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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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如何去定义爱情和友情的界线？
是对她能否产生有关性|爱的想法又或是更进一步的欲望吗？
听着程小小字字真切的表白，虞兮心底升起一些想要亲吻对方的嘴唇的想法，明明虞兮知道她并不爱对方，却会想要亲吻对方的唇，仿佛这样就能安慰到对方又或是表达对她珍贵的喜欢，证明虞兮自己也不是无动于衷。
但虞兮没有亲吻程小小。
无论如何美化心里的想法，这种亲吻都是在玷污程小小的表白。
虞兮垂着头，她对着自己说，不要可怜对方，她也没有资格可怜对方。
“我还是希望你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虞兮说，“你觉得呢？”
程小小的内心感到悲伤，一时间无法回答。
“别哭……”虞兮也感到悲伤。
眼泪直直的跌落在衣物之上，浸透出淡淡的异色。
程小小用手背擦着眼泪，她想要抬头抑制，还有吸气平复心情，但泪水完全不听使唤的滑落脸颊，一颗又一颗。
虞兮兀自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纸盒，递到小小身前：“给你。”
闻声，程小小眨眼，眼角继续滑落着泪珠，在泪眼的朦胧之中，她看到虞兮眼里的眸光，那里面含着愧疚、歉意，唯独没有爱。
程小小知道虞兮从来没有爱过她。
虞兮如同一块上好的玉石，却非人。
虞兮对于别人波涛汹涌的情感，只会感到陌生。
虞兮柔声问：“小小，我不会安慰人，你有什么想要我做的事情吗？我想要你开开心心的。”
不怀疑虞兮的这段话，程小小相信这个时候无论她说什么，哪怕是摘星星，虞兮都会答应她的。唯独做彼此的恋人，走不通。
那些和虞兮接触的画面在眼前一一闪现而过，就像一场永不落幕的戏剧表演。
但一切都有结束的时候。
朋友是虞兮留给程小小的位置，但选择离席还是顺势坐下是要程小小来做决定的。
虞兮蹲下，目光柔软的看着程小小：“别不理我，好不好？”
程小小在心里摇头，她看似有选择，实则根本不存在：“纸。”
虞兮忙不迭的再次递过去：“给。”
这次程小小接下了，她本就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如今眼圈红红的，分外楚楚可怜，像是文艺片里失恋的女主。
现在是不是拍文艺片，虞兮不知道，但程小小确实在失恋。
刚才那个落泪的画面实在是太像电影场景，让虞兮都不太敢接话，深怕有个导演藏在附近会冲出来喊咔。
程小小的剧本里写着她会得到很高的演员奖项，虞兮现在真切感受到了程小小的魅力所在，她真的很有才华。
当然，失恋和哭泣，这都不是演的。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虞兮又一次的问。
程小小拭去眼泪：“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我在这里打扰到你了吗？”虞兮问的是那么直白，引得程小小眼泪都收回去了，虞兮补充道，“我还是想知道，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我……”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程小小调整着情绪，“让我想想，我会回答你的。”
“嗯，我知道了。”
虞兮起身，她走到门口，望着屋子里的程小小，脚步略微停留片刻，最终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
整个楼道都安静了下来。
虞兮耳畔传来系统提示音。
【达成恋爱成就“爱而不得”，成就点一百。】
【当前宿主成就点为：七千。】
“爱而不得吗？”虞兮已经懒得去吐槽这个系统的恋爱成就名称了，“我成长了。”
坐电梯下楼，刚开闸门，就看到了李钰。
李钰这个大高个，她光站在单元门口像个发保险传单的金牌销售员，要是不带黑色墨镜而是方框眼镜的话就更像了。
“回家。”虞兮在电梯里说。
李钰点头，迈步进了电梯，按了负一层。
*
轿车行驶在道路上，虞兮坐在后排给云泠月发消息。
虞兮：我先回家了，不用你来接我。
云泠月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讯息。
云泠月：好的。
虞兮正刷着情感视频的解说，收到云泠月讯息的时候脑袋还有点懵懵的，她决定已读不回。
本来也没有什么聊的，人家公务繁忙，还不知道是怎么抽空回的讯息呢。
云泠月听完员工的汇报，她坐在会议大厅里，正大光明的回着虞兮消息，俨然没有抽空回讯息的仓促。
“今天就开到这里吧，大家总结一下资料，过会交给秘书。”云泠月说完，利落的起身往外走。
