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救世主开始搞基建》观星望月

22、变故

　　施乐按下电梯，刚一到十八楼就听见叶总的声音。
　　她连忙从电梯里闪出躲到一边，电梯“叮”的一声在安静的大厅格外明显，叶总抬眼看向电梯，里面空空如也。

　　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思路，叶总继续跟秘书说：“半小时后有访客，提前五分钟下去接人……”
　　“好的叶总。”秘书记下这个临时来访。

　　叶总点头回办公室，离开前又留下句：“派人检查下电梯。”
　　“我马上就找人！”叶总关上办公室的门，秘书立马回到座位上打电话预约电梯维修，施乐走近她的工位，翻看起她的日程记录。

　　半小时后的访客并没有过多信息，只写了浪潮科技公司这六个备注，施乐在旁边找到了关于浪潮科技公司的文件，根据秘书在上面贴的备注条上内容来看，对方是她们公司正在交际的重要合作伙伴。

　　施乐将资料里划了重点的内容背诵完成后，在二十分钟时和秘书一起乘坐电梯下到一楼大厅。

　　一楼大厅人并不多，只有接待的前台有两名员工，除此之外就是施乐和秘书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几分钟，看了眼时钟的秘书走到前台和员工交代事情。
　　施乐趁空闲时间溜到大厅门口朝外看，灯光照亮的玻璃门映出外面的黑暗，玻璃门感应到有人靠近自动打开，阴冷从门口传来，施乐却没有想出去的欲望。

　　约定的时间到了，秘书在门口却没能等到访客，她等了五分钟后朝叶总汇报这个消息，电话那头的叶总轻嗯一声，让她先回来工作。

　　施乐跟着秘书重回十八层，跟着秘书一起回去朝叶总汇报。

　　“咚咚。”得到首肯的秘书打开办公室的门，叶总坐在桌后阅览着文件，听见动静后抬头望向门口。

　　“叶总好，我是浪潮科技公司的员工。”和叶总对视的一瞬间，施乐挤到秘书身前热情打招呼。
　　“……？”秘书表情一瞬间呆滞，内心充满怀疑，这个访客是什么时候跟在她身后的？她明明没在大厅接到人啊？

　　“谢谢你派人来接我，不看不知道，你们公司真是气派，叶总您可真厉害。”

　　趁着秘书还在自我怀疑的功夫施乐将这件事糊弄过去，本就愣怔的秘书听她说的如此自然，还真以为是自己上班上糊涂了，明明接到人却以为没接到。
　　决定假日去医院检查下脑子的秘书自然而然地带上门出去准备茶水，留叶总和施乐二人独处。

　　“请坐。”叶总倒没怀疑施乐身份的真实性，今日的访问是计划外的，她只知道来的是浪潮科技公司的人，其它信息并未同步。

　　施乐坐在叶总对面，只觉得自己把毕生演技都用在了此刻，叶总并不是个喜欢闲聊的人，简单打招呼后步入正题，与这位“浪潮公司外接人”讨论起双方合作的事宜，好在有秘书那些重点打底，施乐勉勉强强回答上来。

　　“叶总，能够和你们公司合作是我们的荣幸。”遇到有难度的问题，施乐潦草敷衍过去后用夸奖来转移话题，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纵使叶总是个不喜欢别人奉承的人，但施乐拍的地方到位，合作伙伴夸奖自己的公司，叶总对此并不反感。

　　“你们公司也……”
　　“轰隆。”

　　交谈被巨响打断，施乐下意识望向声音来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眼前已然一黑。

　　重新回到门口时，秘书那句“天破了”的震惊叫喊还在耳边回响，施乐眼中余惊未散，整个人呆滞站在原地，加速的心跳久久未能平息。

　　“辐射……被撕烂的天空……”施乐喃喃自语，同一个世界，毕元经历的是辐射泄漏灾难，叶总的办公大楼直面破裂的天空，二者之间是不是有所关联？

　　暴露身份被叶总发现不对劲时间会重置，与叶总一起看见天空破裂时间也被重置……
　　在心里缕清思路后，施乐深呼一口气，再次推开大门。

　　来送文件的员工解救了会议室里挨骂的管理层们，叶总想说的话已经说完，接下来该看她们自己的表现。
　　没再多说的她挥手让管理层们离开，独自踏步走出会议室，没等接过文件，一张陌生的面孔窜到眼底下。

　　这人莫名有些眼熟，叶总却在记忆里找不出见过她的场景，她皱眉道：“你是谁？”
　　“叶总好，我是浪潮科技公司的。”为了防止时间重置，施乐迅速套上访客身份，表明自己出现在这里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

　　“我以为你还有半小时才能到。”与浪潮科技公司的通话是在会议前接到的，通话里说要一小时才能抵达，开会花了半小时，叶总正打算待会儿吩咐秘书提前下去接人，谁知这位访客竟在没人接应的情况下跑上了五楼。
　　叶总面色不显，心里却决定大厦该换一批安保了，这样随便放人进来，是访客还好，陌生人在她的公司到处乱窜像什么样子。

　　叶总接过女人递来的文件，见叶总暂时没空的女人识趣退下，叶总带着施乐通过电梯前往十八层。

　　没经历接人一茬的秘书见到施乐态度正常，照例为访客送上一杯热茶后退出办公室留二人独处，熟悉的办公室熟悉的位置，有了上一次回答经验的施乐这次表现得更为出色，甚至还学会抢答，提前说出叶总的思路。
　　几次三番后叶总投向施乐的目光都增添了几分欣赏，只觉得这人比自己手下的员工要机灵聪明太多，怪不得浪潮科技公司会派她前来商量两个公司合作的事宜。

