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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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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前面十分完美的画在即将完成时涂错了颜色应该怎么办？是用糊弄着盖过去还是将它涂乱？亦或者是生气地将画撕掉再重新画一副完美的作品？
沈耀早就得出了答案。
...
添翼计划的名额最后还是李燃的，但沈耀不在乎，他有能够裸分考上清北的自信。
三模结束后，沈皓的生日宴到了。
按照惯例地，沈耀和他们一起出现在聚会上，方便沈皓炫耀来满足他的虚荣心。
不同的是这次他好像想要一起夸一夸你。
你坐在沈耀旁边，给他倒了一杯橙汁，桌上摆出的三模成绩单映入眼帘。
三百九十七？你眨眨眼，疑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沈耀见状端走了你面前的酒杯，看表情好像是还在为上次你被王太太打了却瞒着他而生气。
在他知道后已经气了两天了。
你觉得有点难搞，因为你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他，你只是忘记了。
沈耀已经两天没有主动和你说话了。
你在桌下轻轻碰了碰他的腿，他抿着嘴看向你，最终还是接过了你手中的那杯橙汁。
你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问“你这成绩单怎么回事？是发错了吗？”
他还没回答，另一边的沈皓就开口喊他过去。
沈耀不慌不忙地喝了口橙汁，在沈皓没有得到回应再次开口时，他才拿起成绩单清了清嗓子。
“我这次模考成绩是三百九十七，”他抖了抖单子走向沈皓“全班倒数第一。”
就像你说的那样，哪有什么东西是十全十美的呢？
“我爸每年呢，要过三次生日。”
他站在沈皓背后，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随着自己的节奏轻拍。
“一次呢，是和自己的家人，”沈皓的手握紧了椅子扶手“一次，是和公司的各位，”
“还有一次，就是和他的现任女朋友。”
这人尽皆知的丑事从来没有人拿到明面上说，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沈总有多么好面子。
现在却被自己的亲儿子将他的脸面撕下扔在地上，随着沈耀一个个罗列他的情人，这面子不仅被扔到了地上，还有人不解气地狠狠踩了两脚。
你看着沈耀的这番举动，先是愣了一下，后来忍不住笑出了声。
“噗——哈哈哈哈哈！！”
在气氛诡异的宴会厅中，笑声没有收敛反而愈演愈烈。
最终你捂着笑痛了的肚子咳嗽两声，端起手边的杯子润了润喉，入口才发现是你给沈耀倒的橙汁。
“够了！”
沈皓猛的从椅子上起身，扬起手臂准备动手，好在被他及时抬手拦下。
你第一次听沈耀用那么大的声音对着你们两人的爸爸说话。
沈耀对于束缚住自己十八年的完美画作得出了答案。
画错了就大胆承认，含糊地涂过去总有人会发现端倪，他不仅要承认，他还要用红笔加粗圈出来告诉其他人错误所在。
“我，沈耀，在学校欺负同学，重度抑郁，”
你走过去站到了沈耀身边，他每说一个字，你都感觉心脏被揪紧一分。
“你每次和我妈吵架，和各种小三小四出去的时候，我都在地下室伤害自己。”
他掏出学校的处分通知扔在沈皓面前，你手指动了动，没有抓上他的手腕。
“你说你最讨厌的就是弱者，”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对不起啊爸，我就是弱者。”
全场寂静，无一人发声。
这时沈皓的现女友小魏大着肚子气势汹汹地从外面走进来，干了你一直都想干的事，她端起桌上的酒杯泼向沈皓。
你向外面看去，沈耀妈妈正站在阳光下，一言不发地看着里面的这场闹剧。
小魏跑出去后，沈耀也牵上你的手离开了宴会厅，与室外的阳光相拥，他眯了眯眼。
被泥土淹没的人，终于沐浴在阳光之下。
停在蒋梦瑶面前，你开口“阿姨你真的不去扇他一巴掌吗？”
牵着你的手紧了紧，拉着你把接下来的时间留给他们。
回到你车里后，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你为什么不哄哄我？”
