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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   秦达家关上门,急急走到床边,“当家的...”

      秦达犹自陷入惊诧中回不过神,低声念叨着,“分家,大老爷,二老爷,老夫人...”忽然眼睛亮了起来,“快点去打听一下,老夫人跟着谁。”

      秦达家的着急起身,从包袱里面摸出了一些铜板,溜去了厨房。

      阑花苑内,田有才家的俯身说着。

      藕荷听着刹时想到春苗,急急打断田有才家的话,眼里含着泪,“小姐,必定是春苗。”

      秦瑜也想到这里,张妈妈吃了这么大的亏,前段时间一直隐忍不发,必是等着此时报复,拿捏此时分家,她必定忙乱顾不上一个烧水丫头,那张妈妈可也太小看了她,若是不管,岂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秦瑜招过田有才家的和藕荷细细叮嘱,“此事务必暗中操作,打探清楚春苗被关押所在。”

      “小姐,春苗会不会...”

      田有才家的知晓惩罚下人的手段,安慰藕荷,“藕荷妹子,张妈妈不是主子,不能打死她,必定是惩治一番,扔在角落里自生自灭。”

      紫玉听的张妈妈行径很是恼恨,无人把她们这些人的命当回事。

      “紫玉,你速速出府一趟,让荀补把前些时日搜索到的张妈妈大儿子私占银子,二儿子勾搭有夫之妇的事情捅出来,最好让那妇人夫家闹到府里来。”

      原是张妈妈二子张俊占了秦达的二管家之位的时候,秦瑜就让紫玉给荀补递了消息,他在外面方便,联系镖行的兄弟们盯着两人,断断续续的才知晓,张妈妈两个儿子都是狼心狗肺之辈,仗着张妈妈是老夫人心腹,在外面横行霸道,贪墨铺子营收,品性更是可耻。

      几人都各自去做事,英嬷嬷看着小姐眉头紧锁,凝视着院子,劝慰着,“小姐,莫要担心,府内不大,藏个人不易,春苗有小姐担心,那是她的福气。”

      “她还这么小,在张妈妈眼皮子底下,一次次的帮着做事,张妈妈此人心狠手辣,绝不会放过她的。”

      英嬷嬷也是心内唏嘘,希望那个小丫头能挺过这个劫难。

      晚间,已收拾了五个箱笼,秦瑜便去了陶宜居,打算和母亲商量一下,提前把东西送到宅子里去,安排仆人前去打点。

      陶宜居内也是凌乱一片,福嬷嬷急急俯身便又忙去了。

      父亲和母亲收拾着书房,倒是一片静然。

      “父亲安好,母亲安好。”

      “起。”

      秦伯商看着女儿眼眸明亮清澈,行事光明磊落,很是欣慰,“送来的宅子,我看了,位置很好,倒让我一时之间拒绝不得,只能坐享其成了。”

      秦瑜发自内心的喜悦,“女儿也很是喜欢。”

      “让英嬷嬷和福嬷嬷整点一下箱笼,稍后青竹带着先行过去吧。”

      秦瑜没想到和父亲的想法不谋而合,心内的盘算反而没用上,和父亲母亲说了一些家常。

      回到阑花苑,看到藕荷候在门口,秦瑜摆手打断了她。

      藕荷看到阑花苑外面有粗使妈妈张头张脑,叉着腰在门口喊叫了两声,直到不再探头才回的屋内。

      紫叶指着藕荷,细细分析,“如今你的气性怎如此大,他们愿意看就看吧,我们也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

      藕荷气咻咻的转身,不一会儿啜泣了起来。

      紫叶担心刚才语气太过,拉了拉她,被她甩掉手,也不恼。

      秦瑜出声安慰,“说说情况。”

      藕荷想到春苗的情况,眼泪更是掉个不停,“小姐,春苗被打得失了意识,藏在后门厢房里,我们眼下赶紧去救她吧。”

      “眼下不行。”秦瑜担心藕荷心急,“张妈妈素来谨慎,肯定会探看一番,需等到戌时,你可以去喂点水,但不能上药,明日一早,荀补会带着人在后门接应,到时府内忙乱,我们安生出的府,一举两得。”

      藕荷扑簌簌的掉着眼泪,也知眼下不是好时机,知晓一旦被张妈妈抓到,分家肯定会生出波折,她默默回屋收拾藏着的糖果。

      翌日,秦瑜早早的醒来,英嬷嬷安排紫叶收拾卧房的一应物品。

      天大亮起来,秦府外面忽然想起男女的哭喊声。

      藕荷坐在门口急急的站起来,因一夜未睡,眼睛早已红肿,看着小姐点头,和紫玉急急的奔向后门。

      一年老妇人领着两个十岁的孩子,怀里抱着一个,趴在秦府门口大声哭喊着,“过来看看呢,秦府的仆人勾引我家儿媳,败坏人伦呀,我前去争论,还被打了出来,口口声声的说他母亲是老夫人心腹,我一想不就是一个老妈子嘛,这秦府还能为虎作伥,我今日便是死也要问个明白,啊....”

