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灵魂碎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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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感受到了吧？”蒙面佬指了指他布包。
塔维尔低下头发现盒子此时此刻散发着透亮的白光，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盒子不仅散发出白光，还开始发热。
塔维尔将盒子从布包里拿出来，蒙面佬的目光跟着盒子，眼神不变。
“看来它确实迫不及待。”蒙面佬评价道。
盒子像是回应蒙面佬，发光的频率改变了，一闪一闪的。
得到回应的蒙面佬的弯弯眼睛变得平缓，他有些烦躁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我没有办法说的太明白，我现在的能力不像之前。你还算是幸运，按照我们预想的那样盒子本来是听……的指引找到梦之城，拿到拿到梦之城那一块碎片。没有想到竟然梦之城的碎片出了问题，你却在第五区意外得到了一块碎片。”
“人类真是难以预测啊……梦之城的碎片竟然给研究院的林院长拿走了。”看着呆呆的塔维尔，蒙面佬的语气恨铁不成钢，但又想想现在塔维尔刚醒来，倒也想开了。
塔维尔抱着盒子，心里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他好像看到了自己正站在一片青色的地方，他看着眼前一片迷雾遮盖的地方，感受到阳光从他的身旁照射过来。随后，被一片阴影遮盖住。他的身旁和背后都站着人与他共享此时的美景，塔维尔感觉到自己很温暖。
蒙面佬没有说出口的名字，塔维尔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知道这个名字。
“……是谁？”
“……”蒙面佬上下嘴皮子一动，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这在他的意料之内，“算了。这个名字或许被监控着。”
话语一转，蒙面佬指了指他手里的盒子，“记住，盒子是你的一部分。它是你分裂出来装在灵魂碎片的容器。盒子与你的距离如果太远，心脏会加速跳动。如果没有找到盒子的话，你会因为长时间心脏加速跳动猝死。”
“没有灵魂碎片的你等于普通的人类。哦，拥有序列的半人类。抱歉，我对序列者的态度不太好，认为他们不是完全的人类。”蒙面佬双手一摊，“总而言之，如果你想要活下去的话，最好的方式还是集齐你的灵魂碎片，回到你最初的样子。”
“盒子……”塔维尔举起盒子，盒子回应他，光的频率又开始改变。
“你好，盒子。”平举着盒子的塔维尔，看着盒子精致的花纹，他蹭了蹭盒子顶部。盒子像是遇到了什么刺激的事情，猛地打开自己的顶盖，随后又合了回去，有来有回。
看着眼前和谐的景象，蒙面佬也忍不住眯起眼睛。突然，他的眼皮轻微抖动，像是意识到什么。
“叩叩”，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塔维尔抬起头，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蒙面佬早已离开了。
霍斯站在门口，伸出手敲了敲门。门内过了约莫三分钟的时候才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像是一只小刺猬观察周围的环境。
打开门的第一眼，他最先注意到的是塔维尔蓬松的发顶。
塔维尔一只手抱着盒子，另一只手抵着门。
宿舍的门的弹性太好，若没有东西阻挡会自动关闭，因此需要有人抵住才不至于撞到门框发出剧烈的响声。
屋里已经空无一人。
“长官。”塔维尔的声音怯怯的。
霍斯没有回答，就这样低着头看着他。
被霍斯看着的塔维尔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猛兽盯住，头上无形的天线竖起，抱着盒子的手又紧了几分。盒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塔维尔的情绪，热度降了不少。
他的眼神带着冰，塔维尔不敢触及他冰冷的视线。
霍斯的喉结滚了滚，正想要说些什么，背后传来的声音吸引住两人的视线。
“你们在干嘛呢？”火焰的声音让两人的注意力都往他那边看去。
