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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启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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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的夜晚,轻柔似水的月光倾泻而下,拉索哈湖面一片星光熠熠。傅岷呆坐在门口大石头上,小金爬上他的肩膀,安慰似的和小孩贴贴脸颊。
“哎。”傅岷叹气,自从发现小金是剧毒携带者以后,他哥哥和大黄一天比一天晚归,今天更加过分,从早上出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旁边拉姆森林时而传出奇奇怪怪的声音,傅岷将外套裹紧,困得脑袋一晃一晃却倔强的不愿意进屋。
宣毅回来看到的就是小孩好不寂寥的背影。
“怎么坐在外面?”傅岷瞬间清醒,口是心非地扭过身子不看人。
“哼!”
“嗷呜?”大黄从后面爬上来,今天在外面跑了好久,累死虎了,怎么小孩还不来安慰安慰虎?
“好吧,看来是我们回来太晚了。”宣毅走过去把小孩抱起回屋。
“我是想让大黄带我到周围找一找有没有盐矿,我们已经断盐好几天了,这很危险。”宣毅在外面捕猎偶尔会喝一两口动物的血来补充盐分,傅岷确实没有任何补充的渠道,也不怎么吃肉食,若不是前几天意外挖到野生土豆,他可能现在都要四肢无力,根本做不到那么晚还在外面熬着了。
“盐?”被放到床上的傅岷问道。
“没有找到吗?”
“嗯,不过没关系,明天我们一起出门,去远一点的地方,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肯定有。”
宣毅把毯子铺开,让小孩先睡,他带着大黄去外面洗掉满身的灰尘,回来看到傅岷兴奋地盯着他,一双杏眼毫无睡意。
“还不睡的话,那明天的计划就要改天了。”又在吓唬小孩了,傅岷只得乖乖闭眼假装马上就睡的样子。宣毅看着身边人装睡没两分钟呼吸就逐渐平稳,哭笑不得的躺到外侧,疲倦的身体瞬间入睡。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日照金山图,傅岷哇了一声,自从来到木那石屋,他还是第一天那么早出门。
“等会儿让大黄背你,我们要去地方有点远。”
“我们要去哪里?”昨晚还没问清楚要去的地方就被催着睡觉了,但是只要和宣毅一起,无论去哪里他
大黄载着傅岷奔驰在山林中,被惊动的小动物们都躲藏起来,几只好奇心重的松鼠在枝叶繁茂的大树上探头探脑,似乎有些惊讶它们的霸道老虎居然会沦为人类的坐骑。宣毅紧跟大黄身后,身姿矫健如林间麋鹿,轻巧跃过荆棘缠绕的灌木和盘根错杂的大树根系。
刚入龙栖范围,极速行进的队伍突然被傅岷大声叫停。
“小金!大黄快停下。”
宣毅在大黄身侧停下,只见一道细短的影子窜进草丛就不见踪影。
傅岷神色慌张得下地俯身,扒拉开草丛,想探寻小金的去处。
“小岷,冷静。”宣毅把傅岷抱起放回大黄后背。
“吼。”我知道它去哪里了,不要着急!大黄翘起尾巴,拍拍小孩的背。
“哥哥…”傅岷抓着大黄,希冀的看着他哥,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先过去看看。”话音未落,前方传来巨物碰撞的声音。
大黄作势就要往前奔去,被宣毅手疾眼快拦下,他赶紧将刚放回大黄背上的傅岷报下,大黄回头,眼神有一瞬间懊恼,它看了眼傅岷,最后冲着宣毅低吼一声,转头跑去了传出异响的方位。
宣毅扫过四周没有发现可以提供遮蔽的掩体,只有一个小树洞勉强可以藏住小孩。宣毅让傅岷躲进去,又从四周割下藤蔓树枝围挡四周,最后倒了整整半瓶驱虫液。
“吼!”前方传来大黄震耳欲聋的吼叫,宣毅心下一紧,交代完傅岷不要乱动就赶紧追了上去。
事发地距离傅岷躲藏的树洞不超百米,宣毅顺着大黄的吼声前行,不过才绕开一丛大型灌木,就隐约瞧见一截有他大腿粗的蛇身,他侧身躲到前方一棵树后,拿出军刀和一瓶药剂后把背包轻轻放到脚下。
“吼!”大黄声音突然惊恐,宣毅用余光瞥见那蛇居然已经缠住了大黄半截身子,他当下不再犹豫,拧开瓶盖,精准的扔向巨蟒头,同时大喊一声
“闭眼!”
