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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4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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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突然被推开,随着力道一阵来自室外的冷风边灌进屋内,吹得床上的人额前的刘海微微舞动。
安老师走上前,看见云卿还睡着,她从云卿身上抽出了自己的外套,把易临渊那件稍大一些的衣服折了一层,往云卿身上盖去。
而这时,易临渊才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说话的语气倒是有种故意的玩味:“安老师的衣服,不暖和吗?”
安老师看了他一眼,手指摩挲着领口用白线缝下的中文名字,又将衣服穿了起来:“小易老师,就不要明知故问了。”
易临渊耸了耸肩,身上溢出一些看戏的慵懒感,松松懈懈:“那好,不问了,我去给云卿带点吃的吧,一会她醒来也需要。”
说完,易临渊边又把门关上了。
许是天气还太冷,又或者针水太冰,安老师摸着云卿的手,那瘦弱的骨节都是凉凉的。
她把她的手贴到脸旁,交着她的手指紧紧握住:“怎么这么痩呢。”
一滴泪滑落,滴在那白皙的肌肤上:“云卿啊,希望你能原谅我……”
“原谅什么?”
云卿连语气都有些冷,看着眼里听到话语后满是震惊的她。
下一瞬,没等安老师反应过来,云卿从床上快速撑起身子,往她的衣领袭去。
安老师一惊,马上退开身子站了起来,她的动作很快,云卿没有碰到她。
安老师满脸疑惑加震惊,看着她,动作似乎是有些后怕的捂住自己的领子。
云卿掀开身上易临渊的衣服,坐起来,对上已经拉开身子几寸的人,心下的疑惑似乎已经在不经意间应证了大半,不禁泛起一阵酸涩:“安老师,你在躲什么?”
云卿把身上那件彩色领子的衣服对着她,指着领子上同样用白线整齐缝下的“易临渊”三字问她:“您衣服上的这里,写的是什么呢?”
安老师很明显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些,答非所问的话语间有些支支吾吾:“云卿你……原来没有晕倒啊……”
“安老师您之前让我只叫你们老师,也是因为安澜这两个字吧?”
“没有……这是一些规则而已,云卿不喜欢可以……”
“是只对我的规则吗?”
“云卿……”她喊着她,不明白云卿到底什么意思。
云卿拿起身上的衣服,站起了身,自己拔下了手上的针头,血一瞬就从那针口溢出来。
这一举动,又着实把安老师吓一跳,她本能着上前,却在迈开步伐时被云卿开口的话截住:“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你叫安澜?”
她问了她,但并没有给时间让她回答,在安老师似乎又要支支吾吾说话的时候,云卿又开口了,语气微凉:“我早看见了。”
云卿走近她,安老师则是担心的盯着她已经流向指缝间的血,只听她又用更冷的语气开口:“但是您为什么要躲?”
“云卿……我……”
她一愣,云卿问句里的字字直往一些陈年的旧忆冲去,撕裂一些一直被疯狂压下的封印,那不曾敢袒露半分的情感,透进少许灼烧,但却焦灼着在脑海中搅乱所有思绪。等身边的人有动作要走出去,她才反应过来转身,但却没有碰到她的身子半分。
云卿小跑出门,迎面便结实的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随着而来的,还有一杯洒落在两人衣衫的热饮。
那人出于下意识的动作,躲开了云卿,让自己白色的衬衫一下子就被杯中的热梨汁画下好大一片。
“对……对不起。”看见易临渊,云卿想把手中易临渊的衣服递出去,但看见他胸前湿透了的衬衫,又把衣服拿在了手中。找了找自己身上的口袋,都没有找到可以擦的东西。
易临渊看着她,直等到她把自己口袋翻了遍,他才把手中洒了大半的杯子放到地上,拿过她手中自己的衣服,从侧兜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片纸摁在自己的衬衫上。
接着,他又拿出了一片纸巾,递给云卿:“你也擦擦吧。”
对上他的眼眸,她又看见他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静静的就站在自己眼前,稳稳的,温温的。
云卿接过,在自己没有沾到多少热饮的衣服擦了擦。
“我是说,擦擦眼睛。”
云卿突然停下动作,一些温度一下就探及了原本自己假装出来的冰冷,融化到不知所踪的地方。
云卿也是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掉下过眼泪了。
她把脸擦干净,小声说了句:“谢谢……”
“把手洗洗吧,血干了。”他又说。
云卿点点头,没再看他,而是抬手看了看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斑驳血渍的针口,走向了训练场的出口。
易临渊拿起另一只手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蒸蛋糕,又看了看阳光下似乎怔愣着步子的身影,想了想,还是没有叫住她。
他回身,侧目看着刚刚一直站在器材室门口目睹一切的安老师。
“她对你,好像比对我要自然得多。”她先开口了,拢了拢衣服,任着风吹开自己耳侧的发丝。
易临渊把衣服搭在臂膀间,又拿起地上的热饮,把东西都放到了一只手上,语气平淡:“这么比较的话,可就没意义了。”
“她让你帮她的?”
“她的想法很合理,不是吗?”
安老师没有说话,反倒是易临渊又从包装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你要不要也擦擦?”
她接过,在自己的眼睛抚过,但纸巾依然是干的。
安老师浅笑一声,把纸巾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语气有些感慨:“如果我告诉她,她会想不明白的。”
易临渊用自己擦过衣服的纸巾擦了擦那杯热梨汁的杯口,把浸湿的纸巾捏在手中:“全部吗?还是说只有您叫安澜这件事?”
安老师抬头,看着他手指间因为留下糖分而有些粘腻的手指:“易临渊,你这样,是不是就有点擅作主张了?”
“我没有和她说过有关您身份的任何事,都是她……不对,应该是说您和她的相处中,云卿自己想要去了解。”易临渊把纸巾用力攥在手中,那沾满梨汁的纸巾顺着他的力道从指缝间流下来,滴在地上。
“安老师,您自己想想吧。这些要比研究那些药物要简单得多。”
说完,他便转了身子,也向着离开训练场的方向走,路过垃圾桶时,把纸巾和剩得不到一半的热梨汁丢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