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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   这日,宜娘娘的生辰,我向小十六告了假,黄昏的时候,让院里的小太监帮我领路到钟粹宫,通禀之后,掀帘而进。
      “静月给宜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我向宜妃请安。
      “起吧,别再叫什么娘娘了,跟着钗儿叫我姑姑便成,听着亲近!”已经三年没见过宜妃,抬头仔细瞧她,竟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言语间,与钗儿似乎贴近了许多。
      “还没见过老九吧,去请个安吧。”宜妃脸朝右座抬了抬。虽然来之前已经做了心理建设,极其非常之有可能会在宜妃生辰这日见到美男,最好的办法,装作不认识。
      “静月见过九阿哥,九阿哥吉祥。”我向美男行礼。眼向下看,眼尾扫荡,美男兀自坐在座上,优雅地端起茶杯,慢腾腾地划着茶碗中的茶叶,许久,才轻啄了一口,道:“起吧。”
      “是。”我快速起身,许久没这么半蹲请安,真真有些不习惯。起身后发现,在座的,还有三位黄带子,其中一位是十四,难怪刚才进门就觉得有道利光袭来,敢情冤家路窄。
      “这位是八阿哥。”钗儿向我介绍,嗯,眼眯嘴笑,确实构得上历史所称的“八佛爷”,让这第一次见面的我,也感觉别样好感,不过,此人还是不要太过亲近才好,能当八爷党的头号人物,肯定不是外表看见的那么和蔼可亲的。
      “这位是十阿哥。”这十阿哥据说是康熙的又一另类儿子,资质均比其它兄弟差,却是这些兄弟中除了太子外血统最为尊贵的,他的生母是太师果毅公遏必隆之女钮祜禄氏,而且历史上评价此人是“性情墩厚”,所以康熙对他不错,尽管他一无所长,康熙在众子按能力封爵时,仍是赐他多罗敦郡王。细看这十阿哥,长得虎头虎脑,鼓鼓的脸加上圆滚滚的大眼睛,煞是可爱。
      “这位,是十四阿哥。”这厮不用介绍,那股子霸气十步之外都能感觉得到。
      “静月给八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请安。”
      “你就是钗儿口中能诗能棋,把老十三迷得魂不守舍的静月?”十阿哥坐不住,一蹦便凑走到我面前。
      “十哥,你这么看她,不怕晚上回去,你家里那母老虎打掉醋坛子么?”十四的声音响起。
      “瞧你说的,她不也是郭络罗家的么,跟这静月,还算得上是表姐妹们,还有八哥的福晋,她们四个,都姓郭络罗,都管娘娘叫姑姑呢。”
      是呀,自打这宜妃得康熙的宠爱,这郭络罗家的女人就跟皇家沾了不少边,除了宜妃,地位最高的,就是这八阿哥的嫡福晋郭络罗烿霞,其血统更为高贵,安亲王岳乐之外孙女,而且,此女的醋劲可是百年流传,康熙更是出言称其“妒妇”,历史上的八阿哥除了只娶这一门福晋外,因为嫡福晋一直无子所出,却只纳了两侍妾传宗接代,可见,这八福晋,可甚是厉害呢。
      而十阿哥刚提到的,他自己家的母老虎,便是他的侧福晋郭络罗雯芊,别看名字文静,也是秉承了郭络罗家泼辣的个性,不仅十阿哥对他又爱又恨,就连十嫡福晋对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敢得罪她的。
      “不过,看你这性子,好似不像八嫂和我家那位的呛人。”十阿哥心直口快。
      “十弟,你这才见她一面便如此武断,来日方长,日久便知。”九阿哥戏谑的眼光朝我扫来。不想再成为讨论的对象,我一笑视之,便退至钗儿身旁,站在宜妃左侧。
      之后,是母子兄弟间的闲聊。
      十阿哥幼年丧母,康熙便把他交与宜妃养,所以他与九阿哥最为亲厚;八阿哥的母妃良妃出身低贱,原为浣衣局宫女,在众皇子显得身份较低,但因娶了高贵血统的安亲王外孙女,所以抬高了不少身份,且这嫡福晋又是宜妃的外侄女,所以与九阿哥、十阿哥连着襟,走到一起,倒是能理解。就是这十四,放着自己的同胞亲哥四阿哥不理,硬是跑来跟这三厮凑热闹,包括以后的夺嫡都是同一阵营,让我有些不解个中原因。
