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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 征服心上男的正确方式 ...


  •   天水崖边,狄厌危剑指倪见南,冷声问牠:“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当真不愿同我回去?”
      男人一脸不耐地看着满脸伤疤的狄厌危,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说出的话犹如利剑,丝毫不顾及狄厌危的自尊:“当然,狄厌危,你能不能照照镜子,就凭你这副尊容,也敢对我倪见南有非分之想,真是没有半点自知之明。我警告你,你最好趁早死了这条心,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的心里永远都只有简怀生一个人。”
      狄厌危闻言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我从八岁就爱上你,一心想着长大了和你在一起,没想到你爱的竟然是别人。倪见南,我为了和你在一起做了多少你知道吗?现在你说想和别人在一起,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想怎么样?”倪见南对狄厌危厌恶至极,又听她如此威胁自己,心里已然动了杀机。狄厌危却恍若未觉,她认真地看着倪见南,说:“怎样?我狄厌危得不到的,就只有毁掉了。”
      “哈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男人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脸鄙夷地对狄厌危说:“就凭你?也敢口出狂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狄厌危看着男人狠厉的眼神,忍不住轻叹一声,收回了长剑。倪见南以为她是知难而退,没想到狄厌危身形一动,牠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女人一脚踹下了天水崖。
      “啊!”男人的惨叫声传来,狄厌危冷眼看着,本打算就此离开,不过她从来不做杀人不补刀的事,于是就想着去崖底看看男人是否死绝。

      那边倪见南坠崖后虽然身受重伤,一条小命却是无忧。此时牠心中对狄厌危又恨又怕,害怕她会追上来,于是赶紧爬起来就想离开崖底,然而牠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牠这里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一个满脸伤疤的女人拦住了去路,来人正是狄厌危。
      “你,你要做什么?”倪见南现在一看见她就本能地恐惧,下意识想逃。
      狄厌危的声音毫无起伏:“我说过,我得不到的,就只能毁掉了。”
      倪见南见状立即施展美男计,说:“厌危我答应你,和你一起回狄家,你别杀我。”
      狄厌危却不吃牠这一套,而是说:“见南,你觉得我有这么傻吗?你能不能不要以自己的脑子来度别人的脑子。”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男人急了,牠不明白,狄厌危不是巴巴地想跟牠在一起吗?为什么会不答应牠?
      狄厌危闻言摩挲着手中的长剑,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倪见南,看得牠浑身发毛才说:“我相信的,只有死人!”
      “不!”男人感受着脖颈上的痛楚,惊叫出声。
      狄厌危看着牠脖颈间留下的鲜血,说:“只要你死了,我就可以一直把你留在我身边,这并非难事。”
      “不,不......”男人被吓得满头大汗,颤抖着说:“你......你要个死人干什么?”
      狄厌危的剑又进去了半分,她面无表情地说:“只要是你,是死是活重要吗?”
      倪见南无言以对,牠以前怎么没发现狄厌危这么变态,更可怕的是她武功居然还比牠强上许多。牠一直自诩为玉京十大高手之一,没想到在狄厌危手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男人悔青肠子,今日牠就不该来应狄厌危的邀约。
      狄厌危却不知牠心中愁肠百转,她也不关心,见男人不再言语,她以为男人没了想法,长剑一挥,倪见南脑袋便滚落下来。狄厌危扯下男人外衫包着牠鲜血淋漓的脑袋,再把牠身体往肩上一扛就离开了。
      然而她走了约半盏茶的时间,就在崖底撞见了一个浑身是伤的人,狄厌危心中一动,把倪剑南的身体扔到地上,过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发现她还有气,就赶紧为她运功疗伤。
      女人伤得极为严重,除了内伤还有一堆外伤,狄厌危为她治疗了内伤后,看着她这单薄瘦弱的身体摇了摇头,这女人只比她矮上一个头,胳膊腿却还没有她一半粗。
      “这样的身体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居然只断了几根肋骨和一条腿,真得好好感谢上天了。”狄厌危生了火,帮女人固定了她断掉的肋骨和腿,然后又去找了些吃的,就这么过了一夜。
      “水,水......”狄厌危见女人要喝水,赶紧去河边弄了些水回来给她,女人一睁眼却被她狰狞的面容吓了一跳,狄厌危却毫不在意,说:“我昨日从崖底经过,见你还有气,就顺手救了你,你现在感觉如何?”
