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锥生零决定创死所有人》雪踏桥头

5、第5章 金钱系统

　　金钱系统？
　　什么玩意？
　　锥生零还没来得及疑惑反应，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朝他袭来。
　　失重感从头到脚像要把他吞噬，天旋地转，眼前全黑。强烈的晕眩过后，伴随着耳朵的嗡鸣声，他缓缓睁眼，眼前的黑暗化作光斑渐渐褪去，视野重新可见。

　　滴答……
　　滴答……
　　这里是什么地方？

　　锥生零挣扎了一番，发现自己正被数根铁链捆绑在一个高脚四脚椅上，这椅子的四脚奇长奇高，简直像长腿的巨人。
　　椅子上雕刻装饰着无数价值连城的奇珍宝石。
　　周遭全黑，地下是黑色的海水，天地间除了他与这把椅子，没有任何其他颜色。
　　是什么东西滴答作响？
　　液体状的东西落在地上，溅起涟漪。

　　这是……锥生零这才发现，他的心脏被戳穿他胸膛的铁链紧锁，像是怕他跑了似的，强迫地把他绑在这钻石珍宝铸成的宝座上。
　　那滴下的液体正是从他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沿着深入地下消失在黑暗尽头的铁链落在地上。

　　“咳咳……”锥生零狼狈地咳嗽，“是谁，在装神弄鬼？”
　　他现在简直像这里最显眼最赤果的商品。
　　彰显给看不到的顾客。

　　【御主。】
　　一个古怪的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这非男非女的声音重叠，低沉而艰涩，恼人的音色让锥生零方才误以为是机械音。
　　【献出你小小的手，】
　　【点亮二十二扇奴隶的大门。】
　　伴随声音落下，周围突然浮出二十二把虚位以待的椅子，如圆桌骑士般将锥生零包围。
　　【让他们的血肉为你颂歌，】
　　【让他们的嘴唇亲吻脚尖。】
　　什么……东西……？锥生零心中突然生出寒意，如同感受到自然危险的动物生出警惕。
　　【就像你新买的家具，】
　　【用他们的灵魂，】
　　【妆点你的乐园。】

　　啊！就当古怪的声音说完最后这句话，锥生零胸口突然作痛。
　　这究竟是什么怪东西？
　　【主人。】
　　【请与我签约。】
　　“签约？”锥生零警惕地望向四周的黑暗，“我不信任你。松开我。”
　　【主人不信任我……主人不信任你！主人不信任？主人。主人……？！】
　　那古怪的声音重叠聚拢，如同数个怪人彼此尖叫，慌乱、惊恐、疯狂、残忍，还夹杂着被厌弃的啜泣。
　　【主人，请与我签约……】
　　【与我签约。与我签约。】
　　那声音像是被锥生零疑惑警惕的眼神和拒绝的语言所伤害，声音越发甜腻，声调却越发阴冷，扭曲起来，不停地重复着话语。
　　“你这不是谈合作的态度吧。”锥生零冷静地说着。
　　实际他的胸口越来越疼，若是血蔷薇还在就好了，那是一把通体银白的手枪，也是他唯一的武器，能令他生出很多安全感。
　　枪体上雕刻有蔷薇藤蔓，每次扣动扳机，子弹便如十字架一般射出。是一把只能射杀吸血鬼，对人类无害的究极武器。
　　即使使用时会吞噬锥生零的血液，作为他的贴身武器，锥生零还是很珍惜它。
　　可惜却再也找不到了。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锥生零感到手指尖一痒。
　　如同随时会反咬一口的小凶物危险的讨好。

　　【合作？我怎么敢！】
　　【主人。】
　　【你想拥有它？】
　　【那把蚕食你的血液，却依然美丽的凶器。】
　　那古怪的声音带着贪婪与谄媚。

　　“你是谁？”锥生零警惕地问向黑暗，祂莫非是在说他的爱枪？
　　【主人。】
　　【就当是，】
　　【送给您的礼物。】
　　【让我为你服侍。】
　　锥生零的手中突然摸到什么东西，血蔷薇的雏形展露，渐渐凝聚成实体。这……确实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那把枪！
　　【伸出您的小脚，】
　　【踩在我的肩上。】
　　【供您登上，】
　　【白骨铸成的宝座。】
　　什么……？
　　【用您灵活的指尖，】
　　【弹奏出金钱的篇章。】
　　【那里有无尚的权力与力量。】
　　【那里是，美轮美奂的梦乡。】
　　这古怪的声音说得人头晕，锥生零握住手枪，朝着虚空，声音来源的地方，开了一枪。
　　那古怪的声音发出一声惊呼与痛呼。
　　可锥生零却觉得自己的身上中了一枪，“唔……！”
　　那子弹穿过虚空，却是在他自己的身上开出了十字架的蔷薇花。

