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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尾 声 ...

  •   “你交了一百元的介绍费,半个月了,一个女孩都没有给你介绍?”上官致远问章喜。
      “是啊!我没交钱之前,那个女老板在电话里信誓旦旦,说有位药店里上班的女孩,只要你交钱,马就就可以安排见面。”章喜说。
      “那后来,为什么又没有见面呢?”上官致远问道。
      “唉,我去咨询的时候,那个女老板的在打麻将,她上来就刨根问底,问我是干什么的,我说我是教书的,可她死活不相信。旁边还有个男的小声说,怕是杀猪的吧!当时,我就想掉头就走。后来,那女老板问我年龄多大,什么学历,是哪里人,在县城有没有房子……总之,把我问了个底朝天,临了就让我交钱。”章喜说,“后来,我就去邮局取了钱,交了一百元介绍费,女老板说,让我回去等她的电话。”
      “那第二天怎么着了?”上官致远问道。
      “第二天,都快下午了,我见没有电话打来,于是,打电话过去问什么时候和那个药店的女孩见面。谁料那女老板说,今天见面是不可能的,那女孩在药店上夜班,得等到明天晚上。”章喜一脸的无奈,“当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回复了一句,是不是等到明天你又会说后天才能见面?对方又坚决地说,那不可能的!”
      “那第三天晚上,药店的女孩仍是没有跟你见面?”上官致远道。
      章喜说到这里有点愤愤不平,“第三天,我打算去她店里等,没想老板的妹妹打电话来说,说按流程还得把身份证、户口本和毕业证书拿过去,才能安排见面。于是,我把证件都带了过去。”
      “那这次为什么又没有见上那女孩呢?”上官致远问道。
      “见面个鬼,我都怀疑,什么药店女孩压根就是假的,那只是不过是个诱饵。”章喜有点愤愤不平道,“当天晚上,本是约定见面的时间,老板妹妹又电话来说,药店的女孩嫌我是农村人,决定不见面了。”
      “看来,你这一百钱是泡汤了,你现在叫我一起去,估计也不济。”上官致远道。
      “如果真的是被骗了,一百元钱也不算什么。”章喜道。
      “你说得轻描淡写,我还不知道你,一个钱一个命的人,就我这每大周押车的活,一百元的补贴,你都不知跟我唠叨多少次了。”上官致远说,“不过,这次我想好了,我打算去温州,这押车的事儿我跟政教主任侯三林说一下,就让你押。”
      章喜一听,就喜笑颜开:“这就好,押车补贴虽说是一百元,但每个月都有,一年下来也有一千元。”
      两人一路说着,就到了胜利街,这个婚介所其实就是一个休闲麻将室,外面挂了一个”玫瑰之约”的牌子。
      好不容易找这个地方,上官致远问章喜:“这么偏僻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就是在《东鄂晚报》中缝广告上看到的。”章喜道,“原以为这是党报,登的广告应该没有错,没想这样不靠谱。”
      “先别这样说,我们一起去找她们理论,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致远道。
      两人进去的时候,老板的妹妹在打毛衣,她一看到章喜带了个人进来,脸色就有点不自然。
      “你姐姐当初说,只要交钱,当天上午就能和药店女孩见面,可三四天过去了,人毛都没有看到,我都怀疑这个药店女孩是你们编造的……”章喜开门见山道。
      “怎么可能!我这里的女会员都是有资料的,你看今天刚登记一位女孩,77年,是个打字员,人特别老实,就兴国白杨的,只想找个一样老实可靠,有稳定工作的本地人。”老板妹妹毕竟是老江湖,马上镇静下来,她煞有介事的把一份资料拿给章喜看。
      “这些资料都是虚的,是可以自己做的,你还是实实在在的给他介绍个女孩,哪怕让他一眼,看不看得上那是他们双方的事情。”上官致远说,“既然你们是干这一行的,总要讲一点职业道德。”
      “谁说我们不讲职业道德了,你大概也是拓愽的老师吧,你们学校才不讲职业道德,学生考试的分数都造假,还说我们造假。”这时,老板回来了,一看就不是个善类,难怪章喜会被骗。
      “不管怎样,我今天就是来相亲的,见不到人,那就退费!”章喜可能是有上官致远撑腰,说话有了底气。
      “那好,这位妹子是西安的,也是我们的登记会员,你们现在就开始相亲!”老板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钻出一个女孩来,浓妆艳抹的,人长得不咋的,打扮也俗气,说得不好听点,就像一个站街的。
      章喜抬头望了一眼那位西安女孩,掉头就走:“撞见鬼了……”
      “看不上,那就不是我的事了,嗤!人家还未必看得上你。”
      “先别急,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位打字员吗?能不能让他们见个面?”上官致远打圆场道。
      “可以的,我打个电话问一下。”老板妹妹于是拨通了一个电话,在那里嗯啊了半天,最后对上官致远和等在门外的章喜说:“不巧,女孩今天刚到武汉去了,等哪天回来了,我再联系你吧。”
      “致远,我们走算了,这种人,我那一百元钱就当给她们买药吃了。”章喜道,“只要那押车的事能搞定,我请你吃饭。”
      夜幕降临,五马坊步行街人来人往,上官致远和章喜经过电影院广场的时候,看到许多人在那里唱卡拉OK.。这时,原来是有一个女孩在那里唱着那首田震的《爱不后悔》:
      旧梦逝去,与酒相偎,
      感觉到疲惫。
      誓言全都被一一违背,
      是错还是对?