      女人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忙说:“小女子卫夕照,多谢姑娘相救,我已经好多了,嘶......”她说着挣扎着要行礼,一动就牵扯到伤口,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狄厌危赶紧安慰她安心躺下,说:“夕照,你伤势过重,我虽然帮你治好了内伤,但是外伤只能慢慢修养,你就安心养伤,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再上路就是。”
      卫夕照闻言点点头,又对狄厌危连连道谢。
      狄厌危本来就觉得她说话酸不拉几的,又看她连番对自己道谢,心中感觉很是怪异,不过眼下卫夕照身体不适,她也不便多问。卫夕照在洞中养伤,她便去外面练功。
      渐渐地卫夕照身体有了好转,也同狄厌危说了她坠崖的事。原来卫夕照有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叫甄德见,她从小的愿望就是长大后能够和牠在一起,但是甄德见却并不喜欢她。可卫夕照满心满眼只有甄德见,为了牠,她研究养颜减重,受尽了万般苦楚,就为了能和男人相配。没想到男人不仅对她没有一点情意,反而将她骗到天水崖边,亲手将她推进了万丈深渊。
      “病得不轻!”狄厌危听完她的故事发出了一句感慨。
      卫夕照忙说:“狄姐姐,你别骂牠,我想,都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虽然甄德见要杀她,可是她对甄德见的感觉还是很复杂,此时一听狄厌危骂牠就急了。
      然而她还没说完,就被狄厌危打断了,只见狄厌危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说的是你。”
      “什么?我?”卫夕照满眼震惊,辩解道:“我只是想要我爱的人爱我,我有什么错?”
      狄厌危低头擦拭着佩剑,说:“我不是说你有错,我只是不明白,你爱牠,折腾自己做什么?得到一个男人多简单的事,你把自己折腾个半死,从你一心想着养颜减重的那天,你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别说牠心里没你,就是牠心里有你,有朝一日二人置气,牠就算要将你打杀了,凭你这个身体,你能做什么?”
      “我......”卫夕照满眼惊讶,想了想说:“可是我,我要是容貌平平,见哥哥就更瞧不上我了,我......”她未出口的话被狄厌危扔进来的一具男尸拦在喉咙里,狄厌危指着男尸对她说:“我八岁那年就爱上了牠,我娘告诉我,只要我专心练功,迟早有一天能把牠留在我身边。前几日我约牠来到天水崖边,就是要问牠愿不愿意随我回狄家,牠不愿意,这就是牠的下场。虽然只是一具尸体,可不管怎样,牠也算永远留在我身边了,不是吗?留一个男人在身边并非难事,何苦折腾自己?”
      “这?”卫夕照震惊得半响说不出话来,她承认狄厌危言之有理,可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狄厌危见卫夕照并不言语,于是又问她:“夕照,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你能为我解答吗?”
      卫夕照还有些恍惚,闻言点头道:“狄姐姐尽管说。”
      狄厌危怕尸体吓到卫夕照,她一把把尸体扔出山洞后,坐在卫夕照身边,说:“这几天,你一直说小女子弱女子,我心中真是说不出的怪异,我娘说,女人是这世间最强大的,她们武功高强,聪慧勇猛,我一向只听过小男子弱男子,实在不解夕照你为何如此自称。还有这行礼,恕我直言,实在是像极了我狄府家虏卑躬屈膝的模样,厌危心中实在不懂,这算什么礼?”
      “这,自夕照出生以来,家中便是如此教养,不止夕照,这玉京城中的女子都是如此,狄姐姐你不是玉京人吧?”卫夕照对狄厌危的话十分吃惊,心中隐隐还有些不悦。要知道,她作为相府大小姐,规矩礼仪都是一等的好,玉京城的人只有羡慕她的份,现在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在狄厌危眼里竟然成了卑躬屈膝,属实让她有些难堪。
      狄厌危自然也看得出来,不愿再多说,只是默默摇了摇头。但是她心中还是疑惑,到底什么样的人家会把女儿教成这样手无缚鸡之力满脑子只有容颜和男人的模样,这不是和她有仇吗?
      眼看着卫夕照伤势渐渐好转,狄厌危为她做了个简易推车,再把倪见男往肩上一扛就开始赶路。卫夕照见她又要推车又要扛尸体,心中到底有几分不安,于是说:“狄姐姐,我已经好多了,还是自己走吧。”
      狄厌危边走边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你身体还这么弱,需要修养的时间就更久了,你还是好好坐着吧。如果恢复不好,你这条腿可就废了,这腰也会落下病根。”
      “可是你......”
