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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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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杀我父亲,不要杀我父亲!”年幼的黄璇声泪俱下地跪在面前冷酷残暴的黑衣人的脚下苦苦哀求。
“璇儿别怕,父亲不怕,璇儿也别害怕。”被人用剑抵在脖子上的黄毅脸上没有一丝恐惧,而是恶狠狠地盯着面前昔时的好友王川。
“ 王川你卑鄙个小人,你作恶多端,杀我侍士又绑我全家,你究意想干什么。”黄毅大声质问面前露出奸笑的王川,他也在质问他自己为什么结识了这么一个奸诈小人。
王川听到黄毅的话想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我想干什么,我的想法很简单,我!要!你死!”
“给我杀!!”黄毅被一剑穿过胸膛,直直地倒在血泊中,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地看着头上清澈无暇的蓝天。
再也看不到璇儿长大成人了。
黄璇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亲人一个个倒在自己的面前,她哭着连滚带爬地爬到王川的脚边,用力拉扯着他的衣摆,仰着满是泪痕的脸去乞求王川。
“王叔叔,我求求你,放过他们,不要杀他们。”
黄璇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王川斜目嫌弃地一脚把年幼的黄璇踢开,身边的黑衣人立刻把黄璇压住,王川坏笑地蹲下身满眼可怜地看着泛不成声的黄璇。
黄璇头上的鹅黄色小花苞变得凌乱不堪,脸上沾着带着鲜血的泥水,清澈的杏眼变得通红,一脸乞求地看着曾经待她很好的王叔叔。
“真是个可怜的小姑娘。”王川可惜地发出感叹声。
“我要你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在你眼前死去,哈哈!!”
王川像疯了一样拔出黑衣人身上的配剑朝着乱成一团的人群跑去,看到人就杀,白剑进红剑出,他的眼睛像嗜血的恶魔一样变得猩红。
“不要!!”黄璇惊恐地睁开眼睛,额上生是因恐惧而冒出的冷汗。
“你醒啦!”
叶沚坐在桌旁慢悠悠地喝茶。
黄璇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也被处理过,周围全然是陌生的地方,她盯着喝茶的叶沚,是那天救她的那位姑娘。
叶沚放下手中喝完的茶杯,端起桌面上的汤药向床边走去,把汤药放在床旁边的桌子上。
叶沚坐在床沿上看着,看起来已经恢复不错的黄旋。
“这是我的房间,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你还是乖乖躺别乱动。”
叶沚温柔的笑着看黄璇,语气像是对待多年的老友。
“你为什么要救我。”黄璇还是弄不懂叶没为什么要救她。
“我说过只要你想活,我就会救你。”
叶沚说完站起身转身便走。
“你的伤好点了吗?”
黄璇突然开口询问把叶沚吓了一跳,她自己都躺在床上动不了,还关心自己。
“没事,死不了。”
“好好休息吧。我有事先走了。”
黄璇看着叶沚离开的身影,一个看起来娇弱、需要被人保护的个女孩,她怎么敢以身涉独自一人来救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自己。
黄璇看着四周的环境,房间不大,房内的装饰也很简单,一张桌子,一个简易的梳妆台…….她还注意到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放着各种不同的兵器,一个女孩子房间里怎么放着这么多不同的兵器?
她看似手无缚鸡之力,房间里却放着这么多不同的兵器,难道她是深藏不露,她也是习武之人?
