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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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萍，你是不是故作坚强？”贺振岩忍不住问起。
姜素萍：“什么叫故作坚强？听不懂。
如果你是说我表面看起来乐观，文字里却透露着悲伤哀愁，以此推断我是故作坚强，那你误解我了。
我现在真挺乐观，乐观到觉得明年能考上大学。
不写悲剧很难给出版社审稿编辑留下深刻印象。”
她把自己取的文名告诉振岩。
他听到文名，情绪更低落了。
可能是文名又勾起了他的悲伤回忆，姜素萍安慰道：“我不以写小说为生，如果我写小说为生，你会看到我写各种各样的悲剧，不管哪种题材，我都会以悲剧结尾。
不是死过一次内心变态了，只是悲剧比较有记忆点，容易被编辑看到。”
她的创作欲不强，倒是经常被一些作家的作品惊艳到，看完意犹未尽，让振岩帮她找同作家别的作品，振岩没找到，她还会沮丧。
看完意犹未尽，想看第二遍第三遍的书，她会让振岩买下来，自己反复观看。
“幸好。”他昨晚实在被伤到了，一早起来就去洗枕套和毛巾。
眼泪止不住流下来，枕套被打湿，只能找来毛巾擦眼泪。
他从小说联想到素萍的离世，差点想出门去找素萍，确定她活着。
理智尚存，没有大半夜去扰人清梦。
自己是睡不着了。
整个晚上可能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天没亮就起来准备早饭。
“我吃不完了，剩下的你解决掉吧。”姜素萍吃饱，把剩下的饭团塞进丈夫手里。
贺振岩注意力瞬间从小说悲剧结尾转移到大饭团上：“都没吃掉半个。”
姜素萍猜想今早的大饭团和她写的小说脱不了关系，振岩是想把她喂得饱饱的，长得壮实些，看着更有生命力：“已经吃掉半个，我得去干活，最后几天了，不能迟到。
你把剩下的吃完，不用担心我上午会不会饿肚子，不会饿，中午有大餐等着我呢。”
“那把肉都吃掉。”
“行的。”姜素萍还真低头把里脊肉都叼走吃掉。
吃完肉去干活。
...
八月的最后一天。
快吃完晚饭，姜素萍宣布大事：“我有件大事要说。”
她没故意吊胃口，不到半分钟就把事情说完。
她已经辞职，九月开始脱产备战明年高考。
听闻此事，家人回以沉默。
姜素好对这件事的反应最小，她是最快反应过来：“明天就不用去干活了？”
“嗯呢，明天不用去厂子里干活了，可以去早饭店帮忙，五号去学校上课。”
大概率是七八点起床过去吃个早饭，帮不了多少忙。
姜仁杰：“不是吧二姐，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参加高考？”
“就是想到外面看看，会给自己两次机会，明年高考考不过，后年再考一次，还考不过说明不是读书的料子，到时候直接带振岩去省城发展。
复读班一年的学费已经交了，是我自己攒下来的钱，没动振岩妈妈给的红包。”保密许久，现在可以开诚布公。
杨虹听出来了，不管女儿高考有没有成功：“你想带小贺去省城？”
去省城的事不会改变。
姜素萍点头：“嗯，主要是我想去，加上振岩来城里不是为了到修理店当学徒工，他蹉跎够久了，我不想他再浪费更多时间，省城发展前景好，机会多，即使我们混不出头，他在省城的工作经历也算为他镀金了。”
振岩对她一见钟情是来城里后的事情。
他为什么会来城里？
许多年过去，他一直没提起。
他不说，她也是知道的，他的志向不在田野。
至于他的志向在哪，可能他自己都尚未明朗，就因为她的车祸被掐灭了。
杨虹：“你们两个要结婚了才方便出去。”
“是的，现在出行不是特别方便，我会和振岩结完婚再去省城，要是明年高考成功，明年夏天就办喜酒结婚，最迟后年结婚。”晚点和爸妈商量彩礼嫁妆，先对他们理想彩礼有个数，告知振岩，让振岩转达公婆。
公婆凑不齐的话，振岩自己在早饭店打工挣钱，总能凑齐的。
她爸妈不会狮子大开口。
听到她的想法，爸妈平静接受她脱产备战高考的事。
二女儿离开学校两年了，她想再次回归学校，他们夫妻初时不理解，听到她的解释，夫妻俩接受了。
作为父母，他们自然希望儿女积极向上，敢拼敢闯，也能接受儿女没志向，庸碌无为的人生走向。
女婿肯定不能和亲儿女相提并论，他们对小贺现在的工作不满意，不太能接受小贺在早饭店当帮工。
女儿想带女婿去省城闯荡一番，也算是消减了他们不满的情绪。
不管有没有闯出名头，开开眼界总是好的。