火焰打扮得花枝招展，他甩了甩自己额见的头发，“第五区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得去吃一顿庆功宴！”
霍斯收回视线，给火焰留出一块空位。
“我的好助理，等会就带你见见世面。”说完，火焰察觉到霍斯细微的情绪，他眯着眼睛。随后又低下头对身边的塔维尔说：“我会让你知道跟着我是正确的选择，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坐上飞行器的塔维尔看着眼前回复讯息的霍斯，又低下头抱住自己的盒子。
自从蒙面佬告诉塔维尔盒子是自己的一部分时，抱着盒子的他觉得很有安全感。
盒子也是这么觉得的。
火焰兴奋地给各位队员打电话，甚至还想要打电话给首长，让首长一定要做豪华大餐，这可是塔维尔第一个任务。自己的第一个助理！
霍斯关上通讯器，看向了火焰。
“到了。”
“好好好，到了。”火焰拽着还未反应过来的塔维尔起身。
他将手搭在塔维尔的肩膀上，“别紧张，只不过是一个庆功宴，可能会见到平常都见不到的人，但重要的是——他们的食物都很好吃。”
火焰把自己的感想告诉了塔维尔。
一直往前走，他们来到了一处摩天大楼，摩天大楼有不少秩序官正在巡逻。霍斯进入的那一秒，所有秩序官都盯着他们，向他敬礼，霍斯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下，步履不停往里走。
与霍斯相反，火焰走走停停，时不时是对周围的人挥挥手。
“这些都是巡逻的秩序官，每天都会换三次班。他们不是专门小队，只需要在城内巡逻。”火焰跟塔维尔解释道，随后他对这些秩序官挥挥手。
火焰看了塔维尔一眼，有些心虚地说：“像我们这种呢，不仅需要出任务还要巡逻。想开点，工资高嘛。”
塔维尔点点头。
灵魂碎片还没有集齐的塔维尔懵懵懂懂接受火焰所说的知识。
大量的信息进入到他的脑子里，塔维尔只有一个想法。
人类好复杂。
整栋大楼对表层都是金属，没有一点缝隙。他们来到一处厚重的大门前，左上方的摄像头识别道霍斯的人脸，铁门中间的圆圈发出蓝色的光。
【已识别，秩序局——秩序。】
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处透明的电梯。三人坐上电梯之后，电梯缓缓上升，整个梦之城一览无遗。从上面往下看，街道旁的人越来越小，最后如同米粒。
暗淡的月光无法照亮梦之城的阴暗处，表面干净整洁的街道，里面却遍布着肮脏崎岖的巷子。巷子不似外面布满人工智能，仍然是就旧人类的设施。
【已到达。】
塔维尔收回视线，他看向了缓缓打开的电梯门。
里面静悄悄的。
塔维尔跟着他们来到了走廊深处，光渐渐消失，他被黑暗吞没。漆黑的走廊没有灯光，塔维尔抱着盒子，他蹭了蹭盒子的顶部。盒子也回应他，盖子轻微抬起。
“都这么久了，这里的照亮设施还没有修吗？啊，到了。”火焰说。
他们站定一处大门前，火焰双手握住门柄，用力地往前推，里面的场景映入眼帘。
里面的世界不像是外面那样恐怖寂静，里面是很普通的桌子，桌子上面都是食物……装潢依然是机械风。
这是一个会议厅，不少人握着手里的酒杯与身边的人交谈，不少人工智能拉着拖车在人群中穿梭，拖车上都是一些鸡尾酒。
“先生，需要鸡尾酒吗？”一辆圆头圆脑圆肚皮的机器人拖着小车来到他们的面前，显示屏上播放着“^^”。
火焰不客气地拿走了一杯嫣红色的鸡尾酒，“谢谢。”
“不客气。”随后，机器人把身子侧向了霍斯和塔维尔。
它面向塔维尔之后像是故障那样定在那里不动了，过了两秒才转身离开。
眼巴巴盯着小车上绚丽的鸡尾酒的塔维尔有些渴望，随后他又看着两手空空的手掌，把目光放在火焰的酒杯上。盒子似乎也想要尝尝鸡尾酒的味道，开始发热。
感受到塔维尔的视线，火焰笑着将一名路过的机器人手上拿走了一杯饮料。淡黄色的饮料小小一杯，上面还喷上了奶油，撒了糖霜。
“喝这个吧，未成年不能饮酒。”已经成年的塔维尔点点头。
这个宴会虽然说是庆功宴，但还是带着别的性质。
火焰本想带着塔维尔去角落里吃蛋糕，但从刚刚就一直被簇拥的中年女人看向了他们，随后她跟周围的人说了几句话，便朝塔维尔这边走来了。
“霍斯，这次辛苦了。”她举着酒杯对霍斯示意。
霍斯点点头，“首长。”
塔维尔看着她，有些好奇。眼前的女人虽然带着皱纹，但是无损她的美貌。她的嘴角是向下的，眼神尖锐犀利。
她注意到了塔维尔的视线，“这是新加入的秩序官吗？”
“他刚觉醒序列。”火焰代替塔维尔回答，“第一次出任务。”
“嗯。”她看向火焰，火焰心领神会。
他带着塔维尔来到自助取餐区前，“先吃点东西吧，他们还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灵魂碎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