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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爱情无用论 ...

  •   生活竟然就这样定了下来,每天跟着陈竞书一起去酒吧演出,凌晨再一起回来,互道晚安后沉沉入睡,再循环一天。

      偶尔不用演出的休息日,两人就去超市买点菜回来下厨,陈竞书自己过习惯了,厨艺一绝,每每让余梨赞不绝口,连带着小脸都吃的圆润了不少,有时跟着来蹭饭的林骁宇也调侃说,陈哥这孩子养的不错,留着当童养媳的吧。

      开始的时候,余梨就两耳一红赶紧跑开,陈竞书笑着给他一脚,时间一长,两人就越来越没了些拘束,再听见调戏,余梨虽然还是有些害羞,但能镇定自若的当没听见,陈竞书则熟练的接嘴到:“对,以后对你嫂子注意点,别没大没小的。”

      然后余梨又闹了个大红脸,赶紧跑开。

      又是个休息日,送走来蹭饭的林骁宇等人,陈竞书挽起袖子收拾屋子。

      刚被调侃完的余梨红着脸在厨房洗碗。

      相处这么长时间陈竞书越发发现余梨是个“大小姐”,做饭一窍不通不说,让人洗了两回碗就碎了三个盘子,陈竞书不放心的当厨房巡查。

      余梨入神的低头洗碗,没发现后头站了个人,不经意回头给吓了一跳。

      “小心!”陈竞书时刻关注着情况,赶紧上前接过了余梨手里的碗。

      一着急没注意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等放下碗才发现不小心把人揽到了怀里,手还环着那纤细的腰身。

      厨房是朝阳的,阳光顺着两扇窗打到两人稍微一低头就能碰到的鼻尖上,脸上细小的绒毛泛着金光。

      陈竞书垂眼看着余梨红润的嘴唇,滑动了下喉结,静了两秒,缓缓低下了头。

      余梨红着脸眨眼,但没躲。

      关键时刻陈竞书还绅士了一把:“给亲吗?”

      余梨羞涩的从嗓子里挤出声:“嗯。”

      微弱的号角敲响了激烈的战斗,陈竞书没再停滞,低下头含住了微张的上嘴唇,轻吮了下,抬起另一只手扶住余梨的后颈,把整个柔软吻入口中。

      余梨轻哼一声,双手攀上了陈竞书的肩膀。

      陈竞书抱着他抵在了流理台上,环着腰的手掀开衣服下摆探了进去,狠揉了把软腻的腰枝,余梨接着卸了力完全靠近了陈竞书怀里。

      ——

      关系界限虽没有明说,但好兄弟好队友之间,总归不是夜夜笙歌的关系。

      大方帮忙接了个外出的演出,在一家很有名的livehouse里,场地又大又酷,余梨去排练的时候简直开心坏了,上蹿下跳的看来看去,差点碰倒人家的机器,陈竞书拉过人来圈进自己的怀里。

      “怎么这么兴奋啊,没来看过演出吗?”陈竞书把余梨的头发捋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掏出张纸来给他擦汗。

      “我爸不喜欢我看这些,我只来看过一次,偷偷的,但还是被我爸发现了,被凶了好一顿来着。”余梨抬起脖子给他擦汗,再伸着脑袋就着陈竞书的手喝口水。

      陈竞书合上保温杯放在一边,搂着他坐到休息室里的沙发上,问他说:“那怎么学的鼓啊?”

      “小时候我爸觉得我太娇气了,就要把我送去学武术,我去第一天就被踹了一脚,疼死了。”余梨脸皱成个包子样说到,“第二天我就用我爸的手机取消了课程,也是偷偷的,然后报了隔壁的乐器班,我爸现在还以为我会武术呢。”说到这,余梨表情又阴转晴,灵动的眼睛带着笑意。

      第二天演出很顺利,除了他们乐队之外,还有两个小有名气的音乐人来表演,现场气氛很热,余梨热情极为高涨,都有些高兴过头了。自己演出完,非要拉着陈竞书去吃最辣的火锅和很冰很冰的冰淇凌,不同意就闷闷的敲鼓,问什么都回一声“咚”。

      陈竞书被外面舞台的音乐声吵得耳朵疼,这会又被这位小祖宗气的头疼,拉起人找了个清净的小巷子。

      陈竞书一手攥着杨柳腰,一手攥着两个柔若无骨的小手,一条腿不容分说的抵进余梨两腿之间,余梨瞬间动惮不得。

      气急败坏的余梨使劲挣扎着手,嘴上流氓、坏人换着喊,陈竞书拎起两个胳膊摁到头顶上,狠狠嘬了口不消停的嘴,大腿往上抬了抬,使劲蹭了他一下。

      “吃这么杂,这不想要了是不是,嗯?”

      “哼!”余梨被弄的忍不住出声,更是气的羞红了脸,“你要不要脸,这在外面!”

      陈竞书挑着嘴角看他,慢条斯理的把手从腰上伸进裤子里,摸着两个浑圆捏了一把:“我还敢继续呢,宝贝儿,还吃不吃了?”

