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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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故山说要送江尧出国后，他似乎就在努力挤出和江尧相处的机会。跟着故云从泰缅边境回来后，故山又跟着故云见了几个“面粉师傅”，手上沾了血也过了不少钱。
不过只要没什么事了故山就会好好整理一番然后回家，换做之前他大概会去夜总会待着。
故山带江尧换了个住处，换成了个海边别墅。之前那个公寓发生过不少事，故山打心眼里不踏实，不想在江尧离开之前再多生事端。
江尧整天待在别墅里也是闷，故山不在家他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他现在没工作没学业的，压力是没有了，动力和精神也没有了。
所以当故山说要带他出去转转的时候，江尧几乎是立刻就点头了。
故山回家一般都是在傍晚，第一次他带江尧去了百老汇看电影。电影放的还是一个警匪片。江尧看的时候就疑惑，故山看这些不觉得心里膈应吗？毕竟他干的事比之电影也不逊色多少。
故山听到江尧的话不屑地笑了笑，说港湾的这些警察要是有这样的魄力和手腕，洪联合也做不了这么大。
这些警官，十个里有九个都私下收钱，什么时候来查档口、哪些人来查，故山他们知道的比那些警员还早。
“真黑啊……”江尧摇摇头说，想到自己读的是法律，又觉得和故山讨论这些有种背德感。
看电影的时候故山特意买了桶爆米花和两瓶汽水。故红棍之前看电影，要不就是在家看碟片，要不就是直接到电影院里的包间坐下，自然有人来伺候他。
但有一次他看到阿右跟个姑娘约会回来后笑得合不拢嘴，一问才知道看电影去了。
“电影有那么好看吗？”故山看着阿右皱眉道。
“老大，电影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妞儿喜欢这样，这才叫约会……”
当然，故山知道他俩看完电影后就去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阿右将看电影说成是开房前的情趣培养。故山嗤笑一声没再管，干他们这行的，不动情的活得更久。
所以故红棍忍受了排队，忍受了旁边人叽叽喳喳的说话和调情，忍受了视线受阻，硬是跟着江尧把电影看完了。
闷在家这么久，出来干什么江尧都觉得身心舒畅，所以离开电影院的时候自然地挂着笑。故红棍看到身边人勾着的嘴角，觉得自己忍得也算回本了。
两个人第二次的约会是在尖沙咀，当然如果这算是约会的话。故红棍自然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费尽心思做这些是想和江尧约会，只说是怕江尧在家闷死，把脑子闷坏了。
这次还是在傍晚，他带着江尧去了中港城那边。这里商场多，购物基本上都在这一片。
故山没正儿八经地跟别人约过会，这逛街购物还是跟阿左学的。她最近在泡一个学生妹，第一天就带着人去了尖沙咀买了一车的衣服，把小姑娘哄得一愣一愣的。
“想要什么就拿，我付钱。”故山一屁股坐在了一家奢侈服装店的沙发上，看着他身边的江尧说道。
江尧看着故山这个样子一头雾水，搞不明白他这是在干什么。
江尧还没来得及说话，店老板就风情万种地走了过来，红唇一张一合开始恭维了起来:“呦，您怎么大驾光临了？想挑衣服了您知会一声，我叫人带最应季的去您住处，您随便挑，算我们孝敬您的。”
店老板说着眼神就移到了江尧的脸上，带着些揶揄地问道:“新来的?”
