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凶暗哄[校园]》王者菜

46、你得要我，我只有你一个人了。

　　万景在润都隔壁，若走路的话就没那么快，要十几分钟。

　　戚笑樱的手腕被谢凉紧紧握着，一路跌跌撞撞，被带进了玄关。
　　她抽噎着骂：“你是个混蛋！”

　　“我是，”谢凉没开灯，把她抵在玄关门板，用大衣挡在她后背与门板之间，几不可闻的低语，“你可以骂。”

　　他只穿了件衬衫，肩胛骨轮廓锋利，腰身精瘦健硕，在暗夜里，整个人如同矫健的豹子，压迫感厚重地禁锢住她。

　　“你以为我没认真对待这份感情，”谢凉压在她耳畔，呼吸炙她耳朵，“我还要怎样认真，所有人都知道我爱你，都知道我想娶你，我把一切都给你，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戚笑樱被他堵在胸膛和门板之间，空气中满是冻顶乌龙的香味，连呼吸都被围剿。

　　光线太暗，看什么都影影绰绰的，男人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攻击性极强地守住他的猎物。

　　戚笑樱双手推拒他胸膛，想把他推开：“你走开，开灯！”

　　“樱樱，”谢凉手掌很大，几乎可以掌控住她小脑袋，“你冷了我快两年，咱们到此为止，行吗？”

　　戚笑樱眼睫颤的像蝴蝶翅膀，望进他深邃灼灼的眼底：“不行，谢少还是去找别人玩吧！”

　　“戚笑樱，”谢凉身体明显一抖，“你给个期限，或者，需要做什么才能消火...”
　　戚笑樱挣扎到脱力，鬓角微微冒汗，碎发黏上一点在脸颊：“谢少爷...”

　　仿佛听不得这个称呼，谢凉呼吸渐重，他扣紧了她毛绒绒的脑袋，迫使她下巴抬高，厉声问：“你再喊？”
　　女孩子倔得很：“谢少爷，谢少爷...”

　　谢凉瞳色快速暗沉，在黯淡的光线下，精准捕住她唇，粗鲁用力地吻了上去。
　　他吻得失控，来势汹汹，逼她吞下自己的味道，又重又欲的辗转。

　　戚笑樱大脑“嗡——”的一声，像被点了下暂停键，所以动作都不受她控，僵在原地。

　　玄关处温度骤升，阒静被暧昧的吞咽与亲吻声取代。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清脆的巴掌声重重响起。
　　谢凉低喘着停下，他吞吞喉结，嘶哑道：“别把手打痛了。”

　　女孩子的味道让人眷恋，他流连忘返，脖颈再度弯出漂亮的弧线，在她软唇上吮了吮。

　　戚笑樱拳打脚踢，然而那点力度对于男人来说不值一提，她啜泣着喊：“谢二水！！”

　　“......”谢凉倏然止了动作，他鼻尖蹭蹭她的，抬手把旁边的灯摁开，室内天光大亮，一切无所遁形。

　　女孩子脸蛋酡红，额角汗涔涔的，被欺负的狠了，眼睫上挂着要掉不掉的湿意。
　　谢凉蒙着情欲的眼底迷离：“那我给你玩，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腻了就踹一边，行吗？”

　　戚笑樱唇角殷红，哽出轻轻的啜意。

　　“求你了，”谢凉态度卑微，“你得要我，我只有你一个人了，你忘了吗？”

　　他脱离了谢家大房，他已经是谢家二房的家主。
　　可二房，只有他一个人。
　　谢凉不怕这些，只要戚笑樱在他身边，他无惧一切。

　　“宝宝，”谢凉哑着声，“你得要我。”
　　戚笑樱猛一推他：“你滚远点！”

　　然而男人纹丝不动。

　　谢凉任由她发脾气，他刚才亲得过火，把她瑰粉色的裙子都揉皱了，活该她发大火。

　　“咱们结婚，”谢凉眼底潮湿，“什么都给你，能不能信信我？”
　　戚笑樱鼻尖泛红，重复：“我要回家。”

　　谢凉扣住她手：“我不好玩吗，长的还行吧，不倒胃口吧，你随叫随到，我可以帮你赶烂桃花...”
　　说到“烂桃花”三个字，他几乎咬牙切齿。

　　“还可以帮你监督阿姐，”谢凉带着洞穿地心的卑微，“我也不要你负责任，你想结束就给我句话...”