      狄厌危心知她的想法,说:“放心,我自小练武,身强体壮,就是再扛两个也不成问题,你就安心坐着吧。”
      “好,谢谢狄姐姐了。”

      狄厌危脚程不算慢的,但是她还是用了近一天的时间才离开天水崖底。眼看着夜幕降临,狄厌危把肩上的男人往地上一扔,加快了脚步,推着卫夕照向前方若隐若现的小村庄走去。
      “诶,狄姐姐,牠?”卫夕照知道狄厌危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心中更不安了。
      狄厌危也摸清了她的性子,她虽然不明白卫夕照心里为何总有许多奇怪的想法,却还是耐心向她解释:“天晚了,这林中潮湿,又有各种野兽出没,对你的伤不好,而且你现在正在恢复,不能不吃东西,我看前面有人家,想去讨点吃的。”
      “嗯。”卫夕照听着有些感动,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关心她。
      “嗷!”一声狼嚎响起,狄厌危看着周围亮起的数双眼睛,一把抱起卫夕照,足尖轻点就跃上树干,随后几个轻跃就摆脱了狼群,卫夕照被吓个半死的同时心中也有些震惊,低声说:“这就是轻功吗?比见哥哥还要厉害几分。”
      狄厌危带着她潇然落地,冷不丁吐出一句:“把我和男的比,你是在侮辱我。”
      卫夕照没想到她耳力这么好,一时有些惭愧,纠结着该说些什么。狄厌危此时却无暇顾及她的心绪,她在卫夕照身边撒了些兽见愁,说了句:“我马上回来。”随后纵身一跃,就没了踪影。
      卫夕照被一个人留下,看着阴森的树林,想着刚才眼冒凶光的狼群,心中害怕不已,默默祈祷狄厌危能快些回来。然而她等了许久狄厌危还是没回来,倒是有个黑影向她这边过来了,卫夕照心惊不已,轻声问:“狄姐姐,是你吗?”
      那黑影并未应她,正以极快的速度像她这边冲过来,卫夕照惊惧之下就跑出了狄厌危给她划下的兽见愁圈,可是她常年食不果腹,本来就身子弱,现在身上又有伤,跑几步便向下摔去。
      “不,不要,救命!”那黑影到了跟前,卫夕照却不认识,它跳到卫夕照身上就一阵乱啄,女人慌乱之下只能捂着脸叫救命,叫声正好惊动了提着倪见南尸体赶回来的狄厌危。
      但是当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心中不免一阵无语。只见卫夕照摔倒在兽见愁圈外,一只野鸡正在她身上乱啄,而卫夕照也不赶走它,只是哭着叫救命。轻叹一声,狄厌危抓着野鸡的脖子把它丢出去后扶起卫夕照,问她:“没事了,这只是一只野鸡,我不是让你待着圈子里吗?你怎么跑出来了?
      “狄姐姐,我......”卫夕照一见她就痛哭起来,她是相府大小姐,几时受过这样的罪,心中委屈不已。
      狄厌危见状真想丢下她独自离开,但是她深吸一口气后还是没有选择这样做,而是说:“别哭了,刚才你要是相信我,不走出那个圈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她说着把那只野鸡抓回来,掂了一下它的重量,又说:“这只野鸡也就三四斤,它还没有你一只胳膊重,你刚才要是抓住它把它赶走,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夕照,我话说得有点难听,可是你能不能别像个男人一样动辄眼泪汪汪吗?能不能像个女人?”
      卫夕照被她说了一通,满心委屈,却倔强地抹掉眼泪,一瘸一拐地向村庄走去。狄厌危默默摇了摇头,她已经说得很委婉了,她本来是想说养颜减重看来不仅会影响体力,还会影响脑子。
      提起倪见南被狼群啃得血肉外翻白骨森森的尸体,狄厌危还是跟在了卫夕照身后。二人走了不远,总算瞧见前面有亮光,卫夕照下意识想等狄厌危上前敲门,可是想着她刚才那番话,她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鼓足勇气自己去敲门。
      开门的是个女人,她一身粗布麻衣,有些疑惑地问卫夕照:“姑娘你是?”
