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特工救赎权臣》墨之卿

6、第 6 章

　　系统已经好几日没有来找我了，真是奇怪，没有任务了吗？
　　齐茗定了看台处最好的一间包厢，小厮送来满满一桌的茶点。
　　我靠在椅子上（嚼嚼）你说（嚼嚼）这点心（嚼嚼）是谁发明的呢？（嚼嚼）真好吃（嚼嚼）。
　　台上的戏班子唱的曲儿我听着像是故事——
　　大抵就是一对青梅竹马本来就要定亲了，结果被有权有势的官宦子弟横插一脚，直接强取豪夺，将小青梅囚禁，后来这个公子哥还为小竹马寻了一门好亲事，小竹马忍气吞声发奋图强一举高中，成了有名有望的士大夫，本以为自己有能力护着小青梅了，小青梅却死了……
　　我又塞了一口桃花酥，这剧本确实够狗血。
　　台下的观众听了都要捶胸顿足，大骂那个1富家公子，仿佛骂够了就能改变结局似的。
　　呵，可笑。
　　这世界本就弱肉强食，没有能力就是没有能力，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护不住，哪怕后来再怎么做出改变都无济于事，更何况这个世界……我又看了看一旁偷偷抹泪的齐兄和王兄，这个世界也算不错。
　　剧情到尿点了，我出去更衣，刚走到隔壁包厢门前，一个小厮撞了我一把，托盘里的茶水全洒在我的身上。他连连致歉，我摆手让他先去忙自己的，这儿人太多，难免会发生意外。没成想隔壁包厢出来一位老先生，询问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道：“我家家主说，若是小姐不嫌弃可来我们包厢避避人，这里人多眼杂，小姐如今也不太好招摇。”
　　我回头望了望我的包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他俩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儿，现在回去确实不太好。我就跟着老先生进去了。结果他的家主也是一位老先生，我尴尬地咳嗽两声。
　　老先生吩咐小厮搬来一个屏风，又叫人去买一件新衣衫给我换上。
　　我：“多谢先生为我解困，还给我买了新衣。请问先生府邸是？改日我登门拜访还礼。”
　　老先生：“无妨，举手之劳。只是不想打扰小姐听曲儿的雅兴。”
　　我正襟危坐，放缓呼吸，等着小厮烘干衣服给我送来。
　　老先生开口道：“小姐以为，今日的新曲如何？”
　　我：“自是极好的，很，很有新意。”
　　他没再说话。
　　这时，门外传来齐兄的声音，应该是我出来时间太长，他来寻我了。
　　老先生叫小厮出去示意我在此处。
　　齐兄：“你在这儿，我跟王兄都急死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突发状况嘛——
　　他看见屏风一旁的老先生，“父亲？您怎么也在这儿？”
　　我连忙站起身，“齐老先生好。”
　　齐老先生让我们起身，“今日退朝早了些，正好茶楼送信说新剧上了，便来瞧瞧。刚进来就瞧见你们撒欢儿跑进来，喊你你也没有应。”
　　齐茗不好意思的挠头，“成衣妹妹学业进步，我们开心就带她来放松一下。”
　　齐老笑着招呼下人给我们送来几盘新糕点，“到你们包厢去看吧，人多了我这儿就不清净了。”
　　我跟齐兄向他告辞就连忙回去了。
　　“我第一次见齐老先生，不知道，也没为他备上礼物。等哪天我带着礼物再去你府上。”
　　齐茗：“无妨。他每天都挺忙的，不过妹妹要是来找我——我有时间。”
　　他看着我一本正经道：“若妹妹有意，日后一定还有机会同我父亲见见。”
　　我摸不着头脑，便应了一声好。
　　因为一个小插曲我们没有看完。“也不知道小青梅怎么就死了，公子不是很爱她？非她不可吗？既然娶进门了，又为什么不好好待她？”
