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飞鸟与花》度厄真君

41、番外·假如飞鸟回国

　　在下决心回国后，转校手续等飞速地被推进下去，由于时间紧迫，飞鸟琉只匆匆来网球部递交了一次退部申请后就没再去过学校，直到回国那天才和幸村精市又见了一面。
　　“保持联络？”飞鸟琉笑眯眯地做了个电话的手势，“交通这么发达周末和假期我会常来的。”
　　“好。”幸村精市微笑着应下，将手上提着的袋子交给他，“妈妈给你准备了和果子，我给你的礼物也在里面。”
　　“不许现在拆开看。”见飞鸟琉想要打开幸村精市伸手按住他。
　　“我要走了。”飞鸟琉转头看向面色有些焦急的管家。
　　“顶峰相见。”幸村精市上前抱住飞鸟琉。
　　“顶峰相见！”飞鸟琉抓住幸村精市的手，像结盟一样定下诺言。
　　回国后飞鸟琉便忙碌起来，由于对未来学习的专业有特定的想法，他需要在省队和学校之间奔波，原本打算的周末见一见也变成假期才能见上，平时的电话联系也有时讲着讲着另一头的人便没了声音。
　　这种事情第一次发生时幸村精市还惊慌失措差点半夜跑出去找伴景时，在多来几次后终于习惯下来。
　　这边网球部有了有潜力的新人加入，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照常拿下优胜，幸村精市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那边飞鸟琉也以微小的比分优势成功拿下全国中学生锦标赛个人组和团体组的冠军，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国二时的海外研学会网球部的大部队选择了中国做为目的地，飞鸟琉特意和教练请假来略尽地生之谊。
　　“这就是你看好的新人？”
　　夜市里，飞鸟琉和幸村精市缀在网球部众人身后慢悠悠地走，飞鸟琉看着前面吵吵嚷嚷的黑发海带头少年总觉得有些熟悉。
　　“还算有天赋吧，就是性格有些令人头疼。”过去一年让幸村精年长开了些，但依然无改少年温和的气质。
　　“难怪这次弦一郎老了这么多，连莲二都有妈妈的气质了。”飞鸟琉坏笑着编排走在前面的三人。
　　“确实，偶尔我也会担心弦一郎会不会有天晋升爷爷辈。”幸村精市笑着和飞鸟琉一同讲自家副手的小话。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幸村精市等人很快就结束了研学会回到日本，飞鸟琉那边在作为后备力量去国青队的冬令营训练后时不时因为连打电话的力气都没有而失联。
　　而对于幸村精市而言，飞鸟琉此时的失联竟是一件好事。
　　他不久前晕倒在车站，原本以为只是一时太过劳累，但在随后的一系列检查中迎来一个噩耗，他确诊了疑似格林一巴利综合症的神经炎，对于运动员、特别是讲究技巧的网球运动员而言这是致命的打击。
　　前一天难得放假的飞鸟琉还兴致勃勃地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和国青队的正式队员交手已经从输得一败涂地逐渐变为打得有来有回，国青队的教练甚至想明年提前征召他。
　　“我已经比你先一步进入青年队了，精市你要加油咯。”飞鸟琉得意的声音犹在耳侧，他便遭此恶讯，一向坚强的幸村精市也不免过颓然。
　　这是命运的捉弄吗? 只能看原本并肩同行的友人往前走, 可自己别说拔足追上，能不被拖着后退就已是万幸。
　　难到是我的网球真的有违人和吗？
　　饶是一向自信的幸村精市心里也产生了动摇，即使他很快抛弃了这种想法，可裂痕已经留下，只等机会到来就会彻底破碎。
　　幸村精市拒绝了友人的探访，他怀着自欺欺人的心思回到了网球部，直到他再次在训练场上倒下。
　　他又一次入院了，手术成功的概率低得可怕，而保守治疗又意味着从此放弃网球。
　　他浑浑噩噩地被关在狭小的病房内，看着窗外春意昂然唯独自己正在死去。
　　飞鸟琉当然有给他打电话，冬令营结束后他的时间宽松起来，他也计划着周末飞来日本，但幸村精市都找借口拒绝了。
　　“抱歉，这周未冰帝邀请我们去东京打练习赛，要周日晚上才回来。”
　　“抱歉，这周正选要去附过的山林拉练。”
　　“抱歉......”
　　他想见到飞鸟琉，又不想见到飞鸟琉，他连网球部的事务都不想再看，直到那天，他第一次被真田弦一郎铁拳制裁。
　　"Suprise!"
