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意》苏童子

1、避嫌！不可以！

　　齐宇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数钱，赛博数钱，把能找到的所有银行卡堆在一起算余额，登陆麻烦的软件看着每张卡上五六位的数额，我很开心。
　　太愉快了，没想到是这位祖宗打来的电话，齐宇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嘟嘟囔囔的。“周天，吃饭了吗。”
　　他真的很会打电话，并且很会说废话。我本来还在晕乎乎的数钱，现在因为他一通电话清醒。“你要干什么？”我问他，心里想着在公司走完全流程，平日根本不联系的麦麸对象突然打电话给我真的是奇观，难道真情真意了？
　　“我…想要结束这份营业合同…”电话那头的声音真的很失真，我硬生生从这男的声音中听到一缕羞涩。
　　我问他：“为什么？”避嫌？我不懂，我也不想在乎。
　　不等他回答，我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吐了一口气。
　　我对他说：“你需要按合同赔违约金”
　　他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好，我们周一去公司谈。”
　　电话挂了，只剩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缓不过来，想不通。
　　周天坐在咖啡馆里向我这么说，在咖啡店点奶茶的这位。正是我带的新人小网红，而我是个只比他入行时间长一点点的小经纪人。周天和齐宇都是我们青菁公司的签约红人，之前只是在网上做做小糊糊。周天之前会发一些擦边小视频或健身视频，名不见经传。齐宇是回锅失败的小鲜肉，在公司抠脚无聊中。当时也是公司一次尝试，让他们两在日常视频中展现一些和对方相关的影子，再慢慢互相暗示对方，然后逐渐发展到合拍。或许正好撞了风口，网友们都很喜欢看这种剧情，他们两的流量很快激增。现在也是接个广告四五位数的人了。
　　我问周天：“所以你没问齐宇为什么要结束合约？”
　　周天一下瞪圆了双眼：“姐，我怎么问的出来，你说我们有很熟吗？也没有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先来跟我说，难道要给我打预防针吗？呵，我不在乎啊，我们不熟的。我这不来问姐了吗？”
　　嗯，我心想结束合约倒也无所谓，赔钱就好了。只是…看着对面周天一无所知研究菜单的样子，我对他说：“那你知道，营业合同的赔款是你们两人都要承担的吗？”
　　周天被惊到了，“什么！？”
　　当初看他们两完全的萌新小白，公司就在合同上狠狠坑了他们一把，当然，我这个资本家走狗也有所收益。但是这些都不是需要和他解释的，我只是点了点头。
　　周天奶茶也不喝了，开始翻动手机。我猜他要跟齐宇谈谈去了，于是我收拾了东西，打算先离开：“后天再来公司吧，周天，我也不希望你们就这么结束，现在是大家的上升期，公司给你们的合约也要比你们自己能找到的好很多，齐宇目前没有对公司有任何要求，恐怕问题在你们两身上，好好处理吧。希望我们还能继续合作”我拿起了衣服，走出了咖啡店。
　　正值初春，到处绿意点点，涌动着将要爆发的春意。
　　我只是个穷经纪人，无暇欣赏这一切。我也喜欢他们可以继续，这是我完成的一个项目，一份成果，他们可以成为我人生简历上的一抹亮色。或许我也需要去找齐宇谈谈，至于周天所说的，羞涩还是暧昧，都无关痛痒。爱情只是徒有虚名。

作者有话说

　　嗯，先写点，然后开始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