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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郁辰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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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理会郁辰轩的反应,卫墨言就带着小唐离开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那个人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直到再也不见。
小唐看他脸色不对,没敢说什么。
工作照样向前推行。这世界,没有谁离了谁不能过。当初,他那么痛彻骨髓,还不是挺过来了。他可以一直一个人,卫墨言想。
手机响起,来电显示爸爸,一接听,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声就传了出来“墨言,我是爸爸。”
“嗯”。
“前几天跟你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女方那边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人家说30万彩礼一份不能少,我和你妈也是没办法,你弟弟也才成年,没什么本事,根本拿不出钱,可他又死了心一定要找那个女孩子,现在就只能靠你帮帮你弟弟了”,电话那边的语气恳求中带着一丝不能拒绝的强势。
类似的话,卫墨言自从大学起就开始听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理由都不一样,结果都一样,要钱。
“我的钱,之前帮他买房买车已经花得差不多了,现在没剩多少”卫墨言面无表情地回道。
“我知道你付出多了,但是你肯定有办法的,我们跟人借钱都借不到,你好得在大城市上班,赚得多,你只要想想办法,你弟弟这关就过了,他结婚了我们也就安心了”,不想再听这千篇一律劝导的话,卫墨言最后还是答应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不答应,接下来就是重复了多少遍的养育之恩,对他又求又怨。既然最后的结果都一样,有些过程还是能省就省。胃里泛起一阵恶心,他用手按了按。
没多久,他收到了弟弟发来的一串卡号,银行账户名竟然还是一个女孩的名字,“看来,这钱对他来说还真是来得轻易”卫墨言自嘲地想。
转完账,卫墨言把手机一关,扔在桌上,靠在办公椅上,双眼闭上,不言语。直到事务所最后一个人离开,他还是那样坐着。
好像过了很久,他从悠悠醒来,刚刚像是睡熟,又像根本没睡,心里的烦躁减轻不少。打开手机,晚上9点多,有两个郁辰轩的未接电话,还有一条未读信息,点开,是郁辰轩发来的“墨言,我们见面聊聊,行吗?”一时间,莫名的委屈从心里喷涌而出,泪水从眼眶里肆意流出,他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越努力控制,泪水越是汹涌。整个人狼狈又绝望。
原来,他从没有获得平静。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还是郁辰轩,一直坚持地响着,一声接着一声。他伸手接了起来,听到对方在电话里温柔又焦急地问“墨言,怎么手机关机了?你还好吗?”
泪意更凶了。
急促的呼吸和轻微的哽咽,让郁辰轩察觉到了什么“墨言,说话。到底怎么了?”
“郁辰轩”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来,一遍又一遍地喊着郁辰轩的名字,声音急促又绝望,却又似乎想从名字中汲取能量。
“你在哪儿?我来找你”郁辰轩急了。
“郁辰轩”卫墨言还是哭着喊他的名字,直到挂断电话也没说出伤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