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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抓彩虹进度51%:为你疯狂 ...

  •   Wendy是真的计划留在国内,第二天一早她便让黎青岳带她去办了国内的电话卡,见他一个人来,她问叶虹是不是对她有意见所以不见人。
      黎青岳理所当然地说:“没有,她平时工作累,假期需要补眠。你跟着工作人员说的操作就好了,我回去给她做早餐了。酒店还记得怎么回去吧?出门右转走一条街就是了,早点回去,免得马修害怕。”说完扬长而去,也不管Wendy什么表情。
      下午Wendy又让黎青岳带她去看房,说要买房,提了一堆要求。叶虹说:“她这么多年不回来了,又带个孩子,我们还是帮帮她吧。”
      黎青岳说:“帮她也不需要我们围着她转。放心,她不是一个单纯的家庭主妇,她在职场大杀四方的时候不知道多威风,只是刚刚离婚有点挫败慌乱,很快就好了。”
      当天晚上黎青岳请Wendy和马修吃了一餐饭,将他们送回酒店,驱车去了机场。从车尾箱提下来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带着叶虹去办理飞泰国的登机手续。
      “还有几天假期,别浪费了,泰国比较近,我们还能玩三四天,回来再休整一两天上班。”黎青岳在排队的时候对叶虹这么说。
      叶虹问:“Wendy怎么办?”
      “我找了专业的房产中介帮她,找房买房,房产中介可比我们专业多了,对吧?”
      “可是……”
      “等我们回来,她可能都定好房子了。走吧!”
      叶虹对黎青岳的利落安排目瞪口呆,但不得不承认心里松一口气。
      到了泰国,叶虹每天兴致勃勃地去出海、潜水、学冲浪,暑假的时候黎青岳教了她游泳,四舍五入算是学会了,瘾大得很,整天不是在海里就是泡在酒店的游泳池里。
      旅行十分考验情侣相处,但黎青岳和叶虹完全不存在这个问题。
      叶虹胆子大,什么都想尝试,从吃的到玩的,每一样她都津津有味,兴趣盎然。而她这样充满生命力的玩伴无疑让黎青岳成就感满满,他们谁也不扫谁的性。
      白天,黎青岳万事随叶虹;晚上,叶虹万事随黎青岳。
      每天晚上他们都对第二天的出行有个小小的计划,然后每天早上,他们都会起晚,不得不改变计划。但是两个人都十分随性,从来不会因为临时要改变计划而互相埋怨,反而常常觉得一些临时的、随缘的机遇十分地可贵。
      唯一的一点点算不上矛盾的小矛盾大概是,叶虹看到沙滩上的外国人穿三点式的比基尼,甚至看到有白人女士大方露出两点躺在沙滩椅上怡然自得,陌生的环境让她横生勇气,也想要试一试。黎青岳的观念并不算陈旧,比基尼他认为十分正常,也陪叶虹去买了,但是当叶虹学着旁边的白人女士要解开比基尼背后细细的绳索的时候,他还是吓了一跳。
      他把叶虹解开的细绳系上,叶虹又解开,完全像一个叛逆少女那样跟他对着干。
      黎青岳说:“平时开灯做你都害羞,今天为什么这么胆大妄为!”
      叶虹叉着腰,玲珑有致的身材让路过的一个外国男人眼睛都看直了,犹疑着要不要走进,最终被黎青岳的眼神逼退。
      叶虹浑然不觉,她理直气壮道:“为什么男的可以袒胸露乳,女的不可以啊!男人被女人看就觉得自豪,而女人被男人凝视就感到羞愧,见鬼了!而且,而且平时在国内我不敢,在这里没有人认识我,我,我想试试嘛!”