      卫夕照还没来得及回话,那边狄厌危就把倪见男的尸体往门口一扔,说:“阿生,我们是来借宿的。”
      女人正是倪见南口中唯一钟情的简怀生,她不明所以地看着地上的尸体,虽然有些眼熟,却不能确定。狄厌危见状淡淡地说:“是牠。”说完把倪见南人头也丢了过去。
      卫夕照一看这情形心就沉到了谷底,她没想到这两人居然是情敌,就在她以为两人之间会爆发战争时,简怀生却看也不看倪见南的脑袋,而是对狄厌危说:“进来吧,不过牠就别拖进来了,脏。”
      卫夕照看得一脸疑惑,这是情敌?不过她也不好多问,眼看着狄厌危进了屋,她也一瘸一拐跟着进去,这才发现屋里摆满了各种草药。
      狄厌危虽然不理睬卫夕照,心中到底挂念她的伤势,她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简怀生,简怀生看着屋里的卫夕照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
      经过三天的治疗,卫夕照的伤势几乎痊愈,她心知这都是狄厌危的功劳,也不好意思再同她置气。恰好看到狄厌危在练功,卫夕照赶紧端了碗水过去,说:“狄姐姐这一身功夫真是出神入化深不可测。”
      狄厌危也下了这个台阶,把一碗水一饮而尽,说:“你还懂功夫呢?”
      卫夕照讪笑起来,寻思了半响后问她:“狄姐姐,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
      得了应允,卫夕照指了指墙角的尸体,问:“简怀生,她也喜欢牠吗?”
      狄厌危闻言给了她一个白眼:“什么话,怀生怎么看得上牠?见南一厢情愿罢了。”
      “那你,你们的关系怎么如此和睦?”卫夕照本来想说她们是情敌,怎么相处得如此融洽,不过想着上次狄厌危说她的那番话,她敢肯定狄厌危绝对不喜欢听见情敌这个词,所以换了个说辞。
      “什么意思?”狄厌危不解。
      卫夕照硬着头皮说:“狄姐姐你就不恨她吗?她可是你的心上人喜欢的人。”她这么好奇是因为想起了甄德见和龙晏清,她自小就满心满眼都是甄德见,可是甄德见心里只有龙晏清,所以她恨龙晏清,几次三番想致她于死地,要她和龙晏清像狄厌危和简怀生这样融洽相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真的很好奇狄厌危的想法,但是又怕被狄厌危瞧不起。
      果然,狄厌危一脸鄙夷,说:“我为何要恨她,我喜欢倪见南留牠在身边就是了,关怀生什么事?对了,你对甄德见爱而不得,又如此好奇我的事,难道牠也有个唯一钟情的人,而你恨着她,是吗?”
      卫夕照被她说中了心思,默默低下头去,不再言语。狄厌危却有些恼怒,说:“不要以己度人,我同怀生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或者说,我和她是知己,很多时候,真正懂我的只有她。”
      “嗯,我知道了。”卫夕照的声音细如蚊蝇,狄厌危却开始厌烦她,她对卫夕照已经好感全无。
      “你的伤也好了,明日我便送你回相府。”
      卫夕照失神地点了点头,她明显感觉到狄厌危对她变冷漠了,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这种愚蠢的问题。明明回了相府就可以见到她心心念念的甄德见,她却不像以前那般满心雀跃,反而很是惆怅。
      狄厌危回屋后,卫夕照不由得长叹一声:“我这是怎么了?”

      翌日
      狄厌危送卫夕照回相府后就匆匆离去,连进去喝盏茶也不愿,卫夕照愤愤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嘟囔道:“就这么慊弃我吗?”
      “小姐,你回来了?你可算回来了,佬爷都快急疯了。”思弦本来被骂都灰头土脸,一出门就看见失踪已久的卫夕照,激动地大喊道:“佬爷,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卫夕照看着激动的思弦心中也有了几分暖意,她抛开关于狄厌危的一切就去了前厅。
      然而再见甄德见和她爹,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情,牠俩的眼神如同勾子一般,狠狠地剜在卫夕照心上。
      甄德见恨她要她死是为了和龙晏清在一起,她可以理解。让她痛心的是,为何她的亲爹在面对自己失踪许久的女儿时,也是这副歹毒的模样?