      在我思绪不知飘至何处时,钗儿用肘顶了我下,我回看她,她示意看宜妃,这时才发现,宜妃和其它人都盯着我看,脸一热,看来是我走神出丑了,低下了头。
      “娘娘刚才问你,你这三年未踏出小十六的院门一步,是不是因为老十三?”十阿哥憋不住话。
      我看向宜妃,她的眼睛纯亮,毫无杂质,“是的。”既是事实又何妨不敢承认呢。
      “是十三阿哥要你这样?”宜妃好奇。
      “不,是静月自甘守院。”我目不斜视,回看宜妃。
      “嗯,是个好孩子。”宜妃点头,缓缓出声。
      此时,夜幕已至,花厅中的圆桌上已摆好了酒席,宜妃让大家入座,我和钗儿只是宫女,自是不能与主子们同席的,但宜妃坚持,且八阿哥也说是宜妃的侄女,便都是一家人,无妨。于是,宜妃坐中间主位,右边是钗儿和我、十四,左边是八、九、十阿哥。
      “今日额娘生辰,五哥被皇阿玛派外差,我先替五哥敬额娘一杯。”九阿哥举杯一饮而尽,难怪一直没瞧见宜妃的另一个儿子五阿哥。
      “第二杯,敬额娘燕语莺声花为貌,永远年轻美丽!”说完,又是一饮而尽,而两次宜妃均是浅尝即止,心下了然,看来晚上,这康熙可能会宠幸宜妃,春宵夜长,岂能喝醉呢,呵。随后,大家轮番敬酒,说些祝词。
      “娘娘,今年我淘了个宝贝送您,您瞧瞧。”说完,便有小太监将一锦盒送至宜妃面前,宜妃打开取出,是件青铜小鼎,好像是个香炉?
      “你这老十,宜娘娘生辰,你竟送个香炉,真是有欠考虑,该罚,来呀,给十爷倒酒。”八阿哥马上替十阿哥解围。
      “咦,香炉怎么了?为了淘这香炉,我可没少跑腿,前几日太后不是老念叨着没个好香炉么,我这不替娘娘淘个好物件好孝敬太后嘛,你们看看这小鼎底部,找了不少人鉴过的,宋徽宗官鼎,绝对是个真物。”
      九阿哥把玩着,边听十阿哥吹嘘。“嗯,不错,是个真品。”九阿哥鉴定完毕。
      “难为你还替我想了周到。来,我敬你。”宜妃高兴着。
      接下来,是大伙的送礼时间,八阿哥送了幅名人字画,九阿哥送了雀毛金丝袍,十四送了最实用的宫外精致小点,轮到我送了,捧起酒杯,走到宜妃身旁,道:
      “承蒙姑姑不嫌弃我任意妄为,今日借姑姑的生辰,静月谢过了。”说完,一杯酒下肚。是的,尽管三年前我交代过钗儿尽量不要提及我,可是依这几位阿哥的神通,怎能不知道我和十三的事情,但却从来没有搅过局,若不是这心直口快的姑姑有话交代,就这几位爷能折腾的劲,我怎么可能在小十六的院里整整清静了三年呢。我,真心地谢宜妃。
      宜妃甚是欣慰,“比起钗儿,确实机灵。”
      “呵呵,谢谢姑姑夸奖,不过,今天静月送的礼,还是这俗不可耐,却又好用实在的银子。请姑姑别介意才好。”说完,笑嘻嘻从怀里掏出了个红锦囊,递至宜妃面前。宜妃打开锦囊一看,仍是十分诧异,“你之前每年都送我一千两银子,我问钗儿,你这小丫头片子的,怎么有那么多银子,钗儿竟说,你额娘是个有家底的,你那师傅留你们的也是不少,倒是不知你们有多少家底,竟能出手都这么阔绰?”
      这次我送给宜的是两千两银子,谢的是她对钗儿的真心相待,想是钗儿,把这宜妃当成了自己的亲额娘来看待的。“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低头喃喃,倘若可以选择,我希望一位视我为明珠的阿玛,一位健康善良的额娘,普通人家即可,不愿与这富贵荣华沾边。
      “听钗儿说,你的诗词是不错,考考你,如何?”八佛爷的救场声总是适时响起。
      “不敢,只是上得了台面而已,不敢居位的。”我含蓄地回答。
      “既是这样,你用一句诗,来形容在场人,如何?”九阿哥出了题,看着他讪笑的样,估计是想看我出丑吧,嗯哼,那您得失望了。
      我看向钗儿,这妮子的,容易:

      “玉在椟中求善价,
      钗于奁内待时飞。”

      钗儿听了我吟的句子,杏眼一瞪,红霞爬满双颊。“嗯!说出了小女儿家待嫁之心。”宜妃给了肯定,我笑着,看向宜妃。妃宜似乎很期待我会用什么句子形容她,这样爽直的个性,是我喜欢的精干女子:

      “满面含春威不露,
      丹唇未启笑先闻”
      宜妃听完细细品味中。“你这丫头,倒是说得贴切。”八阿哥赞赏。
      “到八哥了,你快说。”又是十阿哥,看来他是个急性子。
      看着八佛爷,如此地精于世故,全然没有皇阿哥的骄纵放肆,聪明圆滑。

      “世事洞明皆学问,
      人情练达即文章。”

      “贴切!”九阿哥叹服,一旁的八阿哥眼露精光。我看向九阿哥,沉默许久,十阿哥又忍不住了,“九哥的句子你倒是说呀。”
      “我想说,但就怕九阿哥生气。”我小心翼翼地道。
      “你说,我保你没事。”十阿哥捶胸保证。
      “好,那我可说了,表哥你可别生气呀。呵呵”一桌的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银子,银子,好多银子,
      好用,好用,真是好用。”

      。。。。一时鸦雀无声,“哈哈哈,原以为你会做什么好诗呢,竟是这等九流词,那我也能作得的。哈哈哈哈”十阿哥一阵爆笑,其他人也面露笑意。
      撇见九阿哥俊美的脸庞已经爬满了绿荫,马上开口:“什么叫九流词?那我倒问你,你喜欢银子么?”
      “喜欢,有谁不喜欢银子的。”十阿哥道。
      “那既是喜欢银子,而银子多又好用,那我问你,这么多皇阿哥中,谁最有银子?”
      “当然是九哥。”九阿哥的资质并没有其它兄弟好,但其经商的头脑甚为高超,康熙特旨九阿哥可从商,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九阿哥可是大清皇室的首富。
      “那不就得了,九阿哥可是大清的财神爷,人人都喜欢得紧呢。”我巧言力辩。
      “这样听起来,好像还不错。”十阿哥状似明白,“那到我了,快说快说。”
      歪头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什么好诗来,捧起酒杯,“十阿哥,你的句子我就用酒代替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愿你抱得美人归。”说完,一饮而尽,这梅子酒不错,酸酸甜甜,甚为好喝。
      “不行,既是用酒代诗,那便要大碗的,来人,换大碗。”十阿哥开始起哄,话落,我与他面前与出现两个大碗,正有两侍从往里倒酒。
      “十哥,你一个大男人欺一个女人家喝酒,传出去不怕人笑么?”十四难得说句为我解围的话来。
      “这是我跟静丫头的事,绕你啥事?”说完,举起碗,大口干下。见他已干,我也不忸怩,捧起碗,“我酒量不好,而且容易醉的,不过,今天姑姑生辰,大伙高兴,我就喝个畅快。”语毕,将碗内的佳酿徐徐入口。
      “好,是个爽快的!”宜妃一高兴,挑着头让钗儿弹琴,钗儿自是听从,取了古琴来,正好架在窗前,她的背面正好一片深蓝的天空,星光灿烂,钗儿的一袭粉绿衣裳,竟与这宁静的背景相吻合,堪称一幅美人抚琴图。
      一曲唐朝诗人皮日休和陆龟蒙所作的琴曲《醉渔唱晚》袅袅袭来,由开始的轻巧灵妙,到中曲的兴味盎然,乃至好似放声高歌的后调,让人眼前已经浮现了一图真切的渔翁豪放醉态。
      曲毕,众人均还未从其音中回魂,钗儿正想起身,突然,一股悠扬的笛音缓缓响起,笛音所奏的,正好是刚才钗儿用古琴弹奏的《醉渔唱晚》笛声版。笛声秉承了刚才古琴的音调,但却将高亢奋起之律演换成热情的小快板,接着又把古琴最后的狂欢改成了压缩的音调,更感笛声的婉转动听,令人沉浸享受。
      钗儿在笛声渐失后,再次扬起古琴,这次,是《玉簪记•琴桃》的古琴版,这曲原是出自昆曲《玉簪记•琴桃》的笛子曲,曲大意是:一名勇敢的古代女子,欲冲破儒家的封建礼教,奔向那自由的情怀。据说是有一书生借读尼姑庵,听一妙龄女尼秋风月下弹琴,书生与妙龄女尼月下闲谈互相试探,因而相爱的故事。
      钗儿的琴声刚落,那厮的笛声又骤然而起,同样是《玉簪记•琴桃》,但却不似昆曲中的若有似无的情怀,而是轻巧直接的挑逗笛腔,曲调优美,韵律绝伦。
      这是谁,竟然能与钗儿的古琴技艺不相上下,要知道,教钗儿古琴的可是当今的琴铮名师,这撩人的笛音激起了我的斗志。我起身,站至钗儿旁,道:“我来会会他!”说完,从宫衣腰内,取出额娘留给我的白玉萧,调整站姿,微抬头,一曲《东风破》从萧内飞扬而出。
      哼,《醉渔唱晚》、《玉簪记•琴桃》你会,这《东风破》你怕是没听过了吧!此时,萧声篱畔科头坐,清冷香中抱膝吟,将此这别样离愁,孤立窗口的等待心情尽数抒发。