      余梨脸红的要滴血,但就是死咬着不松口,忽然胆大包天的凑上去亲了口陈竞书的喉结,抬头用在黑暗里依旧亮晶晶的眼睛看他,讨好的说:“我馋嘛,求你了。”

      余梨怕剂量不够,又吻了吻他的嘴唇,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补了句:“哥哥,好哥哥。”

      妈的。陈竞书使劲揉搓着余梨的白嫩屁股,低下头埋在锁骨处,给他狠嘬了个草莓印,又怕他疼了,轻轻舔了舔,偏头把鼻子埋进余梨的脖颈处,声音暗哑的说:“两个挑一个明天吃,今天……就先吃点别的吧。”

      “嗯~就要现在吃嘛,你坏蛋啊!”余梨不满意自己牺牲色相得来的结局,嚷嚷着不行。

      陈竞书转头听见有人往这边走动,“镲”一声打燃了打火机,点亮了三人之间的尴尬。

      余梨看见有人,下意识的把人往外推,陈竞书以为他还闹别扭呢,把手抽了出来,揽着人哄:“好好,挑一个今天吃行不行,我真是欠你的,晚上肚子疼别喊我啊。”

      “额,抱歉,我来抽根烟,你们继续……”来人尴尬的夹着烟走开了。

      陈竞书不以为然的继续享受着自己怀里的温香软玉,还絮絮叨叨的说这有害,那不好,只许这一次。

      余梨打断他:“刚有人来了。”

      “怎么了,害羞了还。”

      “……咱俩男的……”余梨看着抬起头看着陈竞书疑惑的用眼神询问他,似乎不懂他在说什么。

      “嗯哼,余梨和陈竞书谈恋爱,关天王老子什么事情?”陈竞书低沉好听的声音缓缓说。

      “哦。”余梨忽然抿着嘴笑起来,低头靠进陈竞书怀里,深吸了一口让人温暖的好闻味道。

      陈竞书不放心的扒拉着人脑袋,跟着了迷似的絮叨:“让你吃垃圾食品,你就往怀里靠,怎么不知好歹呢……”

      ——

      时间长了,余梨越发的露出了原本的少爷性子,但又很具礼貌,譬如早上的牛奶不是鲜的,他也不说什么,但绝对不喝,等早餐结束,原封不动的进了陈竞书肚子里。

      这时候陈竞书才发觉捡来的小孩儿可能真是个大小姐。

      “喝这个吧。”陈竞书看着训练完的余梨,面带笑容的接过大方递过来的矿泉水,又转身悄悄放到别处,口干舌燥的坐在椅子上忍着。

      陈竞书无奈的搓了搓余梨的后脑勺,把保温杯打开递过去:“家里熬的梨汁,就知道你毛病多。”

      余梨明显眼睛亮了亮,开心的接过去咕咚两口,甜甜的对着陈竞书笑,看其他人没注意这边,快速的凑过去亲了亲。

      啧啧,有“奶”就是爹。

      陈竞书止不住嘴角上扬,揽着余梨窝在沙发上休息。

      “打扰一下。”一位穿着清爽的男人推开酒吧的玻璃门,“请问余梨在这吗?”

      屋内的几人抬头看过来,余梨也跟着望过来,却没动作。

      看余梨毫无回应的意思,男人只好再次开口,“小梨,我找了你很久,最近怎么样,方便聊两句吗?”

      还是骨子里的礼貌在,余梨起身平淡的回答:“很好啊,有什么事吗,邱易哥?”

      陈竞书明显感觉到了小孩的疏离感,那晚满是淤青的腿忽然浮上脑海,陈竞书也跟着站起来看向邱易。

      邱易无奈的看着余梨冷淡的样子,又迟疑的回望陈竞书,不甚礼貌的问道:“你是?”

      “家属。”陈竞书两手插在兜内,不动声色的回击。

      对峙下去实在不好看,余梨只好答应说下午跟邱易吃饭才打发走了他,一回身,陈竞书正盯着他看。

      “呀呀呀,这谁啊小梨~”林骁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到。

      陈竞书看着余梨没说话。

      余梨凑过去拉他坐在沙发上,“嗯……前男友?”

      “问我?”陈竞书挑挑眉。

      凶什么呀,余梨两个胳膊都攀到陈竞书身上,摇摇晃晃的说:“也不算吧,就是以前追我的一个学长。”

      看他还是不说话,余梨泛起公主脾气,撅着嘴喊:“陈竞书!”

      陈竞书叹口气,伸出手回拥他:“知道了。”

      “你没笑。”余大小姐还有要求,陈竞书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无奈的笑出来。

      林骁宇看陈竞书那没出息的样,没意思的练他的键盘去了。

      ——

      到了时间,余梨遵守承诺去赴约,跟陈竞书说好吃完来接他。

      邱易选了家西餐厅,侍者领着晚来的余梨到了座位上。

      “小梨,你看看想吃点什么?”邱易温润的笑着。

      余梨摇摇头示意他点。

      邱易笑意黯淡下来,点了几道余梨爱吃的,把菜单交给了服务员。

      邱易试探着开口:“小梨,你是怪我对吗?”

