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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这毒引发的的头痛一次比一次强烈,沈易之将安仁法师押送进刑部大牢前就隐隐感觉这毒要发作,他把一切安排妥当后,就快马加鞭赶回府中找白若寒过来医治。

      不出预料,沈二还是如以前那样扛来了一个烂醉如泥的人。

      让沈二把白若寒带下去醒酒后,沈易之默默坐在椅子上忍受头痛。

      可能是半个时辰,也可能是一炷香的时间,沈易之听下人有急事通报,便强忍着疼痛叫他进来禀报。

      下人畏畏缩缩地进入到室内,赵帆是新来的,这么重要的活本轮不到他身上,其他人一得知这个消息便开始相互推诿,最后推到他身上,他知道这个消息必然引起国公爷的怒气,只好尽可能地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刚才刑部的人过来,请主人您过去。”

      沈易之闭着眼睛忍受着有人似拿着斧头重重地砍着他脑袋般的疼痛感,但他尽量用往常时的语气问道:“是有何事?”

      赵帆吞吞吐吐道:“刑部的人说安仁法师在牢中自杀了。”

      “自杀”沈易之猛然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却因头还在剧烈的疼的缘故又加上骤然的起身,导致他身体不受控地向晃动。

      沈易之着急稳住身形,便胡乱抓着旁边的东西,没想到却碰到桌子上的花瓶。

      “砰”的一声花瓶应声而落,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赵帆虽低着头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是个聋子,听见这些动静,大概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他第一反应是拼劲全力缩在地上,让国公爷忽视他的存在。

      又是“砰”的一声,房门被猛的推开,赵帆也随之一抖,接着他听见一女子大叫国公爷的名字。

      这时,他在进来前憋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幸好有人来了,他不用独自一人面对国公爷可怕的怒火。

      夏晚破门而入后就瞧见沈易之的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搭着额头,一副体力不支摇摇欲坠的模样,即使这样他还是强撑着身子想要行走。

      夏晚快步走到沈易之面前,扶住他的身子:“沈易之,你要干什么?”

      沈易之并未回答夏晚的问题,他推开她搀扶的手吩咐沈二道:“备马,我要去刑部大牢。”

      沈二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但他观主人脚步虚浮唇色蜡白,难得的犹豫道:“主人……”

      沈易之忍着头痛却迟迟没等到沈二行动,便用压抑的声音低吼道:“快去。”

      夏晚不知道沈易之为何执意要走,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这种情况是万万不能出门的。

      她强硬地劝说道:“沈易之,你这个样子不能出去。”

      赵帆平生从未面对这种局面,要不是来之前他己经解决过了现在没有尿意,不然他非当场尿在这里不可。

      正当赵帆为此事暗自庆幸时,伴随一女子的惊呼和沈侍卫的叫喊声,房间里一阵混乱。

      赵帆鼓起勇气抬起头,就被眼前场景惊讶到,一向被府中人视若神明战无不胜的国公爷竟然晕倒在那女子的怀中。

      夏晚拉住沈易之的臂膀,脑中翻滚着劝说的话,并没注意到沈易之停下动作,向她倒来。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下意识接住沈易之,但由于沈易之常年习武又比她高大许多,她无法稳住身形,辛亏沈二见主人晕倒,闪身扶住主人。

      他们将沈易之扶上床,夏晚慌张道:“我去叫医生。”

      沈易之猝然的晕倒让夏晚慌了神,她不觉地像穿越前在医院那样去叫医生诊治。

      沈二虽然在主人晕倒时也慌乱了一番,但他跟随主人多年很快冷静了下来。

      他看夏小姐慌忙去叫医生,虽然沈二并未听过“医生”这个说法,但从当下情形和“医”这一字也能推出,夏小姐是去请大夫。

      他连忙叫住夏晚,“夏小姐,此事不可让外人知道。”

      自主人三年半前被人下毒以来,都是白大夫诊治从未假手于人,主人之前也曾吩咐过他中毒一事切勿声张。

      只是主人中毒是因白大夫的缘故,加上白大夫迟迟研制不出解药,这才导致他日渐消沉,终日借酒消愁。

      “为何?”

