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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是指环战（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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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云战作为关键一战，从云雀恭弥击败莫斯卡的始终都顺利得过分，XANXUS却独坐高台，不见愤怒。
不正常，但说不出哪里不对。
曜川灵在旁边听着云雀恭弥要和XANXUS打架，心里莫名不安。
恭弥遇到打架的事就不管不顾，直到事情发生，才后知后觉被XANXUS利用了。
谁也没想到XANXUS如此大逆不道，竟然把一手养大他的九代目当作莫斯卡的燃料。
精灵蹲在九代目面前，给他输了一点能量，稳住了他目前的生命值。
她可以救他的。
“大空战中，你想要的东西会出现。”
她的脑海中再一次响起了接引人的声音。
正是这声音让她收手，选择放任事态继续发展。
曜川灵轻声说了句抱歉。
她不会忘记自己是为什么来的。
从伽卡菲斯的话中她敏锐察觉到事情的真相。
这次事件的背后一定少不了伽卡菲斯的推力。
但无论怎么说，最后一场大空战众望所归。
这一天来得特别快。
观众席上，曜川灵喝着奶茶压惊。
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呢？
她可是连加满料的超大杯奶茶粥都搬出来了，给这场比赛最高规格的待遇。
“玛蒙不愧是奸商。”
曜川灵皱着眉头。
前天还在家里跟她一起岁月静好，今天就开始威逼无利诱了。
还欺负她的学生。
玛蒙捧着七枚戒指来到了再一次被冰封住的XANXUS身边。
完整的彭格列戒指放在一起释放出巨大的能量，也释放出了她那个世界本源碎片。
一块黑色符石，上面勾勒着鱼的图案。
离它最近的玛蒙甚至没有看清上面的花纹，反应过来时，它已经出现在曜川灵手上。
红外线防护栏怎么可能拦得住她？
她等这一刻很久了。
难怪怎么都感应不到，原来是被彭格列戒指的力量封印了。
精灵连吃带拿，把七个彭格列戒指也顺势捞走。
贝，代代传承，记录时间。
她熟悉灵魂，看得出指环里有很多先代灵魂，自然明白了本源碎片是他们帮忙封印的。
她就说伽卡菲斯哪有这么好心。
“把戒指交出来！”
列维厉声道。
雷战的仇他一直记着，现在正是个复仇好时机，还能在boss面前表忠心。
一举两得。
瓦利安其他人没有说话，站在他们boss身后，仿佛只要XANXUS说一句话他们就动手。
前几日的友好相处有如梦幻泡影，一触即碎。
“把指环给我。既然你不是彭格列的人，就别插手这件事。”
XANXUS朝她伸手，那双暗红的眼睛从未遮掩过他的野心和势在必得。
彭格列其他守护者陆陆续续到达战场，两方阵营泾渭分明。
“曜川。”
泽田纲吉喊了她一声，没说什么话。
但他相信，她明白。
做她心中所想的事就好。
“让它自己选吧。”
曜川灵不解。
像这种的世界基石都有自己的想法，在这里争来争去难道没想过指环不承认吗？
她能够毫不费力地拿到本源碎片也是因为她是世界的化身，碎片会亲近她。
大空戒指一点不带犹豫地飞向了泽田纲吉。
“渣、滓！”
见状，XANXUS面色难看，脸上的瘢痕迅速蔓延开来。
他举起木仓，瞄准泽田纲吉的心口扣下扳机。
指环亮着温暖的橙光，化出一个保护罩360度无死角地护住泽田纲吉。
“就因为我不是老头子的亲儿子，所以指环不承认吗？！”
被指环当众拒绝的耻辱迫使愤怒袭裹全身，XANXUS不甘地说出了真相。
论实力、资质，他XANXUS哪一点不比泽田纲吉强？
甚至对方还只是一个成绩连良好都谈不上的初中生。
斯库瓦罗借此机会，也说出了他藏在心底八年的秘密。
他不是为了九代目亲子、彭格列继承人的身份而追随XANXUS，从一开始，他追随的只是XANXUS本人。
“血缘这种东西，哪有真金白银靠得住。boss，我们直接动手吧。”
瓦利亚不关心所谓血缘，他们承认的首领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曜川灵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底，不禁感叹暴君也有忠臣。
“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精灵动作轻柔，指腹划过泽田纲吉流血的伤口。
伤痛治愈。
曜川灵离他很近，近到他可以看见她根根分明的睫毛和眼底的不舍。
“灵……”
泽田纲吉抓住了她的手。
少女诧异地哎了一声，任由他拉着。
他想要传达的情感悉数通过掌心的温度告知她啦。
“是牵手大作战吗？我也要参加。”
山本武走近，自然地牵着另一只手。