　　戚笑樱裹着雾气的眼睛浮出震惊：“我不跟你玩。”
　　她咬咬红肿的唇：“我跟谁玩都不跟你玩！”

　　“......”谢凉额角青筋从皮肤下鼓起来，盘浮着，跳动着，隐忍着，“我哪里不行？”

　　戚笑樱启唇，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谢凉倏地捂住她嘴。

　　他长眸压着狠意，胸口轻喘着：“我有钱，是我自己赚的，都给你，我没碰过别人，干净的——”

　　短暂的停顿。

　　他扣紧她的手往下，在她惊到无法反应时，把她手往某个部位摁。
　　戚笑樱：“......”

　　谢凉闭了闭眼，遵循生理本能的顶了顶，低喘了声：“不大吗？”

　　他心意留给时间剖白，但某些直白的现实，他得主动摊牌给她看。
　　跟他玩，她一点都不会亏。

　　玄关氛围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戚笑樱仿佛感觉到手心的跳动，她猝然抽手，尖叫从喉咙里被迫挤出来：“流氓！！！！！”

　　谢凉想去捧她脸，结果女孩子惊恐又无措，没头苍蝇似的胡乱拍打，竟然把门给拽开了。
　　她逃命似的，“砰”的下把门从外拉上。

　　谢凉鼻尖被门板砸中，手握住门把，却发现外面有股力道死死控住门，他不敢用力，怕伤到门外的人。

　　“樱樱，”谢凉无奈，“松手。”
　　隔着一扇门板，女孩子声音模糊：“你滚！！”

　　“......”谢凉气笑了，“你进来，我出去。”
　　戚笑樱用了吃奶的劲，整个身体都在用力：“你滚！”
　　谢凉默了默，理智提醒：“我在里面，能滚去哪？”

　　可戚笑樱不敢松手，她一松，门指定会被打开，从外面又没办法锁住里面的人。
　　她气到眼泪直流：“总之你滚！”

　　她穿得少，就一条礼裙，外面又没暖气，谢凉有点急，握住门把的手稍微用力，将将拉开一点缝隙，外面又是尖叫又是抽泣。

　　谢凉着急忙慌，自己又把门关上了：“不动不动，我保证不动，咱穿件衣服，成不？”

　　“你滚，”戚笑樱脸涨的淤红，光洁的额头因吃力沁出湿意，“滚远点！”
　　“......”谢凉哭笑不得，“我给你递件衣服，保证不碰你，行吗？”

　　戚笑樱不信他：“你滚远点，我要回家！”
　　“......”
　　他还能怎么滚？

　　女孩子吸吸鼻子，声音都冻哑了：“滚进里面，不许出来！”

　　谢凉又心疼又想笑：“我进里面，你自己拿衣服，好了吧？”
　　“你先滚。”

　　沉默须臾，谢凉踢踏着明显的脚步声，进了最里间的卧室。

　　脚步声消失后，戚笑樱犹豫一秒，把门缓缓推开一条缝隙。

　　见客厅真的没人了，她快速把玄关地上的大衣捡了起来，也不管这大衣也是谢凉的，抓起就跑。

　　回润都的路上，她手机响了又响，戚笑樱把长度快拖到地面的大衣拢紧，理都不要理那个大流氓。

　　到家后，戚笑樱把大衣甩到地上，又用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踩了几下。
　　直到那件定制的高档大衣被高跟鞋的鞋尖碾出破洞，沾上明显的污泥才罢休。

　　做完这些，她稍稍消了口气，一扭头，跟戚尔缤纷多彩的表情撞上。
　　“......”

　　两姐妹互看几秒。

　　戚笑樱嘴一瘪，眼泪珠子往下滚：“阿姐...”
　　她脸蛋上的淡妆都花了，长发乱糟糟的一团，包裹住巴掌大的小脸，身上的裙子皱巴巴的，一副我见犹怜的脆弱支离。

　　戚尔莫名想笑：“又怎么了？”
　　“他欺负我，”戚笑樱抽噎，“他...他逼我摸他。”

　　戚尔冷不防被呛住，她止不住的咳了几声，不大淡定：“摸哪儿？”
　　“......”戚笑樱脖颈上的皮肤像被牛奶稀释过的草莓汁，“那...那...”

