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小云雀》金啊

6、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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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白胡子老爹回答，马尔科的拳头就落到了我的脑袋上。

　　我被一拳砸的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从老爹腿上跌了下来。

　　我晕晕乎乎地爬起来，就冲着攻击自己的罪魁祸首喊道：“干什么突然打我！”

　　马尔科伸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捂着脑袋躲闪，还不忘分出一只耳朵听老爹的声音。

　　“好了，马尔科。停下来吧。”白胡子老爹说道，“就算不让克劳德听见，她也总有办法知道的。”

　　我冲马尔科吐了吐舌，冲到了老爹身旁。

　　因为我和艾斯的到来，四周一时鸦雀无声，仿佛坠入了深海一般沉寂。我忐忑不安地环视众人，等待着他们再度开启关于“和之国”的讨论。

　　可是现实是并没有人开口。

　　大家只是各怀心事地站在原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最终还是艾斯打破了寂静。

　　“你们......是打算去和之国的，对吧？”他问道，“赶走黑炭大蛇，打败凯多......把和之国解救出来，这也会是御田的愿望啊！”

　　“艾斯......”

　　马尔科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可艾斯却像是听不到似的。他向前大跨一步，喊：“你们不想为御田复仇吗！那到底是为什么——”

　　“艾斯。”

　　白胡子老爹平静的声音打断了艾斯的嘶吼。我看向愣在原地的艾斯，轻轻拉了拉他的手臂。

　　少年没有回应我。他将帽子压低，遮住自己低垂的脑袋。我的目光扫过他纹着名字的皮肤，余光注意到艾斯紧握的拳头。

　　“我们马上就要到下一个小岛了。萨奇，你带着艾斯和克劳德一起去采购吧。”

　　老爹什么都没说，仿佛刚才的制止只是我们的错觉。

　　老爹是白胡子海贼团的船长，亦是大家的领导人。他说的话，似乎并不能被改变，也无人去阻拦。

　　大家心照不宣地将今日的事翻篇，不再去讨论有关“和之国”的话题。

　　但是言语并不是表达情绪的唯一方式，例如以藏，你就很明显地能够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我知道光月御田是他的君主。当年以藏是跟着他才来到白胡子海贼团的。如今得知对方的死讯，悲伤的情绪袭来，实在在所难免。

　　可我也只能给他盛一碗热汤，在里面加上乱七八糟各种食材，充当他口中充满回忆的“关东煮”来安慰他。

　　以藏笑了，他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说：“让你担心了，克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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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斯说起这件事时，我和他正先后往码头上走。他问我为什么和以藏那么要好，毕竟对方向来低调，艾斯与他根本没什么接触。

　　我瞥了他一眼，语气略带嘲讽：“首先，我在这艘船上长大，船上的每个人我都认识；第二……”

　　我仰头看向莫比迪克号。高高的甲板上，母亲和以藏一同站在上面，他们原本正在交谈，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视线，此时顺着我的目光望了回来。

　　我朝他挥手，随后再度看向艾斯。

　　以藏是我的老师。

　　我上船时，以藏已经是海贼团的元老。行走在浩荡无垠的海洋之上，自然要有几分力量傍身。年幼的我虽然是补补果实食用者，但根本不会使用这份意料之外的能力。

　　母亲耐不住性子教导我，马尔科不是个好老师，萨奇分身乏力，蒂奇又不讨母亲喜欢……

　　一来二去，以藏被母亲选中。起初他教我用枪，但我不是个好枪手，以藏只好拾起多年未碰、自己也不那么擅长的刀。

　　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加快了脚步超过艾斯，朝向不远处正从船上卸货、解不开绳结的渔民，喊道：“等一下，我来帮忙！”

　　艾斯很快追了上来，他与我合力将木箱搬到码头上。我打开箱子，随后将装金币的袋子扔给渔民，说道：“这一箱，都搬到船上去吧。”

　　艾斯探头看了一眼，低声道：“那箱鱼好像品质没那么好。”

　　我冲他挑眉：“这附近的天气不太好，怕是捕不到什么很新鲜的鱼......更何况，我欠布里泽一个人情。”

　　因为欠他一个人情，所以我格外照顾他的生意。

　　艾斯反应过来什么，望向小镇的屋顶。我瞥向他，说道：“没错，这座岛在白胡子海贼团的管辖范围内。”

　　这是件早应该意识到的事。

　　高低不平的屋顶之上，白胡子海贼团的旗帜迎风飘扬在半空中。

　　“小克劳德，快来尝尝我们的酒！”

　　“克劳德，我的裙子做好了，你看！”

　　“克劳德！”

　　“小克劳德……”

　　我和艾斯穿行在街道中。艾斯怀里的篮子愈来愈满，我将蔬菜和鸡蛋全部丢进去，但好在他还算是游刃有余。

　　少年脚步轻快地走在我身旁，从不落后我一步。我加快步伐想甩开他，可一转头，发现艾斯还在我身边。

　　“你意外的还蛮有人气嘛。”艾斯上上下下打量我一圈，问道，“白胡子海贼团管理这座岛有多久了？”

　　“至少有二十年了……至少从我上船起，这里早就是你看到的这幅样子了。”

　　我本还因为总是无法超过艾斯而失落，说罢，又挺起胸膛，像只高傲的孔雀似的环视四周，随后，我转身看向艾斯，张开双臂：“这就是海贼的魅力啊！”

　　我掰着手指盘算：“不是只有做坏事的才是海贼，毕竟正义从没什么界限，就算是海贼也可做好人嘛——就像我小的时候，妈妈会保护她在东海的家乡；白胡子海贼团也绝不放弃麾下正在管理的任何一个小岛！”

　　“笨蛋。”

　　“你总是能让我想起那个笨蛋......”艾斯嘟囔着，仰头勾起唇角：“不过——这样倒也不错。”

　　“对吧？对吧！”

　　我扑向艾斯，巨大的冲力使少年踉跄几步才重新稳住身体。他将竹篮抱在怀里，胆战心惊地抓住几枚滚出去的鸡蛋。

　　我对此毫无察觉，只是欣喜地勾住艾斯的肩膀。我高声道：“接下来去干什么呢？吃饭？继续逛逛？或者我给你缝一件上衣怎么样——”

　　“克劳德。”艾斯轻声呼喊我的名字，我低头看向他，少年正仰面冲我笑着，拇指朝向一个方向：“我倒是有件想做的事。”

　　“什么？”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随后失望地喊道：“纹身店？可是那很无聊啊！”

　　我拉住他的手臂，试图改变他的决定：“我上一次、其实就是第一次啦，就纹了我腰上这只鸟，因为是心血来潮才去的，我坐了足足四个小时哦！四个小时！我感觉自己已经睡了三轮了，醒来时居然还没完成！不要啦——”

　　可在我挣扎途中，艾斯已经拖着我站到了店门口。他转过头，指了指他光洁的脊背。

　　“就在这，纹上那个，怎么样？”

　　我扭头看他口中的“那个”是什么，艾斯的目光和手指一同落在了屋顶上飘扬的白胡子海贼团旗帜上，我顿时眼睛一亮。

　　“好！”我用力点头，一把推开店门，“快去吧，我会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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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克劳德：白团鸡腿
艾斯：已经学会如何拿捏一个白团鸡腿，以及对方的笨蛋属性让他想起了一个故人（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