      失魂落魄地回了房,身心俱疲的卫夕照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她迷迷糊糊之中却感觉一震晃动,艰难地睁开眼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而她被装到了一个麻袋里,耳边还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这丞相可真够狠的,亲女儿也下得去手。”一个男声感慨。
      “那有什么办法,不解决掉她,难道等着有朝一日卫大小姐发现丞相和甄德见的关系?那不是自毁前程吗,不过要我说啊,甄德见这死小子长相平平,怎么就爬上了丞相的床,我李弱可不比牠差啊。”男人语气中中颇有些不忿和遗憾。
      “你小子,可别做白日梦了,好了,乱葬岗到了,就扔这吧。”两人把卫夕照往地上一扔,她脑袋就露了出来,牠们看着卫夕照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说:“要不是她已经死了,咱哥俩就可以销魂一把了。”
      李弱闻言走近卫夕照,猥琐地说:“死的又咋了,不耽误。”牠说着就开始解裤腰带,另一个男人也有些心动,犹豫着要不要动手。
      卫夕照本想等牠们离开后再逃离这里,可是见此情形也装不下去了,她赶紧爬出麻袋就跑,男人见状被吓得尖叫起来,连声说:“鬼,鬼啊,有鬼!”
      李弱也被吓了一跳,可是见卫夕照跑出几步就摔倒在地,牠就反应了过来,一巴掌拍到鬼哭狼嚎的男人的头上,说:“别嚎了,什么鬼,她还没死,这下我们哥俩有福了。”
      “不,别过来,别过来!”卫夕照见两个猥琐男脱掉裤子朝她逼近,赶紧从地上抓了个石头,心一横就朝牠俩冲了过去,猛地把石头砸在男人头上,男人当即倒了下去。
      李弱见自己兄弟被她杀了,凶狠地朝她扑了过来,卫夕照心中害怕转身就要跑,却被李弱扑倒在地,牠跪坐在卫夕照身上,把钉钉喂到女人嘴边,卫夕照拼命挣扎着,使劲扭转男人的钉钉,就听男人一声惨叫,从她身上摔了下去。惊魂未定的卫夕照赶紧爬起来就要离开,李弱却死死抓住她一只脚,恶狠狠地说:“贱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卫夕照一顿猛踹却还是没有踹掉男人的手,她生平第一次恨自己没有力量,随后从地上找了块石头,壮着胆子爬到李弱身边,举起石头狠狠砸到牠手臂上。摆脱掉男人的手后,卫夕照本想就此离开,可她害怕男人等会又缠上她,于是又用石头朝着男人脑袋上狠狠来了几下。
      解决掉两个男人,卫夕照累得满身是汗,她又是第一次杀人,惊惧交加之下竟然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卫夕照透过一点微弱的光亮看着上方四四方方的盖子,脑海中升起了不好的想法,她不会是才出了虎穴又进了狼窝吧?
      她伸手想要把上方的盖子推开,可是盖子却纹丝不动,就在卫夕照看着自己的细胳膊叹气时,上面的盖子突然被移开了,她赶紧坐起来喘气,一把刀就架到她脖子上。卫夕照被吓得大气不敢喘,而在看清楚刀的主人后更是瞬间心如死灰,她以前对付龙晏清时是一点后路也不给自己留,当然以前的卫夕照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二人四目相对,卫夕照以为龙晏清是为甄德见而来。为了她这条命,她还是选择服软,说:“龙姑娘,我知道你和甄德见两情相悦,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阻拦你们,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一定永远消失在你们眼前。”
      “你说什么?”龙晏清一脸迷惑。
      卫夕照也震惊了,试探着问:“你要杀我,难道不是因为甄德见吗?”
      龙晏清闻言沉默了,卫夕照见状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果然就听她说:“甄德见算什么东西?我要杀你,只是因为十五年前你爹灭了我龙家满门,是为我龙家的血海深仇,跟牠有什么关系?”
      卫夕照本以为只要不是甄德见,龙晏清就没有必须杀她的理由,可是听完龙晏清的话,她无语问苍天,她就非死不可吗?