大黄立刻闭眼,而巨蟒被砸了个正着,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瓶口冒出的红色雾气灼伤了双目,它痛的蛇身一阵扭曲,有血泪从它的眼角滑落。
“嘶嘶…”痛到扭曲的蛇被迫松开大黄,大黄感觉身体一轻,闭着眼就往宣毅的方向奔去。
等那道红色雾气一消散,宣毅立刻拔刀冲出,大黄绕着树踱步,禁闭的双眼还不曾睁开来。
“铮!”一刀斩在巨蟒七寸,刀仿佛都发出了悲鸣声,那蛇鳞坚硬,本就破烂的刀,豁口又多了一处,甚至出现了一道横贯刀身的裂痕。而巨蟒的身体才堪堪只破了几块鳞片,蛇皮上出现不深不浅的印记,蛇身挪动,野兽天性使得巨蟒下意识将微不足道的伤口隐藏起来。
宣毅心下震惊,连忙后撤。巨蟒怒不可谒,它现在哪里还不知道,伤了它眼瞳的就是这个人类,它依靠模糊的视线凝视着人影,恨意让它想要立刻冲上去拼命,可是理性却告诉它必须赶紧逃跑。
强者的较量容不得一丝犹豫,说时迟那时快,宣毅在巨蟒踟躇之间,再次发生进攻,巨蟒仓促迎击,再一次躲过迎面而来的长刀。
一旁的大黄悄悄睁开眼缝,好嘛,打起来了也没人通知它!
“吼!”大黄冲上前,挡住巨蟒退路。蛇身扭曲滑动,断鳞处不经意暴露出来。一直盯着蛇身七寸的宣毅在大黄的辅助下,双手握住刀柄,冲着那道浅痕猛地刺入。
刀身陷入蛇躯的声音被巨蟒的哀嚎盖过,蛇尾剧烈甩动起来,差点抽断宣毅一开始藏身的那棵树。可还不等它挣扎多久,宣毅手臂肌肉涨起,双脚站立处,地面似乎都下陷了一毫,下一秒,刀身彻底贯穿巨蟒七寸。
“吼!”大黄看着彻底安静下来的巨蟒,乐不可支的跑到宣毅身边,等宣毅刚抽出刀,它就用爪子顺着蛇七寸伤口掏了进去。
“嗷呜嗷呜。”头一次听见大黄撒娇一样的叫声,宣毅挑眉。
“无事献殷勤。”不过算了,他现在要赶紧去确认一下傅岷的情况。
“小岷。”
“哥哥!”傅岷激动想要立马从树洞出来,可是蹲了好一会儿突然站起,腿脚根本立不住,眼看着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
宣毅赶紧上前接住,给了小孩一个脑瓜崩。
“小心摔跤!”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帮不上忙的他只能躲在树洞,只能用耳朵专注听着外面的动静,那轰隆哐当的声响让他提心吊胆,还好哥哥回来的快,不然他差点又要陷入自我厌恶的负面情绪中了。
“没什么。”宣毅想了一下措辞,解释说
“打败了一只怪兽。”
“真的吗!”傅岷眼睛一亮,而后又略微黯淡,有些担忧地问
“你们没有受伤吧?”
“没事…”宣毅正给小孩擦脸的手一顿,他和大黄肯定没事,至于小金…,好像完全忘了…。
“嗯?”
“我没事,它们两也应该都没事。” 傅岷一听,立马就要让宣毅把他放下。
“我要自己去看看。”
宣毅无奈,只能答应抱他过去看。
巨蟒伤口被掏出了一个大洞,血浸湿了那一小片泥地,大黄慵懒的趴在一旁,毛绒绒的脸满是餮足。
傅岷乍看见巨蟒的惨状还往宣毅怀里瑟缩了下,可等他注意到旁边的大黄,胆子瞬间就大了起来。
“大黄。”
“嗷?”
“你还好吧?”
“嗷呜!”好得很。
“小金呢?”
大黄&宣毅“……”
没有得到回应,傅岷这会儿说什么都不让抱了,宣毅坳不过只能放他下来。
靠人不如靠己,傅岷算是看透了他哥和大黄的不靠谱,自己蹲下四处翻找。
“小金?”
“小金你在哪?”
宣毅也帮着小孩一起找了起来,虽然不认为小金会遭遇什么意外,但是刚才巨蟒动作大,说不准将蛇拍晕了也说不准。
大黄还是躺着一动不动,不是它不想,而是刚吃了巨蟒心脏,补得它浑身无力,未来至少半个小时得趴这思考虎生了。
傅岷一开始以为它是受伤了,没来得及心疼就听他哥解释说是吃多了撑的,小金还没影呢,它就搁这撂担子,傅岷一气之下没了好脸色。大黄可怜巴巴窝在一边看着他们找蛇,老虎委屈,但老虎不说。
一边草丛晃动,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傅岷赶紧凑上,宣毅往前一步,半个身子挡在他前面。
“小金?”
