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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3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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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凉子的心尖颤动。
他……
心里升腾的不安让她频频眨动睫毛，些许的光亮从指缝间漏了出来，直到被黑暗全部退散。
凉子微微偏头，视线下移正是那节藏在下颌阴影里的修长脖颈。
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体已经发育起来，喉头凸起分明，与她完全不同。
柔软的发丝擦过他的下巴，浅浅的呼吸喷薄在纤薄敏感的肌肤上。
在她迷蒙氤氲的视线下，他又没忍住……
忍足从她身后捧起她的脸，向前一转。
凉子的视线平移飘过，路过还在趁机大吃特吃的四天宝寺、六角等人，路过淡定换烤网的青学等人，虚虚落在独自站在冰帝席位上烤肉如跳华尔兹的迹部身上。
她陷入思考，这是青少年的萌动？
她还没想明白，浓烈的黑烟就已经以迹部为圆心弥漫开来，熏得她眼睛发酸，不得不暂停思考。
迹部竟然还微微睁开眼睛，真诚发问，“烟是不是有点偏多？”
浓烟滚滚，激得人喉咙干涩发痒。
凉子呛咳了两声，她眯着发酸的眼眶刚走两步，准备过去查探情况。手腕就被强势扣住。
“先出去。”
她不以为意。
“先出去。”
一阵天旋地转，她眼前就是忍足放大版的俊脸了。
浓烟滚滚，她被忍足抱在怀里迅速撤离。
“你怎么看到危险还要往前凑？”带着责怪的声音从凉子的头顶传来。
跨过一道木门，烟雾稍散。
凉子分明看到他嘴角微抿，眼尾也被熏得有些发红。
“咳，”他抿着唇，眉头微皱，一声闷咳。
起伏的胸膛带着她也微微颤动。
凉子顺从地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悄悄看他。
她的视线划过他微微抿起绷直的嘴唇。
“我也不是故意的啦~”
划过他挺直的鼻梁。
“别生气嘛~”
划过他带着水汽，微微泛红的眼角和几乎要拂过镜片的睫毛。
“谢谢侑士啦~”
胸膛又是一阵起伏。
凉子双臂缠得更紧。
浓烟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
幽蓝色的夜幕上，密密麻麻的星子织就了一张大网。
“侑士？”
“嗯。”
“侑士。”
“嗯。”
“侑士。”
“怎么了？”
“我就想叫叫你。”
“……嗯。”
凉子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习习凉风吹走夏日的燥意，天地之间静地好像只剩他们，再没有了那群闹哄哄的少年，也没有烤网兹拉间的灼热。
额，等等……
凉子把自己的视线强行从那双深蓝如夜空的眸子那儿拔出来，探着头环视一圈。
“侑士，我们是不是走太远了？”她咽了口口水，“我们就这么跑了不太好吧。”
勾着她腿弯的大手突然收紧，手指嵌进她的白皙细腻的软肉里，又立马放松，留下浅浅的红印。
凉子拍拍他的胸膛，“放我下来。我们先回去救人。”
三分钟后，两人在烤肉店门口看到了堆积如山的“尸体”，还有一个胡须飘飘的干瘦老爷爷。
凉子眼睛瞪地溜圆。不是吧，她和侑士才走这么一小会儿，那群活蹦乱跳的少年就全部阵亡了吗？
忍足环视一圈，走向在场除店家外唯一“活人”。
“您好，”忍足客客气气和六角国中的教练打了个招呼。
老人家笑容慈祥，递给他一张长条。
他接过来，顺着纸条往下理。
他滑动纸条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
“一百万日元？！”凉子惊诧。
他们竟然吃了这么多？
凉子重新看向那堆由清俊少年们堆成的人山，开始盘算起来：让他们在这儿刷盘子刷多久才能抵债？
“怎么办？”凉子低声问。
“没办法了。”忍足耸了耸肩，果断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凉子歪了歪头，从这熟悉的动作中悟到了什么。
一旁的老爷爷在忍足拨号后笑得更加慈祥了。
电话接通，忍足罕见地露出一点心虚和讨好。
“监督，这么晚打扰您真是抱歉。”
“我们现在XX路XX号的烤肉店。”
“对，连迹部也出状况了。”忍足略微一顿，“这边还有另外几所学校的同学。”
“嗨嗨，麻烦监督。”
忍足挂断电话长出了一口气。
老爷爷挂着慈祥的微笑冲他微微点头，然后不慌不忙地晃着一副看起来快要散架的身子迈进了烤肉店。
长得忠厚老实的店主眼里闪过一阵亮光，赶紧请他进去。
闲杂人等退散后，在堆地比凉子还高的人山前，她戳了戳忍足的胳膊。
“嗯？”忍足低头看她。
她笑靥如花。
以夜幕为背景，这一刻，她似乎只能看到眼前这双更为深邃的眼眸。
一只手突然蒙住她的眼睛。
“别这么看着我。”
她扒住微微下拉，在手掌边缘露出一双亮若星辰的纯黑瞳孔，吃吃笑起来。
不规律的气流在他的掌心喷薄，微微鼓起的脸颊顶着他的指尖。
他没了办法。
————
第二天，全国大赛决赛现场。
在场其他观众都在全神贯注看着场内焦灼的比赛，至于凉子——
她正百无聊赖在观众席找着“熟人”，尤其是昨晚在烤肉店里被她记录下“美好时刻”的熟人。
即使这半年来天天看着那颗黄色小球在眼前飞来飞去，她这个四肢不勤的体育废还是提不起多大的兴趣。她顶多看看选手观众们长得合不合她的心意，至于球技之类？她大概只能勉强从比分牌和现场的氛围里分辨出高低。
就在再一次对比着手机里的糗照，找到了一个现在一脸严肃看着比赛的少年时，裁判的声音让她满意的笑脸愣住。
“立海大附中拿下此局，4-0.”