      黎青岳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时间地点跟她讨论男权女权什么的,主要是沙滩上也有一些中国面孔,刚刚他也看到有人拿手机在拍摄一些照片,很难讲如果叶虹这么干了,会不会被心怀不轨的人摄进手机相册。他不认为叶虹的美只能被他私藏,虽然男人的独占本能使他想这样,但他确实也无法接受叶虹那样的照片留在陌生人的手机里。
      黎青岳被叶虹气得鼻子冒火,他干脆给叶虹的比基尼带子系了死结,然后扛起叶虹回酒店。
      黎青岳平日十分尊重叶虹,从来不轻易在她身上留下欢爱痕迹。这一天他格外发狠、用力,可叶虹恃宠而骄完全不怕他,两个人一场欢好做得像打架斗殴。
      床上一团糟,被子、枕头散落在床的周围。
      黎青岳担心伤到叶虹,手脚不敢用力,反而给了叶虹机会,挠他、啃他、捶他。
      叶虹原本也是存着打闹的心思,但是黎青岳真的将她按在床边用男性的力气压住她,手掌啪啪地打她的屁股,一些刻意忘记的不好的记忆翻滚上来。她突然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闭着眼睛大叫着无差别攻击,头发乱糟糟地,看起来像个小疯子。
      黎青岳看叶虹真的生气了,便不再跟她打闹,任由她锤他、啃他,然后试探地抱着她,安抚她。
      天鹅毛枕头在拉扯中裂了缝,漫天飞舞,叶虹一头一脸的白色羽毛,一边大哭一边去抹掉粘在脸上的毛。
      黎青岳把她抱到窗边榻榻米上,顶着同样一头一脸的羽毛,帮她清理身上沾着汗水的羽毛。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杰作。他们像两头兽类大家一般地做了一次,但是比基尼因为系了死结还挂在身上,但是在边缘部分,有清晰的吻痕和齿痕,到了光线充足的窗边,格外明显。黎青岳拉开一点,看到红晕部分也有齿痕,心里咯噔一跳。
      叶虹抱着膝盖把自己团起来,脸埋在膝盖中间。黎青岳看见滴落在榻榻米上的水痕,而水痕旁边,她白皙的臀上有红色的手印。
      叶虹在哭。
      黎青岳瞬间浑身冒冷汗,他意识到自己过分了,这不是一次两厢欢好的亲密,他利用男性力量优势,欺负了她。
      扑通一声,黎青岳跪跌在榻榻米下,颤抖着手要去触碰叶虹,又不敢。他哑着声音想要说话,第一次竟然没有发出声音。吞咽一下,终于能够发出声音。
      “宝贝,我……”
      黎青岳没有说完,叶虹的声音微弱地从膝盖间传来:“抱我……”
      黎青岳以为自己幻听,确认之后马上小心翼翼地环抱住叶虹。叶虹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扒着黎青岳。黎青岳低头看到叶虹大腿上也有掐痕,他轻轻摸着红痕,无措地问:“疼吗?”
      叶虹摇摇头,又点点头。
      “很长一段时间,我很害怕长得高大的男性。前几年,有一个业务员,瘦瘦高高地,来窗口让我帮助他办了几次业务,就四处说在追求我。后来我私底下见过他一面,请他不要这样四处说,结果第二天他说我同他私下约会,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他总是在我下班的时候出现,我觉得很困扰,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有一天,他竟然来跟我说,找一天时间去跟他把证领了,我吓坏了,就严词拒绝他,叫他清醒一点。然后……”
      叶虹瑟缩着,往黎青岳怀里钻。黎青岳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问:“然后?”