他面上不显，看见曜川灵没有抵触介意，心里才放下心来。
“可恶的棒球笨蛋！”
狱寺隼人没他反应快，嘀嘀咕咕走到泽田纲吉另一边，跟十代目站在一起他也超开心的。
云雀恭弥眯了眯眼，双手抱臂走到了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
这群草食动物群聚，真碍眼。
场外的迪诺恨铁不成钢：恭弥你小子能不能主动点？
里包恩敲了一下他的头。
cp可不能乱磕。
“boss，我们还是撤退吧。”
兰奇亚以一敌百，成功打进决赛圈。他的到来使得泽田纲吉等人再无后顾之忧。
见事态不妙，玛蒙果断放弃。
XANXUS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切尔贝罗，结果遂了你们心愿。预言成真，你们满意了吧？”*
刚从冰里解冻出来，他也没力气了，虽不满最后的结果，但当下无法改变什么。
总有东山再起的那天。
指环战终于落下帷幕，关于之后的事曜川灵没什么印象。
完成任务加上指环战的胜利，心头松懈，被压制的困意奔涌而来，她自觉地找云雀恭弥要回家睡觉。
“睡吧，还有一会就到家了。”
身姿欣长的少年抱着她，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离开。
云豆抖了抖翅膀，落到曜川灵怀里缩成一团睡觉。
望见这一幕，他向来淡然的灰蓝色眼眸里流露出轻绵月光般的温情。
“最后的赢家是云雀啊。”
里包恩喝了一口咖啡，意味不明。
她睡了相当长的一觉。
拉开卧室的窗帘，天空被染成了橘子色。
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呀。
曜川灵伸了个懒腰，起床蹦蹦跳跳唤醒身体。
精神啦。
云雀恭弥不在家，她的手机里有几条未读消息。
【不要过来啊】：听云雀学长说你还没醒，醒了的话记得给我发个消息，我们都很担心你。
【十代目左右手】：笨蛋女人你没事吧？今天店里新上的香草布丁就剩最后一个，我给你留着了，快起来啊。
【棒球之神保佑我】：我们去云雀家找你不小心被赶出来了呢。小灵昨天晚上超帅的哦！睡了很长时间是受伤了吗？
【泡芙蛋糕】：灵酱现在在干什么呢？明天是并盛一年一度的夏日祭，我们一起去看烟花吧？
库洛姆也给她发了信息。第一条是说她跟犬、千种回黑曜了，见她久久不回，又发了一条。
【凪】：老师，我和骸大人在梦境里也联系不上你，老师在忙吗？
呜！
鼻子酸酸。
她好喜欢大家呀。
如翡的眸子里逸散出破碎的星光，不是凛冽的寒星 ，更像春夜繁星。
曜川灵拿起手机一条条认真回复。
明天就是夏日祭了。
床角的柜子里放满了给大家的礼物，曜川灵猛然想起说好要赔给贝尔的王冠。
手工达人小灵耗时一天倾情打造出的王冠正摆在桌子上，镶上的钻石熠熠生辉。
“咚——咚——咚咚咚。”
瓦利亚仍在并盛，等九代目病情好转便返程意大利接受处罚。
今天的落日美得不像话，可惜遮光窗帘笨拙厚重地挡住了向天空探去的视线。
XANXUS的房间惯是拉着窗帘黑漆漆一片，他喜欢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喝红酒，此刻也不例外。
安静的环境使得一声声敲窗声格外清晰。
“哼。”
听出来是谁的敲窗声，他放下酒杯，又气又笑。
XANXUS打开窗户，就看见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趴在窗台上朝他挥手，笑得灿烂惹眼。
今天的晚霞很美。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跟昨晚的泽田纲吉一样，XANXUS抓住了她的手。比泽田纲吉更过分的是，他把她拽进了怀里。
“我好像被红酒与乌木沉香包围了。”
浓烈的、霸道的、不容侵犯的。
还有炽热的体温。
但不会灼痛她的身体。
XANXUS问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这一战的屈辱，他迟早会报复回来。
看来还得开导一下这孩子。
被冰封住的、沉默着爆发的火山，她感觉到了。
“要跟我去私奔吗？XANXUS。”
其实她是来给贝尔送王冠的，只不过不小心敲错窗子了。
算了算了，让XANXUS带给他也行。
曜川灵抬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人类文字的含义千变万化，她却一直觉得这是一个浪漫且孤勇的词。
她等着他的回答。
XANXUS错愕，抱着她的手臂松了劲。
“voi——贝尔！你在干什么？！”
扒在门缝上偷看的斯库瓦罗措不及防被贝尔拽了一下头发，顿时收敛不住大嗓门，提剑就要砍他。
啊哦。
私奔变成了瓦利亚团建。
列维心不甘情不愿地铺着毯子和帐篷，路斯利亚翘起兰花指捏着衣服让曜川灵试穿，旁边的贝尔正一脸嘚瑟地显摆新王冠。
玛蒙眼红：“看着就好值钱，下次能不能换我碰瓷？”
