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十九章 怎么接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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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明熙在警察的带领下走进警局，他的脚步一重一轻的向里面走着，可能是案子的紧急，警局现在依旧灯火通明，刚走进去就听见了被隔音良好的门隔绝的哭闹声。
尖锐的女声充斥着房间，多个警察的劝阻也无济于事，只会增加声音的嘈杂，让人感觉焦躁，突然女声停了，接着人群也被人为大力疏散开来，好像是冲着门口来的。
身边的警察和朴明熙都没有提防，朴明熙现在都还是浑浑噩噩的样子，他看见了，看见那个女人朝他冲过来，好像有点眼熟，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个女人就扇了他巴掌，还对他拳打脚踢，他只顾着抵挡，其他警察也马上反应过来把她拉开，在抵挡的时候，朴明熙终于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
她是崔承平的母亲，朴明熙只在初中，和崔承平还在一个年级的时候见过这位母亲，那天他们是刚刚在地下演出结束，他们创作了一首很棒的歌，效果也不错，他们在回去的路上穿着自己精心搭配的时尚服装，边走边谈，还买了平时为了省钱买音乐设备而舍不得吃的街边小吃什么的，也就是在那条路上，他看见了承平的秘密。
年幼的他不懂当时是什么感觉，等到长大才慢慢懂了，可能是极度的羞耻和不甘，那种好像他是什么垃圾一样的眼神，那个女人强硬拉着崔承平离开，路上只传来她的叫骂声
“西八，你疯了吗？邻居家大儿子和我说在夜店碰见你，我本来还不信，谁知道你真的会被我抓到，还和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把自己也搞得不三不四的，我看你和你那死鬼爸还有那个脑子有病的哥一样，没一点出息，脑子本来就笨，成绩也靠着我每天起早贪黑赚来的钱上补习班才看得过去，现在居然还会撒谎了，什么老师额外给你补习，什么不要钱，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你现在就好好给我考上首尔大学一个目标，必须给我考上首尔大学知道吗，让那些个势利眼看看，我儿子......”
说着粗鄙的语音，还连带着动手动脚，可能因为她是干力气活的，他以前老能看见崔承平身上的淤青和淤血块，很后来，承平因为自杀住院休学，他才真正的知道那些承平隐瞒的细节，承平的父亲是个销售，但是可能因为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前，事情也干的七零八碎，被辞退后来就染上了酗酒的习惯，每次都会把自己灌得烂醉才罢休，他老说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结了这个婚，生了两个杂种，要钱没有，还天天吃他的用他的，结果一个是喜欢男人的烂屁股，还有一个是个和哑巴一样的傻子面瘫，看见就来气，所以承平父亲不愿意待在家里，他一直无视两个孩子，唯一和家庭的联系就是和承平母亲吵架。
承平的母亲是个很强势的人，她无可否认很爱两个孩子，不然也不会几十年一直干着好几份工作，就为了赚钱让孩子们读书出人头地，哪怕是最穷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去动那些工资里划分出来的给两兄弟的学费，承平的大哥是放弃了学业离家出走的，但是家里的衣柜底层还是藏着属于他的一份学业资金，而大哥的出走带给承平的，就是加倍甚至三四倍的压力，他没有自由，除了学校就是补习班，寒暑假要不就跟去他母亲打工的地方帮忙，要不就是给亲戚和邻居家给他们家里小孩补课赚一点钱。他知道他的母亲爱他，他知道母亲只是嘴巴毒但是她深深爱着他和哥哥，哪怕母亲是个暴脾气常常对他动手。
承平的哥哥和他关系不错，承平和哥哥差了六岁，在承平还是小不点的时候，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开朗的哥哥变得沉默，家里也变得有些可怕，当他真正懂了哥哥之后，哥哥已经不告而别了，只给他留了一张写着邮箱的纸条，并且让他不要告诉父母，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人。
看着承平被他妈妈拉走，只剩幼年的朴明熙一个人斜挎着借来的吉他，手上还拎着刚刚买来的他爱吃的炒年糕和承平爱吃的鲫鱼饼，不知道是不是缺了一个人，本来正常的心态开始变得有些尴尬，精心搭配的衣服也突然觉得哪儿哪儿都不顺眼起来，微垂着头，向右转进巷子，来到那家承平认识老板的乐器行归还他们的吉他。
他还记得，那家店的质量最好，老板因为承平给他孩子补过课，对他态度也很好，所以他们可以用稍微低于市场价的价格租借吉他，但是那个老店员就有些一言难尽，边进行着归还检查，还偏要嘴里不饶人的“说教”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小鬼来借吉他，给钱也给不了多少还老是刮花弄坏，一看就是借去装模作样，没什么本事还整天牛气呼呼，穿的和什么似的......”
