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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尽管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干大事,但现实中,她被困在这个南湘楼里整整两天没出去,所以她什么都做不了。
      谭轲是故意的。
      这两天,除了有人在饭点来送饭之外,她几乎没见过别的人。而且,除了上厕所和洗澡可以去一楼解决以外,她根本无法离开四楼。
      她的房间外站着一个高得离谱的彪形大汉堵门,就算是门开着,她都出不去,因为那个人把门完全挡住了,一点缝隙都没有。
      出路被堵死也就算了,真正的折磨是她不得不看着那些侍女诡异的日系中国风装扮——饱和度很高的各色旗袍,统一的双丸子头,还有那如同复制出来的大眼猫脸。
      ……她真的是,越看越暴躁。
      这根本不存在的打扮,到底是谁编出来的啊!!!
      这逼仄的物理环境和人文环境都快要一起把她逼疯了,她神经兮兮的仰躺在床上整夜不睡,嘴里恶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双马尾长发,心里只想像个炮弹一样从天花板冲出去炸死谭轲他丫的。
      终于,曙光在第三天的清晨到来了。
      伴随着小鸟叽叽喳喳的晨叫,她躺尸的同时听到外面楼下有两个人在聊天的声音:
      “诶,你听说了没,那个俄国人又要来谈了。”
      “又来啊?这都第几次了。哎呦,我的腰好痛,直不起来。”
      “我的腿也痛的要死,但是不出来晒晒太阳又觉得不行。我听说那个人今天下午来,明天走,要是没挨打,我估计会去偷偷看看。”
      听到这段对话,她一下子从床上弹射而起。
      她回忆起来,在日子以及诸多西方国家的刻板印象里,中国人的附近总会有个毛子,或者反过来也一样。
      很多日系中华风男主都会在不明生意上和某个俄国人或者苏联人有密切的来往,当然,日子作者一定会意淫他们两个必然是在商量一些统治世界的阴谋。
      另外,第二点,对于日子来说,中国人的刻板印象大多留在清末民初,而毛子的刻板印象则坚定的戳在二战后期或者冷战时期的苏维埃。
      她懒得指出为什么在日子作者的世界里中国的近代史后半段消失了,无非就是因为日子们不愿意承认二战时期自己犯错的历史。
      不过她也懒得去理会日子那烦人的尿性了,她此刻极度的兴奋:因为虽然在三次元她没有把这个游戏玩完,但是她记得,在非攻略对象的背景角色里,确实有一个和谭轲走得很近的毛子。
      可惜她当时没有仔细查那个人到底是代表了哪种文化印象的毛子,通常大概率是苏维埃,但也有小概率是对她毫无用处的沙俄。即使是苏维埃,如果偏向于苏修的话也很麻烦。
      然而她没有太多猜忌,一股子坚定的信念涌上心头,似乎是命运在对她招手,她知道她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无论如何,要一探究竟!!!
      毕竟,这很有可能是个潜在的战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她挂着两天没怎么睡觉的黑眼圈,头发乱蓬蓬的,像是个已经疯了很久的巫婆似的突然推开窗户,她看到楼下果然是两天前挨了‘一丈红’的那两个混蛋。他俩正一个坐着轮椅,一个拄着拐杖站在那里。
      她推窗的声音很大,那两人吓了一跳抬头看她。
      可能是被谭轲吓怕了,这俩人一看见她就避之不及的想跑。
      正当两人转身准备一瘸一拐的跑路时,她在四楼用很有气势、但却又害怕谭轲听到的低声气声喊道,“等一下,站住——”
      那两人又不敢违背她的指令,他们慢慢的停下来,很不情愿的回头看着她。其中一个更为瘦削的人说,“姑奶奶,我们是打扰你睡觉了吗?我们这就走不行吗?”
      她四处看了看,没看到有其他人的身影,然后她继续压低声音对那两个人说,“你们两个,帮我找个梯子,要很高的那种,我要下来!”