故山看了一眼江尧，顿了一下，没回答店老板的话，只说:“你带着他挑吧。”
店老板看着江尧笑了一下，说:“这个脸蛋，穿什么都好看……”
说着店老板起身去拉江尧的袖子，要带他去最高档的那排衣服前给他介绍。
江尧看着店老板紧身深V小礼服下突出的胸部和妖娆的手指，突然觉得不自在，慢慢地挣开了她，礼貌道:“不用了，不用了……”
店老板看了一眼故山，故山刚想抽根烟，听到江尧这样说抬了下头，想到阿左之前说泡妞这事必须亲力亲为，别人代劳送礼物什么的就没意思了。故红棍这时才反应过来好像应该自己陪着江尧才好。
他把烟放了回去，站起身拉着江尧的手臂，“走吧。”
江尧奇怪地看着故山:“你要给我买衣服？这么好？”
故山听他说自己好，硬是压住了要翘起的嘴角:“看你太寒酸，站我身边掉价儿。”
江尧撇起嘴，但有人给他买衣服他还是十分乐意的。不过挑衣服的时候江尧想起了刚刚店老板的话，也揶揄地问故山:“你之前还带过多少个人逛街啊？”
故山一愣，想了想知道是店老板那句“新来的”惹的祸，下意识解释道:“没有。”
江尧不甚在意地看起了衣服，没想着要什么答案，他还没对故山起什么占有的心思。
故山没再说什么，再解释下去倒显得自己倒贴一样，就只站在一边看江尧在招待小姐的介绍下挑衣服。
“故山，这件好看吗？”江尧试了一件夹克，衬得他整个人干净挺拔。
故山看了看，点头，没露出什么别的情绪，但眼睛里掩着笑意。
从太阳西斜挑到月亮东升，故山第一次这么有耐心，而且觉得看江尧试衣服莫名地享受，就像小孩儿喜欢打扮洋娃娃。
最后江尧满意地看了看沙发上的一堆购物袋，然后又看了看衣着单调的故山，忽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挑了套西装让故山试。
“怎么，要给我买?”故山看着江尧递过来的衣服故意问道。
“我没钱。”江尧说得理直气壮，他真的没钱。
故山歪头嗤了一声，还是接过了那套要自己买单的西装，进了换衣间。江尧就在外面等着，期间还吃了一点店老板送过来的小蛋糕。
换衣间的门开了，一身贴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穿在故山身上显得十分贵气。里面没扣满的扣子又显得他有些肆意纨绔，总之看得吃蛋糕的江尧一愣。
“好看呀！”店老板在一旁啧啧夸道。
“怎么样？”故山转向江尧。
江尧点点头，“好看。”他不像故红棍那样，夸赞人家就只肯给一个点头。
“我给您挑件领带吧。”店老板转身去拿了一条最贵的领带回来了，但很有眼力见地送到了江尧的手上。
江尧放下叉子摇摇头说:“我不太会系，要不你给他系吧。”
店老板站在原地尴尬地接不了话，想着这故山身边新来的小哥儿也太不懂事了。
果然故山皱起了眉头:“你来。”
江尧不知道故山怎么就生气了，但也不敢真把他惹毛了，只好接过领带呆呆地走到故山面前，靠着一些零散的记忆开始给故山系领带。
故山低头看着江尧小巧精致的脸和嫩红的嘴唇，喉结无意识地滑动了一下。
“你别骂我啊！说了我不会系！”这张让故山心旌摇荡的小嘴忽然就变得不解风情起来。江尧看着自己系得歪歪扭扭丑的要死的领带一阵心虚，立刻要往后退。
故山忽然伸手拦住了江尧的腰，把他又抱了回来。一旁的店老板早就懂事地退了出去，还遣散了招待小姐。
江尧的腰被故山的手箍着，动弹不了。他又看了看远处看似在喝咖啡实则一直往这边瞥的店老板，抬腿用膝盖顶了一下故山的腿:“你发什么疯？松开……这么多人呢!”
“没人就能了？”故山的笑带着点魅惑，江尧听着觉得耳朵痒痒的。
“能个屁！”江尧还想骂他，故山忽然一低头吻上了他的唇。那两片柔软终于被故山尝到了，饥渴的喉结停止了滑动。
江尧恼羞成怒，一下子踩在了故山的黑皮鞋上，等故山松开了嘴他才恶狠狠地说:“臭流氓，滚蛋!”