　　齐兄：“你等等哈，我回去问问我父亲。”
　　我：？
　　齐兄：“这本子是我爹写的，他除了为圣上写，还为百姓写本子。”
　　哦对，他爹是御史大夫。
　　怪不得，怪不得这个戏是竹马的视角。
　　不过我不太想知道，他爹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写出这样的本子，值得我敬佩，但我不是恋爱脑，我怕我知道小青梅的死因后忍不住给他家送刀子。
　　我打包了些点心带给刘子昇，他应该没吃过。
　　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想收买他让他对我好点，不要总是换着法子折磨我，结果刚到书院，书童就说他去我家了。你小子！我惦记着你，你戳我脊梁骨！
　　我胡乱把点心塞进书童怀里怒气冲冲地回家。
　　刚进家门就看见爹跟刘子昇议事，行完礼我蹲在门外听墙角，哦不，听机密。
　　听半天原来是关于祭拜事宜啊，我还以为告我黑状呢！
　　“成衣？你在这儿干嘛呢？”身后突然传来萧成柝的声音，我连忙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走。
　　“你刚才是在偷听吗？”
　　“说这么难听！我自己家怎么能叫偷听呢！”
　　“成衣。”他突然严肃起来，“这不合规矩，可不能有下次。”
　　“好好好。”我恭恭敬敬地保证。
　　用膳时没见刘子昇，萧成柝：“别望了，先生回书院出题呢！”
　　“谁，谁望他了！”
　　刘子昇刚回到书院书童就招呼他用膳。
　　“不用了，让白老先吃，我再看看这个题。”
　　过了半晌，白老提着萧成衣送的食盒去书房。
　　“少主，这是萧小姐送的。”
　　“嗯，放一旁吧。”
　　“少主，吃点东西再办事。”
　　“好。”
　　嘴上这么说，刘子昇没有一点动静。白老摇摇头走了。
　　又过了好久，肚子叽里咕噜的叫声提醒他，该续命了。
　　刘子昇拿起手边的点心。
　　嗯，味道不错。
　　是谁送的来着？
　　他脑海里浮起萧成衣偷听被抓包落荒而逃的情形。
　　“啧，没规矩。”他又吃了一个桃花酥。
　　跑这么快，像个兔子。
　　可惜，就潇洒了这么一天，我又进入无止境的学习状态。
　　“苍天啊！这是让我再高考一次吗！”书反扣在我的脸上，叫苦不迭。
　　“不对，我没高考过。”反应过来我又长叹，“我做错了什么让我去体验一下高考！是要我去科举吗？”
　　刘子昇进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就你这水平，连乡试都不一定能过。”
　　我猛地站起身，书掉在地上，“胡说！我兄长说我已经超过书院一半的富家子弟了！”
　　“他诓你。”
　　“不可能！”
　　“随你。把这个默写一遍。”他递给我一本《乐》。
　　“这个我今天才刚学！”
　　我真服了！
　　“别家的小姐都在温书，就你才开始学。”他一边研墨一边对我说，“再过九日就要考核了，你再不努力会给萧家丢脸。”
　　我狠命咬着后槽牙，捧着书就开始背，“你慢点研，我赶不上。”
　　这个臭先生，每次要我默写都在我温书的时候给我研墨，磨完我就得开始写，我真服了。
　　背了好久好久，打了一个哈欠我撑着脑袋睡着了。
　　刘子昇正专心研墨，一阵呼噜声传来，很轻，微乎其微，可他就是听见了。
　　真不争气，你这样怎么……
　　刘子昇取来自己的披风搭在这只易怒的兔子身上，轻声道：“除了睡就是吃，能指望你做什么？”
　　萧成衣咂舌：“坏，坏人。”
　　刘子昇托着脑袋看她，“我坏吗？”
　　“嗯，大坏蛋，欺负我。”
　　看着她疑似银河落九天的口水，刘子昇掏出帕子嫌弃地给她擦着，“我这么坏你以前还吵着要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