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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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过去，简已经答应和亚瑟交往了。
至于表白的过程有点一言难尽。
两个人都很忙，亚瑟除了课业也在接触家里的产业，老里德尔想着大学四年铺好路，出来再干几年立威，就可以正式把家里的产业交给他了。
简在忙《柏林之夜》的出版问题，艾伦（简的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小小动用人脉，《柏林之夜》的出版之路异常顺遂。史密斯是一个靠谱的经纪人，那些稀碎繁琐的刁难被他明里暗里打了回去。
当然这一切简都不知道，仍以为是运气好。艾伦懂她故作清高不世故，到底是爱女心切，远在大洋彼岸，也装作不知道的模样。
当事业和学业步入正轨，简才开始操心和亚瑟的情感问题。
亚瑟的追求细水长流，似乎早就退回朋友的界限，可偏偏就是这样才最暧昧。简挺喜欢亚瑟的，她的感情经历本来就很贫乏，唯一一个前男友还是自己费尽心思求来的，面对亚瑟的追求，她开始有点飘飘然地意动。
既然亚瑟适合交往，而自己现在恰好很无聊，找一只小金毛玩玩感情也不错。
亚瑟这个人除了烂黄瓜和滥情外还是有很多优点的，比如他做事用心舍得下功夫。最显著的莫过于在吃这方面，他很有天赋，又请了大厨一对一教学，厨艺进展非常迅猛。亚瑟便常常以此为由邀请对门的简到他家吃晚饭。
简乐意之至，倒不是说能省大笔饭钱，而是她做菜实在只能评价为饿不死，开开荤也不错。
久了之后，亚瑟的家里多了一双专属于简的女士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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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晚做了西班牙海鲜焗饭（超多芝士版）和奶油蘑菇汤，整整齐齐地分成两份分在盘子里，盘子是白色瓷盘，在盘边有着浪漫规整的浮雕，盘上用灰色勾勒出郁金香和蝴蝶，黑白分明，极具意蕴与美感。
亚瑟貌似很喜欢收集这些华而不实但能彰显他高尚品位的小物件，从他这些天准备晚餐所用的餐盘茶具就能看得出来，他还会根据晚餐来搭配不同的装饰。
为了彰显情调，他又从冰柜中拿出一瓶酒，来的路上顺手把酒开了。简对酒没有研究，只能从瓶身的标签上看出是一瓶法国酒。
“歌海娜，桃红葡萄酒，入口是很圆润甜蜜的果香，度数也不太高，适合不太会喝酒的小姐。”他边说边把酒倒到简的高脚杯里面，浅浅一层。
亚瑟每次和简吃晚餐都会换上白衬衣，又不肯老老实实地穿，大多数时候会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把袖子撸到手肘之上，名贵的定制衬衫很容易弄皱，这完全就是大少爷做派。他还爱给晚餐配酒，偏偏他喝酒微醺时脸颊又飘粉，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汪绿湖。在室内这种偏黄的灯光下成年男人肌肉的冷硬感微微软化，显出点动人的柔软来。
简笑着问他:“你不是一个酒鬼吧？或者毒鬼？”
亚瑟皱眉，他一听到这两个词就犯恶心:“不是，我对于酒精和叶子并不热衷，他们只会影响我的大脑。”
简:“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个不一般的共同点。”
亚瑟又起身去卧室拿了一个黑色皮质方盒出来。
“或许你可以好好坐下来吃一顿饭。”
“抱歉，只是我突然想起来要给你的礼物，你是要现在看还是吃完饭后再看？”
看着平平无奇，但是亚瑟送人从来不会送便宜的东西，对于钟情许久的女孩，更是恨不得把所有昂贵的珠宝都点缀在她的身上。
简吃饭的动作不停，右眉挑起，“一会再给我吧，我现在很饿。”
“随你。”
两个人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家教和餐桌礼仪都无可挑剔。尽管是私下里吃饭，也习惯在餐桌上保持礼仪。亚瑟总是能找到话题，让两个人的交谈轻松愉快。而简善于倾听，在适当的时机一针见血地发表自己的意见还不会让人厌烦。
