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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谁更厉害? ...

  •   “说了一大串,你们就告诉我,他脑子到底有没有问题?!”故山把测试结果直接往桌上一扔,看着面前的几个医生疾声问道。

      “这个……”医生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含混地说道:“根据CT检查的结果来看,脑子是没有受伤的。但至于为什么患者会性情大变而且失忆了,暂时还不太好说,总之不是外伤所致。

      “可能是在之前受了过大的刺激,现在的一切举动和行为都只是暂时的,是心理问题。当然了,也不能排除患者的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

      故山看向了病房里正在吃橘子的江尧,搞不懂这小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天的时候江尧闹着要跳楼,结果被故山救下来后大吼大叫了一阵竟然晕过去了,故山又手忙脚乱地把他拉到了私人医院。

      放在之前故山还坚定地认为江尧的所作所为都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白纸扇打掩护。但是现在他又有点动摇了——个人装真的能装得这样性情大变吗,言行举止一点也不一样。

      “老大,我看这小子八成是精神有问题了,要不直接送精神病院吧!”阿右也看向了病房,抓紧一切机会在故山耳边吹风。

      故山瞥了阿右一眼,阿右认命地闭了嘴,心里更是认定老大就是看上了姓江那小子的美色,心里不舍得了。

      “那他天天嚷嚷着什么、什么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己是看书穿越了,这是怎么回事?”故山想到了江尧说过的话,又复述给了医生。

      眼前的几个精神科医生支支吾吾了一阵,也是说不清楚。关键给江尧做检查的时候,他一切都很正常,逻辑和常识也都有。就是会说一些有的没的,着实难下判断。

      “算了算了,几个庸医……”故山放弃了,这几个医生半天憋不出个屁来,问也是白问。

      医生走后故山又进了病房,江尧吃完了橘子吃香蕉,看到故山进来了才收敛了一点,看着他问道:“问完医生了?我脑子有没有病啊?”江尧对于故山带自己来治脑子的行为表示理解但无语。

      江尧醒来一看自己床头的病例,精神科,立刻就知道自己被当成精神病了。

      “有,病得不轻。”故山说着坐在了小沙发上,就这么看着江尧,把江尧看得浑身不得劲。

      “嘶……白纸扇是不是虐待你了?然后你受刺激了,失忆了,还变成现在这样?”故山半天憋出了这句话。

      江尧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不认识白纸扇!我不是之前的那个江尧,我是新的江尧,我和之前的那个江尧不是一个人你懂吗?”江尧还试图让故山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阿右在一旁越听越激动:“老大,你听听他都说的什么!我就说他得了精神病吧,要不就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吧!看他这样根本不知道账本在哪!”

      江尧一听他们要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立刻就不愿意了,马上坐了起来:“我不去精神病院啊!我不去!我没有精神病!”

      江尧之前去看望过一个住在精神病院的亲戚,里面的环境江尧现在都记忆犹新,太压抑太窒息了,导致他现在还有阴影。

      故山拿出了谈条件时趾高气扬的样子,双腿交叠靠在了沙发上:“那你说说你想去哪?你说不出账本的下落,还疯疯癫癫的,我留着你有什么用?”

      江尧被他这几句话问住了。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回也回不去,在这儿感觉一个不留神就不知道小命去哪了,还动不动就挨揍。

      故山看到江尧在发愣,继续说道:“你是白纸扇的人,现在白纸扇背叛了帮派,被抓回来也是死路一条,也就是说你没有靠山了。

      “白纸扇是个心狠的,为了挣钱在道上得罪了不少人。我保证,现在你出去,不出两天,你的尸体就会出现在港湾哪条不知名的臭水沟里。”

      江尧听到故山这句话更害怕了,他已经尝试过了,在这个世界里,疼痛都是真实的,死亡的恐惧一样令他难以接受。

      “哦不对,”故山接着吓唬江尧,“可能连尸体也没有,直接喂狗了也不是没可能。”

      在接下来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江尧在脑子里把整件事给捋了一遍。

      现在没人相信他是穿书进来的,要是还一直这样说下去,说不定真的被当成神经病给送进了精神病院。

      而且听故山的口气,那个白纸扇可得罪了不少人,自己出去说不定真的没走两步就嘎了。要是嘎了能回去还好,要是没回去可怎么办,自己这不就没得活了?

