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音皇》邵二牛

5、整合

　　林护士喂寒山吃下一颗朱砂安神丸后，没有过多久，病床上的寒山清醒了过来。他觉得非常口渴，嘴里发出蚊子般的声音“我渴”。
　　林护士感觉到寒山的手好像动了一下，抬头看到寒山嘴巴是在动，眼睛好像有一条缝，但还没有完全睁开。就把耳朵靠近寒山嘴巴，才听清是渴了，想喝水。
　　她马上一手拿喂水器，一手抬起寒山的头，给他喂了几口水。喂完水后，寒山彻底醒了过来，眼睛也完全睁开了。
　　现在寒山已经把脑袋里的信息整理出了一点头绪，他知道了面前这个美女护士姓林，名叫林雨。第一次清醒的时候，李医生给他介绍过。他微笑着和林护士说：“林护士，我可以吃饭吗？感觉肚子好饿哟！”
　　林护士说，你稍等一下，我问一下医生，她马上拿出手机，给李医生打电话，“李医生，寒山已经清醒，想吃饭，可以吗？”听到话筒里肯定地回答后，林护士和寒山说：“李医生说你可以吃少量流食，我现在去给你取餐去。”
　　林护士按下呼叫器，和护士站的值班人员说，请一名护士到寒山病房监护一下，她需要帮病人去取餐。过了一小会，那个胖护士就来到病房。林护士立马去取餐了。
　　十分钟后，林护士推着一个餐车走进了病房，微笑着说道：“寒山大英雄，饿坏了吧，开始吃饭了，”
　　寒山听到林雨说开饭了，他的肚子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他是真的饿了，他坐大巴会晕车，所以上车前只吃了一点点，现在都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了，自己确实很饿了。但他现在右腿应该是上了夹板，根本动不了，现在他想坐起来都很困难，只有微笑地看着美女护士林雨。
　　林护士确实是一个能干的人，利索地停好推车，到病床尾部摇动手柄，寒山的身体就慢慢坐了起来，看着位置差不多了，林雨把放在病床尾部的餐桌抽出，放到了寒山面前，然后把推车上的饭全放在了小餐桌上，寒山看到，有一碗白米粥，还有两道小菜，有荤有素，看上去特别美味。
　　林雨给他放了一把小勺子说道：“自己吃呀，你两只手又没有受到大的伤害，应该是可以自己吃饭的吧？”
　　听到林雨的话，寒山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他刚才只顾着看美女了，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的林护士，工作的时候感觉特别漂亮。特别是摆放餐食时，看着她那纤纤玉手，柔弱无骨，移动菜肴时行云流水，配上她眉目如画，面赛芙蓉的脸庞及前凸后翘的身姿，寒山作为一个小初哥，彻底看入迷了。
　　这个时候，寒山脑子里莫名其妙跳出一首歌：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看过来，看过来
　　这里的表演很精彩
　　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看过来，看过来
　　不要被我的样子吓坏
　　其实我很可爱
　　寂寞男孩的悲哀
　　说出来，谁明白
　　求求你抛个媚眼过来
　　哄哄我，逗我乐开怀
　　……
　　歌曲《对面的女孩看过来》是蓝星台湾男歌手任贤齐1998年发行的国语专辑《爱像太平洋》中的主打歌之一。不要问我怎么蹦出这首歌的，要说就是脑子里心灵感应出现bug了吧。也许是车祸脑震荡后遗症。
　　听到林雨的话声，快速切断歌曲，不过他觉得，这首歌确实很好听。
　　寒山赶紧拿起小勺子，挑起一勺就往嘴边送。等他咽下一口稀饭后才想起了应该感谢一下林护士，抬头和林雨说：“谢谢林护士，这个粥真好吃。”寒山确实是饿了，当第一口粥下肚后，他就开始埋头吃了起来。
　　看着寒山的吃相，林雨说：“慢点吃，估计你有两天没有吃饭了吧？”
　　寒山边吃边说：“林护士，今天是几号呀？”
　　林雨说：“今天是24号呀。”
　　寒山抬头看了一下病房墙上的钟表，已经接近2点了，扭头看看窗□□入的阳光，说道：“都24号下午了，那我确实是有两天多没有吃饭，怪不得这么饿，我想问一下，有没有什么硬饭？馒头、包子也可以，光吃稀饭，估计我吃不饱呀。”