      “然后他突然暴怒,在公司门口的大街上就对我拳打脚踢。有路人来阻止,他就说这是他的家事,别管。路人被他的凶相吓住,不敢再拦。他拉着我让我跟他回家,我不从,他就扇我耳光……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司保安来了,把他拉走。然后我打了110,又打了120……”
      黎青岳突然有点耳鸣,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滞了一般,眼前有点发黑,他咬咬舌尖,疼痛使他清醒一点,听到叶虹接着说:
      “从那以后……我,我好像有点暴力,有时候生气的时候会很想咬人、打人。当然,我从来没有真的这么做过,除了对你……”
      叶虹离开黎青岳的怀抱,摸着他胳膊上几乎渗血的咬痕和脖颈间一条一条肿起来的抓痕,虚弱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黎青岳看着叶虹流着泪,竟然对他说对不起。他双手捂脸,哽咽着说:“不要说对不起,不要……我是混蛋……”
      他的脑海里清晰地放映着叶虹被人殴打的影像,每一下都像打到他的身上。平日里,他连话都不敢大声对她讲,而居然有人曾经对她如此施暴。
      黎青岳放下手,眼睛红得可怖,他握紧叶虹的手,手心里自己的泪水印湿了叶虹的手心。他咬着牙,才能问出来:“那个人渣,叫什么名字?”他呼吸急促,额上的青筋鼓起来,看起来像要杀人。
      叶虹凑上去吻一吻他,捧着他的脸说:“过去了,过去了,来,深呼吸,放轻松……”
      黎青岳心里想,不能这么过去的,叶虹不愿意说,他会去问刘蕊。他闭一闭眼,吐出一口气,放软自己的身体,伸出一条手臂递到叶红嘴边,道:“再咬一下吧。”
      叶虹摇头:“我不生气了,只是那一下子,你压着我……我,我条件反射……”
      黎青岳眼眶红红地,焦急地问:“你会原谅我吗?我没有暴力倾向的,我只是那一下子……”
      叶虹说:“我知道啊,我们本来就是在打闹……”
      黎青岳拉着叶虹站起来,一寸一寸地检查她的身体,边看边说:“可是我伤害了你……”
      叶虹现在只有胸上挂着比基尼,被他看得脚趾头蜷缩起来:“我不觉得疼呀,但是你以后不许打我屁股了,真的很羞耻……”
      黎青岳其实比叶虹更裸,□□,但是他在而叶虹面前毫无羞耻心。
      可叶虹是第一次在这么亮的地方看到这样的黎青岳。他的肤色也很白,特别是常年被衣服覆盖的部分,几乎比她都白了,白得反光。而他练了几个月的小肌肉分布在匀称的身体上,原来这么好看。
      ……
      黎青岳专心致志地检查完,确定除了比基尼那里的几个牙印和吻痕比较唬人外,其它的红痕应该都不碍事。回过神就看到叶虹不算清白的眼神在他身上游走,一路向下。她的眼神堪比春.药,黎青岳伸手盖住她的眼睛。
      叶虹的眼睛被遮住之前,她已经清楚地看到瞬间变化的力量。
      被遮住了眼睛,但是叶虹满脑子都是:黎青岳的身体好漂亮,叫他爱德华真的没有叫错……
      黎青岳看到叶虹吞咽口水,问她:“喝水吗?”问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沙哑。
      叶虹摇头,伸出双手:“要洗澡。”
      黎青岳抱叶虹进洗浴间。没有剪刀,找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割断死结,比基尼掉在地上,他弯腰捡起来走出去。
      叶虹左脚踩右脚站在宝蓝色的地砖上,期期艾艾地喊他:“爱德华……”
      黎青岳在门口看过去,清晰地看到了她胸上的痕迹,看到她重新焕发灵气的眼睛,坦荡地看着他说:“要一起洗……”
      叶虹的乌发间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白色羽毛,黎青岳像被海妖召唤一般,抬步走过去。他抬手轻触那些嫣红的痕迹,低头问:“疼吗?”
      叶虹摇头。
      “会怕我吗?”