      江尧最后确定,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要尝试死一次看看。

      “现在看来就是那个洪联合的势力最大,故山应该是洪联合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江尧想来想去,还真的只有依附故山这一条路。

      江尧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故山,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咧开嘴,没出息地看向故山:“故哥,我听你的语气,咱之间还有点交情不是,要不你就帮帮我这次吧。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发疯了。”

      故山看着江尧举手发誓的样子,表面上不屑一顾,心里还是蛮受用的。但是话说出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呦,现在想起来找我了?六年前我让你跟着我混,你死活不肯。结果考上大学了转头就去跟了白纸扇。我以为你是看不起我们这行当的,没想到是看不起我啊。”

      这话说出来故山还是有点生气。想当初自己是念着姓江的救了自己一命,对他好的算是没话说。谁知道这小子的心是石头做的,不但不领情,后来还给了自己一刀。

      阿右好像看到了希望,马上附和道:“就是!老大,你忘了吗?当初就是这小子选择帮白纸扇,结果报了警,还做证人,害得老大你进局子蹲了一个月!”

      阿右越说故山的脸色越差。不光故山的脸色差,床上的江尧也是一身冷汗——这个书里的江尧怎么这么会惹事!现在好了,他听了阿右的话觉得自己彻底没希望了。

      故山站了起来,走到了病床前:“你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给我好好想账本在哪儿!否则不用别人动手,我就先把你扔进江里喂鱼!”

      江尧想都不想立刻点头,讨好地说:“我一定好好想……说不定我确实是失忆了,还没完全恢复。”

      阿右在一旁嗤之以鼻江尧这种没骨头的行为,暗地里“呸”了两声。

      江尧最后还是被故山接到了公寓里。第二天下午故山去找了故云,把码头小屋的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如果按照你说的,白纸扇就不只是偷了账本那么简单了,他还背着我自己搞到了货源。看来他早就想着要取代我了。”故云说话的时候眼神阴冷。

      故山给故云恭恭敬敬地倒了杯茶。故云伸出右手端起了茶杯。他右手小拇指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只有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故云才会摘下手套,露出自己的断指。

      “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白纸扇在哪儿!我要知道他是从哪里搞到的货。”故云手里捏着茶杯,微微抖动的手带着茶杯里的水起了一层波澜。

      故山点了点头:“已经派人四处查了,特别是码头,只要白纸扇想离开港湾立刻就会被发现。港湾就这么大,他逃不了。”

      故云听着故山的话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他:“听说白纸扇身边的那个江尧现在在你那儿?”

      故山愣了一下,脑子里的神经马上紧张起来,但还是状似不在乎地点了点头:“是。”

      “他是白纸扇身边的人,好好审审他。如果你那边审不出来,就送来我找人审。”故云云淡风轻地说。

      故山听着故云的话,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账本丢了,故云脸上没有光。这么多天了人和账本都没有找到,故山作为故云的得力帮手,自然有责任。

      故山站了起来,又利落地跪在了故云面前:“是我办事不力,干爹你打我吧。”

      故云居高临下地看着故山,听着他叫自己干爹,没有说什么,只是站起了身,重新戴上了手套。

      “你是我手底下的人,我不罚你。”故云说着话,但并没有示意故山起来。

      “阿山,别忘了,白纸扇不如你。”说完,故云就走出了房间。

      最后的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故山。故云一手将故山从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打架的小子拉扯到了现在这个地位,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也知道怎么敲打故山最有用。