      “为什么?”余梨没在装模作样,他很认真的回问邱易。

      “因为我没有勇敢的承认我们的关系……”邱易垂下头,闷闷的开口。

      “可是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余梨平缓地说。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邱易没在开口,沉默的坐着。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余梨看吃的差不多了,赶紧跟陈竞书发了消息,没一会信息就回过来说到了。

      余梨站起来跟邱易告别:“我吃好了邱易哥,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对不起我的想法,但我很认真的说,我们两个之间没有怪罪,先走了,他来接我了。”

      邱易也站起身,张了张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就只好点点头目送余梨离开。

      出了餐厅们的余梨赶紧呼吸了口新鲜空气,陈竞书骑着辆重机车帅气的停在他面前。

      “陈竞书!”余梨两眼放光的跑过去摸了摸油箱,“哇,好酷!”

      陈竞书打开头盔笑了笑,拿起另一个戴在了余梨头上,仔细的扣好,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走,带你去兜兜风。”

      余梨嘿嘿笑着窜上了后座,两个手臂紧紧缠上陈竞书的劲腰。

      七八月的晚风吹的人很是舒服,陈竞书没有开太快,慢慢的绕着沿海公路行驶,余梨打开头盔的玻璃面罩心情舒畅的嗅着海风。

      “我那天其实是被我爸打了。”余梨忽然开口。

      陈竞书明白他在说腿伤的事。

      “我爸是临安大学的董事,我是学生物的,邱易哥是带我实验的学长,那天一个实验数据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导致我们两个月来的实验结果都相当于白费掉了,大家着急的寻找问题源头,发现有极大的可能是因为我的疏忽。”余梨缓了口气继续说,“其实可能确实是我,我成绩不是很好,虽然我以后的工作大方面会靠我老爸,但以我当时的能力毕业都悬,所以很需要个成绩,当时进入这个实验小组还是学长帮的忙,最后没办法,我打算承认错误并退出小组。”

      “但是学长担下了所有的责任,因为这个,他不仅熬了好几个大夜把数据重新整理,还失去了跟我们生物学教授进修的机会,其实我懂他的心思,只是没想到竟然能为我到这个地步,事后我跟他说,其实我不在实验室里也没事,我爸总归不会让我不能毕业,但学长说……”

      余梨看着被余晖照的金黄的海面,恍惚看到了那天下午,男人很认真的说:“小梨,我喜欢你,无关对错,无关事实真相,也无关利害,我只是不想你承担什么。”

      “心动了吗?”陈竞书笑问他。

      余梨摩挲了两下他的腹肌,继续开口道:“他要亲我,当时我愣在那里了,就没动,不过他还没亲到呢,我爸就出来了。我爸是个很保守很保守的人,他当时都要吓坏了,让我赶紧回家,让学长快滚……他上一秒还说不想我承担什么,下一秒就被我爸吓跑了。陈竞书,为什么?”

      陈竞书想了两秒才开口:“不知道,但每个人做每件事都会有自己的原因。”

      “喂,你现在应该说,原因就是他不够爱我。”余梨骄纵的说。

      陈竞书用头向后碰了碰他的头盔,笑着没说话。

      沉默良久,余梨又默默开口,补上了理由:“其实我知道的,替我承担下数据出错的责任最多只是被踢出小组,而以学长多年的成绩和能力,他不会到这个结局的,反观我爸,如果被他发现我俩竟然是这种关系的话,一定给他,宰喽。”

      余梨说着给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下,两人又乐不可支起来。

      每个人都有个终止线,而学长的终止线就在他的利益以里,可以爱你,但我们不能真正的跨过去。

      “陈竞书,我俩是什么关系啊。”余梨把脑袋靠在他身上。

      “你想是什么?”陈竞书说。

      “嗯……我们两个都上床了哎,正常的思维来说,我们就是恋人。”余梨回答。

      “嗯,对。”陈竞书温柔的回应。

      “可是……”余梨把手臂环上陈竞书的脖子,陈竞书微微偏了偏头,示意他在听。

      “可是,如果我们两个都同意止于上床就行,不用给对方拘束,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对吗?”

      陈竞书宠溺的笑笑,心想小孩就是小孩,世界里怕是没有py这一个概念吧,但还是顺着说:“嗯,是这样。”

      “所以不爱也可以上床对吗?”余梨软软糯糯的声音再配上这句台词,像是可乐兑了牛奶样奇怪。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陈竞书回答道:“嗯,不爱可以上床,可以结婚,可以生小孩,也可以过一辈子。”

      “那你现在爱我吗?”余梨又问,语气里没有任何撒娇或试探的成分,还是一副认认真真在进行学术探讨的样子。

      “你呢?”陈竞书又在回问,余梨生气的锤了锤他。

      陈竞书笑出声来,依旧温柔的说:“我想听你说。”

      余梨不相信的嘟嘟嘴,但还是先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我现在不想要离开你。”

      “嗯,我爱你。”陈竞书把车停到路边,摘下头盔放到车身上,迎着余晖回头看向近在咫尺的美丽眼睛,极尽温柔的重复说,“现在我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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