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谜团（上） ...
-
纽约威彻斯特，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大门口，中也双手插兜，仰着脑袋看向这座豪华程度不输韦恩庄园的城堡，踌躇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
自己一个人从哥谭跑到纽约其实只是一时冲动，他之前到处调查变种人，尤其是X学校和X教授的消息，布鲁斯还以为他要亲自去找X教授，还特意在给中也的那份邮件里标注了X教授和其他变种人的弱点，就差手把手教他怎么干掉X战警了。
结果中也查着查着就没声了。
那天在蝙蝠洞里，迪克心血来潮，非要拜读一下中原中也（注：诗人版）的大作，在蝙蝠电脑面前有感情地朗读了《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全文，给中也尬的双脚扣地，当即要把人拽到训练室里进行一番兄弟之间的友好交流。
迪克肯定是宁死不从，两个人打闹着，围着椅子上干正事的蝙蝠侠转圈圈，最后被蝙蝠侠忍无可忍的一手一个拎了起来，这才勉强消停了一会儿。
“迪克，你今天的训练任务还没完成。”蝙蝠侠板起脸对迪克说道。
迪克蔫了，乖乖被老蝠亲赶去训练室。
蝙蝠侠扭头看向中也“你打算什么时候去X学校？”
中也当时满脸问号，他什么时候说过他要去X学校了？
磨磨蹭蹭不肯去训练室的迪克闻言光速闪现回来，一把拉住中也的手“什么？中也，难道你要抛下你可怜的哥哥还有孤苦无依的老父亲离家出走吗？”
他假装抹眼泪，夹着嗓子放声大哭“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啊！中也！”
孤苦无依的老父亲“……迪克，我教你变音不是为了让你干这个的。”
要离家出走的中也“……谢邀，我也没有要离家出走。”
“但你肯定有想过，不然布鲁斯不会这么说。”迪克指出这一点，然后再次掐着嗓子假装哭号“你竟然动过要离开这个家的念头！”
中也被他的演技惊的目瞪口呆“我得说，我当时想去找X教授的时候布鲁斯还没有收养我，而且我现在已经放弃了那个计划。”
“哦！那……”没想到中也会这么回答，迪克眼珠子一转就要找新的角度继续开演。
还好阿尔弗雷德及时端着红茶的小甜饼进来打断了他。
管家侠！永远的神！
“我想迪克少爷比起夜晚的工作可能更适合成为一名演员，布鲁斯老爷。”阿福的声音带着笑意“而且哭戏一定很受欢迎。”
“当然，阿福，”蝙蝠侠微笑，发出了壕无人性的言论“或许韦恩集团可以买下华纳兄弟①”
阿福和他一唱一和“是的，我想迪克少爷肯定会比波特·瓦德②更加出名。”
“听上去好莱坞似乎失去一位巨星。”迪克正色道，“但是蝙蝠侠不能没有罗宾。”
“那也太可惜了，好莱坞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失去了什么。”阿福一本正经地道。
大家都笑做一团。
但大家都没忘了正事，有关中也和X学校的话题仍在继续，中也不得不解释了他的想法。
“所以你是怕X教授发现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迪克以他高超的空中飞人技术在训练室半空中的几个手环上荡来荡去，这通常是他每天训练后的娱乐项目“但你现在知道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
“我知道。”中也试图解释“但你知道，人一旦决定不做某件事情，就会对它一直存在抗拒心理。”
还没等迪克再说什么，布鲁斯抢先开口“这显然不是真实的原因，中也。”
中也颇有些不服气“这就是原因。”
“你只是在逃避。”
“……”
中也张开嘴，又很快闭上，甚至将嘴唇也抿了起来，这使他看上去稍微成熟了一点。
迪克看了看基本只到他胸口的中也，又看了看差不多快要进入蝙蝠侠状态的布鲁斯，决定保持自己可贵的沉默。
“你在害怕面对真相，中也。”布鲁斯说道，“你确实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所以你其实没办法确认你自己的来处，我是说——在你的那个世界，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迪克在后面疯狂扯着布鲁斯的衣角，但蝙蝠侠不为所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的身份有所猜测，现在我仍旧保持我的一部分看法——你是实验室出身，研究员出于一些目的消除了你的记忆——如果它们真的存在的话。”
“而你，现在正在害怕这一点。”
中也：“……”
我！讨厌！剧本组！