      白纸扇李尖不仅会挣钱,在拉拢人心方面更有一套。

      在白纸扇还没入洪联合之前,故山就和他打了一架,还进了局子。后来白纸扇入了洪联合,又管了帮里的账,私下里没少给那些元老们送礼,一时间帮里白纸扇的风头压过了故山。

      但是故云什么都没表示,唯独在私下里和故山说了一句“白纸扇不如你”。并且在外的时候他永远都把故山带在身边,给他立身份。

      自那时起故山才卯足了劲要和白纸扇比上一比。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带着帮内不断扩大地盘,始终不曾越矩老老实实地跟着故云。

      故山的表现在帮内都是有目共睹的,反而是白纸扇那样的送礼行为虽然元老们很受用,但也都知道他不如故山可靠。

      如今故云又对他说了这句话,无疑是再一次刺激到了故山。

      当初要不是故云一直不顾其他人的声音把故山带在身边,说不定现在白纸扇就是帮里故云最得力的人了,也不会被逼到用偷账本这样的手段。

      故云刚才的那句“白纸扇不如你”是在敲打故山,让他别在这次输给了白纸扇,让他别让自己失望,让他要一直赢下去。

      故山在房间里又跪了两个小时,算是自罚,而后才回到了公寓。

      他回到公寓的时候江尧正对着镜子自己换药。之前胡医生嘱咐过要按时换药,结果这两天事太多故山也没顾上。江尧怕自己伤口感染了,实在受不了了才自己对着镜子换起药来。

      胸前的伤口他倒是能够到,就是后背的几道鞭痕他有些费劲。

      故山一走进二楼就看到江尧光着上半身,把后背对着镜子,一点点地上药。

      故山没有说话走到了江尧身边,拿过了江尧手里的药,把他掰了过去,给他的后背擦药。

      江尧不敢反抗,就这样让故山帮他。但是故山手上没个轻重,江尧疼得龇牙咧嘴的老是躲。

      “躲什么!”故山皱着眉头拉住了江尧的胳膊。

      “……疼,能不能轻点。”江尧小声地提着要求。

      故山不说话了,这次手知道放轻了,擦完药又慢慢给他缠上了纱布。

      江尧安静地站在故山面前,通过镜子看着专注给自己擦药的故山。

      “他今天看起来心情貌似不太好,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江尧这样想着还隐隐地闻到了故山身上的酒味——“他喝酒了?”

      江尧在心里胡乱地揣测着,在故山摸到他腰的时候下意识地转过了头,按住了故山的手,好像怕故山对他干什么一样。

      故山看着江尧警惕的样子,瞬间就气不顺了。他往前一步逼近了江尧,把他逼得只能靠在洗手台上。

      “不是……我,我一身痒痒肉。”

      江尧转过了身,尴尬地看着故山。他在想该怎么解释自己真的就是一身痒痒肉,平时自己摸自己他都受不了。

      故山面无表情地继续在他腰间缠纱布,就这么一直盯着他,手毫不避讳地在江尧的腰上到处磨蹭着。

      江尧实在是受不了了,再一次按住了他的手:“我、我自己来就行了,您去休息吧。”

      他特意用了“您”。

      江尧尴尬地笑笑然后就想跑,谁知道故山直接拿腿抵住了空隙,不让江尧走。

      “白纸扇碰你的时候你也这样?”故山和江尧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啊?”

      江尧不知道故山这是什么意思,而且他觉得自己现在和故山的距离怎么这么……这么亲密啊!

      故山一伸手直接掐着江尧的腰把他抱了起来,开始往卧室里走。

      “卧槽,你干嘛啊!”江尧慌乱地踢着腿,手下意识地扶着故山的肩膀。

      故山不说话,把他放在了床上。

      江尧脑子里的每一根神经都紧张了起来。他看到故山在一点点地脱衣服,瞬间暴起了,站在床上大喊:“你不会也是gay吧——”

      江尧快疯了,这下完了,自己这张帅脸,故山要真是个gay,那还能放过自己?

