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弧》木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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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挟持我的这个狗东西倒是熟门熟路，他和那些牛鬼蛇神熟稔地打招呼，像是什么大明星莅临歌友会。

　　啧啧啧，不正经的人果然和不正经的人做朋友。

　　他带着我七拐八拐，直到推开一间包厢的大门，一股冷气打在我的脸上，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这都秋天了，开什么空调！

　　包厢很大，里面人不少，吵吵嚷嚷的，像一个菜市场。

　　这个叫凌浩的狗东西朝我笑了笑，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握住了我的肩头，恰恰好，就像钥匙和锁孔那样严丝合缝。

　　他又像揽猫那样，把我裹到沙发上坐下。

　　沙发上有好多人，我都记不住他们的脸，只记得一个大波浪和一个黑长直。

　　原谅我只能记住这两个女孩，都怪这无良的老板，把灯打得跟路灯一样，我只能看清他们的头发。

　　大波浪冲着我抬了抬下巴，语气和空调一样的冷：“女朋友？”

　　不是！我在心里激烈地反驳道，我是个正经人，我不和不正经的人谈恋爱。

　　“怎么样？漂亮吧？”凌浩吸了口烟，烟味儿淡了些。

　　“嗯。”大波浪回答得含含糊糊，听上去不是很情愿。

　　我听烦了，这个大波浪嘴巴有点儿硬，她为什么就不能爽快点承认我的美貌呢。

　　我坐在那里仔细地打量这个包厢的装修，它比老板以前的那家KTV，就是我去了七年的那家要俗气得多。不过，我已经开始习惯这种俗气了。

　　没几分钟，凌浩这个狗东西被人给叫走了，他哪来这么多招呼要打！

　　不过，他终于把他那压死人的胳膊给挪走了，我松了口气，挺直了腰背，感觉又长高了几厘米。

　　临走前，那根薄荷爆珠被他按熄在烟灰缸里，我有些可惜，还剩一半呢。

　　其他人也跟屁股上长钉子似的，纷纷找借口离开。沙发上只剩下我和大波浪两个人，她也抽烟，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根，用打火机点燃，吞云吐雾了起来。

　　她抽烟的样子不好看，有些纠结，不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