      叶虹摇头。
      黎青岳抱起叶虹,走进淋浴间,打开温热的水,十分耐心细致地为叶虹清洗头发,清洗身体。用干燥的毛巾擦干她的头发,包起来,再用宽大的浴巾包裹住她,把她轻轻放到洗手台上坐着。
      整个过程里,叶虹异常乖顺,假装看不见他的生机勃勃。
      叶虹坐在洗手台上,透过玻璃门看黎青岳洗澡,泡沫和水花飞溅,转眼他已经洗好,怕她久等似的,胡乱擦了身体就走过来。
      黎青岳的头发还在滴水,叶虹取下头上的毛巾给他擦头发。
      半干的乌发散开掉下来,一缕一缕地,垂在白皙的胸前。
      黎青岳手指勾起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好奇怪,同样的洗发水,为什么在你的头发上更香?”
      发丝含在唇瓣,拉开浴巾深深吸一口气:“沐浴露也是,你身上的味道更香……”
      叶虹松开毛巾,毛巾无声地落在地砖上。她的手抚过他因为沐浴而泛红的耳朵,到下颌,捧起黎青岳的头和他唇齿相依。
      自从那一件事情发生以后,叶虹对男性心存畏惧,她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克服在公共场所见到高达男性就发抖的条件发射。后来同薛典在一起,她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能同他进行到最后一步。但或许是心理原因作祟,她始终觉得干涩、疼痛。而薛典只认为叶虹是比较冷淡,从来不知道还有一层原因。久而久之,到后来,他们几乎很少做了。
      黎青岳的手掀起狂风骤雨,任由另一处在叶虹的腿边变成滚烫坚硬的岩石。
      趁着黎青岳的吻转移到耳垂上,叶虹抖着声音说:“别害怕。我永远都不会害怕你。我知道,不会有人比你更爱我,对吗?”
      黎青岳的鼻头瞬间酸楚,掉下一滴晶莹的泪,烫在叶虹的胸口。而他灵活的手指没有一刻停下,叶虹抖得像一只煽动着翅膀停在他指尖的翩然的蝴蝶。
      而在这个过程里,他冷眼看着自己的滚烫,像对待一个敌人。
      叶虹到达后软成一滩水挂在黎青岳的肩头,问他:“你怎么不……你明明……”那样了……
      黎青岳淡淡地说:“这是我对自己的惩罚。”
      叶虹亲亲他的肩,撒娇说:“不可以,不许你惩罚自己。只有我可以。”
      黎青岳笑了,答道:“好,只有你可以。你想怎么惩罚我?”
      叶虹吸口气,手臂用力攀住他,指挥他:“回去床上。”
      黎青岳当然听话,坐在一床散落的羽毛里,他予取予求。
      叶虹借着刚刚的润滑吸进去,不肯让他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她攀着黎青岳的肩膀,慢腾腾地动,慢腾腾地说:“我不要惩罚你,我要你为我疯狂。”
      黎青岳的理智被击溃,他翻身放下叶虹,动作间羽毛飞起,而她在羽毛里,像那部电影里落入人间的天使一样美丽。
      “好啊,这多容易啊,为你疯狂。”
      叶虹后面也没有实现自由地在沙滩上晒太阳的计划,因为她胸前的痕迹直到回国都没有消散。
      到了这年冬天寒风吹起的时候,刘蕊神神秘秘地跟她讲,当初因为一纸精神病鉴定逃过制裁的业务员,又犯恶行,这次被证明精神病鉴定是假的,是用钱找关系买来的,这次人渣终于进了监狱。
      那天,看着越来越明亮自信的叶虹,刘蕊跟叶虹讲,她和男朋友分了手,觉得分手以后自己全身心都轻松了。
      她不再害怕不能在三十岁前结婚,她只害怕不懂得真正地爱自己,同别人一起看清自己。这一年年会,刘蕊获得了团险渠道的优秀员工。
      刘蕊不会跟叶虹讲的是,她怀疑人渣被送进去这件事跟黎青岳有关。因为十一假期之后黎青岳来找她十分详尽地问了当初那件事情以及那个人渣的个人信息。
      虽然她一直觉得黎青岳十分地斯文清雅,但是,那一天听她讲当初的事情,他的眼神狠得像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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