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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9 ...

  •   “我还是很尊重你的禅院,毕竟能在这里保住你那已经岌岌可危的家主位置也是辛苦。”我盘腿坐在木塌上,手边的茶盏已经凉了一会了。“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唔…我也已经无能为力了,纪桉,你所厌恶的禅院家可能在未来就会衰落至死,哈哈哈哈哈哈这么想想我也是一点干劲都没有啊。”禅院直毘人窝坐在塌上不停地往嘴里灌酒,我咬下招待客人的饼干,干涩的口感让我抿了一口茶水。

      “考虑的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嫁进禅院家,然后辅佐直哉他登上家主位置后整治禅院家。”他对这个话题一点严肃的感觉都没有,反倒是有点恹恹欲睡的。“连你都办不好的事我会办好吗?”我眯眼打量着他,把剩下的饼干也收入腹中。

      “哎呀,我都忘了你也差不多被架空了吧?”这是句嘲笑话,也是我在报复禅院直毘人的乱做决定。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好搞定,那个孩子的身体应该还好用吧?虽然你的突然出现真的给了我很大的震惊,但看你那么老成的情况下我也不得跟你谈判。”

      “……”我知道他指的是哪个人,[禅院里纪]是身体原本的主人,不过死的太早在14岁就死了。所以我捡漏了,身上的诅咒也自然而然地改变了外貌,身体,咒力,直至完全复刻曾经的样子。

      “不好用,你的后代生存环境的太烂导致我醒来的时候差点被饿晕了。”

      “这样吗,真不好意思啊。”他又喝了一口酒,没有理会我继续吃掉他点心的事。“束缚解除了啊,你动作真快。以你的才能,说不定真的可以将禅院家重新兴起。”

      “有时候我也真的好奇,你会对御三家那么了解。”

      因为我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这话说出来他也当我开玩笑吧。
      他也只是知道我不是禅院里纪而已。

      “那些私底下乱动的虱子你想出手解决的话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在茶壶的最后一滴水滴在已经平静的茶水上荡起涟漪,茶叶立在了水中央。“我对你来讲也只是一个碰巧送上门来的趁手棋子罢了。”

      腿边的铃声打破了宅邸的片刻安宁 “打扰了。”我起身离开了禅院家主的院子。

      “喂,这边是夏屋敷纪桉,请问有什么事吗?”我听了一会看着来电人的备注陷入了片刻的沉思,果断挂了电话。

      “真像呢,特别是这个角度简直和画中人一模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木柱边的禅院扇说到,我扭头看他一脸不善的样子。

      “你指的是?”我捏了捏手指,一滴冰凉的雨水落在我的手上。下雨了,但明显眼前的人没有邀请我进亭子避雨的意思。

      “禅院家有一幅从古流传至今的画作,但比整个禅院家还要价值更多的画作上却是一幅平平无奇的美人画,你认为这凭的是什么。”

      他小小嗤笑了下,那些家族礼义廉耻在我面前一点没有展现,倒不如说在我面前根本不值得体现。“在我看见那强烈的诅咒是我确信那不是因为那个美人,而是那诅咒的价值。”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禅院家真是养了只不得了的东西啊。”雨水打在眼角的痒意使我眨了下眼,睁眼看见雨水落下白茫茫的庭院,恍惚想起我曾经也在这里待过许久,只不过那时候的我不过是当一个屠夫而已。

      那所谓的诅咒,应该是死去的人对我的怨念罢了。

      “只是那个女人的画像,就比一个家族还要重要。”他嗤之以鼻地啐了一声,向我拔出了刀刃。“你身上的诅咒尽管已经淡到一点痕迹都没有,但我还是可以很肯定……”

      “和那幅画上一模一样的,被诅咒的味道。禅院纪桉,难道只是看见了五条悟的能力,你就真的认为你可以逃离那持续千年的诅咒了。”

      “不要说错了,我可不是禅院纪桉,我是……”