　　林雨说：“你长时间没有吃东西，现在只能吃这一碗稀饭。你要少吃多餐，过一会，我再给你打点稀饭过来。”
　　在林雨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寒山已经快速吃完了一小碗稀饭，包括餐桌上的所有小菜。林雨看着空置的盘碗说道：“寒山，你是饿死鬼吗？咋吃得这么快，这没到两分钟吧？”说着他还抬起手看了一下手表。
　　寒山感觉这一碗稀饭，估计只给他垫了一个底，听到林雨的话，脸更红了，只有不好意思地笑着。
　　林雨迅速收拾好餐具及餐桌，问寒山：“你是要坐一会还是帮你把床放平？”
　　寒山说：“让我坐一会吧，这样不影响我养伤吧？”
　　林雨说：“你脑袋受伤了，最好是平躺，不过你刚吃完饭，稍坐会吧，我去把餐车放了，回来了再把你放平。”
　　寒山说：“你吃了饭再过来吧，我这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记得待会再给我带一碗稀饭哈，我肚子现在还很饿。”
　　林雨叮嘱胖护士再帮她盯一会，回答寒山一句“我知道了”，开门推车走了。
　　寒山继续整理脑子里的信息，嘴巴不由自主开始做“提、打、挺、松”的基础练习。他想做声挂前颚的练习，刚张嘴，头部就传来了一阵阵的痛感，他想，看来我现在还不适合做练习。播音基本功“提、打、挺、松”寒山每天都在坚持练习，因为他是川省锦城人，中洲人都知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川省人说普通话。”寒山想做主持人，他的普通话一直不是很达标，就只有不断地练习，来改变他的“椒盐普通话”。
　　刚才说到的声挂前腭就是通过半打哈欠的方法，感受气息在硬腭处的停留感。也就是哈欠打到一半的时候，口腔前段硬腭向下压。寒山习惯每天早上练习一会，这个动作张口和闭口都可以练习，他通常是各做30次，完毕后进行专项的发音练习，他会从慢到快念吧、嗒、嗄、塔、咖。还会念如戴罪立功、大彻大悟、弹尽粮绝、刀光剑影等成语，这些字和成语在读的过程中，都会有声挂前腭的感觉。
　　寒山转头四处搜索，手也在他的枕头边翻找，想找到他的手机，结果发现，手机没在他身边，他想，手机是不是掉落到车祸现场了？怎么没有看见了呢？
　　没有手机看，嘴巴也不能做锻炼，他有点无所事事了，盯着窗子看出去，外面蓝天白云，阳光普照，看上去今天的天气相当不错，这个天气，给人带来的一定是好心情。
　　寒山转换心情，慢慢收回思绪，开始整理他脑中的信息，他需要仔细回忆他写的论文，并熟悉自己的论文模型及相关数据，为答辩做好准备。当自己回忆完整篇论文时，发自内心地想给自己一个“呵呵”，寒山现在脑子里结合了两个人的知识储备，现在看他以前写的这篇论文感觉太没有技术含量了，简直就是通篇大白话。
　　寒山当初是想通过这篇论文策划编导一档娱乐节目，现在寒山回忆完论文内容后，通过记忆搜索，发现他写的这个创意，非常像蓝星华国90年代很火的一款节目《曲苑杂谈》。他还发现，蓝星上的娱乐节目类型，在芒星上基本没有出现过，目前已经播放的娱乐类节目中，只有一个节目有点类似于蓝星90年代火热的综艺节目《正大综艺》。
　　寒山的这篇论文，以芒星现有的审美标准看，写得还是相当好的。论文内描述的节目内容，经过他记忆搜索，发现在芒星上都还没有出现过，怪不得当时寒山对自己的论文那么有信心，从这一点看，他论文通过答辩应该没有一点问题。
　　通过这一番了解，白寒山和寒山的记忆再度整合，现在真正成了一个整体，同时让寒山有了100%的把握，通过论文答辩。
　　伴随着开门的声音，林雨带着一碗稀饭和一碗中药，走到了他面前，看着寒山说：“你是先吃药还是先吃饭？”
　　寒山抬头，看到的是林雨高挺的胸部及手中的中药和稀饭，看着对方姣美的面容，寒山没来由地想到了一句经典“大郎，该喝药了。”
　　寒山吃完药和稀饭，让林雨把病床放平，他想再接着刚才的思绪，整理一下脑中的信息。林护士坐在陪护椅上，边看手机，看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