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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关于那些黑衣组织一周目初入情报组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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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被放了鸽子。
名为苏格兰威士忌的代号成员又看了一下时间确认已经超过集合时间10分40秒。出于对方之前在行动组的良好信誉，他拨通了电话。
……
超过集合时间15分20秒，他到达了搭档的位置——是约定地点的相反方向。
“抱歉，路，方向，不知道。”
她奇怪生涩地表达着，红晕蔓延至耳尖，像是承受不住内心迸发的情绪，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从脸颊滚落。
是真话。
他看着她尝试张口要说些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听到。
不愧是代号成员中最传奇的一位。
——「长岛冰茶」
据说是从小就被亲生父母丢进了组织的训练营，在各种堪称残酷的培训中长大，枪械精通尤擅冷兵器，进入行动组半年内以百分百的任务成功率和仿佛不知疲惫的体能出名。
可惜，尖刀总会折损，她也不例外。任务出了差错，在医院休养了半年被调到了情报组。
苏格兰或者说诸伏景光还是第一次正面见到她本人。
相较于凶恶的传闻以及之前行动组远远瞥见的冷漠锋利，面前自闭蹲着的蘑菇就像每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女孩，自下而上探过来的眼神带着些温室养出的单纯、天真与温软。
就一瞬间理解了她对琴酒的戏弄为什么会被旁人当做表达喜爱。
欺骗性的外貌。
会情窦初开的特殊年纪。
只针对一人的特殊。
——只会面对恶作剧的成功对琴酒露出在平时无表情脸上显得格外灿烂的笑容。
现在卧床养伤带来的苍白肤色与肌肉萎缩，往下去甚至能从衣领看到身体层层缠绕的绷带。
战力……那样的伤势活下来就是奇迹了。
语言表述方面、方向辩识出了问题，调到情报组可能是那位的仁慈吧。
所以为什么会哭泣呢？
在「长岛冰茶」面前，「苏格兰」弯下腰把纸巾递给这位一看见他就慌张用手抹泪的搭档。
“没关系。”
背着光，他伸出手，语气温和。
“还有这次请多指教，冰茶。”
2
原来是泪失禁。
看来也是一个副作用。
得到组织相关研究员委托的诸伏景光仔细观察着手中送到安全屋的针剂，共四支正好是和他进行为期一个月外出任务的量，每支容纳着1ml没有任何标识、无色透明的液体。
被仔细交代了每周日趁熟睡在她手臂进行肌肉注射，还有不能告知别人和她本人。
原来不是奇迹、不是仁慈。
是人为铸就、充斥数据毫无人性的研究。
组织对他更信任了吗？平时隐藏着的研究部都浮出水面。
那么快一点吧快一点吧。
为了公众的利益。
「苏格兰」握住初次见面后就不知为何对他丝毫没有防范意识的搭档房门把手。
果然没锁。
真的无法想象之前那位代号为波本威士忌的组织成员是怎么给她培训情报员项目、又怎么带她去在各种场合完成情报搜集。
他无声地走进关灯一片昏暗的房间站立在她床边，趁着客厅泄露的光线准确锁定住她位置——怀抱着自己的双膝，在床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是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松开缠绕的绷带果不其然看到隐在下方的伤疤，狰狞攀爬在她的身体。不敢停留，针尖没入她左臂的皮肉，冰凉的液体随之注入。诸伏景光巡视着她面上的表情。
没有任何反应。
连呼吸都不曾变动。
就像身体对此习以为常……无痛？又或者两者皆有。
他拔出空了的针管，棉球摁压止血又将绷带复归原位后匆匆退出她的房间。
或许是胸腔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又或许是单纯地整合突然得知的信息，诸伏景光就这么在客厅沙发独坐一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长岛冰茶打开了房门探出身子向他挥了挥左手，吐出依然断断续续地话语：“早上…好……绿川。”
