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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你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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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两个小兔子在屋子角落做了窝,两个孩子才揉揉眼睛跑床上睡觉。
“土豆哥哥,你说灰灰和泥泥会不会和我们一起长大。”
“嗯。”
“那我们一起保护它们好不好。”
“嗯。”
“那囡囡......囡囡也会......保护......哥哥......土豆..好吃”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的呢喃也消逝在黑夜里。
游云延坐了起来,借着月光将她的脸看的清清楚楚,一片安宁,无声笑了一声,将她的手放回被窝里,又掖了下被角。
才三岁的豆丁说什么保护他,他可是十岁的大孩子了要她保护什么,如果要保护的话,那......那也是的他好好保护她长大,毕竟她也算是是他的妹妹吧?!
听着耳边平缓的呼吸,游云延也渐渐进入梦乡,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
不同于这边的宁静,隔壁的气氛有些紧张。
徐落英脑海中里一直循环着今天中午的画面。
“青栋,你今天下午说的事情,咱们什么时候能去弄。”徐落英小心翼翼还是开了口。
“嗯?什么事情。”游青栋伸出手刚要搂住她的腰解开衣服,听到她的话,又将手缩了回来。
“就是囡囡的户口。”
游青栋想起她前夫的孩子,一种冤大头的感觉油然而生,声音忍不住提高:“你怎么老是想着这件事,又不是不办。”
徐落英按捺着好声压低声音解释:“她是我女儿,我当然要想着,你小声点,两个孩子睡了。”
“我声音怎么了,你是不是也没有听我的话将户口没有迁过来。”游青栋一下坐了起来,在黑暗中盯着她。
徐落英深深吸了一口气,安抚他道:“青栋你知道的,我肯定要是和囡囡一块迁过来,如果为难的话,咱们一起想办法好吗?”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一声嗯。
徐落英心中稍落,接着一双粗糙的手抚摸着她的脖子。
刺刺麻麻感觉升起,让她浑身难受。
“青栋,别,我们都累了。”
回答她的只有男人的沉重的口耑息声。
男人解开她的扣子。
她忽然有点恶心。
徐落英心中积压的情绪突然爆发,使劲推开他:“我不想。”
“我已经答应你了,你连这点事情也不行,嗯?!”男人用力握着她推开的手。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再一次问了她:“行还是不行?”
徐落英没有吭声,眼睛紧紧闭上,泪却从缝隙从流了下来,沁入了新婚的枕头中,很快在黑暗中消逝不见。
“行还是不行?”
身下的女人缓缓点了点头。
“不会说话了哑巴了!”
“嗯。”带着一丝哽咽。
游青栋发出一声轻蔑地嗤笑,女人都一个样子,他记忆中的人也不过如此,如果他们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她也不会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黑夜中的摇晃声不知过了多久才停歇。
徐落英拖着疲倦的身体起身,旁边是男人入睡的呼吸声。
小心得下了床,推开门,外面的冷风呼啸着,像是针扎在她的脸上,徐落英像是没有察觉,呆呆往屋外走去。
院子里有棵老槐树,冬天光秃秃的,死气沉沉,天气一暖和,又重返生机,在春夏之际,开出的槐花不仅够院子里的三户人家吃,还时时散发着沁人的芬香,只不过现在距离春天还有点遥远。
此时的徐落英坐在老槐树下,她的脑子很乱,这样的事情对于夫妻来说是平常,她也不知为何这样,那样的抗拒,那样的......
吹着冷风,她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星,今晚的星星说不上多,但是有那样几颗却是那样亮。
不知道怎样想起她怀起囡囡的那个时候,夏天的时候,她和徐知在田间散步,那个时候已经八个月了,他们畅想着未来。
“你说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徐知那个时候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都一样,不过我觉得要是有个像你的女孩更好。”
“我?”徐落英不知道像自己有什么好。
“对呀,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还记得上学的时候,你都不太和我说话,对我来说就是天空中的星。”
徐落英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天空。
有些甜蜜又有羞涩:“星星有什么好的,天空都是。月亮才是只有一个。”
“怎么会呢,每个星星都是不一样的,你是属于我的星星,月亮照亮着每一个回家的人,但是我的星星永远都会照亮着我。”
徐落英心忽然扑扑跳地飞快,脸上也热热的,两个人坐在草坪上,望着星星,就这样静静坐着,夜间的风吹拂着。
“咱们的孩子就叫艾卿。”徐知握住她的手,两个的手都热热的。
“爱情?”
“不是爱情,是艾卿。”
“艾卿,我们的小艾卿,一定要健康长大。”
......
“你哭了。”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她的畅想。
她摸了摸脸,果然湿漉漉的,寒风吹着有些刺痛。
刘军随刚办完警局的入职申请,又请老队友吃了饭才回来,刚进院子,就听见了寒风中的呜咽声,虽然声音小,但是对于他也能够听见了。
他本来不是爱管闲事的风格,将自己车推进车棚中,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还是瞟见了那个瘦弱的女人,是隔壁的女人,他见过她,就在不久前,穿着桃红的棉袄,像是冬天的花,他本来不该和有夫之妇有什么牵扯,可是脚步还是迈出了。
他说完这句话,女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一双美丽杏眼,有些微微肿,眉间有些疲倦和忧愁,月光照在她皎洁的脸上。
他的理智不断拉扯着。
“给。”刘军随从怀中拿出了一张手绢递了出去。
女人没有接,而是摇了摇头,低着头,纤细的脖颈从他眼中闪过,女人用嘶哑疲倦的声音道了声谢谢,就起身回屋。
刘军随盯着她消失的方向看了一会,又低头看被自己捏地皱皱的帕子,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刚才跳地有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