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降临》野八

34、青阳市34

　　“你咋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
　　光头和曲思瑶异口同声，齐齐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仇思今，等待她的答复，朱昱夏更是满脑袋问号。
　　只有邓梦书，似乎早就料到，没有什么特别表情。

　　仇思今大手一伸，把手机从头顶抓到手中，“恢复原型，别乱动。”

　　黑色小蛇无声无息几个变换，一部完好无损的手机出现在仇思今掌心。

　　“这是那部手机啊。”光头的震惊更上一层。
　　他还一直在想仇思今头上这是个什么东西呢，没想到就是那部手机，他还用这手机打过电话呢。

　　既然要通消息，仇思今便不准备对光头隐瞒，她利落打开备忘录，将手机屏幕翻转，正面朝其他三人。
　　亮白色背景中，一连串黑色刺眼的地名跃然其上。

　　仇思今：“这是当时红光持续时间太长，我觉得不对劲，让手机给我报热搜上的情况，记录的地震地区。”

　　“这么多……”还没仔细看名字，光是屏幕一页就放不下的长度就让光头心惊。

　　“有几个是外国城市，国外也地震了。”曲思瑶目光落在屏幕上的其中一个名字上，“而且距离有远有近，现在应该可以肯定这不单单是我们国家的劫难。”

　　“不止热搜上的地区，我之前有捕捉到数不清的地方发出地震信息。”手机适时开口，出音孔微震，震得几人心头发麻。

　　仇思今幽幽叹息一声，提气沉重道：“青阳市周围只有一个城市我没有听到地震信息，其他地方全部地震。不过在它跟我说完其他几个地方名字之后，它的信号突然断了，所以我合理猜测——剩下的那个地方也地震了。
　　“之前我一直好奇为什么只有它还能用数据网络，等它没信号的时候我想了想，可能放大信号是它的异能之一。当异能作用范围内所有信号通道消失，它也会跟着失去信号。这样解释的话，我们周围全部地震的猜测也站得住脚，那么它的信号覆盖范围也就是方圆一百多公里。”

　　“不通过信号线，我最远能接收到半夏市的信号。”手机跟着仇思今的思路，第一次说出跟自己有关的信息。
　　半夏市和青阳市之间还隔着一个城市，现在接收不到，那里肯定也沦陷了。

　　这短短的几分钟，几人得到了可以说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噩耗，心情颇为沉重。

　　“信号断掉之前，有捕捉到官方发布的消息吗？”仇思今整理了下心情问。

　　“有，你发布的信息在不断爆发，而且地震的确……太多了，官方让人尽量带着食物去空旷地带休息，说原因正在调查中，也在求证你发布信息的真伪。”手机中间话语一顿，说完把目光落在曲思瑶身上，“你能把异能收起来吗？我现在不会说谎。”

　　此话一出，仇思今三人才知道曲思瑶还在针对手机施加异能，保证他们听到的都是实话。

　　“不用的话，谁能保证你说的是真的？”仇思今心情本就因为大地震非常差，手机这个未知生物又出来找事，简直忍无可忍。

　　“我……小仇，我不会骗你的。”手机一下子软了声音，可发现仇思今依旧带着探究的目光深深打量它，显示名单的屏幕一跳，一绺名单旁边的空白处显示出一个泪眼朦胧的黄豆表情包。

　　仇思今不吃这一套，关掉屏幕把手机塞进口袋，“我们先吃饭吧，隔了那么长时间，都饿了吧。”

　　一直处在高度紧绷的气氛中，又耗费那么长时间救人，食物消化得格外快，只是几人注意力一直放在各种地震信息上，不自觉忽略了，仇思今一提，众人忽然发现肚子都快饿扁了。

　　“我刚捡了袋雨水冲出来的调料，等会增增味。”光头从腰间的斜挎包里掏出来一包未拆封的烧烤调味料。
　　光是看着上面的辛料图案，他口水就滋滋直冒，“这几天不是吃馒头就是吃压缩饼干，吃的太难弄了。要不是锤子当时把吃的弄走，那天好歹还能吃顿肉。”