　　病房门被突然拉开，门内刚实施完铁拳制裁的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之间充满沉默，门外飞鸟琉抱着一个大盒子走进来。
　　不同于所有来探望幸村精市的人，那些人或愁眉苦脸或强打笑容或面带同情，飞鸟琉仍是神采飞扬的模样。
　　“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飞鸟琉指挥着管家将东西装好，塞了一个手柄到幸村精市手中，“要不是你一直瞒着我，我早就把这个带给你了。”
　　他带了手柄和大屏电视，准备玩的是一款模拟打网球的游戏，可以双人对战也可以单人挑战世界名将，各种动作做得相为逼真。
　　“可惜现在只有单打模式，双打开发商还在开发，不然我俩一起肯定天下无敌。”
　　他们在游戏机里泡了一个晚上，这是幸村精市自发病以来第一次没有想什么病情。
　　“精市，我相信你。”探视时间快结束了，飞鸟琉在告别后又忽然折回来，“别犹豫了，我看得见你对它的爱。”
　　飞鸟琉是第一个劝他接受手术的人，幸村精市看着摆在床头柜上飞鸟琉留下的黄色小球，想了想将它握进掌心。
　　如果今晚能梦见它，那就接受手术吧。
　　在决定手术后，幸村精市忽然积极起来，他努力配合治疗和药物测试，争取让身体保持在最佳状态。
　　可惜他决定得太晚，手术定在关东决赛的后一周。原本想着可以去现场给部员们加油，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手术时间和关东决赛彻底撞上。
　　见他关心现场，清早飞来的飞鸟琉便让自己的管家去现场，如果比得不好就给他打电话。
　　飞鸟琉陪着幸村精市淡天说地时，一阵铃声打破轻松的氛围。
　　“好，我马上就来。”飞鸟琉面色不变心里却有怒火涌起，把比赛当做你施放愧疚、获取原谅的舞台，怎么不干脆把球拍扔掉双手砍掉，比赛是如此儿戏吗？
　　“是发生什么吗？”幸村精市试图从话语里找出不对劲的地方。
　　“算吧，不过不算大问题，别担心，虽然我不喜欢弦一郎，但关东大赛他已经足够托底了。”飞鸟琉一脸不情愿地承认。
　　“是莲二出事了吧。”幸村精市笃定道，“他之前和我说了想上单打三。”
　　如果不是柳莲二，单打三应该是切原赤也 。
　　他放水了。”见幸村精市什么都知道，飞鸟琉挑眉，把事情全告诉了他。
　　“没关系，不用去。”幸村精市微笑着阻止飞鸟琉，“只是可惜没法看到奖杯再进手术室了。”
　　护士小姐已经来通知过一次了，他很清楚切原赤也打不过不二周助，让柳莲二上单打三、切原赤也上单打二不过是想让柳莲二选择自己的道路，顺便锻炼切原赤也。
　　毕竟还有真田弦一郎兜底。
　　可惜的是真田弦一郎也没拿下胜利，立海大的连胜断了，银色的奖杯时隔十五年又一次来到了立海大的陈列室。
　　“还有全国大赛，精市。” 在手术中战胜了死神的幸村精市闻此噩耗，将所有人都赶了去，除了在角落装壁花的飞鸟琉。
　　在幸村精市痛苦嘶喊时，飞鸟琉上前抱住他。
　　是的，还有全国大赛，幸村精市明白的飞鸟琉的言下之意，断掉的荣耀合该由另一项更耀眼的荣耀去补偿。
　　幸村精市开始自己地狱般的复健路，他想在全国大赛决赛前能重新站上赛场，飞鸟琉为他联系了一个誉享国际的复健师就回国了，他还有锦标赛和国青队的夏令营要参加，只请到了今天和全国大赛决赛当天的假。
　　“别太逼自己，我相信只要你能拿着球拍站起来就能获胜。”
　　全国大赛和往年一样，立海大势如破竹地优先打入总决赛，而总决赛则有些曲折，在真田弦一郎和柳切原组的单打三和双打二拿下后胜利，仁王雅治和丸井胡狼组的单打二和双打一输了。
　　对面那个小鬼打不过精市，坐在观众席的飞琉挑剔的评价，不过精神可嘉。
　　就当比分来到4:0，飞鸟琉以为要观看无聊的一局时，越前龙马忽然实破幸村精市的灭五感，开启了开衣无缝之极限，或许是灭五感被破，又或许是第一次面对传说中的境界，幸村精市有些应对无能，比分被扳平。
　　幸村精市向裁判申请医疗暂停，短暂的休息时间里，他努力厘清自己的思绪。
　　每次发球他都极力拉长时间，每一个回球都值得他尽力追赶，此刻或许他想到了两年前观看的那场美网决赛吧，聪明的周旋和避战，对他而言不常用，但他确实会。
　　在连追四分后，天衣无缝之极限没能给越前龙马带来更多的优势，幸村精市像是适应了无衣无缝的压制效果开始反击。
　　两人的比分交替着上升，最后进入抢七局。
　　对大病初愈的幸村精市而言，这确实不是好消息，最然比分紧咬但他确实是落后的一方，而他的体力已经不支持他打持久战了。
　　赌一把吧，幸村精市脑海里回想起往和飞鸟琉讨论过的灭自己五感，虽然有些冒险了，但继续打下去只会是慢性死亡。
　　幸村精市灭掉了自己的五感，出乎意料的，他各方面的能力都得到了提升，而天衣无缝带来的压制作用对他不再起效。
　　在领先一分后，幸村精市有意识也拉长了比赛节奏，感受着新天地的不同之处，在摸清自己的新球技后，他再次灭越前龙马的五感，拿下通往胜利的最后一分。
　　传说中的境界时隔多年再次面世就被打破，这让很多信奉越前南次郎三重境界的人开始重新思考，网球界的喉舌也停止了神话越前南次郎的举动。
　　“你是怎么做到的？最后那是什么球技？”
　　两人并肩向裁判行礼时，越前龙马还有些愣怔，他没想过有人能刚接触就打破这一境界。
　　“我只坚定走自己的路，至于球技……叫零感网球怎么样？”
　　幸村精市微笑着回答，他和观众席上的飞鸟琉对上视线，笑意不由更深。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少年们已斩破风浪，挂帆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