　　戚尔：“哪？”
　　戚笑樱：“......”
　　她抹抹眼睛，恨恨道：“他不要脸！”
　　戚尔：“到底是哪？”

　　戚笑樱霜白的脸垂下，别别扭扭的没吭声。
　　戚尔：“大不大？”

　　“......”戚笑樱受惊似的，跺了跺脚，“阿姐！！”
　　戚尔忽然笑出声，笑到止不住的那种：“阿姐帮你参考一下。”
　　戚笑樱光着脚往内走，从头到尾都透着抗拒，抗拒谈这个话题。

　　“你还小，”戚尔悠悠道，“不懂这个的影响，他对你也算是...袒诚相见？”
　　戚笑樱嗖地捂住耳朵。

　　戚尔瞧她被揉皱的礼裙，忍不住默默叹气。

　　她在这个圈子里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哪怕当初并不看好谢凉，这两年的等待，也算让她略有些改观。

　　“他们不无缝衔接都是不错的了，”戚尔正经说，“能愿意花时间等的，阿姐真没见过。”
　　戚笑樱：“谁让他等了，我不跟他在一块。”

　　“......”戚尔坐在床沿，耐心问，“发生什么了？”

　　戚笑樱把礼裙踢掉，换上舒服的睡衣，气冲冲把谢凉的提议给说了。
　　戚尔拍她脑袋：“也可以考虑考虑。”
　　戚笑樱急了：“阿姐！！”

　　“你傻不傻？”戚尔没好气，“又不要你负责，他长得不错吧，比最近爆火的大明星还帅，比他帅的没他高，比他高的没他帅，背后也没父母置喙他的婚事，有什么不能玩的？”

　　戚笑樱憋的满脸通红。
　　戚尔轻轻叹气：“都20了，连个恋爱都不谈，不是因为还念着他？”

　　“没有！”戚笑樱快速反驳，“谁念他了？”
　　戚尔瞅她：“就嘴硬。”
　　戚笑樱推她：“阿姐你出去，你别在我这里。”

　　“......”戚尔没办法，“谷阿姨打电话来，叫咱们明天去谢家...”
　　戚笑樱：“我不去。”
　　“......”
　　就知道她不会去。

　　戚笑樱不仅没去谢家，整个年连门都没踏出过一步，每天睡衣、拖鞋，乱糟糟的头发，手机关机，在家里跟游魂似的，自己卧室躺一躺，再去姐姐卧室翻翻她的漂亮裙子，糟蹋糟蹋她的化妆品，最后又跑去客厅看电视，实在无聊，就进厨房去烦钟点工阿姨。

　　戚尔气的脸都青了：“你手机关机就算了，门铃的电为什么给拆了？”
　　“吵，”戚笑樱鼓腮，“阿姐你别让人到家里来。”

　　戚尔揉揉气痛的太阳穴，拎包走人，不打算管她了。

　　大年初二那天，钟点工阿姨家里临时有事，没办法来给她做晚饭，戚笑樱又不想吃外卖，就在睡衣外面套了件厚厚的长款羽绒服，戴了只奶白毛线帽，趿着兔耳朵棉拖鞋，一蹦一跳地下了楼。

　　润都对面的那家关东煮店还在开门。

　　点完东西，等关东煮上来的时间，戚笑樱双手捧腮，蛋白一样嫩的脸蛋水嫩嫩的。

　　就在这时，门口进来两个人，看样子是对情侣。

　　下一刻，三人视线撞上。
　　小情侣中的男生居然是张牧。
　　戚笑樱手肘滑了下，快速把帽子戴上，想借此蒙住脸。

　　张牧额角抽了下，松开自己女朋友，砰的下坐到她对面：“妹妹！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学长哥哥呀！”
　　“......”

　　“装不认识？”张牧逗她，“行，我现在就给二水打电话，他想见你都想疯了！”

　　戚笑樱啪地盖住他手机，抬起谄媚的脸：“学长。”
　　张牧冷哼：“这又认识了？”

　　关东煮端了上来，张牧把女朋友介绍给她认识，同时皮笑肉不笑的调侃：“昨儿二水喝多了，嘴里一直念的小祖宗就是这姑娘，看见没。”
　　张牧女朋友捂着嘴笑：“妹妹长得真好看，我看了也疼。”

　　“不只你疼，”张牧拖着调，“二水都疼成命根子了，当初差点被退学，公司也不要了，捧着一颗干巴巴的心撑到现在。”

　　戚笑樱抿抿唇，没说话。
　　什么被退学，什么公司不要了。

　　张牧手支腮，眼皮子耷拉着：“妹妹去了安大，也不愿要他了，那货觉得生活没了意义，什么省大、什么公司、赚钱，通通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