      秦管家早大汗淋漓,一方面驱赶着围观的,一方面拉着哭喊的老妇人,没想到她瘫在地上就是不起。

      他忙进了内院,禀告大老爷。

      秦伯商看着满头大汗的秦管家,不屑与之周缓,“秦管家,莫要忘了,今日大房一家是分的府去,自是管不得秦府的事。”
      秦管家诺诺两声,奔向了二老爷。

      二老爷在书房听的恼羞成怒,木蓝端着茶盏躲避不及,热水洒在手背上,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老爷赎罪。”一身蓝色襦裙的木蓝惊恐的跪在地上,娇弱的身子更是因恐惧颤抖不已。

      秦仲怀看着跪在脚前的木蓝,刚才的怒火似是被一汪春雨熄灭了,只剩下满身的心绪,他拉起木蓝,这才发现一直年龄最小的丫头也到了如花似玉的年纪。

      “老爷...”

      外面秦管家焦急的声音把秦仲怀的旖旎打断了,刚欲出声,木蓝壮着胆子拉着老爷的衣角,猛地跪地,砰砰磕头,娇嫩的皮肤上立刻带上一片血红。

      “老爷,您出不得呀。”

      秦仲怀来了兴趣,不管秦管家在外面的焦急,询问道,“这是为何?”

      “老爷,奴婢刚才听秦管家所言妇人态度强硬,想必是有了证据才敢闹上门来,否则给他们贱民一个胆子也不敢在老爷面前置喙,老爷英明神武,如何宵小没见过,老爷自是不怕,可是外面本是妇人,老爷一伟岸男人如何对付一妇人,明显有违老爷威名,再者若是老爷出去,奴婢担心老爷被贱民诬陷,人言可畏呀。”

      秦仲怀看着她言语着急带着饱满颤了两颤,再看眼前樱桃小嘴不停的说着,说的心里妥帖适当,他拉起丫鬟,看她欲挣扎,手里便用了力,拉到怀里,闻着扑面而来的梨花香,满意的嗅了两口。

      他望着怀中人已羞红到了脖颈,蜿蜒到了衣内,更是不敢呼吸引起一阵颤音儿,带着他的心软酥酥的。

      他硬下声音,“去找老夫人。”

      秦管家还欲张口,“老...”

      秦仲怀拿着茶盏扔在门框上,“滚。”

      茶盏碎裂的声音,彻底让怀中人吓得软了腿脚,一番梨花惹清幽。

      秦管家此时摸着额头上的大汗,心内惊慌失了神,觉得天似塌下来似的,急急之下险些左脚绊了右脚,趔趄之下才稳了身形,看着近在咫尺的颐芳斋,里面声音似远似近地绕在耳旁,似是嗡嗡咒语,一阵风吹来,他摸着险些找回来的心智进了院子。

      “什么!”老夫人脸色煞白,脸上表情转换地看着张妈妈。

      张妈妈早失了先前的机智,似是没听懂秦管家的意思,大睁着眼睛看着秦管家嘴一张一合,说出的话似是锥子字字敲在心头。

      “噗...”

      “张妈妈!”下面丫鬟看着张妈妈口吐鲜血,惊喊出声,颐芳斋内惊慌一片。

      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凌乱,铛铛敲着桌子,大喊道,“一个个失了王法,叫二老爷和二夫人前来,难道让我一个老妇人前去对峙!”

      下面的丫鬟跪了一地,扶着张妈妈的,掐人中,还有跪在后面哆嗦不敢出声的,无奈刚才有机敏的丫鬟早去了二夫人院子里,二夫人和二老爷早撕扯了起来,哪里还敢去请,此刻更不敢直接和老夫人禀明情况。

      “一个个俱都是哑巴了不成,难道还让我亲自去请。”

      老夫人看着一屋子的人,若不是还强撑着,估计也要似张妈妈吐血了,可也出气不匀,脑袋发胀,心里疲乏到了极点,强按下心绪,对着秦管家说道,“还不打杀出去,我们秦府何等人家容此等贱民出口诬蔑。”

      秦管家磕头告退后呼和着人出的府门,一群下人对着外面哭喊的妇人手下没有留情,妇人在市井中泼辣惯了,左躲右藏,时不时的跑到人群里哭喊两声,孩子也撕心裂肺地哭着,甚是凄惨,外面百姓对着秦府指指点点。

      后罩房门外廊下,两个粗使妇人吐着瓜子,听着前院的响声,抓耳挠腮般急躁,恨不得跑到前院看看生了什么热闹。

      瘦长脸的粗使妈妈,手里盘着一小撮儿瓜子,另一只手摸着突突跳地心口,念叨着,“你说,这又是闹什么呢,听得怪心慌的。”

      另一个胖矮粗使妈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觉得真是不争气的玩意儿,肯定是老夫人和二老爷撕扯大老爷一家人呢,大老爷还不趁机搬些东西出去,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以后日子里指定见不得这些好东西了。

      她听着里面从半夜传出来的动静,恨恨地踹门进去,对着躺在里面的人就是两脚,“一个丫头片子,也敢和张妈妈对着干,半夜就见你发动静,惹得老娘睡不踏实,若不想受罪,赶紧死。”

      说完感觉一阵风儿似是往脖颈里灌,全身汗毛起来,刚欲转身,头上一疼,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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