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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首秀 ...

  •   这一日,流光就呆在病房里看书,流月因为精神受损整日都在睡觉。

      等到黄昏时分,她听到远处传来大鼓的声音,意识到今天的比武应该是结束了。流月还在睡,流光有些不放心同门,但是又放不下流月,正在两难,歌天来探望流月了。两人关上门在院子里聊天,歌天说今日师父这边的那两个弟子输了比试,霍杉提前拿到决赛门票,而歌天也很顺利,可以参加接下来的比赛。

      “这么说,霍杉只剩下比武最后一日的决赛了,这几日都可以不用参加了?”歌天点头,流光叹口气:“真羡慕。”

      歌天继续说:“而且,而且,掌门今日宣布,本次比武大会的最终奖赏,除了那个金字招牌之外,还增加了奖励,就是补魂灵芝。”

      流光身体一僵疑惑道:“之前不都没有这种物质奖励吗?今年怎么突然增加了?”

      歌天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掌门是这么说的,可能是为了调动大家积极性吧,毕竟一块金字招牌现在吸引力也有限啊,大家又不是傻子。”

      流光知道,这应该是来自玄暮的试探,他在试探自己是否发现精神攻击。因为大家都没看到玄暮的攻击,所以药堂的大夫医治的时候都是治疗内伤的药物,导致流月精神恢复的很慢,而流光又不能干预医生的治疗,只能偷偷摸摸在碗里加料。可是毕竟药材受限,没有什么好的药效,如果能得到灵芝,流月恢复的一定会很快。

      怎么办?流光问自己。

      “明天是有我的比赛对吧?”

      歌天点头:“明天你是我们这边的主力,三场呢,我只有两场。”

      流光看向自己的手掌:“看起来我明天压力很大啊。”

      世界上来的最快的不是孙悟空,而是明天。流月知道今天流光要比赛之后,说什么都不愿在呆在病房了。

      “姐姐,我想看你的比赛嘛!”她撒娇。流光没有多加阻拦,因为她今天需要流月的帮助,但是她还是为了保险,用自己的心头血点在流月的额头。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流月不解,流光只是拍拍她的脸颊。心头血很快消失了,她将流月放在轮椅之上,推着来到赛场。最高处就是内门和外门的道人们,擂台周围都是来观赛或者是比赛的弟子。

      纯心今天也要参赛,看到流光流月二人来了,她迎上来。

      “真的对不起,上次我没想到自己的招数会那么重,是我的问题。”纯心向两人道歉,看来她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流月看姐姐一眼,姐姐并未说话,她只好摆摆手:“无妨,是我学术不精,比赛嘛,本来就是会受伤的。”

      流月打圆场,却不想站在身后的流光一反常态,没了以往的温和:“比赛有胜负,有伤正常,但是我觉得不会有那么重的伤吧。招式是你出的,世界上最了解招式威力的人应该就是你自己,结果你却说你没想到会这么重,你觉得你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纯心愣在原地,流光继续不依不饶:“你是玄暮道人的弟子,以往都是玄暮道人的弟子夺魁,今年应该是压在你身上了吧。”流光微笑,“常言道,皇帝轮流做,我本来不想这么说,但是你伤我妹妹,我就没办法了,本来我对那个第一没啥想法,现在看来,是必须要拿了。”

      纯心一下脸涨的通红,流光在心里道歉:对不住了,我必须要找到一个理由去拿那个灵芝,她知道此时高台上的玄暮正盯着自己这边的一举一动,她必须确保自己的每一步都有着完美的逻辑。歌天她们也没想到流光会如此咄咄逼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反应,反而是纯心先说话:“好的,那我们赛场上见。”

      流光昨日检查了流月,知道玄暮的窥心术没有奏效,这很可能是因为流月吃过那果子、魂魄被强化导致的,玄暮没想到流月魂魄这么强,所以一击未中。而在歌天那边,也应该是没发现什么别的东西,所以他才专门放出灵芝来试探自己。现在,流光给自己找了个拿灵芝的理由,将玄暮的试探避过去,现在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拿第一!

      可是拿第一哪里是说的那么简单?放开纯心不谈,别的人也不是那么好安排的。她今天对上的三场分别是子乐、华丰,还有一个是玄暮道人的弟子,她不知道名姓,但是实力也不容小觑。如果能拿下今天的三场,她就能和霍杉一样,拿到决赛门票,只要在决赛场上战胜霍杉和纯心,就能拿到灵芝。想想流光就觉得绝望,怎么感觉自己会很惨呢?