一条银色小蛇蜿蜒爬出,它朝傅岷吐了吐蛇信子,小脑袋往身后转,示意傅岷跟上。可是蛇太小了太细了,饶是傅岷也没领悟到小金在给他之路。
小金无法,只好沿着傅岷裤脚往上爬,傅岷忙伸手接住它。
小金爬到傅岷食指尖绕了一圈,小短尾巴直直立住,指着巨蟒脑袋的朝向。
“哥哥,小金好像要带我们去哪。”
宣毅顺着小金尾巴看过去,若有所思。
“那就去看看吧”刚才那么大动静估计把周围的动物都吓跑了。更何况宣毅猜测这附近就是巨蟒的领地,应该不会有更危险的动物才对。
小金带他们要找的地方近在咫尺,把挡人视线的藤蔓撩开,一棵起码四人环抱粗的榕树出现在眼前,森林里那么大的树说少也不少,可是刚才大黄所在的位置正正好就处于视觉死角,离得不远,但是他们刚才居然都没有发现那么近的地方有这么一棵大树,是巨蟒故意的吗?
宣毅看了眼已经逐渐激动起来的小金,不排除,应该说可以肯定,巨蟒确实是故意的。这个世界有哪里不对劲了,但没什么不好,或者说这简直太好了!宣毅很是坦然接受了这个设定,他略微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到了树下,小金迫不及待的滑落地面爬进树底。
“小金?”傅岷扒来草丛想要看小金究竟跑哪去了,只一眼,他马上就惊呼出声
“哥!”
“?”宣毅跟着蹲下,俯身凑到傅岷的旁边。
树根下长有一朵成人巴掌大赤红灵芝,如果只是灵芝倒也没什么惊奇,深山老林里珍贵的药材不说遍地都是,但对于善于药理的人来说要找比灵芝珍贵的也不算难。可是让两人惊奇的是,这朵灵芝表面泛着一层雾蒙蒙的白光,宣毅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再看,还是发着光。
“……”
小金爬上灵芝盖,在两道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咬住了灵芝一角。
蛇吃灵芝?那么小一蛇,能吃几口灵芝?
宣毅和傅岷头顶都冒出了问好,于是在他们满是问号的表情下,小金以迅雷不掩耳之速吃光了整朵灵芝。
在宣毅和傅岷的视角中,整个过程大概就是发现一朵灵芝,小金爬上了灵芝,灵芝唰的一下没了。
“……”傅岷机械的转头和他哥哥对视,
“噗…”宣毅难得笑出了声,吃完了整朵灵芝的小金和大黄一样,被撑得一动不动。
傅岷只好任劳任怨把自家蛇捡回来。
“它带我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吧?”知道自己肯定会被撑得动不了,特地叫人来候着呢这是,算是拿捏的很准了。
“是好事就行了。”宣毅笑着安慰小孩,如果他的推测没错,那么小金吃的灵芝大概是巨蟒的所有物。
两人返回找大黄,发现它已经睡着了。正好宣毅也打算修整一会儿再出发,对他来说和巨蟒的战斗虽短,可是消耗不容小觑。
看着大黄背后的一大堆肉,宣毅总觉得有些怪异之处,但又无法抓住思绪,他鼻翼为动,虽然肉眼可见的一大滩血迹可是人类的嗅觉根本无法探查到一丝异味。
宣毅走过去,用手指沾上一丝鲜红放到鼻下,是草木的气息,和森林的味道如出一辙。他捡起地上的刀从伤口处划过,和坚硬如铁的鳞片恰恰相反,眼前的蛇肉非常柔嫩,几乎是刀过即开。
“小岷,帮忙生个火好吗。”
傅岷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哥,总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可是他不想,或者说他真的不行,完全无法接受…可是难得可以帮上忙,傅岷把小金放到大黄脑袋顶,乖乖的去捡拾枯枝生火了。
等火堆艰难燃起,宣毅也收拾好了蛇肉。也许他们需要一个便携能量炉,宣毅一边烤肉一边在心里盘算起来,身后的蟒蛇简直就是天降横财,肉可能无法带走太多,可是蛇皮蛇胆都是好货,原本只打算用药剂换盐,现在他们手握巨款,不仅不用牺牲为数不多的药剂,甚至还即将暴富。
傅岷紧贴大黄,慢慢朝外又挪了一尺,救命,哥哥的表情好奇怪!