黄璇想起身下床去查着一下房间,但她一动就会扯动着身上的伤口,黄璇吃痛地冒出冷汗,脸因疼痛而呼吸急促。
今日查看房间的想法就此作罢,还是等伤好后再亲自去问问叶沚。
黄璇拿起叶沚刚刚放下的汤药,一口闷喝完。
许是因为药物的作用,黄璇的眼皮变得沉重不自觉地缓缓闭上。
经过几日的休息,叶沚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前几日因为肩伤不能骑马,她都没有带大白带出去溜溜,估计大白在马厩里也憋死了,难得今日有空就带大白出去溜溜,顺便给自己通透透气,放松放松。
“大白,你有想我吗?”叶沚走到大白身边轻轻地摸摸她的头,还是熟悉的感觉。
“走,大白,咱们去跑跑。”叶沚解开大白的绳子把大白拉出马厩,翻身上马,笑着摸摸大白的辨子,又看了一眼前方。
“驾。”大白带着叶沚飞奔出清风寨,留下空中扬起的尘土。
还是骑马的感觉爽,几日没骑马叶沚可憋坏了,她加快速度,一人一马在竹林间飞驰,将落地的竹叶又被一阵急驰的风扬起在空中舞动。
叶沚一路飞弛到了她最常去的河边,她把大白系好,走到那块大石头上坐着看着面前的流水。
“可惜了,忘带酒了。”叶沚刚感叹如此好的美景却无酒畅饮,身旁便出现一个壶酒,来人的手骨骼分明,纤细修长,手背上却有一道细长的疤痕,这么多年了这个伤疤还是留在手上。
叶沚接过来人递过来的酒,拔掉酒塞就仰头畅饮起来。
爽,就是这个感觉。
白森静静地看着仰头饮洒的叶沚,会心一笑,拔掉酒塞就与叶让对饮了起来。
叶沚喝完放下手中的酒壶,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石头示意白森坐。
白森放下手中的酒壶就坐了上来,坐在叶让旁边。
““在寨里憋坏了吧。”
白森侧头去看正在认真看着流水的叶沚,她还是一点没变,这么多年了还是喜欢到这里散心。
“知我者,森哥也。”叶沚笑着侧头去看白森,一眼便继续去看眼前的流水。
“森哥,你不去打你的算盘,怎么有空到这来。”
“我找你有事,明日府上开设宴会,父亲叫我邀请你。
“宴会?我不感兴趣。”叶沚转过头去看白森,许是因为酒的缘故,她的小鹿眼蒙上一层水雾,本就清澈的眼眸变得更加灵动。
叶沚笑着把酒壶放在石头上,跳下石头,走到河边蹲下,捧起一捧水洗脸,清凉的河水抚上脸,小鹿眼里的水雾慢慢消失,叶沚整个人也清醒了。
白森也跳下石头,走几步站着叶沚的身后,看到她转身看自己,她白哲的脸泛着红晕,脸上的水珠像晶莹剔透的白珍珠往下滴,滴到草地上发出“嗒”的一声。
白森笑着从袖口里取手帕取出递给叶沚,擦擦脸上的水珠。
叶沚伸手接过手帕,随随便便用手帕擦干水珠就又把手帕还给白森。
“谢了,我考虑考虑吧。”
叶沚从白森的身边路过,径直走到大白的身边,翻身上马看着站在原地的白森。
“森哥,明日记得准备百花酿。”叶沚说完勾唇微笑就和大白飞驰离开,消失在白森的视线里。
白森宠溺地看着叶沚离去的背影,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一点都没有变依旧这样潇洒,无拘无束。
五年前,白森和父亲一起外出经商,那时的白家没有像现在这样富甲一方,白森与他的父亲四处奔波做生意。
那日他们奔波的一天,在外面的一间客栈里住下,不料半夜有强盗来打劫。
“走快点,快点。”手里拿着大刀,脸露凶狠的强盗把赶他们下楼。
白森他们和其他人被带到大厅里双手抱头蹲着,面前包围他们的强盗个个手拿大刀,像看着待宰的羔羊一样看着他们。
他们身上的财物全被搜了出来,在地上堆成了座小山。
白涛突然气喘吁吁,脸上不断冒出冷汗,嘴唇瞬间变得苍白,双手紧紧地抓住胸前的衣服。
“爹!爹!”白森着急地看着眼前难受的白涛,白森意识到白涛发病了,他慌乱地在白涛身上翻找药,他从白涛的袖子里翻出药,眼里瞬间充满了希望的亮光。
“爹!药!”白森刚把药放到白涛的嘴边,突然一只脚狠狠地踹向他的手,手里的药瞬间就飞了出来,掉在地上散落一地。
白森眼睛慌恐地爬着去拿药,来人一脚把他踩在脚下,他被踩着根本动弹不了,
白森眼睁睁地看着来人把地上散落的药丸被一脚一脚地踩得粉碎。
“不要!”
白森拼命地挣扎,双手紧紧地扣着地板,粉色的指尖用力而发白,他不断地奋力向前爬去,可来人却一脚狠狠地踩在他扣着地板的手。
白森强忍着指骨粉碎的疼痛,脸上的冷汗不断往下滴,可他仍旧向面前散落的药丸耙去。
只要拿到药,父亲就没事了。
只要拿到药………
白森与药丸的距离不足一尺,他的指尖刚碰到药丸,就要拿到了。
来人又是一脚把药丸踩住,连同白森的指尖一同踩住,来人面目狰狞地笑着很狠地加重脚下的重量,原本圆圆的药丸变成粉末,星辰零落般散在白森已变红发肿的指尖。
白森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救命药,就这样再一次消失在他的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似乎已经感受不到指骨粉碎而带来的疼痛,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神,此时失去了希望,呆呆地盯着来人脚下早已变粉碎的药丸。
白森红着眼内疚地回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父亲。
父亲,我该怎么办,没有药你又该怎么办。
白森内疚的泪水在他通红的眼眶地打转,他恨自己无能为力,连父亲的药都没有办法拿到,眼睁睁地看它一点一点的变成粉末。
白森抬起头,通红的眼眸狠狠地盯着面前仰着头笑得猖狂的强盗。
我跟你们拼了!!