“什么？”你有些疑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件事。
“刚刚，”即使你坐在驾驶位，他还是拉着你将你的手放入手心“为什么不抓住我的手？”
“呃...”被他盯得不自在，你向后靠着避开他的视线，可车内的空间有限，又能躲到哪里去“我以为你还在生气。”
“我在生气，”你眨了眨眼看向他“所以姐，你哄一哄就好了。”
沈耀无辜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诉你自己其实很好哄。
“怎么哄——”
你的声音随他的举动低下。
他一只手挽起你的袖子露出下面白皙的手腕，轻轻将嘴唇附上去。
腕骨处被柔软的唇瓣厮磨过后换上了牙齿轻咬，呼出的热气尽数洒在掌心，发现他还在看你后，你靠在车门上，用空余的那只手挠了挠眉尾掩饰自己心底的躁动，肩头被他留下的牙印仿佛在发烫。
是报复吧。
“……沈耀...可以了”
他对你的话置若罔闻，亲吻还有攀升的趋势。
虽然他的动作生涩，但面对此时被挑/逗对象是你，这点是完全够用的。
优等生十分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此时的优势便是你对他的纵容。
最终你捏着他的下巴叫停了他自以为是的勾/引，当橙汁酸甜的气息填入口腔，沈耀得逞地勾起嘴角。
疼痛亦或者是被爱，曾经他没有爱，只能靠伤害自己来感知自己存在的意义，长久以来他都已经习惯了，习惯是最难改的恶习。
你的手把在方向盘上，心情有点微妙。
强制压下自己脑子里想法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
沈耀妈妈和沈皓离婚了，沈皓婚内出轨，完全的过错方，算是净身出户，你也和他断绝了关系。
沈耀高考结束，你和蒋梦瑶还有亮亮等在考场外，他接过亮亮跑过去送给他的鲜花，笑的温柔。
他以713高分考入清北，成绩出来那天，他没太大反应，仿佛是在他的预料之中，反而是你们比本人还要激动，蒋梦瑶抱着他开心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大学几年里，你们见面次数变少，他忙于学业，你忙着工作，随着公司越来越好，你的空余时间也被压榨得厉害，但是每天都会有那么几分钟的通话。
连程舒也时常在抱怨自己忙的都没有娱乐活动了。
元旦假期，26岁的同学聚会上，沈耀坐在中央，笑着应对同学的各种问题。
即使是在大学，他也是优秀亮眼的存在，有不少不同专业的女生表白。
“沈耀，你不会这么多年一个女朋友也没谈过吧？”
“没谈过。”
“不会吧你？”旁边的室友凑过来对他挤眉弄眼“你不是有个总是在手机通话里的神秘女嘉宾吗？不是女朋友？”
他拿起酒杯掩盖自己嘴角的笑意“不是女朋友。”
沈耀看了一眼手机“你们先吃，有人来接我了。”说着就起身走出包间。
几个室友相互看看，最后达成共识一起跟在沈耀后面，鬼鬼祟祟地走了出去。
他们倒要看看是什么情况。
他们看着沈耀结完账后躲在酒店门口，就看见沈耀在外面左右寻找一番，最后朝着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小跑走去。
靠在车前的女人看不清样貌，但从身段来看应该不差，原本低头摆弄手机的女人在看到沈耀后对他张开双臂，而沈耀则加快脚步将矮他半个多头的人拥入怀中。
室友们对视一眼，纷纷为学校暗恋他的女孩们叹息。
“轻点，”你拍了拍沈耀的后背“我要喘不过气了。”
他放开你，脖颈上的饰品与你小指的尾戒款式相同“想见沈总一面真不容易。”
你勾勾嘴角，不理会他的调侃“听说广场那边一会有烟花秀，赏脸看看？”
沈耀其实不怎么感兴趣，但还是牵过你的手，十指相扣同你并肩往那边走。
因着元旦假期，人群熙熙攘攘，不少人举着相机准备记录一会的烟花秀。
旁边跑过几个小孩，手腕上系着气球线，勾起了沈耀的回忆，他笑着对你说“其实在你第一次把气球绑到我手腕上开始，我就觉得你很特殊。”
随着第一颗烟花升空，接二连三的璀璨在空中绽放，火光映在他的眼睛里，仿佛有星河流动，你仰头看向他。
“沈耀，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
“也要好好爱自己。”
他看着你接过你的话，手指将你握得更紧。
你们不是情侣，却有着比情侣更加亲密的关系。
——
完.
