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小云雀》金啊

4、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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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艾斯总是会突然闯入某个房间，随后就大喊要和白胡子老爹决斗。虽然他并没有一次成功找到自己的目标，但是如此频繁地神出鬼没，还是给莫比迪克号上的大家带来了一些麻烦。

　　只不过，这麻烦对我来说很大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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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大家一通打趣，我也失去了吃晚饭的胃口。脑袋晕晕乎乎地，好像浆糊似的黏成一团。

　　船员们纷纷上桌大快朵颐，就连再怎么不情愿的艾斯也没能抵抗住萨奇的手艺，埋头吃了起来。

　　我用勺子盛了几口汤，随后便悄悄地离开餐桌。此时阳光尚未完全褪去，朦胧的夕阳倾斜着洒在甲板上，我悄悄回到船舱里，打算去洗澡。

　　这个时候去洗澡，代表着本就罕有人至的女浴室里更是空无一人。为数不多的女船员们都在甲板上用餐，我可以独自享受，正好能够好好地泡个澡。

　　洗过头发之后，我将浴池里的水温调至正好，缓缓地坐进去，让温暖将自己的全身包裹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疲惫逐渐席卷而来，我靠在池边打着瞌睡，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门外横冲直撞的骚乱吵醒。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艾斯每天至少一次的找白胡子老爹行动再度开启，今天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从声音听来，他的声音逐渐逼近，出现在不同的房间里，寻找他的目标——船长白胡子。

　　“真是的......”我嘟囔着，“不是也做过船长吗，还总是冒冒失失的......”

　　话音未落，浴室门突然传来撞击声。我心下一惊，“大事不妙”的想法宛若在脑中过电，还未反应过来要发生什么的事后，木质的房门就訇然打开了。

　　艾斯站在门口喘着粗气，大喊道：“白胡子——你在这里吗！？”

　　冷空气随着敞开的房门一同席卷而来，吹散了浴室内腾起的雾气。一时间，朦胧的景象散去一半，我正坐在浴池里，呆滞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追在艾斯身后、但没能及时拦住他的船员们都只望了一眼，就尖叫着四散逃开。唯独艾斯愣在原地，好像忘记了如何移动，直勾勾地看着我。

　　半晌，他才灵魂归位似的，绯红从胸膛开始逐渐蔓延到脸上，直至头顶都腾起蒸汽。

　　“抱、抱歉！”

　　艾斯连忙转身，想要离开这里。

　　“艾、斯——！！！”
　　我怒吼道。

　　少年的脚步一顿，没曾想错过了逃走的最佳时机。身后的我圈起手指，艾斯正想挪动双腿，就发现自己两腿之间仿佛被什么束缚住，挣扎之间，便直直地摔倒在地。

　　他喊道：“怎么又是这个啊！”

　　我冷哼一声，缓缓从浴池中走出，用浴巾裹住自己的身体。

　　大约一刻钟之后，我在屋顶找到了白胡子老爹和马尔科。我手里揪着挣扎的艾斯，喊道：“拜托了，老爹！麻烦你快和这家伙决斗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摇了摇手里的艾斯，简直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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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斯为了让老爹同他比试一场想尽办法，没想到最后却是我临时倒戈、站到了他的阵营，帮艾斯祈求白胡子老爹答应他的决斗申请。

　　老爹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只不过原因与他想象的略有出入。

　　视线范围内，我和艾斯的关系怎么都不像好的样子。少年在我手中挣扎着，试图将自己的脖子从抽紧的帽子挂绳中挣脱。

　　老爹大笑着，终于答应了艾斯的请求。

　　这也不意外，毕竟艾斯上船后的一周多里，他不下百次想要杀掉老爹，但没有一次成功，如果老爹不断了他的心思，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

　　莫比迪克号在一个无人小岛上停靠，将艾斯和老爹放下后，就驶向大海中央。我站在船尾向小岛望去，问马尔科：“我们真的不需要等他们吗？”

　　马尔科打了个哈欠，拍拍我的背：“放心吧，需要我们去接他们的时候，老爹会让我们知道的。现在更重要的是好好睡一觉，艾斯真是闹得整艘船都鸡飞狗跳……”

