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城后记》潇潇湘水

1、学馆偷师

　　1、“满招损，谦受益”，陈柔曦自以为自己很谦虚，其实一直以来都很骄傲。

　　2、柔曦受了委屈，就去外面哭，她有事从来不明说，总是刷这种小心思，导致大家都不喜欢她。

　　3、梅氏向秀婶抱怨，说柔曦经过自家爷爷门口，爷爷却不劝住柔曦，是暗示秀婶留心、帮忙，秀婶装作没听懂，梅氏也只好作罢。梅氏和女儿一脉相承，有难处不找人帮忙，怕欠人情，希望人家主动开口帮忙。后文会暗示秀婶和柔曦的爷爷是邻居。梅氏和柔曦住在村子的里边，一面是山，一面是正路。而秀婶和柔曦的爷爷住在村子的外边，房屋沿着大路而建。

　　4、村民们最喜欢试探别人家米坛子的虚实。梅氏担心被人识破家里没有米，从而被人耻笑，就在坛子里装了石头。梅氏用棍子追赶柔曦，是因为家里没有米了，把她赶走，希望有好心人把她送到外婆家里，或者她奶奶带她回家。柔曦去桥边，是因为过了桥就是外婆的村子，总会有人认出她来，只要认出来了，就可以编个理由让人送她去外婆家。

　　5、王维操糟蹋幼女，其兄王维德是陈奉宣的好友，很欣赏陈奉宣的半吊子才华，因此对柔曦青目有加。王维德曾让柔曦进他的房间帮忙抄书，意欲报答陈奉宣的开导之情。柔曦进屋后，王维德打开窗户，说他经常熏香，屋子里有怪味，怕柔曦闻不惯，就开窗散散味。说完离开屋子，以防男女共处一室令柔曦不安。

　　窗户是王维德打开的，窗外是农田，窗外每路过一个陌生人，柔曦都要打招呼，“婶婶，你儿子是不是也在这个学堂？”“伯伯，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在我们学堂？”只要有一个好心人意识到她一个小女孩在男人的屋子里，只要起了恻隐之心，多少加以留意。事实上确实有个年轻妇女一想到王维操的事，一边锄地一边往这边看来。

　　后来，有人将王维德告上公堂，说王维德意欲糟蹋其女，因无确切证据，公人传唤众学子问话，柔曦也在传唤中。梅氏将公人拦了下来。柔曦的堂哥陈义文是学堂学子，也被传唤，他问豆菽娘该怎么回话，王维德是他的恩师，他第一次体会到做人难，因为他学习最好，王维德对他照顾有加，常叫他去帮忙抄书，私下给与指导，他不知道该帮王维德说话，还是陈述事实——王维德确实对幼女有恶劣行径，因为他屋子里显然有迷魂香的味道。

　　豆菽娘说：“你不要考虑别人，你只需要考虑自己，尽量不要得罪任何人。要么趁机偷溜，要么含糊其辞，这样，两边都不得罪。将来，你碰到别的事情，也要这样。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去，不要往是非里面钻，一定要独善其身，不要让人注意到你的存在。如果公人要你签字画押，你就签个假名，弄个假手印。”

　　豆菽娘教育儿子，与梅氏教育柔曦形成对比。

　　6、陈奉宣寄回来的旧衣裳，都是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王嘉宾告诉柔曦事实，“你妈妈会把衣物煮开，就是为了化掉尸气。”柔曦连忙回家问梅氏，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来自死尸，梅氏是否煮过衣物。

　　梅氏气得脖子都红了，“你听谁瞎扯的？我找他来对质。”她猜到是王嘉宾。柔曦怕梅氏与秀婶吵架，坚决不肯说。

　　柔曦便说：“有人亲眼看见你在山上扒死人衣物，都被人看见了，你还想抵赖。”梅氏看她并不知道实情，便说是她的妹妹梅倩影寄来的。柔曦因为妈妈不让她跟爷爷奶奶、伯父一家说话，而哥哥楚翘常年在外，导致她没个玩伴，现在听说多了一门亲戚，故而喜出望外。

　　7、楚翘离家出走的原因。有人说，“隔壁村有一户人家，户主叫刘长春，一家四口睡一张床”，王嘉宾说：“说不定马上变成五六个人，到时辈分都乱套了”（造黄谣）。王嘉宾问柔曦：“柔曦，等下我和你哥哥去螺丝塘，去刘长春家听好戏，你要一起去吗？”

　　柔曦心想，虽然王嘉宾暗示这一家子有伤风化，但是，家丑归家丑，看戏归看戏，这么多人去看戏，自己不去，岂不吃亏。考虑到哥哥一向不愿意跟她玩，于是征求意见，“你会带我去吗？”

　　楚翘看王嘉宾调戏自家妹妹，于是头也不抬，指桑骂槐：“做你的事，一天天的净讨打！小心别人说你没有大人教。”

　　当天，楚翘去解手途中，被王嘉宾兄弟揍了一顿。

　　第二天，楚翘离家出走。

　　8、梅氏一直想知道楚翘为什么离家出走，一次，红婶因为雁州的远房表姐没有生育，想买柔曦，给她表姐当女儿，梅氏以距离太远，不愿意。红婶于是将楚翘离家出走的缘故讲了出来，为了告诉梅氏，儿子离家出走是因为王嘉宾开妹妹的玩笑，是顾全妹妹的名节，只要把妹妹送走，哥哥自然就回来了。

　　梅氏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同意。多年后，柔曦才知道，原来买女儿的，是她的未来婆婆。

　　9、多年后，楚翘回来，梅氏问他为何离家出走。实际原因是因为被王嘉宾两兄弟揍了，没面子。梅氏早就猜到原因，儿子随她的性格，性子太软，总是容易招惹坏人，而王嘉宾兄弟又最喜欢欺负人。只是，男孩子是家里的顶梁柱，作为一个男孩，决不能软弱气馁，梅氏有意化解他的自卑：“是不是王嘉宾嘴臭乱说，你离家出走避嫌？”

　　楚翘道：“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梅氏看着老了几岁的儿子，心中十分悲伤，看来楚翘果然是为了全她的名节才离家出走的。

　　这天，柔曦又来梅氏面前讨嫌，梅氏推开女儿，“你知道不知道，你哥哥为了全你的名节，离家出走，在外面受了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