凉子又瞄了眼一旁的计分牌。虽然她对网球没什么兴趣，但看了这么多比赛，她也知道现在进行到了最关键的单打一，青学vs立海两胜两负。现在就要靠这一场决胜负了。
“发球失误。”
“双发失误。0-15.”
裁判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越前龙马0-4？他不是主角吗？
凉子戳了戳身边坐着的忍足的小臂，“那是越前龙马？”
忍足用手掌蒙住嘴，微微偏头靠近她，“嗯。”
凉子看着他做贼一样的模样，有些好笑。
“他要输了？”
“按照目前的局势来看，是这样的。越前已经完全被幸村的‘灭五感’压制住了。视觉、听觉应该都已经完全丧失了。”
“哈？”
凉子的脑袋里浮出了大大的问号。这个世界，是她不懂了。
忍足的视线还牢牢锁在赛场上，但也在继续低声为凉子解说。
“据说是因为所有打向幸村的球都会被他像机器一样打回来，自然而然就会给人产生巨大的心理压力，最后会让对手无法动弹，甚至从此恐惧打球，再也无法拿起球拍。”
“这么厉害？”凉子震惊。
她又想起了自己在中学生网球论坛里顶着忍足的ID大放厥词，深深的负罪感袭上心头，但是她还是打算最后再挣扎一下。
“那忍足君你的绝招是什么？”
忍足回转视线，看着她若有所思，良久才开口，“没有这种BUG一样的存在啦。”
“别想了，看比赛，”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还集中在赛场上，他飞快捏了一下凉子放在膝头的小手。藏在宽大手掌下的薄唇也微微一勾。
“哦，”凉子压着嘴角，努力把注意力放在赛场上。
可惜，她乱糟糟的头绪从天边扯到地下，全成了一团乱麻。刚刚还能在场边观众里找找熟人，对对她的珍藏的相片们，现在？
她眼角眉梢带笑，望着形势反转的赛场。
赛场突然爆发出雷鸣一样的欢呼声，回过神来的凉子噙着维持了几十分钟的深深笑意，发出了甜腻的声音。
“立海大赢了？”
忍足眼眶微睁，然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
“不。”
凉子云里雾里，看着他那双盛着醉人意味的桃花眼回以羞涩腼腆的微笑。
直到——
“比赛结束，越前龙马获胜。6-4.”
裁判的声音被裹在震天的欢呼声中准确无误传进她的耳朵，进入她的脑子。
她的内心立刻浮起一个部首——艹。
一瞬间的尴尬带着血液冲上她的大脑。
她猛地俯身，把脑袋完全埋进自己膝盖，用蓬松厚实的黑发完全盖住脸颊。
盖在脸上的那双手只感受到了脸颊炽热如岩浆。
又是一声哼笑传进她的耳朵。
她默默埋地更深。
“宴会落幕了，我们走吧。”是迹部一如往常张扬华丽的声音。
“你们先走，我有点事。”是忍足不同寻常带着浓烈笑意的声音。
“啊，侑士……你的样子好奇怪哦。青学赢了，干嘛这么开心？”是向日探寻的声音。
“走啦，慈郎好困。”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哈欠。
凉子支着耳朵听到大家逐渐走远的脚步声，还是不肯抬头。
一双手透过她浓密的黑发，缓缓插进她脸颊和手掌之间。双手下移，轻缓捧起。
说实话，她现在的样子堪称狼狈。
红得过分的脸颊上，发丝还乱七八糟黏着。那双眼睛也咕噜咕噜转着，极力避开他。
忍足压不住笑意，索性放肆弯眉勾唇，帮她拨开脸上粘着的发丝，又十分自然地在耳侧捋顺。顿了顿，手指划过耳廓，压在小巧双耳之后。
“好丢脸。”凉子闷闷开口。
忍足迟迟不答，勾地她探寻看他。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藏了一整个春天。
“很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闲杂人等：烤肉店众人、全国大赛赛场众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