      萧声已停,对方笛声迟迟未起,“嗯哼,看你还能斗得过我么。”我与钗儿对目微笑。正想举步回桌时,那久违的笛声应承而启。天啊,这人,竟然只听了一遍我的《东风破》,就能立即将萧声转换成笛音,而且,至少有九分相似,这人的音律理会能力实在高超,恐怕,不是我和钗儿力所能及的。我和钗儿对视,均露出不可置信。
      此高人,实为佩服!
      为了表达对此高人的尊重,在复曲阶段,我的萧声绵绵插入,小心地与笛声共进,笛声感觉到我的邀约,将原本清脆之音徐徐放轻,附和着我的萧声,将原本的一分不似之处,圆满补足。当笛声已掌握此曲的所有音律时,便重新高调起音,与我的萧声共同进退。
      悠扬的笛音,飘渺的萧声,像是一对离别的情人般,诉说着愁绪,久久,不能忘怀。
      曲毕,完美谢幕。放下手中的萧,低头与钗儿思忖:“这是位高人,倒是之前多有得罪了。”
      “我在姑姑这弹了这么久的琴,怎么就没遇着这位高人呢。”钗儿不解。
      “你们竟不知这奏笛之人是谁么?”十阿哥一脸惊讶。
      “不知。”钗儿回到,我亦摇头。
      “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是谁?”十阿哥坏笑着。
      “不想!”我干脆地回答。
      “咦,为何?”十阿哥问。
      “既是以音会友,何必知友是谁,若是知了,恐怕再也吹不出这合奏之乐了。”我坐回桌旁。
      “别听她说得好听,她在这以萧会友上,可是受过教训的。”钗儿贼笑。
      “你再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威胁钗儿。
      “只怕有我抖你的底,可没你揭我的帽巾了。呵呵”看来钗儿是想报刚刚我说她的那“玉钗之句”的仇了。
      “哦,既是教训,说来听听。”九阿哥兴味盎然,在坐的其它人也跃跃欲听。
      “前几年在来京城的路上,我们并没有着急赶路,路过什么名胜古迹的,总是要停下来赏赏景游游地的。”众人皆安静竖耳。
      “路过‘孔孟之乡、礼仪之邦’的山东时,这妮子看上曲阜的山水名胜,便在那郁郁葱葱的山林高处,取萧自娱,不稍多时,另一萧与其共舞,双萧合音竟如同一人所出,真是少见。”钗儿饮了饮水,宜妃已面露急切。
      “那股子萧音来自山下,这妮子不顾自己个小体弱的,抛下我,一路急急忙忙地山下跑去。我劝她,那人若真与你有缘,你不跑也能在路上碰见的。她却说:‘不然,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碰碰,不然哪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到了山下,见一长衣飘飘,身体硕长的男子立于泉边,背对着我们,你们猜猜,这人如何?”钗子下了谜让大家猜。
      “是个俊朗公子哥。”敢情宜妃也是个情种。
      “依我之见,应是一落魄书生。”八阿哥是个悲观主义者。
      “难不成是个江湖骗子?”九阿哥有防人之心。
      “该不会是个屠户吧。”这老十,有够杀风景的。
      我看向十四,他一脸嘲笑,“应是一不入你眼的老者。”我端着酒杯,惊讶地看着他,第一次,那么近,看着他若有似无的笑容,嵌在他眉宇飞扬的脸上。其实,他虽没有十三俊朗,也没有九阿哥俊美,却有着另一股男人的英气。
      感觉到我在端祥他,他的眼对上我的,仍是那么灼热锐利,第二次,我跟他的眼扛上了;第一次在酒楼,他用眼神非礼我,我怒视;这是第二次,我不甘示弱,回看着他,不再躲闪。双方僵持着,耳边传来钗儿的声音。
      “这长衣飘飘,身体硕长的男了转过身来,这妮子的脸上出现了我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哈,我还真是第一次也是唯一次看到她那表情呢。还真让十四爷猜着了,那是一位皮肤黝黑,满脸皱纹的老者,原来,那老者站在泉旁,阳光照射至泉水反光至老者的头发处,我和这妮子站在阴暗树荫处,所以看不清老者的发色。”宜妃和其它人好像发出了然的声音。
      我的眼睛有点酸,刚才跟十阿哥干的那碗酒,开始发作了,头有些晕呼呼的,算了,我认输,不跟你一般见识了。眨了下泛酸的眼睛,转头看向钗儿。
      “自那以后,这妮子若是跟人对萧,均不问对方姓名,也不看对方是谁,对完萧转头即走,不再流连。”钗儿终于把我惨痛萧史情怀报告完毕。
      “原来是这样。”宜妃点头明了。
      “轮到十四弟了,看你要用什么诗描他。”十阿哥又起哄了。
      。。。。。看了十四好久,脑袋空空如也,摇头举杯敬十四:“十四爷,静月诗穷,自罚一杯。”我一口饮尽。
      “无妨,不如你自吟一首,舍其诗云,如何?”我就知道十四这难缠的主怎么会那么容易放过我,还好,只是让我说一首我喜欢的诗嘛,那还不容易。