会议大门刚关上，台下员工都松了一口气，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头一次看到云总裁在开会的时候偷看手机，这发讯息的是什么人物啊？”
“不知道啊，刚才云总裁看到讯息的时候，眉头似乎都松了些。”
“你们是火眼金睛啊，这都看得见，不如想想业绩怎么完成吧，操心这么多。”
提起业绩，整个会议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员工就像机器人一样整理面前的文件，然后起身走人，一气呵成。
算是生动形象的展现了工作压力在职场的具象化。
总裁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有一面全身镜，云泠月仔仔细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确认无误后，拿上车钥匙，乘坐vip电梯下了楼。
不少员工注意到云泠月的动向，以为她要来搞什么突击视察，都紧张兮兮的，结果云泠月看都不看就出了公司，找到她的车就当场开走。
云泠月的车身刚一动，周边就有车跟着走，她身边也有不少保镖，只是不像李钰那么贴身。
云泠月紧捏着方向盘，她讨厌男性的近距离接触，哪怕是女性近距离接触也是抗拒的，那次突发的绑架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虞兮。
云泠月念着虞兮的名字，她看向手机，她们之间的聊天框。
她无法否认，她在想她。
这种情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蔓延出来的呢？
云泠月不知道，或许是闻到某种柑橘的香味就会下意识想到虞兮。当两人真正的住在一起以后，和她靠在一起，夜晚似乎就变得更容易度过。
云泠月本以为那是她的错觉，就连最好的医生都束手无措的失眠怎么会就这样被轻易改善呢？
当虞兮说她要去朋友家住一段时间的时候，云泠月无动声色，她知道虞兮下定决心的事情，她改变不了，但也正好证实一下，有关失眠改善的事情。
虞兮不在的第一天，云泠月躺在床上，整个房间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源。
云泠月闭着双眼，闻着虞兮在被单上残留的淡淡香味，心里的紧张并没有想象中的缓解，身体不受控的打开小夜灯。
害怕，恐惧，仿若在那漆黑夜幕里藏着数不清的，带着恶意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
无法安然入睡。
云泠月早已不觉得失望，她习惯了这种状态，拉开抽屉，其中装着各式各样的药物。
找到失眠的药物，云泠月去水壶旁，倾倒了一杯水到旁边。
漆黑夜幕好似拥抱着她，令她感到一阵又一阵的不安。
云泠月强忍着不适，拨打了心理医生的电话，在对方的安慰之下，她接受了现实，只要离开虞兮，她就无法安然入睡。
她的病情并没有好转，相反有些加重的局面。
心理医生给出的解释是，云泠月需要长期且稳定的陪伴，过于短暂的接触只会被动触发她的恐慌，加重病情。
在电话里的心理医生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责怪虞兮不负责。
云泠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虞兮并非她的爱人，她们只是契约婚姻，无任何实质，也不需要对彼此履行婚姻条款。
这是不能告诉外人的，哪怕是心理医生。
红绿灯的数字闪烁着，最终显示为红灯。
车辆停下，云泠月叹了口气，她的耳畔响起了虞兮曾说过的话，‘那所谓的云氏，全然是个烂摊子，’
‘它真的还值得你去救吗？’
这话不是谁都有资格说。
云氏再怎么衰退也曾是大家族，陨落也不是谁都能瞧不起的。
只有虞兮会直截了当，毫不掩饰的说出这些话，哪怕她同云澜是朋友。
云澜，她的姐姐。本该由她肩负云氏崛起的担子，却是个根本不顾家族事业，一心当闲云野鹤，养花养草的纨绔。
云泠月从未想过代替姐姐去把持家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的一切都落在她这个妹妹身上。
明明云氏对云泠月的态度一直是一种近乎诡异的忽冷忽热，从未将她当做家人，然而在发现她有利用价值之后，突兀地用心呵护起来。
人类的态度，似乎总是这么的不讲理。
云泠月抬头，红绿灯变绿了。
云泠月将轿车启动，她从未这么早下班，周遭的景色令她感到吃惊。
那悬挂在城市边缘的夕阳将天边映出很美的一圈圈的光晕，以往记忆里常见的阴森森，冷冰冰的高楼大厦也被夕阳映出绝美暖意。
而她此刻也行驶在回家的道路。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3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