　　好邪门的地方。
　　这古怪的声音措辞卑微，言辞间却透露出贪婪与侵犯，实际行动更是暴力不客气。
　　怎么看都不像吉祥之物。

　　“我不会与你签约。”
　　得尽快离开这里，锥生零的头越来越晕了。他用力挣扎，待锁链松动后，一把抓住胸口的铁链，就要将那尖头从身体里拔出。
　　谁知那古怪的声音却惶恐地尖叫起来：
　　【主人，】
　　【那是我，为您绑的一个蝴蝶结。】
　　【您不喜欢？】【您不喜欢吗！】【他不喜欢……】【他不喜欢？！】
　　哈……怎会将威胁的话说得如此动听，反而更恐怖了。
　　【您只有六天的寿命。】
　　【如果不与我交合，】
　　【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伸出您的小手，】
　　【将您可爱的名，】
　　【留在我的身上。】
　　六天的寿命……？

　　一行行血红的灼烧过的文字突然跳跃在眼前，如炮弹般如腐败的柳橙汁洒落在地上：
　　销毁倒计时：6天
　　金额数：-300000円
　　珍宝数：0
　　商品数：0
　　合成数：0
　　成长额度：0/100
　　阶段：1
　　天赋技能：0
　　请输入您的名字：

　　金额数，珍宝数，销毁倒计时……这都是什么东西？
　　莫非，与他的重生有关？

　　主人，
　　请您签字。

　　“我说，放开我。”锥生零全力挣扎，这锁链作响，却越缠越紧。如蛇般游走，牢牢地将他的心脏五花大绑。

　　请您签字。
　　请您签字。
　　请您签字。

　　视野越来越暗，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什么缘故。
　　模糊中，锥生零看见有人从黑暗中走出，托起他的手，用他的血液，在那虚空上按下一个指印。
　　“真是……不听话的孩子。”那人说道，声音和那古怪的声音如出一辙。

　　数据更新了。
　　销毁倒计时：6天
　　金额数：-300000円
　　珍宝数：0
　　商品数：2
　　合成数：0
　　成长额度：0/100
　　阶段：1
　　天赋技能：0
　　请输入您的名字：锥生零

　　【主人，】
　　【还有六天，】
　　【请您尽快成长。】
　　【期待下次，】
　　【还能在宝座上，】
　　【见到鲜活的御主。】

　　视野黑下去前，锥生零似乎看到了，他的血染红了这个宝座，他像是与这座位融为一体。
　　锥生零的头慢慢垂了下去，眼睛就快要合住。
　　那人的短鞋跟与地面发出碰撞的声音，一只手捧起了他的脚，他紧紧地凝视着他。

　　到底是谁……站在下面……？

　　失去意识前，他听到那古怪的声音告诉他：
　　【御主，】
　　【请尽快找到守门人，】
　　【让他坐在你的旁边，】
　　【帮你守护这伟大的花园。】
　　“你还需要一个守门人。”伴随那人的话语落下，宝座旁出现一个椅子的轮廓，依旧是虚位以待。
　　“没时间了……”
　　“还有六天……”

　　*

　　“喝……！”锥生零猛地坐起，瞪大眼睛，激烈地喘气。
　　他在卧室的床上，气喘吁吁地从梦中惊醒。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扒开衣服一看，里面完好无缺，连一个疤痕也没有。
　　窗外刚刚破晓，日月正在交替，微弱的日光照亮薄荷蓝的夜空。
　　屋子里只有时钟滴答的声音，安静得仿佛只有他一人。

　　怎么回事，是梦吗？他先前明明被伏黑甚尔索取卖血钱，然后气呼呼地回了屋子。还没来得及打量屋内……难道，就睡过去了吗？
　　他作疑地看去，突然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模型。

　　那模型是一个小花园，中间赫然摆着和他梦境里一模一样的超高的椅子。

　　不对，睡前桌子上是绝无这个东西！！

　　“伏黑甚尔！”锥生零打了个机灵，跳下床去，跑到伏黑甚尔的主卧，“那个模型是怎么回事？”
　　低气压弥漫在甚尔的床上，他眼睛也没睁，一把掐住锥生零的脖子，“小鬼，你找死？”
　　“什么模型，玩偶，奥特曼的。”伏黑甚尔声音沙哑，“家里没有那种东西。”

　　他把锥生零丢在地上，“不困，就去出任务，再敢进来，我让你有来无回。”
　　“不是你？”锥生零怀疑地看着家里唯二的人。
　　这次伏黑甚尔什么话也没说，把他丢了出去。从二楼，窗户外，丢了出去。

　　多亏锥生零身手矫健，这才免去悲剧发生。
　　锥生零穿着睡衣和拖鞋，一个手机从窗口又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