      “君王城头竖降旗,
      妾在深宫哪得知;
      十二万人齐卸甲,
      更无一人是男儿。”

      “是花蕊夫人的诗。为何喜欢?”十四点头问道。
      “喜欢那惋惜的荡气回肠,愤恨那庸蜀孟昶,感叹那十二万军人的不战而降,吾非男儿亦应奋身救国,何况那堂堂七尺之躯?”我切切说出。
      “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想当个女将军。”宜妃取笑道。
      “女将军不敢,我一不提二不能拿,手无缚鸡之力,感叹诗词倒是可以的,若真让我上阵定是不行的。”我说出老实话。
      “既然做不成女将军,那你嫁个武将军,如何呀?”钗儿又阴我了。
      “嗯,此议,甚好!”不合你的意,我偏应好。

      “回禀娘娘,皇上差人传话,晚上过来您这。”门口太监声突兀响起。宜妃脸上顿时光彩照人,八阿哥立即出声:“今日多有打扰娘娘,宫门下钥的时辰已差不多,就不烦扰娘娘了。”说完,众人均一阵行礼辞行。
      酒精似乎开始强烈活动,看着面露桃花的宜妃,不禁说道:姑姑,我再作一句于你:

      景美人美紫禁城,
      情浓意浓钟粹宫。

      呵呵,说完,趁着还有些许理智,赶快步出,耳边传来宜妃不好意思的娇嗔:“你这丫头,竟拿我打趣,下次来,看我不好好整整你。”好久没这么喝过,还真的是醉了。

      完了,我迷路了。刚才走得太急,没让钗儿叫个人帮我带路,虽然我在这宫里住了三年,可是,这是我第三次出小十六的院门,更别提我现在理智快被酒精吞噬了。再回钟粹宫已不找不到路,前面有三条分叉,也不知哪条是去小十六那的路。索性,看到旁边有个小亭子,走了过去。
      没心思看这亭子的风景,用尽全身力气坐上亭中的八仙桌,头昏目眩,放松侧躺至桌上,意识渐失。睡梦中,一股好闻的香甜在鼻尖徘徊,一抹温暖面身旁,身体不由向那温暖靠近,真舒服!而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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