　　“怎么做啊？油炸？哪来的油？锅呢？”曲思瑶灵魂四问，其他几人齐齐愣在原地。

　　“我有油，当时从锤子那逃出来拿了好多东西，所以昨天才会被人追杀受伤。”仇思今慷慨解囊。
　　她当着几人的面从书包里一层一层掏东西，最后将在洞穴中割下的被罩平铺在地上，手挨个伸进其中一个圆中扒拉——她已经不记得当时放进哪个里面了。

　　当时仇思今异能没有现在这么强，这些空间相对来说并不大，扒着不难。
　　没多久，她就从其中一个空间中摸到了油壶，一个用力，一桶新鲜未拆封的菜籽油便从空间中提了出来，还带出一把手枪。

　　“那枪……”光头两眼发光，忍不住搓了搓手。
　　要是有枪，好歹还能远程威胁一下别人，这可比拳头好用。

　　“别看了，没子弹，给你也用不了，我们自己还不够用。”仇思今迅速把枪收进书包，直接杜绝光头的念想。

　　光头叹了口气，不得不收回渴望的目光。
　　他可不敢跟这几个一条心的抢东西，不说抢不抢得过，就是抢过来，也会登上必杀名单，仇思今今天那两脚绝对不是普通人能踢出来的，肯定练过。
　　那准确度、力道，还有速度，都不是他一个只泡在健身房练肌肉的能比的。

　　“锅的话，我试一试，你们先把知了拿出来。”说着，仇思今把身上那只防割手套递给曲思瑶，“先在里面弄死再拿出来，我怕活的会扑我们。光头，你用衣服包一下手伸进去捏，我只有一只手套。”

　　邓梦书手臂还伤着，仇思今本不想让她干活，但邓梦书不想做累赘，因此她让仇思今帮忙在手上缠了衣服，也

　　朱昱夏看其他几人都有活，她也想干帮着点什么，于是曲思瑶把防割手套给她，自己缠了衣服去捏，四个人，朱昱夏和邓梦书捏一件，其他两人一人拿一件有空间的衣服捏。
　　纸鹤和螳螂全部分散在他们周围，充当临时保镖。

　　仇思今在一旁坐下，从书包里掏了张彩纸，开始试探自己的异能。

　　彩纸一分为二，在仇思今手中不断变换形状，仇思今心中默念变大，最后那碗形彩纸缓慢在仇思今掌心变大，足有A4纸那么大，颜色从红转银，变成了不锈钢材质。
　　成了。

　　“你这异能真牛啊，还能改材质。”银光乍现，光头瞅着新生成的不锈钢锅发出惊呼。

　　“有盐吗？”仇思今问，“知了好像得用盐水洗一下。”

　　“我有，就是半路捡的，只有半包，可能掺灰了。”曲思瑶回答。

　　仇思今不甚在意：“有的吃就不错了，等会去超市，咱们得多弄点调料，尤其是盐。不吃盐就没力气，以后这日子长着呢。”

　　“对了，你说这个我想起来，部队找粮食失败了，很多都被变异老鼠啃坏了，留下的不多。他们也要弄盐来着。现在外界的东西进不来，还不知道去哪弄盐。”听到盐这个字眼，邓梦书立马说起部队现阶段未完成的任务。

　　仇思今托着下巴思忖道：“按理来说，粮油店、超市仓库应该都有不少存货，毕竟这是生活中不能缺的东西。”

　　“主要是现在房子塌成这样，搬石头要耗费多少人力，一动弹，人饿得更快，上哪弄那么多食物？”邓梦书叹息。

　　仇思今和曲思瑶两人则不约而同看向对方，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意思。
　　曲思瑶：“部队自己不说，我是不会让寒影帮忙的。”

　　“嗯。”仇思今认同地点头。

　　“啥啊？你俩说啥？”光头一头雾水。

　　“没你的事，你去弄些柴吧。”仇思今无比自然地使唤光头，“我们在这处理知了。”

