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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裴羽的过往 ...

  •   夜间,侍女伺候林汐玥沐浴后换上了雍国的服饰,雍国的服饰比盛国的夸张许多,盛国节俭,面料素色诸多,秀的花纹只是零零散散,而盛国的衣物像是用刺绣做成的整件衣衫,头上珠花也样式各异,侍女不停的往林汐玥头上攒着花,

      “等等,这一支便好。”头实在是有些重,林汐玥挑了支看起来简单些的珠花递给侍女

      “娘娘有所不知,这头上饰品越多,越显得身份尊贵,你是王后,自是应将最好的,最贵重的都簪上。”侍女解释

      “我不喜浮华。”

      侍女显得有些为难

      “你们先退下”裴羽吩咐着下人散去

      林汐玥没有理会裴羽,照着镜子,将头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取下

      “盛国呆久了,我也时常会觉得雍国的服饰太过夸张。”

      林汐玥撇了一眼裴羽“何时到景州城?”

      “明日”

      “知道了”林汐玥没有正眼看裴羽

      “如今倒是连正眼都不肯看我”裴羽心里有些落差,以前的林汐玥对他绝不是这般态度

      “我从不是因站位不同便要你死我活的人,你的错,是你不该任由暗影伤害南枝,不该拿芸萱的命为筹码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不该连自己国土子民的命都不顾,用他们来祭奠邪祟,你如今还要毁了菩叶灯,你知道没了菩叶灯这些邪祟会害了多少人吗?”林汐玥说

      “正因如此我才要将菩叶灯转换为鬼灯,这样,我雍国的子民就不用在以身献祭。。。你在套我的话?”裴羽反应了过来

      “你要转换菩叶灯的能力,就必定要用我的血,这才是你留下我的原因吧。”林汐玥终于明白熊梧的话为何意,但她始终不明白,身为神女的白梓潼与她是相悖的存在,若菩叶灯变为邪灯,那她的存在就没有必要了,定还有其他原因让她在毫无人性的裴羽面前保住了自己的命

      “是也不是,我是真心想娶你,想与你共度一生,只是你恰巧是云衣族圣女让我更加有了立你为后的理由。”裴羽回答很急切,他是真的担忧林汐玥误会。

      “那你可知菩叶灯初成是第一任神女以命交换而来,如今你要重塑菩叶灯,是要让我祭灯吗?”林汐玥继续试探

      “汐玥你的聪明我是知道的,你大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你想问什么问便是,我不会骗你。”裴羽认识林汐玥多年,她什么样的性格他最清楚不过

      “好,那我问你,你进云衣族为何?”林汐玥倒也不拐弯抹角了

      “为了给菩叶灯送入灯芯,灯芯可以吸食地岩的岩鬼,这样即便没有圣女也可将其转换,只是如今有了你,转换会更快。”裴羽回答

      “为何与白梓潼合谋。”

      “她有欲望想要权力,我可以满足她,而我想要裴洛死,雍王死,我想要天下,她能给”

      “你弑父杀兄?”

      林汐玥只觉得他坏,没想到如此没有人性

      “父兄,呵,他们不配,我在雍国从未享受过王子的待遇,就因我母妃身份低微,我那个父王娶了她却不管她,本以为有了我,父王会厚待母妃,可迎来了更多人的欺辱,王后辱我不祥,父王将我们母子赶到冷宫,想起来还有口馊饭吃,想不起来就饿着,宫人责辱是常事,你见过人与畜生抢吃食吗?我干过,裴洛受她母亲的熏陶,坏的让人恶心,他叫宫人将我绑了,扔进猪圈七八日,饲养这些牲畜的太监,即便发现我也不敢得罪太子,我饿的太过了,就和这些牲畜抢吃的”

      林汐玥听着裴羽讲述着在雍国经历的一切,时不时眼底闪过一丝怜悯。

      “你知道我是如何出来的,是一新来的宫女不懂宫中的权势,将我放出,但最终被裴洛活剐了。母妃为了求王后开恩,便一直在她殿外跪着,我关了多久她便在石板路上跪了多久,最后腿坏了,再也不能站起身来,母妃也彻底被父王遗弃,我那不明辨是非的父王,先入为主给我定了谋害太子的罪过,将我扔到边疆,我随着逃亡的队伍一路到了盛国,那年我十二岁,没有钱财没有亲友连奴仆都没有,孤身一人来了盛国,恰巧遇到了前往麒麟山的苏翊,那时他被劫匪砍杀的仅剩一口气,他告知了我他的身份,我本想救他,但他流血过多命丧黄泉,我觉得这是很好的机会,冒用了他的身份去了麒麟山,那时你时常给苏翊写信,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我能感受的出你的快乐,那是我从未有过的,从那之后,我便日日期盼你的来信,希望可以早日见到你。父慈才有子孝,要兄友才能有弟恭,你说这样的父王和兄长配叫兄长吗?”裴羽将压抑在胸口多年的怨恨说了出来

      未经他人苦,莫劝人善良,林汐玥没有在多言,她没有资格与权力让别人放下仇恨。

      “你知道我隐忍多年,为何要突然抢占皇位吗?”裴羽问林汐玥

      林汐玥摇了摇头回应

      “我也希望我是苏翊,但我终究不是,天下与我来说,都不如在翰林院做我的教书先生,但我不得不争,我的母妃在他们手上,我苦心经营听雪楼,养暗影,只是为了救出我母妃,就在你大婚后不久,暗影查到我母妃逝世,连个棺材也没有,王后下令用一卷草席包裹仍在了乱葬岗,我派人去寻时,尸体已被野兽咬的连一具完整的尸骨都凑不齐。。。我的隐忍退让让我失去了你,失去了母亲,那一刻我明白,听话是没有用的,只有登上那个高不可攀的巅峰,让人惧怕之时,我才能守护我所在乎的一切,成为那个制定规矩的人。”裴羽眼神充满恨意,像似要撕碎那些欺辱他的人。

      “我不会劝你忘记仇恨,但你所欠下的他日也必会付出代价。”

      林汐玥认为虽万般皆有因果,他要报仇林汐玥不会拦着,但她绝不认为这些遭遇是裴羽伤害无辜之人,成就私欲的理由

      那晚裴羽将自己压在心里多年的屈辱、不甘都告诉了林汐玥,在他心里这世间只有林汐玥才是他信任之人,他看着林汐玥用完膳,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虽喜欢她,但或许是受盛国礼仪的熏陶,一日不与林汐玥成婚,就不会做出不合规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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