      第一场是华丰,他是一个很寡言的男弟子,流月曾说过这个弟子这两年以来说的话不超过二十句,甚至在第一年流月都以为他是哑巴。但是华丰据说极其擅长复杂的阵法,这说明他灵力天赋极高,而且,流光看了正在叠符纸的华丰一眼,他极其聪慧。因为是符修,所以是可以提前准备符咒的,华丰一上场就能看见,手里,还有背的包里、口袋里满满的都是符纸,能写这么多符咒的弟子,在这届弟子中可谓是少之又少。

      “请指教。”双方行礼,流光紧接着就提起苗刀向华丰砍过去。华丰站在原地,掏出一叠符纸,不断向流光甩过来。流光左右不断将那些符纸割裂,一步步逼近华丰。华丰意识到符咒不能拖慢流光的速度,他踏着步子向后退开,然后向别的地方移动,手上的符咒并未变慢。两人在台上花里胡哨,台下的人只能看见不断的爆破和迸溅的火星。大概过了百十回合,地面突然金光一闪,一个阵法凭空出现直接将流光拘在阵中。台下的歌天和流月看的一阵心焦。

      “怎么回事?姐姐怎么被关起来了?”歌天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华丰每次移动,都会不经意地向地面掉落些咒符,他不断移动,咒符不断掉落,最后这些碎片的咒符组成了阵法,关住了流光。“流月,你知道这是什么阵法吗?”流月摇头:“不知道,我没有见过。华丰从来不和我们一起学习阵法,他实力我一直都不清楚,这个应该是很高阶的存在,你看那阵法的颜色是黑色,说明是专门用来拘禁的,黑色上面有银色的纹路,至少应该是天品的阵法。”歌天不是很懂阵法,但她知道不妙。
      台上阵法中的流光样子很着急,阵法外的华丰泛起微笑。

      “看来要结束了。”有人说。华丰听到,深以为然地点头,正想把阵法收起,一把苗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输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流光如是说。愣住的不只是华丰,还有台下的弟子。阵法中的人在什么时候不见的?是在他们聊阵法的时候?还是在他们预测结果的时候?

      “我输了。”华丰说。他不甘心,但是很服气,也分得清轻重缓急,符修最忌讳的就是近身作战,当流光将苗刀伸到他脖子上的时候,不,当流光来到他背后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流光收起刀,行礼,然后离开擂台。流月和歌天围上来,递给她水,喝完还没说得上话,流光就又得上台面对第二场。按理说,一般弟子的排场并不会如此紧凑,是谁做的,流光心里冷笑:真是昏招频出,令人笑话。

      第二场对上的是玄暮道人的弟子,那弟子可能是被比赛前流光对纯心的态度激怒了,上来的行礼十分潦草,也没有自报姓名。一开始就向流光飞快攻来,剑气凌冽,是冰系的法修啊,流光想,再配合上这冰玉髓做的剑,真是完美的搭配。如果说上一场的比赛,比的是智慧,那这一场纯粹比的就是攻击性。那弟子往前一送剑,原本只有一把的剑分化为几把,同时刺来。流光手腕翻转,一个剑花碎掉剑体的分身,只留下一个剑的本体,那人速度很快,流光之后后退一步用苗刀卡住剑身向上一抬,同时出腿直接扫向漏出空挡的那人的腰间。

      那人也意识到了,急忙后仰,同时将剑收到身前做个回护。那剑身寒气四冒,肯定不能和身体接触,流光收回腿,将苗刀横向一拉,挥向那人的脖颈。那人左右格挡,不断后退,一时间被流光压制住。正当台下的人以为流光又能获胜之时,那弟子一手持剑缠住苗刀,另一手直接形成寒冰掌,拍向流光胸口。流光下意识将苗刀架着的剑用力震开,同时快速后仰,身子几乎和地面平行,同时伸出手支撑地面,用脚踢那人的胳膊肘。从下至上,只听咔嚓一声,那人胳膊肘便呈现出向上弯的诡异姿势。流光几乎狼狈的起身,急急退上几步,与那弟子拉开距离。

      那弟子表情十分痛苦,但是并未认输。胳膊肘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便又回到正常的状态,能看出他是用冰强制正骨,但是这胳膊,已经不能再战斗了。流光和那人寸步不让,互相盯着,那人似乎更等不得一些,还是先行动手,一个剑花身周便出现了无数冰芒,是剑气化形,这人有几下子。那人可能是知道自己身体不便近战,索性用剑气攻击,远程不断输出,他躲在这些不断化形的冰芒后面,让流光无法靠近。擂台上的温度不断下降,局势对流光不利。

      流光也感觉到温度的变化,自己的体温也在不断下降,碎掉冰芒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不能拖,拖就意味着输。流光冲着前面袭来的冰芒狠狠一砍,两相遇到震得流光向后飞去,流光扭转身体,在场边的柱子上一踩,再次向那个方向冲来。刚刚的震动使得这一个方向的冰芒碎裂,新的冰芒还未生成,流光将苗刀向前方伸着,身子不断旋转,像是悬空的钻子,撕开了这冰天雪地的一角。

      对手脸色骤变,拼死一搏聚起冰墙,那冰墙向下一倒,真真要压扁流光。流光用尽全力将苗刀掷向冰墙,苗刀穿透冰墙,溅起无数冰碴子,可是毕竟是穿过冰墙的了,威力减小,那人直接挥剑就将苗刀打落在一边。与其同时,从他上方降下来一把弓箭,等他反应过来,那弓弦已经勒在他脖子上,而他的肩头,是流光的膝盖,他一个站不住,直直跪下,膝盖和地面残留的冰碴子相撞,直接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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