烤熟的蛇肉散发出一阵雨后森林的清香,就算是傅岷,都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哥,这个肉的气味很奇怪”别说,还怪好闻的。
“嗯,来吃。”宣毅把串着肉的树枝递到小孩面前。
十分钟前的傅岷内心是坚定拒绝的,可是此时此刻,这一串肉对他的吸引力无比巨大,他的大脑都好像被食欲侵占,身体不受控制的接过,肉入口即化,一阵暖流随着吞咽的动作扩散到四肢百骸。
不知不觉,两人居然吃完了靠近心脏的那一截蛇身。要不是大黄醒来察觉不对,一声惊吼将两个已经被蛊惑到失去理智的人唤醒,他们或许会在无意识下一直进食直到撑死。
“啊!”傅岷双眼恢复清明,舌根处泛起阵阵涩意,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手里居然抓着一块生肉,顿时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肉也被扔出老远。
“哥!”砰一声,宣毅突然倒地,他吃的比傅岷起码多了一倍,意识回归后肠胃剧烈的灼烧直接让大脑宕机,痛到晕厥。
傅岷霎时慌的手足无措,泪花在眼眶中打转,他想将宣毅上半身扶起,可是手脚抖得根本使不上劲。
“嗷。”大黄蹭了蹭傅岷,让他别着急。
“大黄,怎么办呜…哥哥…”傅岷怕的不行,说话都带着呜咽声。
“嗷!”大黄一只爪子摁上宣毅腹部,顺时针打着转。
“嗷呜。”就这么摁,马上就能醒了!
“大黄?”傅岷很快就明白了大黄的意思,他慌忙把宣毅放直身体,照着大黄的动作继续给人揉肚皮,时不时还连着手脚一起按压一遍。
时间就在傅岷的忙碌中过去了,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傍晚吃的蛇肉都要消化完了,可是宣毅还没醒。
大黄用爪子把蟒蛇下半身化开,悠哉的吃了肉。
“大黄,哥哥怎么还没醒?”再不醒他都要没力气了。
“因为小岷按的太舒服了。”
“啊?怎么……”傅岷抬头一看,没忍住惊喜大叫。
“哥你终于醒了!”
宣毅撑坐起身,握住傅岷的小手。
“我没事,辛苦小岷了。”
傅岷俯身抱住宣毅深吸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嗯,没事了,我现在感觉很好。”应该说从来没有那么好过,浑身充满力量,有种古武小说中的打通任督二脉的既视感。
“是因为那个肉吗?”傅岷很是担忧,他把被大黄叫醒后的事情和宣毅说了一遍,宣毅听完只是安慰状拍了拍下小孩的背。
“不用担心,那个肉没事,小岷吃完没有觉得很舒服吗?”
“哥!”傅岷松开宣毅,四目相对,在傅岷坚定并不认同的目光下,宣毅只能妥协。
“好吧,是我不对。”
“你在骗我。”
“小岷,我敢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因为自己太弱所以才会被欲望支配,吃一堑长一智,宣毅不认为他下次还会被蛊惑到失去理智。
“哥哥,自大!傲慢!”傅岷站了起来,俯视宣毅。
“小学生都比哥哥更加懂事!”说完,转身就朝大黄那边跑。
“嗷?”假装专心吃饭其实正竖起耳朵偷听的大黄赶紧收起小心思,立刻埋头苦吃。
“小岷…”挨了一顿批评的宣毅哭笑不得地站起身,要不是还要哄小孩,他真的想马上打一套拳打来深刻感受自身的变化。
“是哥哥的错,以后一切都听小岷的好不好,不要生气。”承认自己不如小学生确实挺丢脸的,好在没有外人知道。宣毅掩饰般擦了一下鼻交,小岷说的对,他确实被不知名的异变或者说不知名的力量冲昏了头脑。他的内心一直有个阴暗的执念,那道执念让他过去几个月都不得安生,它隐蔽的藏在角落,一有机会就跑出来叫嚣,叫嚣着回家,叫嚣着复仇。
“真的?”傅岷压住唇角,装模作样地重复:
“以后一切都听小岷的?”
“嗯嗯,以后都听小岷的!”宣毅再次承诺,自己内心已经破碎的东西只有傅岷才能修补,他需要被束缚,但只甘心被唯一的弟弟束缚。
“嘿!”傅岷嘴咧开大大得,他的哥哥总是让他生气,又总是能轻易就将他哄开心。
因为蛇肉的特殊,宣毅决定花两天时间处理,到时候去龙栖就把这些肉伪装成药剂加工食材。
黎明前夕,睡了快三天的小金终于醒来,并且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也长了一截,特别是它那双湛蓝的蛇瞳,原先还像覆了一层朦胧的雾,现在简直是摄人心扉般明亮夺目。
宣毅表情略复杂,他不禁想到,小孩的运气可能有点过于好了。
“小金好漂亮~”傅岷捧着小金,溢美之词不绝于口。
“嘶嘶”
“小金你居然还会说话了!”
“嗷呜!”
“真好。”傅岷开心的用额头去碰小金,这一刻让他有些热泪盈眶,那些痛苦的时间都变得遥远起来,虽然爸爸妈妈离开了他,可是现在的他有哥哥有大黄有小金,原本空落落的心在来到这片森林后慢慢被填满了,真好,他想。
“嗯。”宣毅抱住小孩。
天亮了,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