亚瑟聊了很多，像是最近看的书看的电影，他们系里面的“风云人物”。
他看的书不少，但没有简多。简的脑袋像是一个图书馆，亚瑟只要一提到书名或者里面的情节，她都能够说得出来，甚至能大致背诵出里面的语段，这让亚瑟有些挫败。
同样高情商的人聊天是很有趣的事情，就像一场心里的博弈，总想试探对方的底线，每一句话都藏着锋芒，看着对方游刃有余的化解你会产生征服欲。
亚瑟隐隐提示简《柏林之夜》顺利出版有艾伦的手笔，至于亚瑟是怎么知道的就得问他自己了。
“我知道，他疼我疼的有点过头了。”简波澜不惊地说，握着餐匙的手指关节处泛白。
面对亚瑟探究的目光，心里不断发紧。她想找到什么东西来反击亚瑟，却发现自己对对方一无所知，这让她很不安。
“春假的时候我们社团组织去爱达荷州，但估计去的人不多。”简说。
“为什么？这还挺好玩的。”
“大家都忙着玩爱情游戏呢。”
“让我猜猜，你会去的。”亚瑟笑眯眯地说。
“你总算大错特错一回了，我春假要帮一个导演朋友拍电影，在里面饰演一个小配角。”
亚瑟半翻了个白眼，满是嘲讽意味地说:“听起来不错，至少比我好多了，我得去一趟巴黎看望我的外祖母，她总是这样，一个电话就能使唤所有人，傲慢得让人讨厌。”
“埃克苏佩里夫人吗？我听说她在小提琴上很有造诣。”
“你居然知道她？”亚瑟有些诧异。
简打量四周的摆设，漫不经心地说:“她是一名很有才华的小提琴家，也是我老师的朋友，我们在意大利见过几面，她那优雅的气度至今令我折服。至于你说的傲慢，我认为她拥有如此才华，傲慢也是理所应当的。”
“也许吧，我实在不太喜欢她，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的才华。其实我妈妈在音乐方面也很有造诣，钢琴和小提琴都信手拈来。
“在我小时候她找了一位很有名的老师来教导我钢琴，我理论背的很厉害，却弹得一塌糊涂。因为这个，妈妈至今对我耿耿于怀。
但我觉得妈妈会喜欢你，你和我的祖母一样厉害”亚瑟说。
“我还是比较想知道埃克苏佩里夫人叫你去巴黎干嘛。”简不置可否，生硬地把话题拐回原点。
亚瑟锤了一下脑袋，咬牙切齿地说:“她新学会做一种派，邀请我到法国尝尝。她有没有搞错，我们中间隔了一个半个地球！”
简吃完最后一点食物，用极其矫揉造作的声音调侃道:“原来我们的小王子也是外祖母的小熊饼干。”
亚瑟早就吃完了，起身收拾餐盘刀叉，不咸不淡地回：“小公主也是爸爸的乖乖宝。现在能请小公主在我把盘子放进洗碗机的空档里，去把礼物拆开吗？”
“也许。”
这个黑匣子很普通，但是里面装着一条极其奢华的矢车菊蓝宝石项链，目测二十克拉左右。珍珠和钻石围绕着中间的蓝宝石，组成水滴状，三者相得益彰，但蓝宝石的丝绒质感被珍珠和钻石很好的衬托出来。沉静而深邃，就像伦敦雨夜撑伞独行的神秘女郎。
“喜欢吗？去年我从瑞士拍下来的，它很适合你。”
亚瑟没有过多介绍这条项链的来历，奥哈拉就是做奢侈品行业的佼佼者，珠宝在他们的产业中占很大一个模块。如果艾伦没有放弃管理权转行当作家的话，也是福布斯前几名的成功企业家。
简看着这条漂亮的项链，心神摇曳。她当然看出这条项链的珍贵之处，它无论是宝石的品质、切割的工艺和珠宝的设计，都堪称无可挑剔。项链的美丽能打动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包括自视甚高 的简。
“这真是，真是出乎意料，但是确实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幸好我今天认真打扮了一下。瞧瞧！这条项链是不是很配我这对耳环？”
她的耳环隐在褐色的卷发间，时不时闪过一点浅蓝色的光，亚瑟看不清楚，只能微微俯下身子去撩开简的长发，真切看到那对耳环后说“确实不错。”
其实他靠的不是很近，声音也不是故作沙哑的暧昧，且始终保持着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给简一个可以活动和喘息的空间。但是简还是闻到了熟悉的柑橘香，与亚瑟那张可以称之为纯洁的脸是那么相配。
平静的心开始起伏，思维慢慢发散，男人的脸有点模糊，与水晶吊灯的暖光晕开他的轮廓。
