会骂我的吧......”
　　虽然这句话很小声，基本上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字符，但牧燮的听力跟常人比还是好很多，捕捉到了这位小丑先生的话。
　　不过嘟囔完，小丑立马挺直腰板，又露出了他那十分灿烂的笑容“不过不听的后果你们已经看到了哟！所以来吧！”
　　大家惊恐的盯着小丑，一秒死寂般的沉默后也都挪着步伐围了上来，小丑高兴极了，边拍手边笑道“哈哈哈！真是听话！”
　　“咳咳”今天的笑话是……”他清了清嗓，从空中掏出一张卷着的牛皮纸并摊开仔细端详。
　　“哦no！今天没有笑话呢！什么？让我告诉他们入口？！哦对！差点忘了这茬，那可比笑话好玩多了!咳咳，在这个广场上，从那个黄金店到那边那个很大的玩具店，50米，就在这个范围内，很小吧，找到唯一一个入口。找到就能活命，还能获得超级大奖！期不期待？那么，祝你们好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小丑就飞上了广场上最高的一栋楼顶，翘着二郎腿，玩味地看着下面的人。

　　江新市中心广场
　　成千上百的人弯腰俯首，开启地毯式搜索。从小丑的视角来看，就像一群蚂蚁一样，密密麻麻，晕头转向，东瞅瞅西瞅瞅。屋顶的小丑垂着眼眸，看着脚下这群天真的人，时不时讥笑两下，又去把玩那件十分违和的中式外套。白金丝线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光芒，引人注目。
　　半个小时过去了，小丑看无聊了，嘟着嘴，二郎腿也不翘了。他望望四周，晃晃脚，突然跳起来，在屋顶跳起他有点规律但并不太好看的舞蹈，翻几个跟斗，在屋顶来回走了几圈，又看一看下面的“蚂蚁”。盘腿坐下，一脸哭丧样，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站起来，放了一个彩炮，朗声说道：“还有30分钟！加油哟我亲爱的观众们，哦！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们找不到入口的后果，嗯~，是什么呢？嘿嘿，那当然是成为我的口中之物啦！真的好久没有见到那么多美味的食物啦！好啦，快找吧，浪费我时间的坏观众可是我的首选食物哦！”
　　本来觉得时间无限，找不到也不一定死的人还没感觉到什么，听小丑这么一说，瞬间大脑一紧，焦虑地找起来。
　　牧燮在小丑上屋顶后就一直在思考，唯一的出口，说明这么大的范围里只有一个，唯一一个东西，或地点，这点但凡有点脑子的应该都能想到。可是看着小丑这不屑嘲讽的眼神说明了这件事情不简单，而且基本上没人可以找到入口，从脑海里第一次听到的系统声开始，接下来的所有事就不能用科学解释，何况是这种在市中心找所谓的“入口”，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就要用莫名其妙但理所当然的思想去思考才有可能找到正解，或许……牧燮开始观察周围，又盯着小丑看了一会儿。小丑好像也察觉到了某人尖锐的目光，向那边看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小丑眨了眨眼，向牧燮展示出了他自认为很善良天真实则僵硬丑陋，还有一点恐怖的笑脸。
　　牧燮：“……”
　　他别过头去，决定不再看小丑丑陋的笑脸，但是凭借他几年在警校和警队学习的微表情察觉，小丑刚看向他时，露出了一丝诧异，又有一点躲闪的表情，牧燮发觉，他在心虚，他在心虚什么？难道他没有被别人这样看过？还是……他有心事，以为被别人看出来了？
　　牧燮眉头紧皱，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他抬头又看了一眼小丑，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小丑坐着的大楼，那是江新市中心步行街的有名打卡点，上面爬满了爬山虎，红褐色的楼身显出复古的感觉，有点像童话故事里的小阁楼，只有窗，没有门，那片步行街只有这栋阁楼是这样的，可能这栋楼被造出来的意义就是拍照吧。
　　牧燮若有所思，话说这栋楼和那小丑的穿衣风格倒是映衬。
　　嗯......那件外套不算。
　　他径直地那栋阁楼走去，拿出匕首割断了他面前小阁楼上的爬山虎，扒了一圈，发现了木板，牧燮停下手上的动作，用手敲了敲木板，空的！他的脸上显出一丝惊讶，开始割覆盖木板的爬山虎，爬山虎的吸盘牢牢地吸在木板上，怎么也扒不下来，于是牧燮开始割藤蔓。
　　5分多钟过去了，大半扇门裸露出来，牧燮转动满是铜锈的门把手，吱呀一声，门板展开了大概50度左右，夕阳从门缝射进楼里，里面蹲坐着的一个少年眯起眼睛，用胳膊遮挡着突如其来的光线，慢慢看清眼前打开门的人，缓慢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定睛看了一眼牧燮。

作者有话说

　　大家新年快乐！（烟花）
最近在连着七天上课，所以没更，道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