一支箭石破天惊地快速穿破窗户,正正地射进白森面前强盗的胸口,刚刚还笑得猩狂的强盗,此时直直地倒在白森的面前,白森还没有搞清楚面前的情况。
又一支箭从门外穿破窗户射进来,射倒分一名强盗。
屋内所有的强盗看着他们倒下的兄弟,瞬间就乱起来,剩下的强盗围成一团,握着手中的大刀,眼睛集紧地盯着门外的一举一动。
强盗注视着门外的情况,无极顾暇地上的白森,白森趁乱迅速爬去捡起最后一颗没有变粉碎的药丸,连滚带爬地跑来到白涛身边,把药让白涛服下。
白涛服下药后,急促呼吸慢慢变得平缓,脸色也没有刚刚那么苍白,慢慢的恢复。
白森吃力地扶着白涛到角落里躲着
白森惊恐的眼睛时刻注祝着屋内的情况,如果情况不对,他就带着白涛逃走。
屋内锁上的门被一脚踢开,重重地倒在地上,一位红衣少女手持利剑盛气凌然地站在门外,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强盗。
原来害怕的强盗看到来人是一个小姑娘,瞬间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以为什么呢?原来是个小姑娘”
“长得还挺水灵,要不跟我回会当压寨夫人。”
为首的强盗边说边走近叶沚,还伸手去挑拨叶沚,用他刚刚过杀人的手想去抚摸叶沚的脸。
“不知死活。”叶沚伸手拨出配剑,毫不犹豫地刺进强盗的胸口,刚刚还想对叶沚动手动脚的强盗直直倒在叶沚的脚下,鲜血染红了地板。
剩下的强盗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杀,瞬间暴怒,举着手中的大刀就朝叶沚砍去。
“一群蝼蚁蚁不知死活。”
叶沚勾唇轻蔑地笑了一声,握紧手中的剑就冲出去与他们对打。
叶沚身恣轻盈地躲避他们的大刀攻击,她向绑着人群扔出飞镖,飞镖割断了绑着他们的绳子。
他们看到身上的绳子被割断,蜂拥而出地向门外跑去。
白森看到时机到了,吃力地扶着白涛朝门外走去,他走到门口停下脚步,看着红衣少女独自一人和个个手拿大刀的强盗对打,虽然她能躲避他们的攻去,但却不占上风。
白森让父亲先到门外找地方躲起来,自己决定去帮叶沚。
白森看到一个强盗着举起大刀朝着叶让的后背砍去,他低头看到地上散落的木板,忍着手上疼痛捡起朝那个强盗扔过去。
强盗被白森扔过来的木板打到,他恶狠狠转过头看着白森,举着手中的大刀就向白森砍去。
白森连忙后退,身后却是墙,他已无路可退。
白森慌乱用手来阻挡向他砍来的大刀,大刀突然在他的面前停下,锋利雪亮的大刀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叶沚看到白森被人逼到墙角,千钧一发之际她向砍向白森的那个强盗扔出一个飞镖,飞镖正正飞入强盗的后背,强盗直直倒在白森的面前。
“快走。”
白森回过神,就向着门外跑出去。
叶沚解决完强盗后,手提着沾满鲜血的利剑走出门,侧头就看到躲在旁边的白森两人害怕地盯着她看。
叶沚径直地走到白森的面前,看着眼里满是惊恐和害怕的白森,她忍不住笑。
刚刚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就害怕她。
叶沚从腰间扯下她的钱袋子和治伤用的药瓶一起扔在白森的怀里。
“这里不安全,想活命就快点离开。”
叶让说完转身几步,翻身上马就要走。
“取问姑娘大名?”
白森看着怀里的伤药,又抬头去看在黑夜里的红衣少女,是那么耀眼。
“我叫叶沚,清风寨的大当家。”
“想见我,就来清风寨。”
叶沚持缰飞驰消失在黑幕中。
至那以后,白森经常去拜访叶沚,两人也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己。
他们也因为叶沚那夜给他们的银子重新做起了生意,才成为了今日富甲一方的白家。
白森看着眼前奔流不止的流水,想起与叶沚相识,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可她依旧这样。
依旧是独一无二的叶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