平时说几句就说几句了，但是这次不知道是怎么了，朴明熙抬起头直接打断他
“检查就是了大叔，老板有让你干这些赶顾客的事吗？”
“可以了吧，我走了”
朴明熙理也不理那个店员，转身就走，良好的教养让他说不出别的过分的话，这让他更烦躁，也不知道是烦躁那个店员，还是刚刚说不话的自己。
尘封的记忆苏醒，不同的是，他少了很多羞耻和怯懦，警员们拉开崔承平的母亲，带领着朴明熙去做笔录。
“姓名？”
“朴明熙”
“职业？”
“歌手”
警察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挑了挑眉头撇了下嘴继续问。
“与死者关系？”
“亲故，很要好的亲故”
“和死者最近一次交流是什么时候？”
“今天，我没有接到他...他打给我的那通电话，最近一次是他告诉我他拿到了首尔大学的面试通过消息，我们还约好一起庆祝”
“死者是坠楼身亡，也不排除自杀的可能性，还有......”
“不！警察先生，承平不会自杀的，明明他马上就要步入大学了，他为什么自杀，其中肯定有内因，他说不定......”
还没等朴明熙说完，警察就抬手示意他停下，朴明熙只好强压着自己冷静下来，警察在手中文件夹里抽出两三张纸，并把纸举到朴明熙面前。
“崔承平有过在心理诊所就诊记录，初次诊断被判定为中度人格分离和中度焦虑，最后一次诊断是在七个月前，结果为轻度人格分离和轻度焦虑，所以，如果现场调查没有意外发现并且排除蓄意谋杀可能，那么只能定性为意外身亡，当然，他现在自杀的可能性也很大。”
朴明熙直直看着那些诊断报告，没一会儿，他突然笑了出来，笑的很丑，很牵强，笑了两声之后，就又是平静，嘴里一直喃喃着“不是的，不是的”
明明他们年初还聚过，他们还和以前一样，承平和他两个人，他们去看了以前的学校，他们还幸运的看到了以前两个人一起喂过的流浪猫，等累了就在他爸的餐馆里面谈天说地，虽然出于身份，只能在包厢里吃，但是两个人没有一点生疏，承平还说过，等到了首尔他就会再开始自己的音乐梦想，以后应该会很充实了，在他要走的那个晚上，他撒娇着要承平留宿，他们久违的睡在一张床上，谈了那么多对未来的计划，他还在心里有想过和承平合作，给承平写歌，他们要好好做一辈子最好的亲故，现在通通都没机会了，让他怎么甘心，怎么去相信和他约好了未来的人就这样不告而别了。
“我..怎么..去相信呢？”
警察听到他小声低语，也是轻叹了口气，他们之所以这么急找朴明熙，也是因为崔承平的手机，他的手机刚好摔倒教学楼下面的草坪上，毁坏的程度不高，修复之后发现，他的手机里只有四个人，而通话频率和信息频率最高的，就是“朴小狗”这个人，就是朴明熙。
警察笔录完成之后，他站起身整理着文件，开口道
“你是艺人吧，我知道艺人进警局会有舆论，如果你之后出了绯闻，警局会帮助澄清的，好了，你可以走了。”
朴明熙身边的另一位警察看朴明熙没有起身的意思，抬手拍拍他肩膀提醒他该走了。
朴明熙就这样，来了又离开，带走的只有满腔无法发泄的情感和困惑。他沉默走过走廊，耳边传来的隔壁房间的承平母亲的叫骂，一边听着，他一边回忆着和承平的每一次谈话。
“我儿子可是首尔大学！你们知道吗？我儿子！！他是首尔大学！”
‘其实我也算是松口气了吧，但是还是感觉烦躁’
“西八，他凭什么死，狗屁自杀，他凭什么，他凭什么去死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读书，为什么一定要出人头地，到底怎么样才算出人头地呢？’
“他是不孝子，他就是个没良心的不孝子啊！！！！”
‘我知道我妈她为我好，所以我也想报答她，可我也只能尽我的能力报答，我爱她，我尊重她，可我对她的爱夹杂太多别的情感，她对我的爱，也夹杂了很多，所以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等我真的成了亿万富翁，我想她就会高兴了吧’
“我怎么办？啊？他死了，我怎么办，他爸就是死酒鬼，他哥还不如死了呢，他怎么敢就这样死了，他就没有一点感恩之心吗？这些年，我起早贪黑，我的钱我的一切全都给了他，他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就这样...死了？...”