爸妈平静接受，姜仁杰平静不了，在爸妈吃完晚饭下楼和街坊邻居闲聊的时候，问了二姐一堆事情。
姜素萍一一解答，略过了徐时来带路的事。
就当她是毕业才两年时间，记忆没有褪色，带着振岩去学校了。
姜素好没提妹妹写小说的事情，问她：“你之前晚上一直在看书复习？”
“是啊，我以前理科班的，文科班的内容记不清楚了，七月底买到笔记本后，八月份回来就一直在看笔记本。”班长考到理想大学，笔记本整理好全部卖给她了。
就是按照笔记本子本身的价格卖给她，也没收墨水费，全部加起来，给她打了个折，价格实惠。
姜素萍对教材生不出一点阅读兴趣，对看班长的笔记挺感兴趣，每天吃完晚饭待在房间里翻看笔记本。
姐姐可能是误会她一直醉心创作了。
姜仁杰：“靠！二姐，你来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骗你不成？我接下来四天都休息，你有问题随便问，我能答得上来的都会回答。”不提前告诉弟弟就是想等过渡的休息时间，有闲心了再回答弟弟一堆问题。
姜仁杰：“我现在思绪好混乱，明天早饭店开业，我要回学校上学……”
一堆事情。
头疼，实在头疼。
“等我去复读班，我就没精力回答你的问题了，还有四天时间，慢慢想。”姜素萍不停强调。
这四天可能是到明年高考结束前，最轻松的四天了。
“复读班要晚自习吗？”他不用参加晚自习，只知道高考班需要晚自习。
“要晚自习，晚上十点结束，振岩送我回家。”报名的时候问过了复读班的时间表，和正式高考班没多少区别。
“贺大哥不是得早起吗？我听姨夫说三点就得起床忙活了。”
姜素萍：“是啊，我不用他送我回家，他坚持要送。
早饭店下午两点关门，他说关门后就去睡觉，会在我下晚自习之前醒来接我。
接下来一年，他的作息比我乱，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早早和他结婚住在一起，这样我晚自习下课不会影响到你们睡觉，他晚自习出来接我，也不会影响阿姨一家休息。”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现实。
一旦说出来，爸妈是不会接受的。
“二姐，你主意真多。”姜仁杰不禁感慨。
“那是，我主意多得很，怕早早说出来，你和爸妈会影响我心态，只能先斩后奏，你也不用生气，连大姐都不知道我的计划，只有振岩知道。”
徐时来知道算吗？
不算吧。
说出来怕刺激到弟弟。
“我和爸妈又不是老顽固。
天啊，二姐，你是要把贺大哥带到身边当你的仆人吗？”姜仁杰想到另一种可能。
二姐读大学都要带着贺大哥伺候自己！
姜素萍：“呸呸，不要污蔑我，我是个能独立生活的成年人。”
“知道是成年人，没看出哪独立了。”
姜素萍差点就哑口无言，活了两世，她还真没有独立生活的经验：“反正振岩不是我的仆人，你别瞎说，我结婚以后会变勤快，会帮忙做家务。”
姜仁杰：“真的吗？我不信。”
“你不信就不信，我可不会因为你一句话，急赤白脸证明自己变了。”
“二姐还是二姐，我放心了。”姜仁杰算是看开了。
他吃不了高考的苦，二姐能吃的话，让二姐去吃吧：“大姐，你有什么梦想吗？”
姜素好：“没有，我是个很无聊的人，心思不如素萍细腻。”
“不是心思的问题，要说心思细腻，全家人心思最细腻的肯定是大姐你了，你会照顾别人的感受，永远把自己的感受摆在最后。”姜仁杰不赞同大姐的话。
姜素萍承认：“是啊，说心思细腻，肯定是姐姐心思更细腻，我只是有一点野心而已。”
出车祸前没多少事业心，惦记的就是找个称心如意的老公。
现在是看过很多书，眼界大开，振岩的好也记在心里了，不由生出赚钱养家的想法。
她知道未来出行会方便很多，不用带着介绍信才能住宿了。
有空时间的话，得和振岩一起去旅游散心。
姜仁杰：“唉，我也没野心，我只知道我不想参加高考，太辛苦了。”
关于这点，姜素萍一时不知道弟弟是幸运还是不幸。
他们学校现在有高考班普通班，到了九十年代，只要不是中途辍学退学的学生，都要参加高考了。
那会儿就是按成绩分出高考尖子班，给尖子生加课。
现在弟弟可以选择不用参加高考的普通班，如果是必须参加高考，没准高压下，弟弟也能考上大学，有个好的前途。
她重生前，弟弟高三毕业就进爸爸工作的厂子干活，跟着爸爸学技术，从头开始学。
读高中的作用只是为了有个高中学历。
姜素萍：“别唉声叹气了，我都没唉声叹气呢。”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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