      夜里无法安然入睡,
      缝补心的碎。
      原来以为会越来越美,
      醒来才知是我醉了。
      爱已经被荒废,
      却从未流过泪。
      情已变得憔悴,
      它虽然被浪费,
      我不后悔。
      记忆的美,已开始发霉。
      如何去体会?
      了解鲜花是怎么枯萎,
      不会再伤悲。
      我无所谓。
      一曲完后,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不是俞晚霞吗?”章喜很显然认出了昔日山茶乡的学生。
      “是啊,她就是我一直给你介绍的俞晚霞。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上官致远没想到俞晚霞歌唱得这么好。
      “上官老师,还是算了吧,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恐怕不合适吧。何况她又长得这么漂亮。”章喜裂开嘴笑着说。
      “怎么,这么没信心,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那谁也帮不了你。我也是看你被黑心婚介所骗,才想到这一招。”上官致远道,“如果真成了,你们一个在拓博教书,一个在麻都上班,夫唱妇随倒也挺好的。”
      “致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俞晚霞好歹跟我是一个乡镇的,如果真有缘,也用不着你介绍,问题是这女孩不可能看上我这长得老气横秋的人。”章喜说
      “那到底谁和你有缘?”上官致远问道。
      “上官老师,你我也算是有缘……”章喜道。
      “我们有缘,这是哪跟哪?”上官致远打断章喜道。
      “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们那些年在山茶乡是同事,没想又在这里成了同事。在我眼中,你是个正直的人……我不瞒你说,这些年我就对章采薇动过心,并且……并且动过非分之想。”章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章采薇?”上官致远听了惊奇道,“你能对她能动什么非分之想?”
      “你可能不知道,后来俞大寨被朝阳镇刑警二中队带走了,那事儿是我举报的。”章喜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出了自己的隐秘心事,“可后来他楞是一点都没有,就放出来了。”
      “这事儿,我也有所耳闻……”上官致远道,“没想他做出那么出格的事,却能全身而退。”
      “是啊,俞大寨的老爸俞抗美是当地有名的讼棍,在俞抗美的指点下,他把班上那个小女生的身份证攥在了手上,那张身份证是那女孩当年出去打工虚报年龄办的,恰好成了俞大寨的无罪证明,用他的话说是一张‘护身符’。”
      “俞大寨后来和章采薇离婚了,是不是和这事有关?”上官致远道。
      “谁说不呢,俞抗美虽然可以帮儿子脱罪,但人言可畏,俞大寨的名声却臭了。后来,章采薇就不干了……再后来就离婚了。”章喜道。
      “那你为什么不向章采薇表白?”上官致远接着又道,“是惮于‘同姓不相娶’的古训?”
      “那倒不至于。”章喜道,“我向她表白过,可人家……人家就当是一个笑话!”
      “她现在可是嫁给我们富河村的孙中榜了,孙中榜调进城后,俩人还在古商城旁边买了房,马上要在大众酒楼摆酒席……”
      “我知道,也给我送了请柬……”章喜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即便没有孙中榜,也没有我什么事,人家章采薇压根儿就看不上我!”
      “章采薇不就是一个已婚女人吗?不要去纠结了,振作一点!”上官致远安慰道。
      “可我就是像中了邪一样,对她着迷。”章喜说,“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这次是白作了一回恶人!”