　　“哦。”光头不明所以，但是现在知了处理了几十只了，是得有柴，不然做不了饭，他饿了。

　　光头一到旁边去捡木头，仇思今便同自家伙伴凑到了一起，恰好现在没有别的事，于是边折碗便闲聊：“有件事不知道你想到没有，异能和欲望有关。”

　　“没想过，不过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明白我的异能为什么是帝王技和寒影了。”这会气氛放松下来，曲思瑶打开了话匣，“我也想当上位者，拥有话语权。歧视太多了，我很讨厌。
　　“我的班主任永远觉得我不如考得不如我的男生，每次听到他说‘女生都不知道为什么来学理科，你们就适合学文’，我就恶心得要命。明明我们班前二十只有很少几个的男生，他还是那样说，还说我们班阴盛阳衰。年级第一也是女的，他就说男的发育晚什么的。干脆直接死了再发育，正好给土地施肥，还发育个什么，无语。”

　　“噗嗤——”仇思今一下子被她的话逗笑了，“说得有道理。不过你的帝王技真的很好用，羡慕死我了。”

　　“你的技能也很好用啊，啥都能弄出来。你的欲望是什么？”曲思瑶好奇。

　　“你问这个，我就又有新的消息给你了。”消息太多，有时候没聊到就想不起来，聊到了仇思今就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曲思瑶，“我高中身体垮了，吃了不少药，就希望有个好身体。我的自愈能力和欲望有关，至于折纸这些，是我擅长的，我并没有想过让这些小玩意变成真的。”

　　“这样说来，擅长的东西也可能会发展出异能。”曲思瑶将捏死的知了放进锅里，记下新消息。

　　关于擅长这一点，邓梦书还不了解，闻言又凑近了些，听她们两个聊。

　　“不过目前来看，欲望成真的概率比发展擅长技能的概率高上许多。”仇思今将做好的碗放在地上，掏出一瓶水倒进锅里，撒上盐巴，“真不知道那些红光想干什么。”

　　曲思瑶：“红光还挺吓人的，一出现就弄死这么多人。”

　　“是啊，我本来要去找我姐来着，谁知道刚出家门房子就塌了。”
　　“你姐？”
　　“嗯，她在宏阳市，我妈之前就不在了，家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那你爸……”
　　“我妈跟生物爹早就离婚了，他重男轻女还打我……对了对了，我在盘点地震区域时，发现省会城市和繁华城市几乎没有遭到地震。”

　　提起宏阳市，仇思今立马把手机掏出来，再次打开备忘录，曲思瑶和邓梦书一道从头到尾又看了几遍，“还真是，这次也没有一个省会城市。”

　　“真的，外国那几个城市名字还是我刷到过旅游博主发的视频里知道的。”邓梦书惊叹不已，“这些红光难道是活的？它们有什么目的？”

　　几人对完，手机变成手环挂在仇思今手腕上，不愿意再进口袋，“小仇，咸味是什么样的呀？虫子好吃吗？”

　　“你等会自己尝。”仇思今不耐烦地从书包里掏出来彩纸裁筷子。

　　“我又没有味觉，也吃不了东西，你跟我说说嘛。”手机总算是找到能说的话题了，不肯罢休，力图拉回仇思今对它一无所知的印象，“如果我也是人就好了。”

　　“那你是什么东西？”仇思今立刻逮住漏洞反问。

　　“我……”煦阳又不说话了，它还怕仇思今用冰冷的眼神看他，一溜烟跑到仇思今脖子上窝着。

　　“狗玩意。”仇思今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我不是狗，我是手机。”手机大声反驳。

　　“小仇，它没有名字吗？”邓梦书刚刚知道这手机能变形，十分好奇。

　　“原本想取名字的，但是它背叛我，不想理它。”

　　听到名字，手机立马激动起来，“名字！是和“仇思今”一样的名字吗？”