被骂不是件好事，但被江尧骂就只有爽了。故山满意地用拇指擦了擦江尧嘴角残留的一点口水，江尧则是一脸不爽地拍开了故山的手。
毕竟被强吻的是自己，总归被占了便宜，但是看在故山给他买这么多东西的份上，江尧这次只骂了几句就熄火了。
故山带着江尧离开了商场，上车的时候招待小姐把东西一一放到了故山的车上，两个人满载而归地回家了。
回家之后故红棍亲自下厨，做了两个小菜，当然味道就不怎么好了。但江尧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坚持自己没动手的事绝不挑三拣四，所以逛了这么久也饿了的江尧吃下了不少饭。
“去洗碗。”故山看着江尧道。
江尧拍着自己的肚子躺在沙发上:“我不想刷，你去。”
故山看着江尧理直气壮的模样，撸起了袖子叉腰看着江尧。江尧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怎么？你还想打人啊？”
故山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江尧巡视了一番故山线条优美的肌肉，估算了一下两个人对打的胜率，最后灰溜溜地起身去洗碗了。
“等着吧，老子从现在开始锻炼身体，早晚把姓故的吊起来打，让那孙子给老子端茶倒水……”江尧一边刷碗一边骂。
故山打了几个震天响的喷嚏，放下了翘起来的二郎腿，电视也不看了，缓步走向厨房，听着江尧极小声的咒骂。
故山听他说要把自己吊起来打，嗤了一声，往前伸开双手撑在江尧的左右，江尧立刻住了嘴。
“又骂起来了？”故山闻着江尧身上的味道随意地问。他已经被江尧骂习惯了，现在听着只觉得可爱，更像撒娇调情。
江尧觉得这个距离未免太过亲密，扭了扭肩膀要他往后去去。故山将脸埋在了江尧的脖颈处，从上吻到下。江尧一下子就定住了，顿时觉得全身都酥麻了起来。
虽然江尧很不愿意承认，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会对故山的亲近十分敏感，好像被随便一勾就会有反应。江尧觉得现在这具身体可能是gay子圣体，对男人简直就是投怀送抱。
“操，别嘬了……”江尧用手肘捣了故山一下，不想就这么轻易地进入故山的怀抱，显得自己好没面子和尊严，尽管他确实有些想念两人亲近时的快感了。
故山吻了吻他的耳后，江尧手里的碗掉了下去，溅起了一圈的水。江尧的呼吸渐渐乱了，觉得一阵燥热。
故山继续挑逗他，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洗碗和上床选一个。”
“洗碗。”江尧就是要和故山对着干。
故山眉头一皱，手在江尧身上向下摸去，江尧禁不住立刻扯住了他的手，“操……”
“求求我，我就帮你。”故山继续蛊惑着江尧。
“老子出去找人……”江尧偏开脑袋说。
故山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开始往卧室走:“你敢！”
江大律师不接受强迫交欢，再爽他也不愿意，不过要是他也想舒缓一下了那就另说。只要他心情有一点不好那故山就要被他踹下床。解释权归江律师所有。
好在故山床品还可以，作精律师也就有了发挥的余地。
江尧在床上的时候相对拘谨，都是故山在活动。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己对故山究竟是什么感觉，本来他坚信自己是直男的，但是和故山上了几次床之后江尧就有点动摇了。
“难道老子是双？”江尧迷迷糊糊地想。
“不对，我肯定是直男，都是这副身体的事，和我没关系……”江律师继续自欺欺人。
这一次江尧配合了一点，也许是因为故山带他去看电影又带他逛街让江尧心情大好，总之这次的体验感比上次好太多了。
后半夜的时候江尧无力地趴在故山身边，撑着眼皮道:“老子以后不洗碗……”
故山的手抚了抚江尧的头发，浑身舒爽地把他抱在怀里:“行——祖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