      “俞大寨这人就那德行,也不全怪你。”上官致远道,“章采薇已经是过去式了,眼前的俞晚霞好好把握一下。”
      “俞晚霞这几年在温州打工,过年回来的时候,我们时常会碰到,见面也就打一下招呼,毕竟不是同龄人呢。”章喜道。
      “哦,你们还经常见面,那她在麻都上班,你也是知道的?”上官致远道。
      “怎么不知道,她回来其实就是前一阵子她爷爷身体不好,在家里上班顺便能照顾一下爷爷。前不久,俞师傅去世了,她也无牵无挂了,要我说,她在麻都也呆不了多久就要去温州……”章喜说。
      章喜说得没有错,不久后,俞晚霞在一次□□聊天中说,她已经到温州了。上官致远浏览了一下她的空间,他没有想到俞晚霞还经常写日志。上官致远点开了一篇怀念爷爷的日志,只见上面写着:
      远在天堂的爷爷,好久没有和您说话了,您最近好吗?您离开我有2个月了,您想我吗?爷爷我想您,常常会在梦里见到您。爷爷,我有好多话要和您说,只是您已经听不到了。您走的太快了,都怪我,是我不孝,这几年没能在家好好照顾您!好好保重!爷爷,不要牵挂我,我过的很好!谢谢您,爷爷,您是我最爱的人。我永远爱您!
      上官致远没有想到俞晚霞对自己的爷爷感情这样的深厚,让他不由想起自己的养父来。上官致远觉得自己虽然对养父感情深,但他从来就没有在网上写过一篇文章这样怀念过自己的养父,实在是惭愧。
      看完俞晚霞写的信,上官致远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接着他又在空间里看到了她写给自己的弟弟的日志。
      他觉得自己有点不着调,当年为什么不资助她一下呢。如果她能读书,或许她现在已经大学毕业了。
      几经考虑,上官致远终究离开了拓博,离开了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搭乘火车去了温州。在温州的日子里,他偶尔会和俞晚霞网上聊天,有一次,他试探性地跟俞晚霞提起了章喜老师,没想俞晚霞回复说,上官老师,章喜老师已经不在了。
      上官致远闻言不由大惊,他按俞晚霞所说的,在网上搜索到了拓博学校校车在仙岛湖盘山公路翻下悬崖的新闻。消息中说,2路校车翻下悬崖后,司机老曹和章喜都遇难了。看完消息,上官致远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似乎在冥冥之中,自己躲过了一场劫难,章喜却死于非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2007年。
      一天,林思思突然打来电话,说林老师病重。
      听闻噩耗,上官致远匆匆赶回富川。
      此时,富川县的火车站新站房已经正式启用,站前是个宽阔的广场,整个广场大理石铺地,广场中心六根花岗岩雕柱呈半圆环状矗立,显得非常气派。
      恰巧这一年的10月12日,是汪平将军诞辰100周年纪念日,届时,富川县将举行“红色记忆·魅力富川”大型文艺晚会,演出的会场就设在这个大广场。
      其实,从这年的3月份开始,富川县就开展纪念汪平诞辰100周年一系列纪念活动,以“发扬汪平革命精神,奋力构建和谐富川”为主题,深化全民革命传统教育。县委宣传部将征到的来稿结集出版,书名为《永远的怀念》。8月中旬,该县组织百名中小学生开展“重走红军路”活动。9月中旬,县诗词学会、楹联学会的200多位老人挥毫泼墨,抒发情怀,以诗词楹联歌颂他。
      汪平将军的儿子、成都军区范副司令员携夫人吴女士、儿子一行,在省市相关领导陪同下,在汪平将军纪念碑前敬献了花篮。与会代表对汪平将军生前的丰功伟绩和人格精神进行了追忆与缅怀。
      晚上,“红色记忆·魅力富川”的大型晚会把纪念活动推向高潮。
      此时,台下上官致远和林思思正在一起欣赏节目。
      上官致远这次回来不久,林老师的病就复发了,她终究离开了这个世界。临死前,她拉着上官致远的双手道:“上官,我已经不行了,我也不想瞒你们了,虽然你是叶克芹所生,但是思思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你们以后无论是怎样,你要替我照顾好思思!”
      林老师逝世后,上官致远和林思思把她送回老家东远安葬。
      林老师骨灰安葬的那一天,音乐盒里播放的是耀一法师唱的《是心作佛祖》:
      一句阿弥陀佛,
      一部弥陀经,
      一生定成就,
      成佛度众生。
      这首佛歌旋律幽远,是林老师生前最喜欢听的。
      借这个回东远的机会,上官致远还带着林思思一起去拓搏2路校车失事处凭吊章喜。站在章喜罹难的地方,上官致远内心生出一种莫名的愧疚,他跟林思思说起昔日的过往,说起在山茶乡中学章喜老师生活怎么节俭,说起他对章采薇的一厢情愿,说起他因相信《东鄂晚报》的广告,在婚介所被骗的经过,还说起章喜老师为了一百元补贴,怎么争取校车押送……
      “怎么说呢,《东鄂晚报》市场化后,追求经济效益,这方面是把关不严……”林思思略带歉意地说,“至于拓博校车出事,我当时在西塞山市,听说那辆校车摔得面目全非!哥,你也不必太介怀了,世事无常本无定数。有些事,冥冥之中不是你我左右得了的!”