绝望的哭泣，这是一个女人的“逝去”，也许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女人，因为她的儿子死了，她唯一的依靠。活下来的，也再也不是原来的女人，她的大半人生，“逝去了”
朴明熙走出了警局，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朴明熙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脑子终于开始转动
‘今天太阳很好，是承平会喜欢的...’
“承...平”他低声喊着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也将水痕照的清楚，朴明熙却毫不在意，他只是默默流着泪，脚步虚浮漫无目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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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团成员泪洒警局》
《出道一年就塌房？》
李胜贤是个冲浪高手，他们现在已经换了一个宿舍，他也拥有了房间，虽然还是合住，他待在房间玩着电脑就刷到了这个新闻，虽然是照片有点糊，但是还是很轻易能认出是朴明熙了，他赶紧叫起大家
“呀呀呀，出大事了，明熙hiong出事了！！！”
权志龙昨晚熬夜写歌，睡前给朴明熙发了很多消息都没有回，怀着担心好不容易才睡下，睡了还没四个小时就被李胜贤的大叫叫醒，等他听清楚李胜贤在叫什么的时候，他迅速从床上猛的坐起来，来不及穿鞋就跑出房间，李胜贤房间里已经聚集了其他人，权志龙涌进去查看，正是朴明熙站在警局门口，流着泪的样子，权志龙赶紧拿出手机，发现朴明熙在今早回过他一句“我很好，会在行程前赶回来的。”
而此时朴明熙正坐在回首尔的车上，他刚刚接到了承平哥哥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承平给的，他哥哥说承平之前因为要上大学，有寄东西来首尔，里面有一个东西可能和他有关，所以，他又急匆匆回首尔。
终于在天刚黑的时候，他到了约好的地点，承平和哥哥很像，不是说长相，而是整个人的气质，虽然并没有一起长大，但是他们却拥有很像的气质。
承平的哥哥看朴明熙来了，他就把东西递过去，也没说两句话就走了，毕竟两个人唯一的交集就是承平，也不知道为什么，朴明熙总觉得承平的哥哥对自己态度并不算友好，朴明熙看到承平的哥哥和门口的高大男人相携着离开，他收回了目光。
承平留给他的，是很多光盘，朴明熙眼神不明的看着，他抬起头想了下，就赶紧拿着光盘打车回了公司。
公司楼下现在都是粉丝在堵着他，朴明熙只能绕道后面的小门进去，来到他们的工作室，朴明熙微微颤抖着把光盘放入播放。
“2000.12.10《平明，我们就是平民》
对的，你听的没错
我们就是平民
挣扎着在地里长出的金子
......”
“1999.12.10《光》
我终于也有了一次
从天而降的幸运
傻笑的小子，让人疼的紧
就这样吧，我一生仅有的幸运
别飞走，别转移
别插着翅膀飞到森林里
我怕来不及
就这样吧，我一生仅有的自由
跨过山，跨过海
戴着我所有的礼物
走到天边去
别让我担心
......”
“1998.11.22《小狗》
眼睛汪汪
只会旺旺
坏事忘忘
对我望望
你是谁的小狗
怎么迎难而上
我不喜欢你
别在我眼前晃晃
......”