      眼见龙晏清就要动手,卫夕照忙说:“你不能杀我,龙晏清,灭你满门的是我爹,那你杀我爹好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你今天杀了我,那你和我爹有什么区别,我求你了,你要杀甄德见也好杀我爹也好,都随你,可是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怎么都想要我死......”她想着自己好容易从鬼门关回来,还来不及缓口气,就发现谁都要杀她,卫夕照忍不住痛哭起来。
      没想到龙晏清果真收了刀,说:“你说得有理,冤有头债有主,牠欠的债确实该牠来偿还,至于你。”她冷漠地扔了把剑给卫夕照,说:“哭什么,没出息,杀甄德见易如反掌。”
      卫夕照看看龙晏清扔给她的剑,又看看龙晏清离去的背影,一时有些迷茫。

      丞相府
      甄德见和男相正在后花园行苟且之事,一个血淋淋的男尸从天而降,甄德见吓得失声尖叫起来,提着裤子就一溜烟逃走了,留下须发皆白满脸褶皱的佬男人独自面对黑衣人。
      “你,你到底是谁?”佬男人颤声问她。
      黑衣人缓步上前,摘下了脸上的黑面巾,她的脸上有一条有长又深的刀疤,从右边鬓角经过右眼一直到左耳下方。黑衣人在牠看清后,一字一顿地说:“这样,你总认得了吧?”
      “你,你,是你,龙不驯的女儿......”佬男人的嘴唇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仿佛又看见那个令牠闻风丧胆的女人。
      龙晏清看着牠的反应不屑地说:“当年你用下三滥的手段害了我娘,灭了我龙家满门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吧,卫骚。”
      “你想怎么样?”卫骚一脸绝望。
      “血债血偿!”龙晏清掷地有声。她这里说完狄厌危和简怀生就把卫骚所有的男儿和相府家丁全扔到花园里,龙晏清一刀砍下牠大男儿的脑袋后,对着这颗鲜血淋漓的脑袋说:“要怪就怪你爹,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不,不要!”卫骚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跪倒在龙晏清面前,连连磕着响头,直到额上全是血才说:“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放过牠们吧,牠们都是无辜的。”
      龙晏清却无动于衷,一刀一个把相府的男人全都杀了,卫骚看着亲男儿一个个惨死在自己面前,再也承受不住,竟然变得疯疯癫癫起来,脱了个精光就想跑出去,狄厌危见状赶紧将牠拦住,龙晏清看着神志不清的卫骚,一刀割掉牠的小钉钉后就让牠离开了。
      而那边卫夕照从义庄赶回相府,却撞上赤/身/裸/体的甄德见,牠疯狂地把钉钉往一条狗身上送,那狗不断地嚎叫挣扎着,突然就把男人的钉钉咬了下来,男人吃痛,捂着裆部在地上惨叫起来。
      卫夕照看着只觉得恶心,她一时间不明白以前的自己在想什么,怎么会爱上这么恶心的生物?她回过神就发现甄德见在向她求救,卫夕照想着牠在天水崖边推自己下去的丑恶嘴脸,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恨意,几剑送牠去见了阎王姥姥。

      三天后
      简怀生边挑选草药边问狄厌危:”阿狄,你真不打算去看看?这卫夕照可是清儿灭门仇家的女儿,武功也比不过清儿,你就不怕她出事?”
      狄厌危一脸不在意:“弱肉强食,生死有命,我已经帮过她一次了,以后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简怀生撇嘴,暗笑她就是嘴硬心软,若是她真的只帮卫夕照一回,那卫夕照早在上次回丞相府那天就已经殒命了,又怎会有命去杀甄德见。
      “挑好了吗?”
      “好了,对了,那边好热闹,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简怀生挑好草药,拉着狄厌危就往人潮拥挤的地方去了。被围在人群中央的却是卫骚,牠赤/裸着身子,右腿不翼而飞,浑身布满血迹伤痕,身上还有些粪便和臭鸡蛋液,简怀生被熏得恶心,赶紧和狄厌危逃出人群中,顺便感慨了一句:“这就叫恶有恶报。”

      番外:
      义庄里,卫夕照拼尽全力才把男尸抬进棺材,她擦擦额上的汗水,正想歇息歇息,龙晏清一木板拍在她身上,冷声说:“今天的马步扎了吗?”
      卫夕照只好放弃休息,就在棺材旁边扎上马步。龙晏清勾了勾她的脚,一脸严肃地说:“不是跟你说过吗,脚要分开多一点,背挺直,手抬起来!”
      “是,师母。”卫夕照心里叫苦不迭,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拜了个师,而且她俩还是仇人。
      龙晏清收卫夕照为图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她这个仇人之子好过,想折磨她,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眼睁睁看着当初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物变成能一肩扛两棺材的猛女,突然觉得,让她给自己打下手也挺不错的。
      “师母,看剑!”龙晏清回过神,就见卫夕照向她攻了过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征服心上男的正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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