亚瑟的皮囊比这条项链好看多了，绝对能轻易夺走一个人的魂魄。
简想要说出自己的心意，又害怕亚瑟觉得自己是一个肤浅自私的女人，她一向很看重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是否完美。
“亚瑟。”但是她的嘴不受她的大脑控制。
“我在，怎么了？”
“你之前的表白还作数吗？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空气开始凝滞。
简在心中慢慢数秒，在数到十五秒时，亚瑟还是没有回答，甚至脸上的表情还很奇怪。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刻薄表情，一把推开亚瑟，若无其事地整理衣服上的褶皱。
“开个玩笑，我知道，我们一直是对方很重要的朋友。你不用在意今晚的事情，千万不用在意。”简的声音明显咬牙切齿了，一个个单词都透露出她的极度不友好。
说完就想拿起茶几上的手提包逃跑。
简没走两步，亚瑟宕机的大脑就光速接通，他抓住简的手腕，将她搂入怀中。
“不，我没有拒绝你，只是没想到梦想成真得那么快，我刚才是在想我是不是误食大，麻太嗨了。”
这是他们最亲密的接触，亚瑟的拥抱比简想象的更灼热，从这个角度看，他的嘴很漂亮，上唇薄，下唇厚，很有肉感很适合接吻这么想着简也这么干了，他们刚刚为了醒酒喝了一些薄荷水，现在唇齿相接间也是薄荷的清冽。
亚瑟的吻技出神入化，很快就让简的身体有了感觉。
“去卧室。”简模糊不清地说。她脸颊潮红，蜜色的眼睛闪着淋淋水光，口红已经花掉了，晕在嘴角的姿态多了许多风情，与平时温和淡漠的样子有很大反差。
亚瑟现在精，虫上脑，只想快点办事，哪怕简要他把心脏剖下来看看是不是红的他都肯。
他一把抱起简往卧室走去，在深灰色的大床上激战两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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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先去洗澡，原来那件黑色小礼裙已经完全不能穿，亚瑟就把自己的卫衣长裤借给她。裤子有系带，穿着勉强合身。
简翻来手提包，拿出里面的女士香烟。
“honey，介意我抽一支烟吗？”她对着哗哗作响的浴室说。
“没关系，不要把烟灰弄到地毯上。”亚瑟答她，声音被水汽氤氲得不太真实。
简坐在床上点烟，把门打开通风。亚瑟房间的窗户被打成落地窗，和屋内的陈设有点相悖，应该是他自己的手笔，也没什么不好，因为这样只需一抬眼就能俯视波士顿的夜景，让人有一种运筹帷幄，天下在手的错觉。
他本来就是刻板印象中上层阶级的人，喜好，举止，打扮都是如此，即便他隐藏得再好，傲慢和刻薄还是能从细节中透露出来。在简这种半个同类人面前，他自诩优秀的伪装可以说是拙劣了。
烟燃烧得很慢，大概有八分钟，因为简大多时候是把它捏在手里发呆，看着火星吞没烟草，烟灰慢慢延长，被纤细的手指一掸就落到了水晶烟灰缸里。
在她准备抽第三只的时候，亚瑟出来了。他穿着暗红色丝绸长跑睡衣，金发被擦的半干，十分骚包。
没等亚瑟说出黏糊糊的情话（在亲密交流的时候他起码说过五十次我爱你），简就表达了要走的意愿。
亚瑟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很难过地说:“简，这很奇怪，显得我们现在很像火包友。”
“额...不，honey，我想我必须回去消化一下刚才的事情。”
听到这话，亚瑟还是很不高兴，但也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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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简翻看短信，发现艾伦和艾达发来的短信。
艾伦：我想和艾达离婚。后天我们去波士顿找你。
艾达：我想和艾伦离婚。后天我们去波士顿找你。
fack you！她爸妈要离婚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