有布鲁西宝贝在的场合永远不会冷场，但如果是蝙蝠侠，这个说话的场合还存在就该谢天谢地了，两双并不相同的蓝眼睛分毫不让地相互对视，迪克甚至都在想如果他们两个打起来了，他是先帮中也按住蝙蝠侠呢？还是先把蝙蝠侠按住的时候，中也主动将视线移开了。
“我在港口……我是说我那个世界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我的、我的搭档说我是人类，但我自己知道，我是人类和人造人的几率其实是五五开的。”
中也自嘲地笑了笑“五五开都是自欺欺人的，其实我是人造人的几率更大一些，我搭档死的时候，我很悲伤，但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人类在这种时候都会哭的。”
还有荒霸吐，中也在心里补充，这种力量怎么看也不像是人类能掌握的。
想想吧，上一个掌握这种力量的魏尔伦确实是个人造人。
“哦！”迪克的表情看上去倒像是要哭出来的那一个。
布鲁斯则是破天荒地过去拥抱了中也。
“别害怕，中也。”他说，“我小时候其实很害怕蝙蝠，我八岁的时候从一口废弃的水井里摔下去，惊起了蝙蝠群，数不清的蝙蝠向我扑来，我吓坏了，最后是我的父亲把我从井下抱上去。那时候他对我说了一句话，现在我把这句话送给你——”
“我们为什么跌倒，中也？是为了再次站起来。”
“不要害怕你的记忆，无论那是什么，你的家人都永远站在你的身边。”
总之，差不多就是这个过程，中也在布鲁斯的劝说（？）下来头脑发热的来到纽约，并拒绝了所有人的陪同。
迪克倒是送了送他，不过与其说是送，不如说是差点跟在他身后离开了哥谭市。
但头脑也不能一直发热下去，这也是中也在X学校门外徘徊了这么久的原因，从哥谭到纽约的距离足够中也冷静下来，真的到了地方，中也又产生了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情绪。
或许他应该先按门铃？
要不还是回去吧，中也冷静地想，知不知道也就那么回事吧，横滨那么多年都过下来了。
“在门口站了那么久，为什么不进来呢？”
一个温和的声音直接在中也的大脑中响起，差点没把他吓炸毛，中也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警惕性已经拉到了最高。
“X教授？”
“是我，孩子。”
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的大门被有着蓝色毛发和皮肤的汉克打开。
“进来吧，孩子。”
算了，中也大步流星地走进去，来都来了。
中也终于见到了X教授本尊。
和想象中的差不多，这位著名的变种人鸽派领袖坐在轮椅上，笑意盈盈地看着所有人，婴儿蓝的眼瞳里是宛若大海般的包容，X教授本人似乎和他的能力一样有抚慰心灵的能力。
至少中也那些焦躁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不少。
但必要的警惕心还是得有，中也在离X教授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站定，微微仰头看着他，这可能也是身体缩小的缺点之一，三头身的身体让中也甚至连坐在轮椅上的X教授都得仰视。
X教授当然包容了中也这点无伤大雅的警惕心“谢谢你在哥谭救了我的学生。”
“不必客气，教授。”中也的态度彬彬有礼，就像是两个组织的首脑见面。
“我听琴和汉克提起过你。”X教授略带歉意“我的学生们应该在哥谭给你和蝙蝠侠添了不少的麻烦，他们不久之前才接过X战警的担子，行事还有些莽撞。”
“您的学生都很优秀。”中也滴水不露。
X教授彻底无奈，也不知道这个孩子从哪学的打太极的本事，跟蝙蝠侠吗？可那个家伙也不像是能跟人打太极的人，揪着人的领子威胁不把目的说出来就把你打个半死才更像是蝙蝠侠的风格。
他只好主动说道：“孩子，你来找我是想要找回哪一段记忆？”
中也看上去更警惕了“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做什么？”
他说话毫不客气，甚至带了些质问“你偷偷翻看我的记忆了？”
X教授丝毫没有被误会的不满“你不是第一个到我这里来寻找自己记忆的。”
但这根本没法解释你是怎么知道我过来是来找记忆的，而不是来上学。
中也刚要反驳X教授，就听见他笑眯眯地说道，“当然，最大的原因其实是蝙蝠侠在你到达这里之前就跟我说明了你的来意。”
方式有够不客气的，X教授暗道，他还以为有人入侵X战警的计算机系统呢！
中也“……”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谜团（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