从播放器传出来的，是承平一首一首自弹自唱的歌，他一直知道承平有每年往光盘录一首一年里最喜欢的歌的习惯，可承平从来没给自己听过。
工作室里一首一首的放着歌曲，从白天到黑夜，等经纪人知道消息来找他时，他看见的就是奋笔疾书的朴明熙，他就只好坐在一旁等他写完，终于停下笔了，他刚想说两句，但是朴明熙主动转过椅子面对他
“哥，那些新闻是时候要澄清了。”
后面的一个星期，朴明熙一直维持着吓人的高速运转，迅速澄清绯闻，并请求公安机关给予证明，行程也从不拖沓，状态好的吓人，而且一连六天，一但行程结束几乎天天都泡在工作室，六天加起来的睡觉时间都少的吓人，弟弟们在朴明熙这样的作息刚开始两三天，就纷纷被他吓得都赶紧劝他好好休息，他们也都知道朴明熙是因为朋友的去世很难过，但是这样不行啊，他们强硬拉走和软话攻击都没用，只要他们看不见的时候，朴明熙就一定会莫名其妙又出现在工作室，谁劝都没有用，其它成员也都商量了，在各自没有行程的时候，分别来看着朴明熙，监督他睡觉，再不睡，人就垮了。
不过在第六天，他们在晚上十点之前就在宿舍看到了朴明熙，他一反常态的早早入睡，难道是因为他明天没有行程想补觉吗？
第二天，朴明熙又早早起床离开，他们还是看到了餐桌上的小纸条才知道的。
朴明熙为什么要早今天回到釜山呢，是因为今天是崔承平的头七，他想回去见一见他。
来到崔承平的乡下老家，家里正在办法事，他的哥哥站在门口接待着两三个亲戚，他的母亲在礼堂沉静得烧着东西，根本看不出平日的火爆样子，他的父亲依旧不知道在哪里烂醉去了，崔承彬看到朴明熙，他并不发表意见，只是正常的把他引到灵堂，让他看一看。
朴明熙站在承平的照片前面，那是承平的毕业照，他很少照相，他的母亲烧完了纸钱，从旁边的文件袋里拿出那张大学录取通知书，也一起放到了火盆里。
“为什么要来？”
他母亲终于说了一句话。
“因为我和承平是很好的亲故”
他母亲慢慢抬起头看向朴明熙，反问他
“亲故？”
他母亲嘲讽得笑了几声站起来
“就是因为你这种不三不四的亲故承平才会死，就是因为你！因为你！！！你还敢来？你配吗？你害死了他，害死了他！！”
迎面而来的是她伴随着哭闹的拳打脚踢，朴明熙并不还手，他并不知道怎么对待承平的母亲，他的教养也从来没有教过他怎么面对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崔承彬上前几步制住了他母亲，他大喊着
“行了没有？就让承平安静一会儿吧！！！”
他母亲一下子瘫软下来，继而跪地大哭着。
崔承彬拉着朴明熙离开，走到门口，他说
“你听了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吗？”
朴明熙平复着呼吸点头，他只有昨晚是睡足了六个小时的，前几天，明天基本睡不到两三个小时，他的身体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崔承彬直视了他一会儿开口
“那你明白吗？”
朴明熙也点头，崔承平对他的重要和他在承平心中占据的感情，他都知道。
崔承彬看着朴明熙的眼神轻摇了摇头
“不，你不明白”
说完这话，崔承彬转头就回去了，也没有继续说清楚的意思。
朴明熙在后面追问他，崔承彬却恍若未闻走进房子，他想追上去，但是院子里的法事已经正式开始，院子有些小，他暂时没办法穿过那些做法事的大师，就只好离开了。
他坐着出租车，本来想回机场，这次司机饶了另一条路，沿路经过了他和承平的初中，他还在想刚刚崔承彬的话。
“我不明白什么呢？”
司机大叔听到了，他爽气的问“是和女朋友闹矛盾吗？”
朴明熙只是笑笑，并不回答，但大叔只当他不好意思，他说
“感情嘛，就是那么回事，不是你欠了我就是我亏了你，太计较的话，多浓的爱情到最后都会变得淡淡的，两个人也都越来越麻木，可能都会消失了，所以小伙子要大度一点，不要老是和女朋友争来争去的......”