      “你不知道,这2路车一直是我押送的。如果我不去温州,摔下去的原本就是我;或者说,我不跟学校推荐章老师,他还活在这个世上,可他年纪轻轻却和林老师一样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上官致远伤感地说。
      凭吊了章喜,上官致远索性又去了汪平将军纪念园,趁将军诞辰一百周年之际去缅怀一下这位让他慕名已久的革命先辈。
      从汪平将军纪念园回来时,走在东远秋风萧瑟的街头,林思思依偎在上官致远身上,一脸的孤寂和落寞:“哥,妈妈走了,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思思,不是还有哥嘛!”上官致远这次主动拉着思思的手。
      在东远处理林老师丧事的时日,林思思因为有上官致远的一直陪伴才不至于过度悲伤。后来,状态稍好后问道:“哥,你去温州一年多了,小说是不是还在写?”
      “我现在已经在把故事梗概变成第一稿小说,原来的手写稿已经全部录入到电脑,成了电子稿了。”上官致远说,“第一稿估计在近两三年内完成吧!”
      “我的小说《雉水之恋》你那天看过,觉得怎么样?”林思思问道。
      “我是你爸爸生的,可是你却不是你爸爸生的。这世界太荒谬了!“上官致远看过林思思的小说:一叶爱的女人知秋回了上海,他们的孩子不知下落……后来,一叶突然发现他的女儿和他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忽忽如狂的他精神错乱,后来车祸身亡。
      “听说县里在酝酿设立吴国伦文学奖,我们一起努力!”林思思不想再提上一辈人的过往。
      “我倒并不在乎什么文学奖项,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在写作。”上官致远说。
      “怕是你看不上这种县级的奖项,那你就瞄准矛盾文学奖、诺贝尔文学奖吧。”林思思说。
      “越说越离谱了,我哪有那种野心。文学是一条艰辛的路,有可能你一生笔耕不辍,最终寂寂无名,但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走自己选择的道路,如此便好。”上官致远说。
      正当上官致远帮林思思料理完林老师的丧事要返回温州的时候,她却要上官致远看完这个晚会再走,还说,在这台晚会上会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听了林思思的话,上官致远半信半疑,他决定留下来看晚会。
      这时,主持人出来报幕,说是钢琴独奏《天雉曲》,只见米琼坐在钢琴前优雅舒展双手,弹出一串串美妙的音符。
      原来,林思思说的意想不到的人是米琼。此刻,米琼已经弹完了那首《天雉曲》,正在起身向观众谢幕,她还是那么知性而优雅。
      “看到米琼是不是又勾起你对往事的回忆了?”林思思对一起看演出的上官致远说。
      “我早已放下了,现在是心止如水。我只是在欣赏她弹的这首乐曲。这里面有对家乡山山水水的热爱……”上官致远道,“乐曲里有幕阜毓秀、雉域神韵;有文峰塔影、黉序秋香;有东坡铁壁摩崖、孟嘉龙山落帽……”
      “她已经有孩子了,我那天在小东门看到她牵着自己的孩子。”林思思说。
      “她那么优秀,应该有个美好的家庭,应该有孩子。”上官致远平静地说,“时间过得真快,从1993年纪念毛主席诞辰一百周年晚会上看到她演唱《我爱你,中国》到今天她弹奏《天雉曲》整整过去十五年了。”
      这时,主持人出来报幕了,最后一个节目是女声独唱《魅力富川》:
      陵园的丰碑镌刻多少英名
      烈士的业绩千秋史册彪炳
      这就是红色的富川
      这就是红色的富川
      激励我们永远前行
      如画的新村洋溢都市风情
      无限的商机造就时代精英
      这就是奔放的富川
      这就是奔放的富川
      啊 春风一路纵横驰骋
      湖山秀色迎来四海嘉宾
      金铜富矿倾倒欧美东瀛
      这就是富丽的富川
      这就是富丽的富川
      啊 让全世界睁大眼睛
      美丽的布贴描画欢乐喜庆
      采茶的新曲把那辉煌见证
      这就是和谐的富川
      这就是和谐的富川
      啊 人和政通繁荣昌盛
      啊 锦绣富川 魅力富川
      百万儿女为你抒卷豪情
      魅力富川 锦绣富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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