      江尧立刻往外边跑,却直接被故山抓着胳膊给拽了回来。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眼前人压在了身下。

      江尧闻着故山身上的酒味,不客气地喊道:“故山你喝酒了发酒疯是吧?我告诉你啊,老子是直男!你要是想睡,出去找人去!”

      故山根本不懂江尧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当他是又发神经了。

      江尧的上身本来就没衣服,故山手指一勾他的裤子就松了。

      江尧死扯着自己的裤腰,绝望地祈求道:“不是,你、你……你先听我说,冷静!我现在还是伤员呢,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故山愣了一下,看着江尧那张叭叭的嘴不耐烦地直接亲了上去。

      江尧在自己的那个世界也谈过恋爱,但当时他搞纯爱,除了牵手、接吻其他的什么也没干过。现在江尧被故山压着亲,整个人头皮发麻。

      “我□□……”江尧话还没说完不光嘴又被堵上了,裤子也没了。

      江尧现在连挣扎也挣扎不了,他一动身上的伤口就又开始疼了,而且疼得眼泪要出来了。

      江尧完全没料到这个剧情走向。他记得看书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么多gay啊,怎么一穿书了,白纸扇、故山都好这口!

      故山听到了江尧疼的闷哼声,抵着他的额头:“你别乱动,伤口出血了还得让老胡再来一趟。”

      “混蛋……畜生!”

      江尧还想再骂,但是话到嘴边了他却连说也没精力说了。

      一瞬间,江尧觉得像做梦似的开始发昏迷糊。他的脑海里忽然窜出来许多场景——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围着自己看,还有一些摆在自己面前见都没见过的机器。

      一群人看着自己好像在说些什么,但是江尧听不见。

      除了这些,江尧又想起了其他的东西——白纸扇、账本、O记……

      等江尧惊恐地回过神时,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回忆起了一点《港湾风云》里的内容。

      但是江尧没有力气去细细思考,他疼得脑子发晕。就算这样了,故山还神经一般地趴在他耳边一遍遍地问他,他和白纸扇谁厉害。

      “你他妈……有病吧!”江尧还是嘴上不饶人地骂道。但是骂完他就后悔了,故山的“报复”让他下一秒就开始求饶。

      “我操……不行太疼了……你厉害你厉害!”江尧无奈地投降道。

      “白纸扇不如我对不对?”故山用行动逼着江尧回答。

      江尧本来以为自己会一直恶心下去,但是结果恰恰相反,他好像体会到一点乐趣了。这具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对这样的情事很是受用。

      “对不对?!”故山再一次问道。

      “……对。”

      江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很爽。

      “不对,老子是直男……”直到最后一刻,江尧脑子里也还是这样死咬着牙硬撑。

      故山喝了酒确实有点迷迷糊糊的,但他也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理智回笼了一点,故山皱起眉头抱着怀里的江尧问道:“白纸扇没碰过你?”

      江尧什么都不知道,喘着气转过了头。

      故山还是觉得不相信:“你是第一次?”

      他以为江尧早就是白纸扇的人了。

      江尧不知道故山哪来的这么多问题,脑子晕胀胀的,咬着牙嘴硬道:“老子才不是第一次,你是第一次吧!”

      故山现在已经清醒了,他看了看江尧,确定他的确是第一次。

      这下故山是真的懵逼了,他呆愣着不动弹,就这样疑惑地看着江尧。

      现在这样半卡着不动着实有点尴尬,江尧迷糊地睁开眼,看到了一直盯着自己的故山。

      愤怒和羞耻还有一点欲求不满一齐涌了上来,“啪”的一声,江尧甩了故山一个巴掌:“好了就他妈下去!”

      故山回过了神,嘴角轻轻地勾了起来,低头又吻上了江尧的唇。

      他脑子里只有一句话:白纸扇的确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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