斯库瓦罗走到XANXUS身边坐下，果不其然被XANXUS瞪了。
错过了傍晚的夕阳，夜间的星辰也值得抬头。
他不在意，和XANXUS一起看这片星空，看不远处的打闹。
盛情难却，曜川灵被路斯利亚推过去改造。
衣服、发型，甚至是妆容。
路斯利亚像装扮娃娃一样精心打扮她。
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next level啦。
“虽然灵酱现在已经非常完美啦，但路斯大姐我啊感觉还差点什么。”
大姐摘下墨镜凑近她细细打量，总觉得哪里不对味。
“嘻嘻嘻，路斯利亚果然是笨蛋。”
迟迟不出来，列维大厨已经烤好一盘肉，贝尔耐不住前来打探情况，正好听到这番话。
他亲手将王冠戴在曜川灵头上。
这就是完美中缺少的部分。
属于公主的冠冕。
“my princess。”
王子压低了声音，尾音上扬，像是一首情歌的末端余韵。
隐晦又胆大的情愫。
“哦～原来是少了头饰呀。看在贝尔你解决了我的大难题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说我坏话吧～”
路斯利亚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啦好啦，我们的公主该闪亮登场啦～”
就算音量降低，在只有三个人的房间里，路斯利亚还是听到了贝尔的话，并借此调侃。
只是把“我”改成了“我们”。
他可不敢得罪boss。
路斯利亚心明得跟镜似的。
贝尔撇嘴：“真狡猾。”
“大小姐打扮起来更好看了。”
见她出来，玛蒙第一时间飘过去真心实意地夸赞。
曜川灵不让他喊财神，在她心里这个称呼属于惠比寿哥哥，他便折中称呼她为大小姐。
斯库瓦罗偷偷观察XANXUS，这位大少爷拧着的眉头松了又皱，周边的气压倒是口是心非地降下来了。
“谢谢玛蒙。我们来拍照吧！”
曜川灵扬了扬手里的相机，神采奕奕。
自从有了相机，她就爱上了拍照。
尤其是合照。
或许记忆会褪色，那就让照片记录他们的光阴，让此刻成为永恒。
懒洋洋坐在王椅上的人终于舍得起身了。
瓦利亚的大家没有拍照的习惯，大家都是在陪着她闹，曜川灵见好就收，拍了几张便坐下来吃烧烤。
列维不满：“那是我给boss烤的。”
要不是boss会来，他才不来呢。更别提烤肉了。
曜川灵嗯嗯嗯地敷衍道：“谢谢列维，不愧是boss最贴心最能干的好下属。”
如果狱寺隼人在，他就会发现这段话是多么相似。
可惜他不在，列维被这段甜言蜜语哄得晕乎乎的，主动烤起其他肉和蔬菜交给她品鉴。
“蠢货，简直没眼看。”
贝尔一边用小刀分肉，一边嘲笑他。
曜川灵闻弦歌知雅意，立刻夸他：“贝尔也好厉害呀，王子殿下亲自动手下厨简直是我的荣幸。”
情绪价值拉满。
啧。
就会甜言蜜语。
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不一会就端着满满当当一盘放在曜川灵面前。
曜川灵戳着新鲜出炉的羊排，无奈：“我看见你下毒了。”
一点都没避着她，明目张胆的。
不过嘛，精灵百毒不侵。
她夹起一块塞到嘴里。
味道还是可以的。
“不好玩。”
他将解药放回了口袋。
恶作剧失败。
“收到通知，彭格列要求我们明早返程回意大利。”
斯库瓦罗按灭亮着的手机屏幕，暴躁地揉了揉头发。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起来，盛夏蝉鸣不停，又增添了几分焦灼。
“那……一路顺风？”
大家都在盯着她，曜川灵觉得自己应该表示点什么，便加了一句：“明晚夏日祭结束后我也跑路啦，所以今晚算是告别会吧。”
真巧，大家都要走了。
真巧，他们今晚相聚。
“voi—咳咳。”斯库瓦罗为了将功补过，愣是扯上XANXUS，“既然这样，你跟我们老大单独说几句。”
别用眼神刀他，别把杯子砸他头上，他真不是故意的。
都怪贝尔这个臭小子！
他把其他人赶到一边，像座雕像一样矗立在边界。
曜川灵本就想开解XANXUS，没有阻止斯库瓦罗。
“他是个奇迹。”
虽未言明，XANXUS知道她说的是谁。
他的呼吸快了一拍。
“你就想说这个？”
在他的面前夸他的宿敌，XANXUS觉得自己没给她丢出去都算他脾气好。
“我的意思是，指环会选择他不只是因为血缘。阿纲的战斗天赋令人惊叹，这点你也体会到了不是吗？”
从XANXUS第一次见到泽田纲吉到他被泽田纲吉打败，不过短短十天而已。他是最能体会到泽田纲吉成长速度的人。
只是他一向高傲，或许没发现这点、或许发现了不愿意承认。
“你爱彭格列，不如试着好好发展瓦利亚呢？独立暗杀部队的首领听上去也超酷哎。你还有一群忠心有用的属下。我相信你一定是最优秀的瓦利亚首领！”
话一旦开口，接下来就好说了。
XANXUS看着她绞尽脑汁开导他，蓦地大笑起来。
“你未来会回来吗？”
“当然。”
他沉默了许久，哑声道。
“如果泽田纲吉不能令我满意，我会亲手了结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