      吹来的冷风让我瑟缩了一下,想要脱口的话戛然而止。

      不对劲。

      “你,不应该看得到我身上的诅咒吧?”我的身体在混乱的咒力面前什么都会被掩盖,并且诅咒也不可能在那时候诞生。“我的母亲确是留下了一幅画,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吧?毕竟被咒术师斩杀的人都不可能变成诅咒。”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怎么知道的,我是她的这件事。”我感觉到雨水击打屋檐的声音得更加频繁,身上的衣裙也湿疹地粘的难受。“真的奇怪啊,谁告诉你的。”

      术式分解了他的剑刃,禅院扇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剑化为碎片随即被水刃割断瘫倒在木塌上。我走向他,水渍在我一步步靠近他的间隙中慢慢延伸到周围,宛如血液点点的斑驳。

      我的木屐踩住了他的右手,慢慢的碾压下去。“没听见我说话吗。”脚下的力度越来越大,他脸上痛苦的神色也与之俱增。“简直放肆!如果你现在放开我!你还有赎罪的机会!”

      “三秒,我不想和你浪费时间。”

      “开什么玩笑!你不过只是一个被五条悟恰好庇佑的女人而已!怎么可能……”

      禅院扇震惊地看向自己一瞬间血肉模糊的手,巨大的疼痛使他的表情狰狞。我把木屐脱下塞进他的嘴巴里,力气之大他完全没办法挣扎。

      “烦死了,像只臭虫一样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五条悟对你们也已经算是仁慈了吧,但我可没有那种肚量。”禅院扇忍受不了痛苦,在用舌头把木屐挤出后万分屈辱地吐出一个名字。

      “……萨夫。”

      脚底的施力一瞬消失,我平静地将禅院扇的脖子扭断。脖子有大片淤血的地方开始涌出血液,我感受着液体的温热在慢慢地流失,思绪如麻。

      但可以知道我是禅院纪桉的,也只有萨夫。

      “骗人。”

      雨停了。

      有腥臭味的木廊里夹杂着仆人的尖叫声。

      *

      回到高专后,那心中已经被磨到细小的沙尘依旧挥之不去,我赤脚走在地上。高专里的人不算很多,所以在节假日的时间里里面都是空荡荡的。

      “纪桉?”晕头转向地不清楚是谁在喊我的名字,熟悉的声音,但却是陌生的味道。“谁……?”少女迷迷糊糊地倒在了那人的怀里,额头发热。

      “纪桉!那个,你发烧了吗?”乙骨忧太因为接住了快要倒下的夏屋敷纪桉,手边的咒具掉落在了地上。我恍惚看见了熟悉的刀具,回想起萨夫濒死前嘶哑的嗓音。

      「对不起,纪桉。」

      “……好难受。”我无赖地转身拥紧身后的人,手上的力越来越重。“讨厌!恶心!垃圾!我明明这么想摆脱那种黏糊的感觉……”

      “我好讨厌你,讨厌你为什么要丢下我。”我低低地说出这句话,一个拥抱仿佛耗费了我所有的力气,腿不再支撑着我的总量,我晕倒在乙骨忧太的怀里。

      少年的心思比谁都细腻,也自然知道刚刚紧紧贴在一起感受到的片刻温暖是虚假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纪桉的呢,乙骨忧太常常觉得自己是个人渣,给人造成伤害被讨厌也是正常的不是吗?

      在国中时晚上看见纪桉有着黑眼圈解决了会去霸凌自己的人,每天早上都会到家门口等他一起上学,还有帮自己治疗伤口等等……
      一直都在麻烦纪桉。

      一定,觉得我很烦很恶心吧,不能提供任何帮助的累赘什么一定就是我吧。

      可唯独最不想被纪桉讨厌。

      谁都可以,五条老师,真希,狗卷,还有胖达等等谁都可以,只有纪桉不行。

      纪桉说过的,她会带着我走出去那让里香和我共同痛苦的诅咒。所以,谁都不可以先撒谎离开。

      乙骨忧太,你好自私……

      去努力地变强,努力地解除了诅咒就可以为纪桉解开一些压力了吧。

      “所以请不要讨厌我了可以吗?”

  • 作者有话要说:  乙骨忧太,一个会脑补出狗血大戏的人。pua:纪桉对我那么好,一定是我的问题。
    纪桉,一个很会怪罪别人的任性小孩。
    不是你们都不在一个频道怎么还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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