朴明熙只是状似虚心听着，但是他心里又是另一番光景
‘感情怎么可以有麻木的一天呢？我和你的感情又怎么会消亡呢？我怎么舍得就这样忘了你，让我怎么甘心以后再也见不到你。’
‘人生的最后一个电话，承平’
沉默的坐着车，大叔也看出朴明熙不太想聊的样子，就悻悻止住了话头，现在车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什么想法也没有，身上被捶打的痕迹隐隐作痛，但朴明熙根本没有心思去顾，在学校背面的小巷子，也许是命运的指引，让他看到那只和他一起喂过的流浪猫在墙角蹲着发抖，他的眼神从来没有那么犀利过，他知道是那只猫，他赶快让司机停车，给了很多钱让司机等他一会儿，他就迅速拿着外套，打开车门跑过去，但走近了，却又怕起来，保持着两步的距离，蹲下身子，牵起僵硬的嘴角轻声说，就像以前一样
“你以前不是见了我就跑吗？怎么？现在不跑了？”
猫这次并没有因为他的靠近而跑走，他依旧坐在那里，一猫一人，幼稚的玩起对视的游戏。
猫突然往他身后凑去，就蹲在巷子口，看着人来人往。
朴明熙累的不想维持笑容，他知道这只猫认出他，也知道他在等什么
“他不会来了”
朴明熙深吸了口气，又用手扒了两下头发自嘲道
“知道吗？这些年，或许，你见他的次数都比我多”
朴明熙看向猫，但是眼神却并不聚集，也不知道到底在看哪里，眼睛酸得要瞎掉，喉咙又开始堵的厉害，发出的声音又沙哑又难听。
良久，才有一句问候
“你也”
“想他吗？”
他承认！这几天的正常都tm是伪装！难过！后悔！可又能怎么办！让他怎么办！
‘我...又能怎么办..’
仿佛是接受了小雨的地面，一滴两滴，好多滴，蹲着把脸埋在手臂下的朴明熙，就这样面无表情得看着被自己的眼泪烙下痕迹的地方。
一朵梅花踏进了他的视线，以前怎么都不肯让他靠近的猫，现在却往他这边拱过来。
朴明熙试探的伸出手去，他终于在没有他的时候，也摸到了猫
‘我的生命，也背负着他的生命’
‘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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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转动的声音引起了宿舍里其他人的注意，他们都等着朴明熙，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样。
一肚子想说的话，想出口的担心和抱怨，当他们看见朴明熙现在的样子，他们都哑然了。
皱巴巴的白衬衫，黑西装外套被他用来包着什么东西抱在怀里，许久没有合眼的苍白脸色，眼睛里包含着的红血丝和黑眼圈，好像开心的笑着，眼神却变得越发沉稳。
“怎么今天大家都坐在一起？”
朴明熙正常走进宿舍，边问边去他房间里拿了好几件他的毛衣，把毛衣堆在一起，其他人也都好奇看着他的动作，没怎么说话。
朴明熙将毛衣堆成一个鸟窝的样子，才把怀里的黑西装包裹放到毛衣上展开来，一只黑猫露出了头，可能是闻到很多人的气息，小猫并没有挣脱黑西装，而是透了口气之后又埋向充满他熟悉气息的衣服里。
“hiong，这只猫......”
“漂亮吧！以后我就要养他了，放心啦，我不会让他打扰你们的，如果你们介意我可以带他去外面租房子啦，现在刚好也有一点钱了，以后行程我也是一定要带着他的，放心，我都会自己料理好，不会让经纪人担心的，相信我啦，我肯定......”
朴明熙的状态很不对劲，他急迫的有些让人感觉怪异。
权志龙他是队长，他自认要担负起这个责任，他走过去蹲在朴明熙旁边，学着朴明熙以前的样子，用手捏了捏他的脖子，进而暂停了他的话。
朴明熙也不挣扎，他只是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权志龙也不强迫他看着他，他只是问
“hiong，你之前告诉过我的”
朴明熙还是没什么反应，但是终于把进门开始就强撑着的肩膀落下，但还是郁郁寡欢的样子，权志龙深深呼吸了一下
“所以，抱抱吗？”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十九章 怎么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