　　这是实话。我也忍不住跟着马尔科打了个哈欠，还没等我离开甲板回到船舱里的房间，萨奇就远远地叫住了我：“克劳德！”

　　我脚步一顿，随后像抹了油似的想要溜走。

　　身旁的马尔科幸灾乐祸地抓住我，将我交给了萨奇。
　　男人揪住我的衣领，将我往厨房的方向拖：“快点来工作吧，没时间休息了。还有许多兄弟等着吃饭呢！”

　　真是命运多舛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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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接近深夜的时候，我从船舱向驶过的航路上望去，已经遥远的小岛不时爆发出极高的火光。

　　刀光剑影几乎要跨越浩瀚的海洋，波及到莫比迪克号上。

　　距离艾斯与白胡子老爹的“决斗”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下午。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好像没什么人去休息。船员们依旧吃吃喝喝，各做各的工作，好像完全不担心比赛结果出乎意料，又或者二人出什么令人跌掉下巴的意外。

　　我整个下午在船上来来回回地转圈，终于引得某些人看不顺眼，决定要给我找些事做。

　　母亲莎悠原本在甲板上活动身体。她手持那柄从不离身的巨斧，据说它的年纪比我还大。

　　莎悠挥动斧头，娇小却精悍的身躯不知从何而来的爆发力，几乎要将甲板上的船员都掀翻。即便如此，我也清楚的知道，这不过只是她的热身，作为马尔科的队员，她的实力才不仅如此。

　　莎悠的个头比我矮上一头多，裸露的小腹平坦却布满伤痕。除去战斗中留下的伤疤，据说还有生我时留下的刀口——马尔科对我说，是因为在南海的小村子里找不到愿意帮她接生的大夫，于是她自己剖开肚子，这种事怎么想也是他编出来吓唬我的。

　　“喂，克劳德。”母亲喊住我。她将斧头支在地上，整个人靠在上面仰头喝水，不多时她对我说：“你也差不多该做些练习了吧。”

　　“我知道啦！真是的......”

　　自从艾斯上船开始，我就荒废了对开发补补果实能力的练习。这也没办法啊，十三年前意外吃下的那颗恶魔果实，不论怎么想能力都很弱。

　　母亲好不容易得空抓住了我，自然不可能轻而易举地放我走。时间从下午到了晚上，很快又到了深夜。我疲惫地爬回房间，再也顾不上关注艾斯和白胡子老爹的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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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趴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直到清晨，才被船员急切地敲门声吵醒。

　　我迷迷糊糊地喊道：“干什么啦！天才刚亮吧！？”

　　门外安静了片刻，随后母亲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直击我的耳膜。她说：“克劳德，差不多该起来了！老爹和艾斯那小子回来了！”

　　我顿时睡意全无。作为这场决斗的主要推动者，我迫切地想要知道它的结局。

　　我跟着船员们冲到甲板上。靠着优越地体型优势挤过人群，来到最内圈。艾斯和老爹刚上船不久，两人正坐在甲板中央，同大家交谈。

　　见我来了，艾斯多天来第一次冲我露出这样的笑容：“是你啊，克劳德。”

　　他这副样子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白胡子老爹哈哈大笑：“说起来，克劳德这孩子一直很想要见你呢！”

　　“是啊，我知道这件事。”艾斯戏谑地冲我笑，“因为我是‘罗杰的孩子’。”

　　“才不是呢！”

　　我急切地打断他：“我是真的想要和艾斯成为朋友！”

　　“哦……朋友啊——”

　　艾斯和老爹相视一笑。少年拍了拍个头更高的我的肩膀：“朋友也不错啊。那我们就做‘朋友’吧。”

　　我呆呆地望着他们两个。突然意识到如何去形容这两个我一生中最特别的两个男人。

　　白胡子老爹和艾斯，此时就好像是一对真正的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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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坎坷的学车路终于结束了。拿到驾照的那个下午好像所有压力都消失了，于是一下就发起烧来了……终于把这一章写完，不知道下一章什么时候会写，但我会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