　　“嗯。”曲思瑶接话，“名字是独一无二的，也是一个人存在的象征，好多厉害的人物名留青史，可见名字是多么重要。不过你嘛……还是算了吧。你有什么好留的，留下来也是遗臭万年。”
　　曲思瑶语含讥讽。

　　“我也要名字！”手机听出曲思瑶的敌意，不予理会，伸出钢铁触手摇晃仇思今的手臂。

　　“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仇思今抽手，奈何手机箍得太紧，没抽动。
　　这破手机看来是真的离不开她，都这样了，还在努力讨好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手机仿佛没有感受到仇思今的不耐烦，兴高采烈：“我叫……我不会取名字，你帮我取吧，仇思今。”

　　没有名字，的确不好称呼，见手机这么“恭维”自己，仇思今下意识看了眼想法比较多的曲思瑶，曲思瑶只扬了扬眉，意思她自己拿主意，没有多说。

　　仇思今收回目光，辰起的阳光撒在脸上，有些晃眼。
　　名字太难听，她也不想叫，抿唇道：“就叫煦阳吧，好歹记录了那么多东西，帮过我。你这次最好诚心做我的同伴，没有下次了。”

　　有了名字，手机显然非常开心，没有顾忌仇思今后面的话，松开牵制仇思今的触手，在半空挥了挥。

　　它没有表情，只能靠这种方式表达喜悦。

　　邓梦书和曲思瑶几人安静看它两眼，低头继续捏知了。

　　它以为这就代表仇思今接受它了，在弄好筷子时伸触手去抓，结果被仇思今狠狠甩了一巴掌夺走。

　　曲思瑶在旁边“噗嗤”直乐：“你安生点吧，你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好好干活才是王道，少在那动手动脚。”

　　“我是仇思今的手机，不是来路不明的东西！”
　　煦阳委屈极了，它被完全排斥在外，连朱昱夏听出她们对它的敌意后，看它的眼神都很奇怪，但是不管它再怎么吼，都没人再愿意搭理它。
　　一时间，煦阳萎靡不振，爬到仇思今头顶安安生生窝着，没再传来动静。

　　腌制知了期间，曲思瑶正好把寒影召出来，使用帝王技询问寒影是否拥有自我意识。
　　答案是有一些行为衍生意识，但都在基本人设的基础上，不会跳出“曲思瑶的近身侍卫”这个框架。

　　比如曲思瑶让他去帮仇思今这件事，他会遵从“帮仇思今”的命令，但会看情况使用哪种方式帮忙，保证他的帮助是有效的，保证仇思今活着。
　　这才是他在那个怪人出现时为什么会多问一句需不需要帮忙，因为他判断不出怪人是否对仇思今有威胁，是否需要他继续帮助。

　　也是这时，曲思瑶才知道寒影已经杀过人了。

　　随后，光头带了一堆木制品回来，跟宁潇一起拿石头砸成木条状，仇思今还用泥巴变了个砖头灶台出来。

　　临到头，几人发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没火。
　　他们身上都没有打火机，更没有火柴。

　　“我再试试能不能画出来。”仇思今自告奋勇。
　　泥巴都能变成砖放大成烧火灶台，说不定能行。

　　在四人满含期待的目光中，一束火苗形状的画在彩纸上逐渐形成，完成的瞬间，众人脖子一动，忍不住往前凑了凑，一瞬不瞬盯着那张纸，结果什么都没有。

　　“等我剪下来。”之前螺丝钉就是剪下来才成真的，仇思今飞快拿剪刀延边缘剪下。
　　完成裁剪的刹那，一束立体黄色火苗在剪刀上轻轻摇曳。

　　“成了！”仇思今惊喜地把火苗放进灶台中，引燃干燥的废弃物品，灶台中很快飘出浓烟。

　　“以后不缺火用了！”曲思瑶高兴地把冲洗后湿漉漉的锅放上去，等着水渍干透倒油。

　　仇思今乘胜追击，手中不断变换出水、火、风，风在形成的瞬间吹进灶台口，骤然加大火势。
　　发现了异能的最新用途，仇思今喜不自胜，但很快又因为使用限制沉下心。

　　这样一来，虽然能用没有实体却有攻击力的水、火等，但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太费纸，而且剪下来的过程很慢，那些东西也只在剪掉的瞬间形成。
　　虽然水、火不会在片刻后消失，但是这也太小了，作用不大，万一遇到紧急情况，哪有时间剪纸。