“我们…今天…去哪？”
阳光照进那双天青色的眼睛，美丽一如泛着粼粼波光的湖水，而这双眼睛的主人正专注地望向他，于是湖水中只有他的倒影。
给人一种被深爱着的错觉。
哪怕才和对面人搭档了三次。
他眨了下因为熬夜有些酸涩的眼睛，不由再次感叹道真是欺骗性的外貌，谁能想到她之前是行动组永不停歇的杀人机器。
不能放松警惕啊，诸伏景光。
哪怕她如今被迫拔去了利爪，身体孱弱地就像幼兽；哪怕她沦为可悲的实验品；哪怕她还是未满19岁的未成年；哪怕她对你有些毫无保留的信任。
组织内的所有人都并非无辜。
包括如今为了往上爬手染鲜血的「苏格兰威士忌」。
3
「长岛冰茶」总是安静地陷入回忆，时间不等。
是因为语言系统出了问题无法吐露的话积压在心中导致心理出现问题了吗？
「苏格兰」击杀目标任务后一边快速拆卸狙击枪一边注意着身旁同伴的动静。
啊，醒了。
他一把拎起琴包挎在肩上撤离现场，走了几步回头看她是否跟了上来。
正好和下方抬起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她空洞眼睛中不知是不是由于实验原因的白色瞳环在流转——是又开始走神了。
就这样看着他充溢着怀念、悲伤、遗憾最后也不知为何好转的情绪。
与他有关……是与他相似的人？还是真名为幸好未名的「长岛冰茶」认识他？
可“诸伏景光”从未结识过幸好未名。
如此毫无缘由的纵容、信任，原来是代替什么人存在得来的吗？
「苏格兰」拿出自从有搭档之后随身携带的纸巾，垂眸动作轻柔地拭去女孩涌出的眼泪。
或许是个突破口。
……不是吗？
身为组织三代、在组织中长大的孩子，与琴酒、贝尔摩德等交好，知道有关神出鬼没boss的信息，甚至自身都是组织进行某项人体实验的证据。
就这样完全掌握她……
……直到展现出所有的价值。
一切都是为了公众的利益。
公安就是警察中不择手段的代名词。
4
被分配成了一个小队。
为三瓶威士忌和一杯长岛冰茶组成。
真是万万没想到从小到大的好友竟然也被派遣入这个庞大的组织进行卧底计划。
原来他就是「波本威士忌」。
——教导了「长岛冰茶」快一年还没有放心让她出师的情报组成员。
真名为降谷零的发小就这么枕着双臂姿态随意地躺在客厅沙发，显然是来的很早检查了一遍整栋屋子……说不定还给剩下的小队成员布置了一些监听监视的小礼物。
同属公安部门的诸伏景光在门口顿了顿，对看过来的幼驯染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最后到的「黑麦威士忌」还带着刚从上个任务赶回来的冷漠，很有记忆点的针织帽黑长发，西方人典型的高鼻深目还有东方人的柔和线条，看来也是一个混血儿。
“啊，你们好，我是情报组的「波本」。”金发深肤的发小率先发声，笑容灿烂却依然肆意地躺倒着。
“幸会，「苏格兰」”
“「黑麦」。”说话的人站在阳台手中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长岛…冰茶」，可以……叫我…冰茶。”幸好未名坐在波本身边，从到来就安静地像一个人偶，此刻嗓音也带着卡带一样的滞塞感。
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小队成员便合计去采购。虽然过程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不过基本的生活物资……和额外的一堆零食都被准备齐全。
……
“饿。”她躺倒在刚打扫好的地板上，长发萦绕在诸伏景光的脚边，望过来的眼睛在灯光反射下亮晶晶恍若某种宝石。
目的昭然若揭。
他也还是第一次见有人面无表情地撒娇。
就有些好笑。
在另外两个人出去吃后，仅剩「苏格兰」和「长岛冰茶」的安全屋里，故意放置不理，看着她围着自己转圈，充满着刻意地碰瓷，猫儿似的一点点试探自己的底线。
看来她也知道自己对她始终不曾接纳。
不过……充斥着野心的「苏格兰威士忌」会对「长岛冰茶」很好很好，不是吗？
诸伏景光一把将再次卧倒在脚边的幸好未名打横抱起，步伐平稳地走向餐桌。
5
组成小队的生活没有多大变化。
出任务仍然是不变的底色，除了人多更热闹之外。
“你准备干什么？”黑麦站在阳台，面上表情隐在夜色下看不清晰，唯有指尖一抹火星在升腾的烟雾中闪烁，“还不至于对一个未成年下手吧。”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黑麦。”波本打开自己的房门走了出来，语气嘲讽，“你说的未成年不会是冰茶吧？”