      那两人面面相觑,那个偏瘦的人稍微机灵一点,他也是压低声音,抬头对她说,“可是没有老板的命令,谁敢放你下来啊?”
      她气的咬牙,开始胡乱威胁却正中要害的说,“你们两个逆子!信不信我下次偷偷告诉你们老板,说你俩不听我的话!你们上次可看到了吧?他为了表现出他的大男子主义和控制权,只要我不高兴,他就搞不好打谁嗷!”
      那两人一脸震惊,瘦削的那个差点压不住声音对她说,“我靠!我们两个也是你们两口子PLAY里的一环吗?!你们俩打情骂哨能不能不要带上无辜群众啊!”
      “少废话!你们帮不帮忙!?我告状的嘴速可是比你们健全时候飞奔的脚度还快嗷!!!”
      两个爪牙从来没见过她这么不要脸的人,二人震撼又害怕的对视,感觉进退都是死。这时候,二人又看到她一脸黑暗扭曲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啦好啦!我给你找梯子啦!我俩早晚得死在你们两口子手底下!这生活真他妈抽象!”
      瘦削的那个爪牙拄着拐杖愤愤不平又一瘸一拐的走向附近的仓库,他那个稍微笨了点又坐轮椅的同伴赶快跟了上去。
      果然,不出一会,两个人就很艰难的搬来了一个折叠的长梯子。梯子刚刚好能架在她的窗口,仿佛就是为她准备的一样。
      她看看房间门口那个傻大个守卫,那人全无察觉。于是她提着裙子,翻出了窗户,慢慢爬了下来。
      下到地面后,她对那个拄拐的瘦削混混说,“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瘦削的混混说,“呀,这一会我已经被你威胁死了好几次了,你不去瞎告状就行了,真是个活祖宗。”
      她蹑手蹑脚的一路来到谭轲会客的那件房子,好在她对游戏的地图记忆十分准确,帮了她不少忙。她在会客厅附近的厢房边上躲了起来。
      果然,刚来到这里,她就看到有几个人从大门的方向走来了。在几个谭轲的手下的欢迎下,一个气氛十分苏维埃的毛子大哥直走来了:近乎银色的浅金色头发一丝不苟的梳成大背头,轮廓坚硬的脸庞,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目,浅蓝色的眼眸,冷硬的神色,高大的身体外穿灰色的大衣,脚上穿着厚重的长靴,右眼带着黑色的眼罩。
      “yes!!!!!!!!是苏不是沙!!!!!!”她几乎要做出足球运动员进球时跪地滑行的姿势了。
      这时,谭轲走出来迎接了,她立刻彻底躲在了房子后面,只留耳朵偷听。
      她听见谭轲故作热络的寒暄了几句,而那个苏维埃大哥则只是“嗯”了一声,就跟着谭轲走进了会客厅。
      看来,得等一会了。她十分想知道那两人具体谈了什么,但是那个会客厅除了敞开的正门外没有窗户,所以她根本找不到缝隙去偷听。
      不过,大概过了只有十几分钟,他们就谈完了。
      似乎谈的不太好。
      那个毛子步伐明显不满地快速走出了会客厅,径直走向宅院正门。
      谭轲徐徐的走出来,神色如常。
      一个类似参谋的人对谭轲说,“少主,如果他以后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那就到那时候再说吧。”谭轲满不在意地转身走回待客厅。
      她心中了然,这种交恶也不过是那些戏剧家们热爱的刻板印象之一。
      不过没关系,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有机会渗透其中。
      谭轲整理了下桌上的纸张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故作正经的‘咳咳’两声。
      他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到她正叉着腰站在待客厅中间。
      她脸上带着些许得意的说,“跟毛子谈事不喝酒,这就你的问题了。你再约他一次,这次让我来,我能喝得他连亲妈都不认识了!”
      谭轲看着她,再次忍不住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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