　　衣服、彩纸都能直接画出空间，不用裁剪，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东西在纸里面也有？
　　有了猜测，仇思今立刻着手实验，又画了一撮火苗。
　　这次没有剪，而是将画直接对准灶台添柴口向里甩了甩，霎时有好几束火苗如同下锅的豆芽，一个又一个从纸面钻出，跳进灶台。

　　“牛啊！”曲思瑶啧啧称奇，“这要是火大了，在纸上烤个肉不成问题，你这技能真实用。”
　　邓梦书也露出羡慕的目光。

　　“思思姐好、好厉害。”朱昱夏激动地揪着仇思今的衣摆来回晃。
　　宁潇任务一完成，就被程毓强制收回体内，换了朱昱夏回来，就怕他捣乱。

　　仇思今同样非常兴奋，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她把纸收进手腕备用，“我们快点吃吧，吃完去搜物资。”

　　“好。”众人齐声回应，喜气洋洋饱餐一顿。

　　六件衣服中收集的知了非常多，四人边炒边沾调料吃，连吃上百只，终于抚慰了许久没有滋味的胃和舌头。

　　朱昱夏辣得直流眼泪也吃个不停。

　　仇思今吃饱之后，想起来头顶还有个装作什么都好奇的小玩意，拿筷子夹了一只知了往煦阳面前凑着逗它：“给，不是要尝尝吗？”

　　煦阳非常意外，以为仇思今这是态度软和了，爬到她手腕上，学着其他几人，变成一张黑白大嘴，等着仇思今投喂。

　　仇思今把知了塞进去，大嘴上下合拢，“卡吧”一声把知了咬成两半，一半从嘴巴前掉下去，一半进了煦阳“嘴巴”。
　　那诡异的大嘴鼓动几下，剩下那半只知了尸体从嘴后面的开口处掉了出去。

　　煦阳低头注视被自己嚼得稀碎的半只知了：“这就是脆吗？”

　　“嗯，吃着什么感觉？”仇思今眼下心情好，也愿意多跟他说几句。
　　反正手机暂时不会跑，调节下心情，省得整天生气，对身体不好，还要费时间调节情绪。

　　“不知道，我没有味觉，也不会嚼。”煦阳遗憾，“下次我能进你嘴巴里观察一下你是怎么嚼东西的吗？”

　　仇思今脑袋本能得向后，与煦阳拉开距离：“？不能，脏死了。”

　　煦阳以为她嫌弃自己，立马表示：“我擦干净了再进去。”

　　“……我嘴里也不是很干净，反正不能进，太奇怪了。”仇思今想想了一下它爬进自己嘴里的场景，恶寒地撇撇嘴。

　　逗了通煦阳，又吃饱喝足，几个人情绪高涨，凑一起难得乐了会，这才启程搜索物资。
　　煦阳觉得他们开心是接纳它了，也很高兴，欢天喜地地在仇思今头顶扭来扭去，被仇思今教训一通才按捺住激动，盘在头顶左看右看。

　　朱昱夏的异能似乎非常消耗精力，上了车后，没多久就睡得不省人事。

　　因为有寒影在，几人没有将刘天家坐落在远处的小超市当成特别目标，一路上根据需求，结合地图，开到人不多的地方就开始劈废墟，衣食住行上能搜的都搜了一遍，最后才去刘天家。

　　大路上车多，不好驾驶，几人便从简易地图上找车流量小的路开，直奔刘天家。

　　市里的楼还是盖得太高了，东西混在一起，搜集速度比较慢，还是平房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