      沈二解释道:“主人中毒之事如果传出去的话,那么蠢蠢欲动的北狄定会借此生事。”

      不能去请大夫,白若寒又醉酒不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现在该怎么办。

      夏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在烛火的映照下她看到沈易之不安的睡颜,紧锁的眉头和额头上细密的汗,都昭示着他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夏晚无法看着沈易之这样而无所行动,“白若寒在哪?”

      听夏小姐这话是要去寻白大夫,他方才怎么也叫不醒醉酒的白大夫,或许夏小姐有办法,“在南边的香草园。”

      “好,你在这里照顾沈易之,我去把白若寒弄过来。”

      上次见白若寒时,还是沈二把他扛过来给沈易之诊治,当时她只本着看热闹的心态,并不曾细想。

      如今想来,这白若寒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明知沈易之身奇毒,还依旧沉迷酒色,不见清醒。

      夏晚正要去寻,却突然发现地上还有一人跪着缩在角落正朝门口挪动,若不是他挪动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她还不曾注意到室内有这么一人。

      可能是府中通传之人。

      想到如若她叫醒白若寒,到时也好有人帮衬,她便上前想要扶起跪在地上的人。

      赵帆方才听见“中毒”“不可让外人知道”便知他小命不保,他只期望沈侍卫还不曾注意时,逃离这个房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专心挪动着身子,不成想这时竟有人拽着他的胳膊,“沈侍卫饶命,沈侍卫饶命,奴才就是下油锅赴火海也绝对不会说出去。”

      夏晚虽疑惑他为何无缘无故求饶,但形势紧急她也顾不得问清缘由。

      她使劲拽起赵帆,“跟我走。”

      赵帆本就吓得瑟瑟发抖浑身无力,他就这样轻易被夏晚拽起离开清竹院。

      刚到香草园,夏晚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

      因她是跑过来的,现在还喘着粗气,吸进去的酒气竟也使她晕了几分。

      夏晚用力拧大腿,迫使自己清醒。她松开拽着赵帆的手,推开门。

      院中物品杂乱无章,草药被随意堆放在地上,有的草药明显腐烂不能使用。

      “我酒呢我酒呢……”

      屋内隐约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其中还伴随着东西掉落声。

      因夏晚对中国传统医学颇有兴趣,在她大学学习护理的同时也会去中医系偶尔蹭课。

      她回忆起快速解酒的方法,借着月色在院中四处搜寻翻找积棋子等几味药材。

      身后的赵帆被夏晚的这些动作弄的一头雾水。

      “找到了。”

      夏晚兴奋地叫出了声。

      她冲进房间看到还在不停翻找的人,利落地把药材放进茶壶,催促道:“白若寒,把这个喝了。”

      白若寒脸泛红晕,眼神迷离,他扫过夏晚手里的东西,命令道:“这分明就是茶壶,把我酒拿来。”

      夏晚哄骗道:“酒坛用完了,只能用这个装。”

      “是吗?”

      白若寒怀疑地拿起茶壶闻了闻,恼怒道:“这分明就是水。”

      他倍感欺骗,作势要砸了这茶壶。

      怪不得是个酒鬼,都已经醉了,还欺骗不了他。

      夏晚夺过茶壶,“跟我来的那个人,赶紧过来,帮我把他按住。”

      赵帆一直像戏外人一般,没想到突然喊到他,他愣了一会儿,手忙脚乱地去按住白若寒。

      他们花了一番力气才把白若寒按在椅子上。

      夏晚抬起白若寒下巴,逼迫他张口,灌药给他。

      接着她又按动白若寒身上的穴位,加速药效发挥。

      因没人这么粗暴地对待他,白若寒清醒了几分,“你们是谁啊,擅闯国公府谋杀府客,可是要杀头的。”

      夏晚不理他的胡言乱语,按了没一会儿,她等不及他彻底醒酒,“我们回清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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