“怎么了…”说到的人揉了揉眼，显然处于被吵醒的朦胧状态，“…是在…叫我……吗，波本…老师，苏格兰，黑麦。”
“没有叫你，困的话就回房间睡吧。”沙发边的苏格兰忽略掉黑麦看向自己越发诡异的视线，放缓声音近乎诱哄，“或者我带你走，怎么样？”
然后趁面前人无意识地点头后直接抱走。
用脚把门带上，反锁，检查四周，安全，苏格兰将重新睡着的冰茶放在床上，开始为期一周的针剂注射。
被当成变态了。
不过自己好像确实不是个好人。
……
在她越发习惯于自己的存在，唇齿开合间不经意说出“我不能没有苏格兰”之后，他既为计划的成功实施暗暗感到满足，又对自己表示深深地唾弃。
在她面前毫不掩饰自己放大的掌控欲借此探究她的底线：
曾经搜查了她的房间，没有任何反应。
没收了她的手机并查看了很多次，也只是得到寥寥几句吐槽。
询问她的动向，即使嫌麻烦也会如实交代。
她仿佛对自己毫无底线。
……而他终究是利用她。
两种相反矛盾的情绪在内心不断冲突，令诸伏景光脸上表情空白一瞬，但他的身体情不自禁将交付信任的女性拥进怀中，密不可分。
他知道身后的幼驯染或许对此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可现在他不在乎。
「苏格兰」就是喜欢「长岛冰茶」。
而公安诸伏景光就是想要掌控罪犯幸好未名。
6
可惜，计划不能继续推进了。
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总之暴露了公安卧底的身份。
诸伏景光借着正在进行的外出任务便开始一路逃亡。
……
是天台。
今晚幽深的夜空无月无星，越是高处越是流窜不息的风鼓动着两人衣摆，暴露的卧底和前来处决他的组织成员对峙着。
……
“你真厉害，苏格兰。”黑色长发的男人举起双手，“竟然假装被我扔了出去，趁机偷走我的手枪。”
“我并不是在求你饶命，”他姿态放松，“但在你开枪杀我之前，能听我说两句吗？”
诸伏景光全神贯注地盯着黑麦，握枪的手不曾一刻动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住地滚落。
“我不是为了杀你才偷枪的——”他开口，声音带着许久未进水食的干涩，“我是为了这么做！”
在黑麦缩紧的瞳孔中，枪支掉转了方向——是公安卧底的左胸，立刻意识到要发生什么的男人扑了过去，撑墙稳住身体的同时掐住了手枪的转轮。
“你不应该死在这里。”
“……什么？”
“我是FBI的卧底赤井秀一。”黑麦墨绿色的眼睛直视着苏格兰，一字一顿，语气认真带着安抚，“我和你一样，是想要紧紧咬住那家伙的猎犬。”
“好，听明白的话，就放开手枪，好好听我说。”
“要放跑你一个人很简单……”
“噔噔——噔噔——”
是楼梯传来的动静。
——又有人来了。
黑麦扭头为这突来的变故分了心神。
而诸伏景光趁着此刻扣下扳机。
「抱歉，降谷」
「我公安的身份被那群家伙给识破了」
「也许我只能」
「逃往黄泉之路了」
……
「以及」
「幸好未名」
「感谢你一直信任着这样卑劣的我」
「如果……」
「再见。」
“砰——”
子弹穿透了诸伏景光胸口的手机内存卡和跃动的心脏。
爆裂的血溅到了黑麦的衬衫和脸上。
长发男人沉默地弯腰捡起了掉落的枪。
终于奔跑赶到的波本来不及喘气，就看到这一幕。
他瞳孔几乎紧缩成一线，视线尖锐看着脸上带着飞溅血液的男人转身慢慢转身露出后方无声无息的发小。
“叛徒，就应该回以制裁。”
“是这样没错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与第二人称视角正文第六章25-31互为补充。
在思考要不要写个波本视角再补充补充。
噫，好刀。
①嗯…我其实放大了景光的不安和占有，他一直都在失去什么，所以对于得到的东西很珍惜很看重，像是未名无底线的信任（胡言乱语）（胡编乱造）。
②未名有时候看着苏格兰版本的景光会想起曾经在警校那周目的景光又何尝不是一种替身（胡言乱语）。
③景光混淆了两种身份，他自己也知道，他知道自己的不择手段很卑劣，同时他也很庆幸她不通情爱。（咳）庆幸他的诱骗成功又不成功。
④26岁的景光死的时候未名21岁，他们认识了近3年。所以被渗透方方面面拿捏住了。（胡言乱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