　　交流在施乐刻意缩短的情况下比上次更早结束，此次交流只是个大概，并不代表两公司的合作就此定下，叶总也没跟施乐聊得太过详细。

　　注意着时间的施乐卡在天空破裂前五分钟结束对话，起身对叶总说：“叶总，时间还早，你能带我看看你公司吗？”
　　叶总低头看了眼时间，想了想起身点头：“那你跟我来吧。”

　　“叶总，有什么吩咐吗？”
　　办公室门刚打开，尽职的秘书就走过来询问，叶总摇头让她干自己的事去，她要带着这位访客参观下公司。

　　“先从一楼开始吧，刚才来的匆忙，一楼大厅我还没仔细看看。”进电梯后，施乐按下一楼按钮。

　　天空破裂马上就要到来，虽然很好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上次的经验让施乐决定带着叶总远离靠窗的地方。
　　身为总裁，叶总宽阔的办公室标配着大片玻璃，可以让叶总随时仰望欣赏大好河山，为了避免再度重开，施乐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把她带离办公室。

　　电梯稳定下降，同处狭小密闭空间的两人并肩而站并没交谈，电梯很快降落到一楼大厅，见到叶总从电梯走出，两个前台连忙坐端正，笔直望着前方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

　　“叶总，最近那个新闻你看了吗？”
　　历史证明，大事发生前往往有所预兆，无论是辐射泄漏还是天空撕破，这两件堪称灭顶之灾的灾难在降临前不可能毫无声息。
　　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施乐只能从叶总这儿套话，她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如今这些新闻真是……”

　　“证实外星生物那个新闻？”施乐没有明说是哪件事，但最近的新闻这几个关键词足以让叶总自动联想。
　　套话的施乐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大新闻，她脚步一顿，刚想说些什么，只听见前台的方向传来一阵尖叫。

　　大厅也有正面的玻璃窗，虽然在施乐看来外面的场景都是一片黑暗，但出于安全考虑，她还是有意地让叶总远离窗户。
　　为了能第一时间迎接访客，前台坐着的地方直对那些透明的玻璃窗，和之前的施乐叶总一样，其中一位前台第一时间发现天空的异样。

　　施乐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五分钟时间到了，确定没重启的她连忙朝尖叫声的方向望去。
　　身为旁观者的她这次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上次会重启，两名前台一名因接水视线暂离窗外，另一名透过玻璃清楚瞧见外界端倪的前台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凭空爆成一汪血水，溅落在同事身上。

　　“不要看窗外！不要跑出去！”眼见受到惊吓的另一名前台慌张逃跑，来不及解释过多的施乐大喊阻止，可惜距离过远对方又因为恐慌没能听见，施乐和叶总再一次见证一条生命的突然消失。

　　“……”按理说大厦隔音良好，但如今此起彼伏的哭喊声仿佛近在咫尺般不停涌入耳中，被这场景短暂惊住的叶总很快调整好心态，朝仍在运行的电梯跑去。

　　“等等、你要干什么！”施乐追了上去，电梯运行速度比之前慢了许多，看着它始终停在同一个楼层，施乐都能想象到一群人拥挤着朝电梯涌去的场景。
　　叶总并不想解释，但如今身边只有施乐一人，也只好开口：“去广播室，提醒她们不要看窗外。”

　　“广播室在几楼？”施乐问。
　　“五楼。”

　　叶总话音刚落，施乐就拽着她的手朝一旁的楼梯间跑去，没等叶总出声质问，施乐边跑边解释道：“灾难来袭，大家第一反应就是逃离现场，电梯肯定是下不来了，还是爬楼梯比较快。”

　　大厦比普通的居民区每一层要高出一半，五层楼爬下来能比普通楼梯多一大半，好在叶总虽然是个总裁，平时也没有懈怠锻炼。
　　上楼梯后施乐就松开拉住她的手，两人以差不多的速度朝上爬，期间还遇到些同样想起楼梯也可以逃生的人。

　　“不要看窗外，也不要出去！不想听我的话可以先看看前台那两滩尸体再好好考虑考虑！”施乐的大声提醒回荡在楼梯间里，不管那些人听没听进去，她已经做了该做的。

　　加速中两人很快抵达五楼，楼梯间并未锁上，叶总在前面带路，五楼逃生的人见到有人从楼梯间跑出来后知后觉想起除了电梯还有通道，拥挤着逃向楼梯间。

　　“小心点儿！别挤！小心踩踏！”
　　施乐与叶总逆人流而行，慌乱面前很少有人能保持理智思考，轻易就被身边人情绪带动，。
　　此刻的楼梯间成了生存的象征，顾不得前面人还没离开，一个劲儿地朝楼梯间的方向挤压，后排人挤压着前排人，人群已经成为一个整体，稍有不慎就会出事。

　　还算冷静的施乐扯着嗓子提醒她们，可一个人的声音在混乱的场景实在太过渺小，突然想起仓库里还有扩音喇叭的施乐正准备掏出喇叭增强音量，挤进广播室的叶总伸手将她从人群中拽进来。
　　拥挤时不觉得，重回自由的施乐恢复正常呼吸后才发觉胸前一阵疼痛，是刚才那阵拥挤造成的。

　　广播室里窗户大开，地面与墙体大半部分都被混合着肉渣的液体污染，施乐垂着头盯着地板靠近窗边，摸到窗帘后将它一把拉开，挡住窗外的黑暗。

　　叶总站在广播台前按下启动键，每层楼的广播同一时间亮起绿灯，她按照施乐之前的说法让幸存者远离窗户，待在安全地方等待救援。
　　录制好的广播在整栋楼不停重复着，处理完这件事的叶总终于有机会打开手机朝外界求救，施乐看她动作停顿，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没信号。

　　“叶总。”施乐贴近她的身边，“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和新闻里那些外星生物有关？”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她得知道更多的信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